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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盗墓鬼手(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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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颤动。

当席圣贤钻进主墓室的时候,眼前的景相着实让她吃了一惊,紧跟着就听到边上此起彼伏的惊叹声,紧跟着又是欣喜若狂的叫骂声和欢呼声,就连聂崇谦都忍不住大叫:“发了!”,叶老头则大声喊道:“黄肠题凑!”

醒后一直跟在大家后面不吭声的聂颖这时候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好多棺材!”

仅在他们的面前就有按照横九竖三的摆列放着二十七副棺材。另外还有许多棺材沿着墓室角落排开,数十副棺材摆成长方形呈“回”字将一副黄肠题凑围在中间,犹如众星拱月。

“黄肠题凑”,即用上好的去皮柏木在棺椁外围再垒砌一个井字形的外椁,上面盖上顶板,如同一间木屋,它和梓宫、便房、外藏椁等构成了汉代帝王的专用葬制。天子以下的诸侯、大夫、士也可以用题凑葬式,但一般不能使用柏木,而是使用松木或其他杂木。如果天子特许,诸侯王公和重臣死后也可以使用黄肠题凑,使用“黄肠题凑”,一方面在于表示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保护棺木,使之不受损坏。

虽然早料到这么大的一座王墓会有黄肠题凑,可见到面前的黄肠题凑,席圣贤仍是又惊又喜激动万分。先前的机关算得了什么,能淘到如此大手笔墓葬的古墓,再让她趟一百回机关她都乐意!发了,真发了!有黄肠题凑,就一定还有金缕玉衣!想到即将得到的财富,席圣贤难以抑制的激动。在如今这个官家“考古”民间“盗墓”盛行的年代,地底剩下的古墓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更别提这种按照堪比天子礼葬的王墓。面前这墓,最次也是诸侯王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是一座天子葬墓!

但马上,席圣贤笑不出来了!这样一座墓,不管谁淘到,都足够吃香喝辣过到下辈子。聂崇谦干的就是文物买卖,这些货落在他手里不愁倒手出去。叶老头盗了一辈子墓也快到洗手的时候,难保不会有独吞这笔墓葬撑饱就此金盆洗手回老家颐养天年。就连之前盗过不少大墓已经捞足养老资本的她都怦然心动,更何况边上那两个比她还贪的贼老头?

墓的价值越大,就越考验人心!而人心,在他们这一行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干了这么多年盗墓,最危险的不是墓里的机关,也不是国家文物保物单位和刑侦队,而是黑吃黑!

所以,当黑子和“老鼠”他们奔去搜罗墓葬品的时候,席圣贤没动。她怕有命摸东西,没命拿走。可如果仅仅是因为怕黑吃黑就让她放弃这一墓的财宝就这么空手离开,那就真他妈的扯蛋了。

因此,当聂崇谦问她怎么不动手拿东西时,她淡笑着说道:“东西在这里又跑不了,让他们去拿,回头再把我那份分给我就好。”说话间,已经将藏在衣服下绑在腰带上的那排小飞刀偷偷的摸了两把扣在手里。她站边上看着,谁要想黑吃黑,她先送他去见阎王。

吕博伟说道:“聂叔,我们进去吧。”得到聂崇谦的点头同意后,他便朝那黄肠题凑走去。

通常来说,到达主墓室,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机关了,即使有,一般也只设在主棺那。这座墓,四周墙壁和顶上有流沙,沿途更是设置了重重机关,主墓室还有一整块花岗岩铺成的地面,一系列的防盗措施,对一两千年前的古人来说,已是固若金汤。如今见到黄肠题凑,即使谨慎如席圣贤,也相信这里不会再有什么机关。但出于小心起见,她仍是不放心这墓的流沙,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墓顶,没见到什么异样,这才放心。

就在叶老头和席圣贤检查这墓室还有没有机关的时候,聂老头已经指挥黑子和吕博伟、老鼠他们开始搜罗四周的陪葬品。一副又一副的陪葬棺木撬开,把尸体从脚搜到头,一寸一寸地搜摸,不放过丁点半寸。

确实没有机关后,席圣贤和叶老头这才放心地让大家准备开棺。

开棺前,叶老头这个老盗墓贼仍是免不了走一番过场。上三柱香,在黄肠题凑前对着墓主三跪九拜,嘴里念念有词,说些告罪的话,再求祖师爷保佑不塌窖和不空膛之类的过场话,然后再和黑子、老鼠、吕博伟他们一起撬棺材,升棺发财!

撬开棺材,灯光照在棺椁中,顿时映出满室光辉,照得众人眼花缭乱。

“金缕玉衣!金缕玉衣!哈哈哈哈!”聂老头欢喜得手舞足蹈,一把将叶老头抱在怀里,高兴得抱着叶老头猛捶叶老头的背。猛捶几下之后,聂老头又把叶老头放开,一把拉住刚准备翻进棺材里摸东西的吕博伟,哈哈笑道:“我来,我来!哈哈哈哈!”不顾已过六旬的年岁,支着那副老胳膊老腿就翻进了棺材里,摸出一件东西,打量一番,赞句:“好东西”递出去,交给吕博伟,说声:“装好”,又拣一样,又仔仔观摩一番,又再递给吕博伟,说:“装好”,如此往复,开心得言语难以形容。

见到大家都忙着装东西,席圣贤的视线也开始在这些宝物上穿梭。她仍然没动,不是对这些东西不动心,不是不想动,而是得留一个人来盯着这帮人防止起乱子。在古墓里,经常遇到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大家搜罗东西的时候,几个人同时看中一样东西,然后发生哄抢,然后就生出内斗,互相攻击,最后死伤惨烈。她和叶老头在长期合作时已经形成一个默契,叶老头拿东西,她盯人。谁敢起私心生乱子,她先弄死谁。叶老头不会和她起乱子,一来,他们有长期合作的关系,她下墓得仰仗叶老头。二来,她孤家寡人在外面漂,生死就她一个人的事。而叶老头的家在哪,有哪些家人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今天要是撂在这,明天就有人去给叶老头全家玩一手人间蒸发的游戏。

聂颖从吕博伟的手里接过一樽雕工精美的白玉马拿在手里观摩一阵子,又走到席圣贤跟前,说道:“你们经常这样吧?想必这些东西你已经见得麻木了。”她若有所感地“哼”笑一声,说道:“难怪有这么多人盗墓,这么多稀世珍宝摆在这,谁不动心?”

席圣贤扫她一眼,问道:“你算过没有,这一路过来死了多少人?”

聂颖一怔,不由得朝席圣贤的眼里望去。她以为在席圣贤的眼里就只有这些稀世珍宝。可此刻,听到席圣贤这样问,她似乎在席圣贤的眼里又看到些别的东西。一种她说不上来的东西,某种情绪。

席圣贤冷笑一声,说:“有人富就有人穷,有人发横财,就有人横死。”说完,冷冷地瞥一眼聂颖,又不吭声。在他们摸到这些东西之前有多少人流了血丧了命?且不论赵刚那一伙,受阵法幻觉干扰自残后掐死自己的光头,叶老头底下的“地鼠”和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中机关死掉的那些,已经有十几二十条人命堆在这。

??聂颖自然不明白席圣贤心里的那些感触,莫名地看着席圣贤,云里雾里的只觉这姓席的性格和脾气古怪,说话和想法都古怪。而席圣贤已经从她身边跳下那些已经有些发朽的圆木,走到“老鼠”跟前,杵在“老鼠”面前冷咝咝地盯着“老鼠”。

“老鼠”看到席圣贤站在他的跟前,顿时吓了一大跳,颤颤地喊了声:“席姐。”

席圣贤仍然冷冷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是想断手还是想送命?”

“席……席姐!”“老鼠”当即身子一软,有些语无伦次地低声叫道:“席……席姐……我……我……席姐……饶……饶了我这回,求……求您了。”说话间,手伸进裤档里,摸出一块不到两厘米宽的方形玉印。“我……我交出来,您……您别声张。”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私吞货物!找死!在墓里藏私,等同于背叛,这是这一行的大忌。席圣贤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直接把他拖到聂崇谦的跟前,冷声道:“你自己跟你老板说!”她这一举动,立即惊动墓室里的其他人,众人纷纷朝她和“老鼠”这看来。

“老鼠”吓得屁滚尿流,连流带爬地跑到吕博伟的跟前,一把抱住吕博伟的大腿,惊恐地哭叫道:“吕哥,吕哥救我,吕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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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分赃 。。。 
 
 
聂崇谦的脸色当场阴沉下来,问道:“你干什么了?”

埋头装东西的叶老头看到这情况,扫一眼席圣贤,又继续清理东西。

“老鼠”听到聂崇谦发话,当即放开吕博伟的大腿,跪缩在地上,埋着头吭都不敢吭一声。

吕博伟看看聂崇谦,又再看看“老鼠”,说道:“聂叔,按规矩办吧。”说完,摸出把匕首,
一把将“老鼠”的手拉出来按在地上。

“吕哥,吕哥,饶了我!”“老鼠”惊恐地叫着挣扎,但马上被黑子压得死死的。

吕博伟狠狠地瞪他一眼,同时朝他使了个眼色,紧跟着,猛地一刀剁下去,便听“啊”地一声惨嚎,把“老鼠”左手的无名指和尾指齐根剁了,然后对黑子使个眼色,说道:“黑子,给他包扎下!”

“老鼠”捂住手指跪趴在地上拼命磕头,“谢谢吕哥,谢谢吕哥!”然后缩到一边去。

席圣贤在边上对吕博伟这“放水”的举动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即不动声色也没点表示,好像完全和自己无关一样。她又回到那堆黄肠题凑上站着继续盯人。站上去后,席圣贤又朝吕博伟那里看了眼,发现吕博伟也正在看她。她冲吕博伟微微一笑,即又看向别处。

吕博伟爬到席圣贤的跟前,说道:“席姐,这事有点得罪。老鼠跟了聂叔有些年头了,聂叔底下也只有这几个得力的,而且,东西没拿出去……您看就这样给点教训,成吗?”

你吕先生要保他,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席圣贤含笑看着吕博伟,说:“是我多有得罪才是。吕哥也知道这是这行的规矩,我不能坏了规矩,所以多有冒犯还望您见谅。至于老鼠,吕哥你处置过就算过了吧。”“老鼠”犯了事,求的人是吕博伟,处置他的也是吕博伟,完全把聂崇谦当成了摆设。这里面有猫腻!席圣贤又朝聂老头看去,只见聂老头的眼睛盯在那一件件稀世古玩上,眼睛都舍不得移开。这老家伙玩了半辈子古玩,倒卖了半辈子文物,在这节骨眼上让东西蒙了眼,连底下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干的事都不管,只怕是要出事。聂老头帮过她,于她有恩,但聂老头引她入这一行,栽培她的目的都是为了淘墓捞钱,她也让聂老头赚了不少钱,环龙佩回到她的手上,她就再不欠聂老头半分人情,所以不管聂老头发生什么事,席圣贤都打算不再管。只要吕博伟的火不烧到她头上,什么事都好说!她想了想,用只有吕博伟才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不管你要做什么,火别烧我头上。”说吧,警告地冷冷瞥一眼吕博伟,然后跳下黄肠题凑,说道:“墓淘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大家分了赃,就各奔东西吧。”她又对还在棺椁里磨噌的聂老头催促道:“聂老,您速度点。”

叶老头闻言满脸奇怪地看向席圣贤,向来不温不火的席圣贤这次怎么这么急?

席圣贤看向叶老头,再朝吕博伟那边瞟了下。

叶老头也算是混成精的老江湖,和席圣贤又搭档多年,一看席圣贤这眼神顿时明白吕博伟那里有古怪。但跟着又见到席圣贤的眼珠子左右晃了晃,那意思就是让他别管。他的眼珠子向下一点,意思就是点头同意。

吕博伟一向很怕席圣贤,在他眼里,这女人不止精,而且阴。心眼多,下手狠,特别是在墓里,她要玩死你,你就算是有九条命都逃不掉。赵刚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例子。他相信席圣贤已经看出他的打算,从席圣贤瞥他一眼的眼神里,他很清楚席圣贤的意思,“你敢把火烧到我头上,我就弄死你。”但同时席圣贤还递给他一个信息,那就是“你要向聂老头下手我不管。”现在又急着分东西离开,分明是准备给他清场留机会。吕博伟虽不明白席圣贤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只要席圣贤不插手,他就一切好办。因为席圣贤不插手,叶老头自然不会插手,自然免了其他枝节的麻烦。他借着搬东西,从席圣贤的跟前晃过,压低声音说了句:“席姐,以后多多合作。”便从席圣贤的跟前晃了过去。

席圣贤和气地轻地点下头,心里却道,聂崇谦算是养了头白眼狼!吕博伟跟了聂崇谦十几年,聂崇谦的生意门道他都摸透了,偏偏他不是聂崇谦的儿子,偏偏聂崇谦还有个宝贝女儿。人呐,贪念头上一把刀。

盗墓很辛苦也很危险,但到分东西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些辛苦与危险绝对物超所值,哪怕再辛苦、再危险百倍也是值得的。墓里的东西多,加起来不止上千件陪葬品,堆一块儿那得晃得人眼花缭乱,绝对够开一家博物馆。

席圣贤对那类沉重的青铜鼎、青铜鐏向来没爱,她人单力气小,搬不动。向来钟情那类小巧精美的金玉之器,方便带,出手容易,也更能卖出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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