危险男神VS呆萌甜心-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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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视线范围,钱小沫才领着李彬转身朝钱爸钱妈的屋子走去。
风吹过他们落在地上的影子,地上鞭炮的红纸屑打着转飘飞着,像是一场喜庆的瑞雪。
院子里很安静,比往日里都还要安静。
钱妈来开的门,随着门一点一点打开,客厅里春晚的热闹声也一点一点响在钱小沫的耳畔。钱妈勉强在脸上挤出欢笑,迎他们进了屋,嘘寒问暖,担心他们一路过来在外面吹了风,凉着了。钱爸坐在轮椅上,刚从钱小湘的病房里出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见着钱小沫和李彬,他心里一暖,笑意爬上了眉梢,赶忙招呼。
“爸爸、妈妈,新年快乐!”
“爷爷、婆婆,新年快乐!”
钱小沫和李彬两人抱拳拱手,钱爸钱妈乐了,一下子,屋子里填满了一家人团圆的喜庆。
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水果和糕点,有些是钱小沫和李彬之前搁在门外的,有些是疗养院发的,还有些是李乔以私人名义送来的,大大小小一堆的东西,各种精致的红色包装礼盒填满了客厅,平添了许多节日的气氛。
钱爸给他们削水果,钱妈和钱小沫一面看着春晚一面聊天,李彬则活泼地要在客厅表演节目。他素来喜静不喜动,喜欢安静的看书,偏偏像个大人,可当他手舞足蹈起来的时候,那模样让李彬一下子回到了他的真实年龄,他只有七岁,只是个孩子。而在这一刻,他真的做回了孩子。
钱爸钱妈又是抱他又是亲他,真的是爱到了心坎上,难得的笑声连连。
钱小沫和钱小湘说了几句话,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李彬依偎在钱妈的怀抱里,忍不住嘴角带笑。一时间,其乐融融,欢声笑语。钱小沫站在窗前,望出去,窗里窗外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明一暗,一暖一冷。
家是避风港,一点也没错。
此时此刻,还有多少家庭汇聚在小格子间的房子里,欢庆着属于他们的团圆呢?
雷铭,又在做什么呢?
同一片夜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过着同样的时间,算不算,他们在一起团圆了?
……
……
皓月当空,清辉皎洁。
银色的光迹驰骋过山路,转眼在墨色的浓荫之下消失在了弯道上。
车子停进车库,雷铭下车,风吹起他的碎发,棱角分明的脸在夜色下如刀般锋利。
他看了眼时间,没有回别墅,反而在山路上步行,朝更深处走去。
走了没多久,浓密的树枝遮挡住了月色,雷铭眼前是浓到化不开的黑暗。可是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即便他的双眼在黑暗中分不清眼前的路,但是记忆里的感觉和身体的判断力是不会让他迷失在这片丛林里。
当他小时候住在月间别墅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来这里玩。前面有一条小河,他和自己的父亲经常来这里钓鱼。后来雷乐成索性亲手在河边盖了一座小木屋,送给雷铭当做新年礼物。雷铭总爱来这里玩,直到,在美国发生了那起车祸。
想到车祸,雷铭的脚步骤然顿住。
月光穿透树叶斑驳地落了他一身,随风摇曳,影影绰绰,他就像是被切割成了碎片。
他抬起眼眸,昔日依旧的木屋就在他的眼前,而且,灯火通明。
雷铭走上去,叩了叩门,门里立刻响起了脚步声。
“来了。”
“嗯。”
雷铭大步走进去,易彤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
屋子的壁炉里烧着大块大块的木头,篝火熊熊,让客厅十分的温暖。木屋里铺着灰色的地毯,毛茸茸的。地毯上随意摆放着许多玩具,就连茶几上也摆放着幼儿喝水的水杯,还有一只小白兔的玩具。
“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您回来。”易彤恭敬地接过雷铭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雷铭换了鞋踩着地毯,环顾四周,问道:“雪雪呢?”
“雪雪,快来,爸爸来了!”易彤喊了一声。
雷铭微微蹙眉,“干妈安排你在美国的时候也是这样照顾雪雪的吗?她三岁不到,还那么小,为什么你不一直跟着她?”
易彤没有解释,只是示意雷铭看过去。
只见雪雪穿着一件小小的中国传统大红旗袍,手里拎着一盏小红灯笼。灯笼里没有点火,颤颤巍巍地从木屋的楼梯下面走了出来。她扎着两个小丸子,小丸子上各系了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缎带,缎带垂在雪雪肉嘟嘟的脸颊两侧,衬托着她的肤色越发白皙红润。
“爸爸……”
见着雷铭站在自己的眼前,雪雪满脸欢喜,迈着大步子也不怕摔倒,扑进了雷铭的怀里。
“我的乖宝宝!让爸爸抱抱……爸爸看看长胖没有,不胖爸爸可不开心哦!”
雷铭抱着雪雪站了起来,雪雪的小胳膊搂着他,又是蹭脸,又是亲亲,活脱脱是雷铭的小情人。易彤看着父女俩,抿嘴浅笑,默不作声地进了厨房,将准备好的团圆饭摆上了桌。
“爸爸,这是……是我自己做的小灯笼……祝我的爸爸和妈妈,还有易阿姨,新年快乐!”
雪雪肉肉的小手握着灯笼的把手,在雷铭的面前晃来晃去,玩的不亦乐乎。
雷铭满心欢喜,“我们家宝贝这么厉害?上面画的是什么啊?”
“这个是爸爸,这个是雪雪……这个是妈妈……我们一起手牵手……跳舞……”
雷铭看着雪雪画的一家三口,亲昵的用下巴去蹭雪雪的脸,蹭的雪雪咯咯地笑个不停。
“雪雪真棒!把妈妈画得这么漂亮!”
“我……我见过妈妈的照片。”雪雪认真地望着雷铭的眼睛,“可是,爸爸……雪雪,雪雪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妈妈啊?雪雪好想妈妈。她是不是也一样的想我啊?爸爸说过,雪雪听话,雪雪乖,妈妈就会回来,现在……现在妈妈回来了吗?”
雷铭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揉了揉雪雪的头顶,低语道:“你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妈妈马上就会回来了。妈妈知道雪雪乖,还专门给雪雪准备了新年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一听说是妈妈送给她的新年礼物,雪雪迫不及待地就要把雷铭刚刚拿出来的小礼盒拆开。
雷铭宠溺着看着她,浅笑不语。
他要怎么开口,她的妈妈完全不会想她,因为她的妈妈失忆了。
以至于,她的妈妈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雷铭开不了口。
如同,他没有办法告诉钱小沫,雪雪就在他们的身边。
他不想,最终让钱小沫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只是因为一个孩子。
他想要的,是钱小沫这个人,是钱小沫这颗心。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漂亮啊!”雪雪拿着礼盒里一对精致的蝴蝶结别夹,立马要雷铭别在她的头发上。
“爸爸,那我也可以给妈妈送礼物吗?”
“当然可以,你想要送妈妈什么?”
“我已经准备好了!是我画的画,我画的我自己,妈妈一定很喜欢!”
“好,我们先吃饭,再去拿送给妈妈的礼物。”
“嗯!”
雪雪点着头,然后蹦蹦跳跳地去找易彤,得意洋洋地不停地说道:“这是妈妈送给我的……妈妈送给我的!”
易彤也说好看,牵着雪雪的手出来,大家围在桌子边上一块儿吃年夜饭。
电视机里是咿咿呀呀的春晚节目,电视机外是雪雪清脆爽朗的笑声。
如果,钱小沫也在这里的话,就好了。
雷铭在雪雪的额头上一吻,爸爸向你保证,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雷铭,也向自己保证。
。。。
第六百九十六章 半是明媚半哀愁
“现在距离新年钟声响起,还有最后十秒钟……”
电视机里的主持人欢聚一堂,兴高采烈,又是歌声,又是烟花声,好不热闹。
钱小沫掏出雷铭新买给他的手机,发了封短信给他。
“快来啊!”李彬吆喝着。
他手里拿着冲天炮,嘭嘭嘭,玩得不亦乐乎,钱小沫莞尔一笑,收起电话,和李彬在院子里玩得笑声连连。钱爸钱妈在钱小湘的病房里,陪着她,三人紧紧握着手,期待来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
短信铃声响起,雷铭低头解锁,是钱小沫发来的。
——“新年快乐!不管你愿不愿意爱我,我都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雷铭忍不住咧嘴而笑,收起电话,只呢喃道:“这个傻丫头。”
“爸爸,我们来玩烟花棒了!”
“好!”
雷铭抱起雪雪,一同出了木屋,在月光下,他们笑得比任何的烟花都要绚烂。
……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病房的阳台上,夜风习习,夏沁长发飞扬,端着红酒杯,看着身旁的连荣麟。他与夏沁并肩而立,拄着拐杖,满身裹着纱布,手里端着一杯橙汁,和夏沁的酒杯碰了碰。
“还有我啊!新年快乐!”
杨欣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手里也端着酒杯。
连荣麟别过头去,根本不理她。
“你这个负心汉。”杨欣撒娇地呢喃着,身子软软地就往连荣麟身上靠。
他拄着拐杖侧开身子,杨欣整个人差点摔倒。
夏沁和连荣麟都不理她,两人相伴回到了房间里。
……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没有灯,没有任何关于新年的装饰,冷冷清清。
别的地方欢声笑语,这里却死一般的寂静。
奎因坐在轮椅上,吹着阳台上的风,独自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发着呆。
隐隐能看见天的一角被烟花照亮,但他的头顶是浓稠的黑夜。
一大口烈酒吞进肚子里,犹如火烧。
他手里握着破碎的镜框,里面的老照片在夜色下更是看不清楚。
一个手下忽然急匆匆跑来,俯身在奎因耳边说着什么,奎因陷入沉默,五官扭曲得可怕!
……
“……他是个很可怕的人。”
杜建萍一身戎装从部队医院走了出来,和身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所以,这个新年我们是过不好了。”
“准备采取行动?”杜建萍一脸警惕。
“嗯,五分钟后会召开紧急会议。”
“走!”杜建萍健步如飞,丝毫不像大伤初愈。
似乎,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
嘭!
最绚烂的一朵烟花照亮了深海市整片夜空。
照亮了正在放鞭炮的钱小沫的手,照亮了正在逗弄女儿的雷铭的脸;
照亮了夏沁和连荣麟心事重重的双眸,照亮了奎因和杨欣那紧蹙的眉尖;
也照亮了杜建萍奔赴在战场前沿的那双腿。
却无论如何,照不亮,人的那颗心。
新年一开始,命运已经在轨道上走上了结束的道路。
……
……
浓浓的年味弥漫在深海市上空,似乎天空都被人间的喜庆晕染成了大红色。
街上人来人往,店铺里传来热情洋溢的新年歌声。有的一家人外出购物狂欢,也有不少生意人选择在今天登山拜佛,烧高香,祈祷新年生意旺盛,财源广进。但也有些人,根本来不及享受新年假期的欢乐。
疗养院,大年初一刚到,李乔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他带回了美国临床医学上不少先进的概念,在得到钱爸钱妈同意后,准备对钱小湘展开新的一轮实验性治疗。
雷铭也在同一天接到了威廉的电话,对于商人来说,全年无休。
医院私人病房里,杨欣似乎打定主意住在这里,几乎寸步不离地黏在连荣麟身边,逼得连荣麟几乎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在研究过简念留下的日记后,连荣麟肯定杨欣从来没有出现在简念的生命里,但是对于奎因的计划,连荣麟不敢暴露打草惊蛇,将计就计。
军队里的杜建萍从大年三十那夜出院到今天,一直连续不间断的召开军事作战部署会议,会上乌压压十多个人已经连续几十个小时不眠不休,像是铁打的。会议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不见天日,更不知过去了几天。
他们唯一的时间观念,来自每天都会有人送最新的情况文件到会议室。
所以,他们才知道又过去了一天。
但是每天送来的文件却没能减轻他们心里的压力,反而日渐递增,形势不妙,根本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等他们终于走出会议室,阳光沐浴在他们的身上,每个人心里却如同冰一般的寒彻入骨。
风吹过,他们身上都是多日没洗头没洗澡的油腻味道,但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