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儿子邪佞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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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知浅放下印章,瞧见墨砚旁边有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打开明黄的卷轴露了出来,她心中忐忑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君昊胤自创的胤体字,上面是君昊胤将大秦江山奉送一半给赫连劲的圣旨,条件是永远远离她。
君沐谦看着商知浅孤傲的身影伫立在桌案前,几乎是注意到她的每一个细节变化,轻弯的唇角,收敛了笑容,垂下眼眸,眸中缓缓的变得冷然。
所有人都注意着商知浅,却忘了姒酌的存在。姒酌抬眼望着墙壁上的画像,每一笔一划的雕刻,尽显典雅高洁,淡静的容颜,笑得十分安然。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伸手扭动机关,看着商知浅,阴狠一笑:“商知浅,你就在此陪葬吧。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来,就是要看着你在此活活饿死,然后尸身腐烂,变成一具残骸。”
“我要让你看着身边的人慢慢腐烂,一个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身体渐渐腐烂变得恶臭的过程,尝尽无数恐惧、无力的感觉,我要让你知道当年我是如何承受这些的,啃着亲人的肉在黑暗中活下来,一个人等待死亡的降临。君昊胤、赫连劲你们再如何神通广大,永生永世都不可能与她再相逢了,什么转世再续前缘,简直是妄想。哈哈……”
伴随着疯狂的笑声,轰隆一阵巨石落下的声音传来,姒酌顷刻消失在房间内,连同他们带来的背包也被姒酌顺手牵羊的拿走了。下载本书请登录
上卷 060
更新时间:2012…11…22 18:26:39 本章字数:13628
060情如月,沐君心
断龙石一下,整间房便出现六扇拱形门道,深深浅浅的痕迹改变了壁画的格局。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因着墙壁高耸,浮雕画转变成场面宏大的壁画,在夜明珠的光泽照映下,画中人物有种俯瞰苍生的气势,宏伟瑰丽,华贵雅致,就像笔下或轻或重,时而浓染,时而缓淡,墨香勾勒出优雅出尘、高贵凌傲、轻灵妩媚、浅笑嫣然等无数描摹出来的美人。一个接着一个,足有千百多个画面,每一个场景,每一个人物都可以从画中看出,韶华静美,情意绵绵。
“天不老,情难绝。”君沐谦轻念出颜色暗沉的壁画,先前由于白玉石雕刻的画太过耀目,大片的白色中看不出更更多信息。如今,断龙石被姒酌放下,房间内的浮雕因机关的启动,露出原本在墙壁上的壁画。除了叙事性的壁画,每一幅图中都有一句诗句。
渊夙也被这些壁画吸引,凑近去看,只是这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眼,心中震撼不已:“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沉鱼抬眼看着壁画上的诗句,端详起壁画中的场景,只见一幅画中一名男子身披华袍,飞驰中垂眸望着怀中依偎的女子。画到此处,男人宽厚的背影与落日夕阳融合在一起,飞扬的发丝在风中交缠,整个画面风华无限。然而,看着这画,心中油然生出几分伤感,画这幅画面的人,用了落日夕阳和暗沉的颜色来渲染画中情境,飞奔的姿态只留下背影,凝固着最美的那一刻。马上两人共骑的情意,却道出画者内心深处无尽悲欢,怅然、敬慕、沉思、忧伤……种种情绪,全部烙印在画中。
沉鱼回头望向自家主子,画者表达出来的种种情绪唯独没有嫉恨、黯然,只有充满爱意的守护。是什么样的人,能如此思慕怀念至此?
君沐谦一幅一幅的看过去,捏紧了手指,一字一句的刻印在心里:“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画中是雍容高贵的帝后言笑晏晏,相偕而行的背影,君沐谦望着,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隐隐有一丝坠痛的陌生感觉。
一场寂寞凭谁述……
……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
所有的壁画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部是两个人的背影,男人的背影宽厚、硬朗,有着烈阳般的刚毅与高贵,女人的背影慵懒随性,优雅而尊傲。除此之外,画中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就是注视着一对男女的作画者,那个在背后默默看着的痴心人。
“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商知浅轻喃,万没想到壁画上全部是她与君昊胤的背影,从最初相遇到执手之后,一幅一幅的场景在她脑中闪过,一时间心中复杂难解,看向壁画的目光多了几丝疑惑和沉思。
开国皇后遭遇刺杀,史籍未记载那一场刺杀背后的真相,只记载对开国皇后的生平纪事。以往的史籍中不外乎是宫闱倾轧,后妃打入冷宫,了此残生。或者是帝后离心,皇帝有心打压妻族势力。亦或者朝政谋算,废后再立。
关于那段历史,谁也没能料到,大秦开国皇后仿佛从历史上消失一般,竟无人知晓那一场血腥背后的谋局。是谁在设计陷害她与赫连劲?又是谁布下的杀戮?
她培养了一批一批的能人,居然没有人在她消失后寻找她?尤其是墨浅阁的几位心腹,他们难道没有对此起过疑心?
商知浅在极近又似远的真相面前,无从追寻。看着壁画记忆却在这一瞬间清晰、鲜活起来。开国帝后跌宕起伏的一生以及烽火狼烟背后的那些过往,全部展现在一幅幅背影画中。
“画很美,很有意境。但是,太过凄凉悲伤了。五百年已过,留不住的终究留不住,留下来的只会是黯然伤神。这里空气稀薄,若是不想办法出去,真的极有可能成为一具腐烂的尸体。”君沐谦目光深谙的凝视着商知浅,唇角漾着一丝笑意,那笑容里有一丝无奈的意味,语气温柔,好似月华一般云淡风轻,却隐含着无尽的担忧。
“这里的六道封闭的门称作‘六道轮回’,每一道门背后极其凶险,甚至都是死路,绝对没有出口。若是强行打开任何一道门,门内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一般在陵墓中碰到这种阵法结构,就意味着陵墓主人不愿任何人打扰,在主墓道外围设置‘六道轮回’的机关。只要外面的断龙石放下,里面的人就出不去。而一旦断龙是放下,外面的人也不能启动这个机关。也就是说,这六道门不是出口,我们也出不去。”商知浅淡淡道,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紧张或是焦急,眸中一片清亮。站在桌案前,握着印章的手不自觉一紧,心底千丝万缕的一层层缠绕,尽管她自进来之时便已知道陵墓的不寻常,是以就算见到五百年如一日的姒酌,她还是觉察出微妙的不对劲。
“主子,这里太干净了,是不是有人来过?”沉鱼咕哝一声,眼睛直盯着四周的摆设,那些壁画的确精美,但是与纤尘不染的事物相比,就显得正常了。
“不止有人来过,而且来人绝对是三天前在此清理了一遍。”君沐谦目光敏锐的琢磨着,走至桌案前,研磨摊纸,提笔悬腕便写了起来,带墨迹干涸,一股墨香若隐若无的飘淡蔓延。良久沉思之后放下狼毫笔,看着一叠堆积起来的纸,温润的双眸水亮,而后轻笑道:“起初我以为这是普通纸张,没想到也能和磁青纸一样薄如蝉翼。迄今为止,我见过最奢华昂贵的便是‘磁青纸’,还是大秦皇帝专用的纸张。”
“光凭这个就认定有人三天前来过?”商知浅经君沐谦这么一说,也从桌案上的纸看出一丝疑惑,纸笺摊开,一字于上,笔锋利落,并没有不妥之处。
君沐谦朗声一笑,然后将纸折叠,原本写在纸上的字迹在摊开之后消失不见。又提笔挥动落字,如此反复的在纸上写字,抬眼看她道:“我自小对笔墨纸砚有着特殊的嗜好。磁青纸触感如凝脂般润泽,配上色泽典雅,不易褪色的药墨,有着霸气凌厉的气韵,是大秦皇帝专用的稀罕纸张。但是这世上能够与磁青纸相提并论,就是‘忠勇赫连’在行军中为防止奸细所用的‘墨纸’。”
“墨主要是通过炼烟,和料,制作,晾干,描金等手工制作。用松枝、猪油等能提取油脂中提炼烟尘,在制成坯料。坯料按照各种形状压成墨模,墨成形后经过自然环境的风干暴晒,最后以墨所用的材料分出等级。正因此,手工制作的墨大抵相同,所用的材料也就几种。然而,在五百年前,那时候大秦还没有立国,军队也尚未庞大。各方势力渗透,一次行军,军中出了奸细,泄露了不少军中机密,致使后路被截,强路被阻,军中断粮。此役是忠勇侯第一次领军大败,损兵折将两万,几近一半军队覆没,几位大将战死,镇北军陷入一片死灰。”
“正是因为镇北军正副军校、参领等将士中出了奸细,行军路线和军防地图被敌军知晓,镇西军惨败,主要将领战死,三大城池失守。那一役后,忠勇侯脱颖而出,仅一人之力激励着残兵败将,最终突破重围,收复被占的城池。战役才结束不久,忠勇侯就下令士兵情理战场,发现堆积的尸首中有不少敌军混入的奸细,小到普通士兵、马前卒,大到三品将军,都有各方的奸细。为了一劳永逸,忠勇侯让心腹将士研制出一种‘墨纸’,墨纸薄如蝉翼,触手却有着重量。其材质分为木质、玉质、瓷质、铜质、金质等很多种,最特别的便是用彩墨在‘墨纸’上书写,书写过后墨纸一折叠,墨被墨纸稀释,字迹就消。”
“忠勇侯将‘墨纸’分配给军中将官,很快就找出奸细。这种墨纸做工复杂,至今无人能做出来,仿佛自五百年前忠勇侯死后,就失传一般。”君沐谦点亮古旧的烛台,拿着‘墨纸’在火上来回烘烤,之前消失的字又显现出来。他温和如玉的面容被摇曳的烛光映得极其明亮,一双素来温润的眼眸璀璨的深不可测:“这种墨纸水火不侵,永不会腐朽。是劲家军特制的纸张,除了劲家军外,没人知道墨纸的作用。但是墨纸只能配合彩墨来书写,才会发挥其作用。这里的东西器皿都是完好的,连书籍、衣物都没有损坏,干净的气息就像有人在这里住过。”
“这世上有一种‘避尘珠’,能够祛尘。当年忠勇侯率领镇西、北、东三路大陆大捷,秦太祖赏赐了他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其中还有一颗避尘珠。这里如此干净,想必是避尘珠的作用。”商知浅说到‘避尘珠’在房间内搜索一阵,并没有看见避尘珠。沉思半响,想了想说道:“除了避尘珠外,伏羲部族有一种蛊虫——蚕尘蛊,天生以灰尘为食。伏羲人每家每户都会养几只蚕尘蛊用来打扫灰尘。有了蚕尘蛊家里一尘不染,干净地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污渍,连蚊子蜘蛛蟑螂都没有。”
“虽然蚕尘蛊比较家用,但是蛊从字面上意思是人培养的毒虫。五百年前,世人谈蛊色变,皆因伏羲人驱蛊害人。事实上,伏羲人并非像世人传言的那么恐怖,他们不过是一群爱好虫类的部族,就像蚕尘蛊不会害人,只会帮忙清理灰尘。只不过世人越传越玄,越传越离奇。”
“其实避尘珠就是蚕尘蛊。”君沐谦淡淡而笑,手中握着狼毫笔,一下一下濡着砚里的凝固的墨,挑出墨里的一只白色透明的虫,解释道:“五百年前,伏羲部族的族长姒夭送了一车礼物给秦太祖,其中一颗避尘珠就是用雌雄共体的蚕尘蛊镶嵌在碧绿的玉里,这才有了避尘珠。而这一颗避尘珠被秦太祖赏赐给忠勇侯。”
“这个与我见过的蚕尘蛊有八分相似。”商知浅凑过去瞧着君沐谦从墨砚挑出来的虫子,若非君沐谦夜视能观察细微,连她也未发现端砚有一只蚕尘蛊。
“我想三天前有人到过此处,发现了避尘珠,其中有人起了贪念想据为己有。争夺中避尘珠许是摔碎了,寄居在珠里的蚕尘蛊恰好掉到端砚,而端砚用的是上等的彩墨,黏稠无比,蚕尘蛊黏在里面出不来,最后活生生溺死。”君沐谦看着死去的蚕尘蛊,莞尔一笑:“避尘珠里的蚕尘蛊能够五百年保持这里的干净清洁,等蚕尘蛊一死,最多五六天,这里就开始积尘。加之墨纸和彩墨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依据彩墨凝固的时间推断,是三天前有人来过。”
“君沐谦,依你之见,这里曾经住过人吗?”商知浅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忧疑和不敢置信的恍惚,眸色止不住的冷漠,隐隐蕴着暗沉逐渐蔓延。
听到她的问话,君沐谦不禁眨了眨眼睛,在商知浅看不见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暗芒,唇角极其隐晦的一扬,淡淡一笑,声音如醇酒般醉人,却也温软:“我看有人住过。不过看墨纸上留下来的笔迹,似乎是一个女人。”
“姒夭吧。”商知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