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男神VS呆萌甜心-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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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车子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钱小沫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等她寻着声音跑回去的时候,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不是那个女人,而是那个男人。
钱小沫站在一边,惊愕地看着那个抢匪嗷嗷直叫地倒在地上,一把尖刀掉在抢匪身边不远的地方,而雷铭站在那个抢匪的身边,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抢匪又是一声哀嚎,痛得脸上青筋根根暴跳。雷铭死死地踩着他,像是在踩一只害虫。
钱小沫松了口气,见雷铭俯身捡起抢匪掉在一旁的女士大包,扔给躲在柱子后面泪流满脸的失主。女人接过自己的包包后,连连道谢,泣不成声。
“看看丢了东西没。”
雷铭的一句话提醒了失主,女人急忙翻开自己的包包清点起来。
钱小沫走上去帮着那个女人,雷铭则低眉冷眼看向脚下的抢匪,抢匪连声求饶,叫苦不迭,可当他对上雷铭眼神的时候,又浑身一个寒颤,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梗在咽喉,吞咽着僵硬的咽喉,手心和额头上全是冷汗,自心底深处有种被人遏制命脉的感觉。
雷铭怒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的情感起伏,甚至让人看不出来他已经勃然大怒,但越是这种冰冷刺骨到连呼吸都困难的感觉,往往越让人看不见尽头的害怕。
“今天遇见我,是你的不幸。”
雷铭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落在抢匪的心里,却如泰山压顶。
钱小沫陪着失主将包包里的东西都点了一遍,轻声问道:“怎么样?东西有没有丢?”
“没有……没有……太谢谢你们了……”失主抓着钱小沫的手,哭得妆都花了。
钱小沫安慰着拍了拍她的手,扭头看向雷铭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人影从雷铭身后的死角冲了出来,那人手里还拿着同样的尖刀,是同伙!钱小沫惊慌失措,脱口大喊:“小心身后!”
同伙的度之快,钱小沫这四个字还未完全说出口,同伙已经冲到雷铭的身后一刀捅出去,一气呵成的动作让人防不胜防,也根本无处可逃。但,雷铭不是平凡人,他自小训练有素,就在同伙冲出来的时候,雷铭已经敏感得捕捉到了什么,那一刀捅来的同时雷铭闪身避开,刀尖只是擦过他的身侧,刺破了他的大衣外套,呲啦一声,是外套料子被尖刀划烂的声音。
钱小沫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整个人仿佛都处在失重的状态下。
如果雷铭的动作再迟o5秒,那把刀的刀尖就会刺穿他的身体,钱小沫想都不敢想!
她迅掏出手机报警,一面嚷嚷着要人来帮忙,可停车场里的人却躲都来不及。
雷铭被抢匪的同伙缠上,大打出手。一直被制服的抢匪这时也翻身而起,抓起地上的尖刀和自己的同伴一起夹击雷铭,愤怒咆哮的嘶吼声像是要从雷铭身上割下一块肉来才能弥补他刚才所受的折磨!
钱小沫慌张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报警电话刚刚接通,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见眼前的雷铭忽然一声闷哼,捂着左臂,身子僵硬着东躲西闪地勉强避开两人的进攻,而一行行鲜血正从他右手的指缝间滚涌而出,落在地上滴滴答答,溅开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钱小沫整个人都脸色死白地懵住了!
而那两个抢匪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
第六百八十章 隐忍的守护
“雷铭!雷铭!”
钱小沫三两语报警之后,不假思索地就要奔向雷铭,失主却一把拉住了她。
“前面危险啊,姑娘!你可去不得……”
“他受伤了!他受伤了啊!”
钱小沫大叫着,想要从失主手里挣脱出来,可那失主手上的力气可大了,一直拉扯着钱小沫就是不让她去做傻事。可钱小沫哪里能冷静下来,看着雷铭被两个歹徒左右夹击,她心急如焚!而且他们手上都有刀,而雷铭却是赤手空拳啊!
“姑娘啊,你现在过去也没用啊!反而让你朋友分神担心更危险啊!”
“保安呢?这里应该有保安啊!”
钱小沫急得眼泪止不住的落,忽然掉头沿着自己来时的路挣扎着。失主见她不是去拦截歹徒,这才松了手,钱小沫拔腿就跑,一般地下停车场入口都有工作亭,说不定他们能联系上保安啊!
这是钱小沫的一线希望。
而此时的雷铭已经被两个歹徒逼到了死角,他们的身手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如果没有尖刀在手,雷铭早就能制服他们,而现在雷铭只能步步后退以防御为主。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是惯犯,完全不怕有人报警,甚至刀刀直逼要害。
“现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不幸!”
那人一声嘶吼,趁着自己同伴缠住雷铭,从侧面偷袭,尖锐的刀刃直逼雷铭的腰身。动作迅猛如一道闪电劈来,但他却低估了雷铭的能耐。雷铭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家伙这一招虽然致命,反倒是也给了雷铭一个脱身进攻的绝佳机会。
就在劫匪以为自己要得逞能要了雷铭这条命的时候,刀刃却突然被雷铭死死地抓在手心。
鲜血,沿着雷铭的手心滴落,而他却面不改色,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
那人呆住了,握着刀柄目瞪口呆。
几乎同时,雷铭抬腿一脚踹翻另一个劫匪,再旋身夺过手中紧握的那把尖刀,用刀柄狠狠击在另一个劫匪的头颅之上,那人的大脑顿时嗡的一阵响,眼冒金星,哪里还能分得清天南地北。
见自己的同伴倒地不起,另一个劫匪立马想溜,雷铭飞手一刀,刀尖正好插入那劫匪眼前那根柱子的广告牌上,只差一寸不到的距离,这把刀就能扎进那名劫匪的身上,顿时吓得那人双腿发麻直打哆嗦,木讷地看着眼前那把刀柄还插在那里来回抖动,硬生生的将他的路拦下。
“就是他们!”
钱小沫的声音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三个保安大步冲上去抓住了两个已经趴下的劫匪。
警察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
“警察……他们抢我的钱啊……快抓他们!”
失主高声嚷嚷着,几个警察上前掏出了手铐,另外两个警察则走向失主做笔录。
雷铭站在那里,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汗水直流,手上和地上全是血。
钱小沫扶着他的右臂,看着他身上的伤,眼泪翻涌着顿时模糊了她的视线,抽着鼻子哽咽道:“医生来了……让他们检查一下你的伤……”
“不用。”
雷铭态度坚决地拒绝,不让医生靠近自己,然后从钱小沫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这一动并不打紧,却扯得他的伤口疼得钻心,眉头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钱小沫紧抿的双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雷铭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强迫钱小沫摊开了双手的手心,这一看才发现钱小沫的手心上全是摩擦之后的擦伤,一条一条的血丝。难怪刚才雷铭抽回自己胳膊的时候,钱小沫也会疼得厉害。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雷铭神色冷峻地质问着。
钱小沫勉强抿了抿唇瓣,低声喃喃,“刚刚……找保安的时候,一辆车开进来,差点撞上去,躲开的时候摔了一跤……”
她的声音很小,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雷铭眉头皱得更深了,看向眼前的医生,“愣着干吗?还不来检查?”
医生这才赶紧打开医药箱,准备替雷铭检查的时候,雷铭忽然打开了医生的手,“先给她看!”
“……”
医生愣了片刻,这才转向钱小沫。
“我没事的……”
钱小沫想要医生去检查雷铭的伤,但雷铭坚持要医生先替钱小沫上药。
她没辙,只得听从。其实她伤得并不严重,只需要消消毒就好了。
事实证明,医生也的确只是单纯的消了消毒。
等钱小沫的伤口处理好了,雷铭的笔录也做好了,但还是不肯让医生检查自己的伤口。
万般无奈,医生和护士只有先离开了,留下了一些止血消毒的药。
雷铭完全没有把这些伤放在心上,正要离开的时候,失主又急急忙忙赶来千恩万谢。
“以后小心点。”
雷铭只这样说了一句,径直走向自己的跑车。
钱小沫跟在他的身后,却又被失主拦了下来,塞了张名片给她。
“记得和我联系啊!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们!”
失主冲钱小沫的背影大喊着,钱小沫牵挂着雷铭,只是随手把名片放进了包里,并未在意。雷铭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只能由钱小沫开车。回别墅的一路上,钱小沫一直担心他的伤问个不停,可雷铭并没有耐心回答,索性闭上了眼。
等红灯的时候,钱小沫忍不住扭头看向雷铭。
也不知道他是假寐,还是真正的睡着了,那紧锁的眉头似乎有道不清说不明的苦楚。
他身上的伤,肯定很痛啊!
钱小沫咬着双唇,双手抓紧了方向盘,暗自恼怒自己,雷铭这么痛可她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后面的车子催促地摁着喇叭,钱小沫才被惊回思绪,红灯已经跳转成绿灯,她一脚油门轰下去,着急地赶回了月间别墅。
车子停稳后,雷铭睁开眼,咬着腮帮子自己下了车。
钱小沫绕过车头追上去想要扶着他,雷铭却闪身躲开了,“我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也用不了你管!”
坚硬又冰冷的声音,如城墙似的筑在钱小沫和他之间。
雷铭步履沉重地走进客厅,钱小沫沉默不语地跟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拿着医生留下来的药,可雷铭并不要,一个人拖着受伤的身子,挺直了后背朝楼上走去。钱小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默默地跟着他,一直护送他回了雷铭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门,将钱小沫满心的着急和关爱,都关在了外面。
钱小沫手里捧着药,瞪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舌尖上的话只能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医生留下的药,也只得放在了雷铭卧室的门口。
“我去熬粥做点宵夜,你得吃点东西。”
隔着门,钱小沫的声音传到了雷铭的耳边。
他站在漆黑的卧室里,月光照在他血色的外套上,满脸的疲惫与憔悴。
雷铭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他知道钱小沫走了。
他打开了灯,脱掉外套,咬着牙关忍着疼,从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左臂的伤口粘着里面的衣服,雷铭只得用剪刀剪开,这才将染血的上衣脱下扔在脚边,始终忍着揪心的疼,自己给自己消毒上药。
他拒绝在钱小沫面前接受医生的检查,更拒绝钱小沫亲手给自己上药。
因为整个过程,除了血腥和痛苦,什么都没有。
后果,无非是让钱小沫做恶梦罢了。
她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都会从噩梦里惊醒。
但自从他们去了教堂墓园之后,钱小沫的睡眠质量明显好了很多。
那场告别,对李彬重要,对钱小沫同样的重要。
告别的不仅是逝去的人,更是一段灰暗阴沉的日子。
正如钱小沫所说,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每个人自己选择出来的。
她没有再从梦里惊醒,雷铭每晚准时守在她的床边,整夜无眠的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不说,他知道的,钱小沫也不知道。
雷铭想要钱小沫远离这些黑暗,她没有理由来承担这些,原本就不该卷入这场纷争。
他是男人,爱她的男人,理所应当将所有都扛下来!
“嗯!!”
雷铭沉重的一声闷哼,咬着牙,消毒水滴在他的伤口上犹如烈火在灼烧。
壁灯照亮了他半边的脸,镜中的他,目光如刀,尖锐寒冽,坚毅得就像是立在风沙中屹立不倒的白杨树。在那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隐约还能看见他背部一些结疤的伤痕。伤疤不算太旧,也不算太新,横七竖八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在半昏暗的夜晚中看过去令人发憷。
这些都是被奎因监禁时候留下的,每一道伤,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这些伤都能扛下来,今天那两个劫匪的两刀又算得了什么?
雷铭小心谨慎地害怕钱小沫看见这些伤痕,在她面前也绝口不提。
哪怕雷铭强势又霸道地索爱时,钱小沫也根本没有力气和精力去发现他背上的伤。
他一个人背负着所有阴沉,只为了撑起一片明媚的天给她。
说到底,他爱她,就是这么简单。
……
……
此时,钱小沫在厨房里一面熬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