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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虫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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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如唐朝的袁天罡、李淳风,宋代的赖布衣,明朝的刘伯温等都是其中佼佼者。尤其是江西的赖布衣,善点怪穴,他一生踏遍山川,觅龙点穴,而且大多数基本上都是沿着北纬30o线!

“那么,虫眼有什么作用呢?”唐山关切的问道。

严新饶有兴致的说下去,虫眼是大地的穴位,两度空间的交汇处,是一种地球磁场的异常漩涡,这个强烈磁漩涡的异常频率,当今的科学仪器还无法探测出来,它的作用过程也不清楚,但显现出来的结果却是令人震惊。如百幕大三角失踪的舰船飞机,美国罗斯韦尔小镇坠毁的外星人飞碟,金字塔法老的诅咒,甚至唐山大地震。

“唐山大地震?”唐山心中一颤。

“是的,世界上的一些大灾难或许都与虫眼这个地磁异常有关。至于气遁,我每天定时发出,收集虫眼异常的磁力变化,以期预测某些灾害的发生。”严新解释道。

“您知道虫眼的位置?”唐山由衷的佩服这位大师的修为。

“不,虫眼的位置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随着地球运行的方位,星体的角度、引力,甚至人类一些大型工程如水库、地下石油、矿藏的掘取,都影响地球磁场的变化,造成了虫眼的漂移。”严新的声音渐渐弱了,目光也越来越懒散了,最后终于合上了眼皮。

“大师每次气遁,功力损耗很大,都会沉睡一阵子。”严新随从向唐山解释道。

是夜,唐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这严新大师功力之高、学识之博,匪夷所思,中原真是藏龙卧虎啊。凌晨时分,唐山干脆起身盘腿打坐。心静之后,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又出现了,他凝气于足少阳胆经听会穴处,意念剥离开所有干扰的磁场频率,心灵感应那遥远飘渺的微弱信息。慢慢地那微弱的信息逐渐加强,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那声音,那儿时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如泣如诉:山儿,十三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这是母亲的声音!唐山如遭电击般惊呆了……

清晨,山城重庆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菜园坝火车站。唐山拱手与严新匆匆辞行,严新紧握住唐山的手,颇有不舍之情:“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这次若不是急着赶去湖北,真想与你同行,好有机会彻夜长谈呢。”

“想来若有缘,必能再见大师,释我心中之惑。”唐山面色忧郁和苍白。

“这是我的名片,可随时找我。”严新拿出一张名片,并写下电话号码递与唐山,名片简洁大方,上有草书严新二字。

列车于浓雾中继续向北行驶。

太阳像每天一样升起来,人们照常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没有人留意到村头老白皮松树下的那个老妇人已经不在了。夕阳余辉下的雾灵山区,在通往乾宝山村的山路上,两个风尘仆仆的赶路人,日夜兼程的终于赶来了,那是唐山与华心。

唐山依稀辨认得出儿时记忆中的咸丰皇帝的定陵及旁边的西大河,越过河望见村头那熟悉的老白皮松树,脑海中当年母亲穿着青花上衣的身影依旧那样清晰,可眼前空荡荡的,只有几只乌鸦在树枝上发出凄凉的叫声。

远远望去,栗树林后的旧草房还在,西南角上的椽子已塌落,掉了半扇门板的屋门敞开着。唐山心中一热,眼眶湿润,站立半晌,喃喃的说道:“妈妈,我回来了……”华心默默站在身后。

草房里静静的,唐山心里咚咚直跳,快步抢入房内,目光所及,墙上的镜框、插在上面的几张陈旧照片、炕柜与小炕桌,一切都与儿时的记忆一样。炕上躺着一个濒死的老妇人,灰白的头发散乱着,双目深陷奄奄一息。唐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仍旧依稀辩认得出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他日夜思念的世上唯一的亲人,心中一酸,泪水滚滚涌出。他抓起母亲干枯的手,望着她饱经风霜憔悴的面容,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母亲的脸上。

“妈妈,我回来了。”唐山俯身在母亲耳边呜咽着。

弥留之际的母亲已没有了反应,双目依旧紧闭着……,但慢慢的从眼角边渗出泪水,一滴、两滴……。唐山闻状心如刀割,悲痛至极。身后传来华心轻轻的抽泣声。

唐山拂去眼泪,强忍悲痛,伸出双掌按在母亲的头顶,分出热温寒凉四道真气输入四神聪的四个奇穴,热温两道真气沿“阳脉之海”督脉、寒凉两道真气沿“阴脉之海”任脉环行周天,热气聚于气海,温气汇入水谷之海,寒气下于血海,凉气散入髓海,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最终神、宗、营、三焦元气汇于四海交融。唐山长吁了一口气,收功撤掌,不觉间已去了两个时辰。

老妇人慢慢睁开了眼睛,颤抖着的嘴唇,喃喃道:“真的是你吗?我的山儿回来了……?”

“妈妈,是我,是你的山儿回来了,回家了。”唐山泪流满面,紧紧的抱住瘦骨嶙峋的母亲。

母亲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淤血,那是郁积于胸中一十三年的心痨啊……


第五章

湖北宜昌三斗坪。这里矗立着当今世界第一大的水电工程——三峡大坝,大坝为混凝土重力坝,坝顶长3035米,高185米,总库容393亿立方米,这是一座长达600公里的巨型水库,它已成为了世界罕见的人工景观,它是国家国力强盛的象征,是炎黄子孙的骄傲,媒体如是说。

清晨,雾气蔼蔼,凉风习习,南侧陡峭的堤岸上,一个身材高大满头银发的老者默默的望着茫茫江水,浓雾中的远处传来长鸣的汽笛声。许久,老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黄教授,还是为三峡大坝事烦恼么?”雾中现出一个中年人的身影。

“唉,空负报,挚鳌有策知音渺啊。”老人慢慢转过身来对严新淡淡一笑。严新快步上前,握住老人的手。

老者是中国资历最高的水利专家,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黄万里先生,先生早年曾留学美国,获美国康奈尔大学水文硕士、伊利诺依大学水利工程博士,是第一个获得美国工程博士学位的中国人。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三位著名清华学人曾在各自学科领域里阐述过经后来事实证明是正确的见解。马寅初(清华校长)提倡控制人口,梁思成(清华建筑系主任)呼吁保护古城,黄万里(清华教水利系教授)反对三门峡水库上马。黄万里在《念黄河》诗中道:“廷争面折迄无成,既阖三门见水清。终应愚言难蓄水,可怜血汗付沧凕”。三门峡水库于1960年9月关闸蓄水,是年潼关以上渭河大淤,淹毁良田80万亩,15个月内,15亿吨泥沙积于潼关。渭河两岸地下水位升高,自古富庶的渭河谷地盐碱化。此后淤积不断向上游延伸,64年咸阳河段已淤3米,威胁西安。整个三门峡工程造成损失估算不下百亿,还涉及到29万多农民从渭河谷地被迫向宁夏缺水地区移民,其中15万人来回十几次迁移,给他们造成了人生中难以想象的惨剧,连国务院派去视察的高官都为之落泪,说“国家真对不起你们”。历史虽然证明了黄万里的预言,但付这么沉重的代价令黄万里痛心不已。73年他写下了“凡此事前皆可见,一般律定莫相违,平生积学何所用?愧对苍生老益悲”的诗句。如今,年近90高龄的黄万里每忆及此事仍还潸然泪下。

严新望着这个满头白发,一身傲骨、浩气凛然的垂暮老人,心中钦佩之情油然而生。片刻,严新的表情转而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的对老人道:“黄教授,今年三峡蓄水将到175米,事已至此,可以说一切都结束了。但我仍有一事不明,还需您老不吝赐教。”

“说吧,大师不必客气。”黄万里睿智如炬的目光看着严新。

严新道:“以教授之见,三峡大坝永不可修,其不可修的原因我也只是耳闻道听途说,不知能否详细告之?”

黄万里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博学多才,虽非水利学专长,也是触类旁通的。这样说吧,大凡峡谷河流若原不通航,支流两岸又少田地,象大渡河龚咀那样,是可以拦河筑坝,利用水力发电。尽管水库已积满卵石夹沙,失掉了调节洪水的能力,仍能利用自然水流的落差发电。但长江三峡却不是这样,长江上游影响河床演变作为关键的造床质是砾乱卵石,修坝后原来年年逐出夔门的砾卵石将一粒也排不出去,可能十年内就淤积堵塞重庆港,并向上游逐年延伸,汛期淹没江津河川一带。这是黄金水道的上段,那里水源丰富,生活着一亿多人口,缺少的正是耕地,水库完成后即淹地五十万亩,将来更多,用来换取电力,实不可取啊,凡是这样的地貌,决不可拦河筑坝。若论经济效益,此坝每千瓦实际造价之高,移民之多,足以打破世界纪录,不仅因其破坏航运和农业环境而不可修建,而且其本身价值也不成立。三峡电站20年内只有工费支出,没有电费收入,国家财力亦不堪负担。”言罢,老人深深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大坝建成10年后,果如您所料,岂不又要炸坝?”凉风吹来,严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正是。”老人语气悲怆。

严新点点头,略一思索,又道:“具我所知,当今世界上各国对大型水库的建造都持十分谨慎的态度,印度、赞比亚等国均发生过大型水库诱发地震的情况。长江三峡是我国最大的一条地质构造断裂带,这座世界上最大的水库恰好建造其上,不知后果如何?”

黄万里道:“大师果然独具慧眼,你说的不错,三峡的确是我国最大的地质构造断裂带之一,大坝正好位于一个60km×120km的巨大断块(黄陵断块)的近中央部位,断块被活动性断裂带所围绕。断块与断块之间地壳运动较为活跃,存在活动性断裂带,这样的交界处容易发生强震。理论上来说三峡坝区未来受地震的影响,主要来自断块外围活动性断裂带的活动,相距坝区有20公里左右,三峡大坝底部是古老的花岗岩岩体,花岗岩岩体本身倒是有较好的减震作用,”看到严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表情,轻轻笑了笑,又接着说下去,“当然,这是指静态而言。如果加上数百亿吨水的运动负荷,就有可能出现两种情况。”

“哪两种情况?”严新不由得兴奋起来。

“前一种可能,活动性断裂带遭受连续挤压和发生断裂,板块之间位置错动,导致三峡地区持续发生地震。”黄万里答道。

严新问:“对大坝影响如何?”

黄万里道:“三峡大坝是按抗7级地震设防的,震级7级以上的地震,全球通常每年平均发生19次左右,你知道7级地震释放的能量有多少吗?”严新摇了摇头。

“相当于30颗两万吨级原子弹拥有的能量,”教授思忖一下,又接着说道,“可相比之下,第二种情况还要更为严重。巨大的水压迫使库容沿三峡断裂带倒灌入潜水面,接通地下水层,渗入长江中下游地区,导致江汉平原地下水位平均升高一米以上,土地盐碱化,自古富庶的江南鱼米乡将不复存在……”

老人言罢,若有所思,面现悲苦之情,转过身去面对江水,无语怅然。许久,依稀听到身后严新喃喃道:“还有更加可怕的呢……”


第六章

初夏,九江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贺嘉山公墓因为地处鄱阳湖边,入夜,倒也十分凉爽宜人。月光如水,柔和的洒在墓碑上,四下里除了看陵犬小宝偶尔发出几声低吠之外,一片寂静。墓区宿舍,冯布衣一家早已入睡。夜半十分,小佳辰轻轻爬起身来,蹑手蹑脚地开门溜了出去。

小姑娘悄悄来到房屋东南侧苗圃边,然后坐在一块青石上,静静地等待着……

冯布衣悄然起身,无声无息的远远跟在女儿身后,然后躲在一棵桂花树下观察着。看陵犬小宝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嗅了嗅冯布衣裤脚,友善地摇着尾巴,伏在地上。片刻,小宝鼻子搐动了一下,顿时显得烦躁不安起来,冯布衣凝神望去……

一团淡淡白色的雾气从土壤中升起,渐渐的越来越浓,须臾,雾气聚拢成白色的人形,只是面目模糊不清。脚边传来小宝的颤栗的呜咽声,夹住尾巴倒退着溜走了。

小佳辰立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白色人形鞠躬:“师傅。”冯布衣闻此,紧张得目不转睛,掌心冒汗。

“爸爸,师傅叫你过来说话。”佳辰扭过小脸笑笑,向躲在树后的冯布衣招着小手。

冯布衣吃了一惊,只得走了出来,站在了女儿身旁。定睛望去,那白色人形仍是一团雾气所聚成,分辨不出五官来,但觉寒气袭人。

“爸爸,师傅说,此布衣、彼布衣,千年之后得遇传人,甚是心慰。”女儿口述道。若不是身临其境,谁能想到这话竟是出自六岁女儿之口!冯布衣屏气凝神,但耳中仍然听辩不出有任何外来细微之声音。

“爸爸,你是听不到的,师傅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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