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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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个话题,晚清周身拢上戾气,杀气弥漫在她的眼瞳中,冷冷的声音响起来:“走,回府。”
一身落,两个人身形便起,好似两只白色的大鹏鸟,眨眼消失在暗夜中,窜起好似流星,迅疾无比。
回到汉成王府时,夜已经很深了,正是末时,而夏候怡然已被汉成王遣人送回去休息了,汉成王此刻正歪靠在榻上守候着,一听到门外的动静,便睁开眼睛开口。
“你们回来了,那个丫头怎么样?有办法解了她的毒吗?”
夏候墨炎摇了摇头,阴沉的开口:“不知道,要等两天看看。”
父子二人话落,晚清在一边扫视了一眼厅堂,阴骜的话响起:“父王,夏候怡然呢?”
汉成王一听,笑着开口:“夜已经很深了,父王让她去睡了,有什么事明儿个早上再问吧。”
“明儿个早上问,现在被害的人还生死不知,怎么明儿个问,父王要明白,若不是回雪,现在躺着的就是儿媳,难道儿媳躺在哪里,父王也要明儿个再问?”
晚清尖锐的开口,紧盯着汉成王,汉成王脸上有些错愕,以往看晚清一直很识大休,今儿个是怎么了?不过他倒也没有怪她,因为听说那丫头是她贴心的奴婢,自然比别人惯着一些。
这时候夏候墨炎已经吩咐门外的雁平和落沙二人:“去双阙院把夏候怡然带过来。”
这一次真的要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想对晚儿动手,若不是回雪,晚儿此刻便躺在哪里,所以将心比心,他十分的理解晚儿此刻的心境,所以定然要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脚,那人竟然有世间罕见的银蛟蛇毒,究竟是谁?
难道是碧海云天的人,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若是碧海云天的人,那个公主和几个长老,绝对不可能使这些暗招,如若她们出现了,只会直接要宝剑和抓人。
那么又是谁呢?
雁平和落沙奉命直奔双阙院而去,正厅里,汉成王夏候臻望着气冲冲的夏候墨炎,缓声开口。
“墨炎,其实怡然脑子不好,怎么可能知道下什么毒?所以你找她来也没用。”
夏候墨炎没说话,晚清却阴沉沉的接了一句:“虽然她脑子不好,就怕有心人利用,若是被人利用了,就保不准不来第二回,难道父王真的想看到儿媳出事吗?”
她一句话完,把汉成王阻得死死的,汉成王不好再说什么,认真细想这个问题,确实有这种可能,最后不再说什么。
夏候怡然被雁平和落沙带过来,睡得天熟的她,被人打搅了睡眠,一路骂骂咧咧,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汉成王府内很多人被惊动了,先前的阴骜再次笼罩着汉成王府。
正文 第111章
古宛的正厅里,坐着汉成王,旁边是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下跪着郡主夏候怡然和她的贴身丫鬟小桃。
这怡然郡主因被人扰了梦,所以又哭又闹的,身边的小桃吃了她好几下,连连唤疼。
堂上坐着的汉成王看着眼前的状况,眉不由自主的蹙起来,这如何询问。
晚清看着夏候怡然的无理取闹,脸色黑沉沉阴森森,想到回雪所受的伤,很可能便是眼前的傻子动了手脚,虽说她不懂,脑子不好,可是完全有可能被人利用了来做这件事,所以再也按捺不住,陡的冷喝。
“住口,你再哭一声试试。”
一声怒喝,夏候怡然受惊了,飞快的抬首望过来,便看到晚清乌沉沉的脸,那黑色的瞳仁中阴骜冷森,夏候怡然被吓住了,身子往后缩了缩,吞咽了唾液,然后望向汉成王可怜巴巴的叫起来:“父王,父王。”
汉成王看着女儿脑子都不好了,还要遭受这种罪,不由得心疼,本想掉首说些话,却看到晚清脸色难看至极,分明是极气了的,此刻他若说话,必然遭到她的反击,自己倒自讨了没趣,所以还是等等看吧,一时不理会怡然,而且他不相信怡然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吧,夏候怡然,你今儿个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了?”
晚清沉声询问夏候怡然,但夏候怡然哪里知道回答她什么,而是垂着头,搓着衣角,一个字也不说,只顾着小声的哭。
一看到她哭,晚清便生气,不要以为自己傻,便有理由去害人,若是真的查出这怡然做了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傻绝对不会成为理由。
堂上一片凛冽的肃杀,没人说话,只有夏候怡然的小声啜泣。
这时候外面忽然急急的响起了脚步声,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冲了进来,一进来便脸色难看的怒吼:“上官晚清,你究竟想干什么?”
说完便转身蹲下,搂着地上的夏候怡然安慰着:“怡然,别怕,哥哥在这里。”
原来这来的人是允郡王夏候墨昀,只见他哄了怡然郡主,然后抬头盯着坐在正厅中间的汉成王夏候臻,心痛的开口。
“父王,我和怡然可是你的孩子啊,为了一个丫头,你竟然任由着别人如此对待脑子不好的怡然,若是我们娘亲还在,我们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吗?
他说完呛然的笑了起来,俊美的面容在灯光下一片惨白,眼瞳中是一片伤心。
汉成王夏候臻一听夏候墨昀提到宋侧妃,多少年的夫妻,不由得心软了一些,掉首望向晚清,眉便不由自主的蹙起来,这一次汉成王觉得晚清太过份了,为了一个丫头如此的逼迫怡然,怡然是汉成王府的郡主,再怎么样也比丫头重要,再一个她脑子不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子不好的事呢,想到这,便沉沉的开口:“晚清,放怡然回去吧,她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下毒的事来的。”
晚清掉首望着汉成王夏候臻,脸色罩着一层秋日的冷霜,没有一丝儿的温度。
这时候她是看出来了,汉成王其实是护短的,丫头的命就不是命了,偏他自家的孩子是命,如果今日中毒的是自己呢?
想到这,她陡的起身想反驳汉成王,一侧的夏候墨炎却更快她一步挡了她的话。
他刀削斧刻的隽美五官上,笼罩着冰寒,眼瞳森冷阴骜,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好似地狱的酷使,一字一顿的透着有力铿锵。
“这件事没查清楚,谁也不许走。”
一言落,夏候墨昀望过来,下了使命的瞪着夏候墨炎,陡的笑起来:”哥哥,你为了一个丫头,竟然不顾自己的妹妹。”
“不是一个丫头,而是我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个丫头,现在中毒的便是晚儿,所以我必须替那个丫头讨一个公道,如果怡然真的没做什么事,我们必然不会为难她,自会放她去睡觉,只是不知道弟弟现在阻挡着是什么意思?”
夏候墨炎双眉拧起,眸中一闪而逝的利光,好似两柄出鞘的宝剑,寒光四射,森冷异常。
夏候墨昀心内一颤,脸色暗沉:“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让你放开夏候怡然,别影响我们问事,若是你再不放开,就是你的问题了?”
这句话说得极重,夏候墨昀咬牙,掉头望向上首的汉成王,见父王一脸的僵硬,摆明了拿夏候墨炎没办法的,只得缓缓的松开了手,心内冷哼,他就不信,他们能从怡然身上问出什么。
夏候墨昀放开妹妹,站到一边去,怡然一看哥哥离开,吓得哭起来:”哥哥,哥哥。”
夏候墨昀脸色勾出温和的笑:“别怕,哥哥在这里呢?”
堂上倒是一副兄妹情深,晚清黑色的瞳仁闪烁不定,既然这怡然如此听信夏候墨昀的话,这事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现在是如何让夏候怡然指证出指使她下毒的人。
想到这,晚清陡的朝门外命令:“来人,把小桃这贱婢拉下去仗毙,竟然胆敢把主子带到这里来惹事。”
门外,立刻有两三个仆妇进来,直扑怡然身边的小桃而去,小桃吓得大惊失色,没想到世子妃竟然把这事算到她的头上了,早吓死了,昏昏欲坠中,只知道求饶:“世子妃饶命啊,世子妃饶命啊。”
那夏候怡然一看有人要动小桃,哭得比小桃还大声,别看她平时打骂小桃,可是跟小桃倒是很好的,一看有人要拉小桃,早拼命的拽住她的身子,摇头:“小桃,小桃。”
小桃见世子妃不理她,赶紧的掉头望向身侧的夏候怡然:“郡主,救救我,救救我,你倒底做了什么啊,郡主?”
很显然小桃并不知道夏候怡然做了什么,可是现在世子妃肯定郡主做了什么,难道郡主真的做了什么不成,现在只有让郡主开口,她才不会被仗毙,想到这小桃对着夏候怡然哀求。
堂上,夏候墨昀一看小桃哀求怡然,早怒了,朝跑进堂来的几名仆妇叫:“还不把这贱婢拉下去,拉下去立刻仗毙了。”
小桃心里那个恨哪,世子妃要仗毙她,是因为怀疑郡主做了什么事?可是允郡主凭什么也要仗毙她,她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郡主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此一想,愤恨的望着怡然郡主,咬牙叫起来。
“郡主,如果你不说实话,世子爷不会来娶你过门的,世子爷不会要你了?”
小桃身为郡主的贴身伺候人,自然知道夏候怡然最害怕的是什么,最恐惧的是什么,所以她一开口,那夏候怡然早脸色大变的尖叫起来。
“啊,我不要啊,我不要啊,”她一声吼完,飞快的一抬手指向夏候墨昀:“哥哥让我玩儿,哥哥让我玩儿,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
正厅里,所有人都盯着夏候墨昀,怡然郡主的话一下子使得这男人无所遁形,很显然这次的下毒事件,是夏候墨昀指使的。
最上首的汉成王夏候臻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先前他是觉得晚清过份盛气凌人,可没想到自己的儿女真的做出这种歹毒的事来,他要害的可是他的兄嫂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夏候墨昀,这竟然是你指使的?”
夏候臻一字一顿的问,然后紧盯着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护着怡然,是认为她是个傻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是谁想到他们真的做了,还是夏候墨昀指使的,他指使自己的妹妹,去给晚清下毒。
夏候墨昀先是很恐慌,可是这会子见夏候臻一脸不相信,备受打击的样子,他心头忽然升起一抹快感,竟然下意识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指着夏候臻,那笑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抑制不住了。
“父王,是我指使的怡然做这件事,她什么都不懂,你们要打要杀的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吧,父王,我恨你,恨你。”
夏候墨昀一迭连声的两个恨字,一下子打击到了汉成王,只见他脸色难看,眼瞳阴暗,定定的望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恨自己?
夏候墨昀并不理会汉成王,也不心疼他,而是接着开口:“你的眼里从来只有夏候墨炎,什么时候有过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做了多少的努力,努力的学习,努力的修练玄力,可是即便如此,你眼中也看不到我,从来没想过让我做汉成王府的世子,而夏候墨炎一个傻子,却稳稳的坐着汉成王府的世子爷,而王妃什么都不理会,却可以做王妃,我娘任劳任怨的为王府操持着,到头来却得到了个自杀的下场,老天啊,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夏候墨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仰头朝天的怒吼起来。
堂上,夏候怡然看到哥哥哭起来,也大声的哭,乱成一团。
上首的汉成王望着下首的夏候墨昀,心痛的沉声开口。
“没想到你的心中竟然有如此重的贪欲,身为汉成王府的允郡王,你比一般人尊贵荣宠,父王和你奶奶对你们可说是一样的,虽然有偏坦墨炎,可是他脑子不好,身为哥哥的弟弟,你是不是也该多疼着一些兄长,可是你们背后做的那些事呢?”
汉成王心中窒息似的疼,真不知道墨昀的今日之错,究竟是谁的过?
“墨炎脑子不好的时候,父王也曾经想立你为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可是你至少要有仁慈之心,好好的护着自己的哥哥弟弟,可是你呢,心胸狭隘善妒,若是立你为世子爷,父王只担心你的哥哥弟弟,最终都会被你撵出汉成王府去。”
汉成王说到这里,陡的起身,望着夏候墨昀,眼瞳中是深深的伤心,然后望向夏候墨炎和晚清:“这件事你们自处理吧,父王也许累了。”
他说完跄踉的起身,走了出去,那背影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
家门不幸啊,竟然出了这等子的事。
正厅里,夏候怡然哭累了,歪靠在小桃的身上睡着了。
晚清和夏候墨炎坐下来,冷眼望着一侧坐在地上的夏候墨昀,晚清一字一顿的开口:“你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如此做的?”
“我自己””
夏候墨昀沉声开口,然后视死如归的睑上眼睛,似乎什么都不想说。
晚清阴沉的瞪着他,知道他根本没有说实话,这银蛟蛇的毒不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必然是有高人给他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看来他是不想说了,想到这陡的起身,手腕一翻,掌心便凝了一道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