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族传说-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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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我?”
水依衣忽然明白过来,她知道水筱笑很想了解轩辕奉天,接近轩辕奉天,但因为某种原
因使她对轩辕奉天望而却步。
水依衣心中不由升起一个疑团: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笑姐有诸多改变?
思忖间,只听得水筱笑道:“依衣,见了师父之后,就说我会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一切
进展顺利,相信不需多久,我就能控制轩辕奉天。”
她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前的近乎冷酷的冷静,水依在疑惑不解地望着她。
※※※
轩辕奉天刚走到距城门还有数十丈的地方,就看到路旁有两个中年老化子盘腿坐在地上,
衣裳褴褛,轩辕奉天只觉眼前一亮,忖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
待上前打听丐帮帮主白辰的消息,其中一个叫化子却已站起身来,首先开口问道:“这位可
是轩辕公子?”
轩辕奉天有些诧异地道:“正是。”
那中年叫化子道:“帮主今我们在此等候轩辕公子,说一旦见到了公子,就请公子移驾
与他一见。”
轩辕奉天“哦”了一声,道:“你们帮主是否就是丐帮的白帮主?”
“正是。”
“白帮主现在何处?”
“在城西霸王桥。”
霸王桥是一座石桥,城西有十里长亭,霸王桥建在两座长亭之间,桥长十丈有余,桥下
就是奔涌不息的霸王河。霸王桥的粗犷与附近景致的秀丽相映,自有一股别样的魅力。在霸
王桥一端有一块石碑,上书碑文:
夕行落圆照,晓行晨星多。
霸华积野草,秋水增寒波。
驾言渡石桥,石桥何峨峨。
愧非马相如,今日复来过。
石碑两恻有一对石狮,使霸王桥更为壮观,立足桥上,可见数里之外的信州城廊。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天地苍凉。
远远地,轩辕奉天便望见霸王桥上站着两个人,一个高大伟岸,另一人婀娜娇小,无需
走近,轩辕奉天就知其中一人是白辰,另一人则是小草。
粗扩雄伟的霸王桥与身躯伟岸的白辰相得益彰,石桥中间拱起,白辰便立足于石桥的最
高处,在落日金晖的映照下,他的身躯显得格外高大,隐然有气吞山河之势。
自从白辰奇迹般重生后,非但武功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其身上的强霸之气亦与日剧增。
与白辰凌然万物的气势相衬,更显小草的娇艳清丽,两人并肩立于霸王桥上,竟犹如一
幅绝美的画面。
轩辕奉天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异样的心绪,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心绪,但轩辕奉天永远
是轩辕奉天,他很快平抑心情,大步向霸王桥而去。
白辰亦向桥头迎来,在相距丈许的地方,两人不约而同地站定了。
轩辕奉天先向小草额首致意,随后向白辰抱拳道:“白兄弟,没想到数日不见,你已成
了一帮之主。”
白辰哈哈一笑,道:“只是一些穷兄弟为相互有个照应而聚作一处而已,我听帮中的兄
弟说轩辕兄在信州城出现,很是欣喜。墨姑娘总担心轩辕见所谓的未中水姬之毒并不真实,
今日看来,轩辕兄大概真的无碍了。”
轩辕奉天听说小草还牵挂着自己中毒之事,心中一热,颇觉宽慰,忖道:“其实我不但
真的中了毒,之后的事情更是非你们所能想象,只是此事不足为外人道。”当下他额首道:
“多谢二位牵挂,在下已无碍。”
小草插话道:“轩辕公子,如今水筱笑何在?”
轩辕奉天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亦不知她如今的去向。”
小草叹息一声,道:“此人歹毒至极,罪不容诛,奈何她武功十分高强,又富有心计,
我求死谷之仇,不知何日方能得报。”
自与水筱笑有了肌肤之亲后,轩辕奉天对水筱笑已是爱恨莫辨。水筱笑为他所做的一切,
让他无法不相信水筱笑对他已付出了真情,而且她似乎根本不在乎除情感之外的任何东西,
比如名份,乃至于他对她的感觉。她只是不顾一切地做她想做的事,爱她所爱的人。
她的所作所为,无疑极易打动人心,纵是轩辕奉天心如铁石,心知她手段歹毒,却仍是
难免为她有所感动。否则,今日见到水依衣时,他就不会不顾一切地追踪她了。
但同时轩辕奉天又绝不会相信自己会对水筱笑萌生真情。
他是皇使,是为追杀她而与她相逢的,他们就如同光明与黑暗一般,绝对无法共存。
所以,面对小草的这一番话,轩辕奉天只能默然以对。
小草还道轩辕奉天仍是记着水筱笑曾助他自求死谷脱身之事,见他神色阴晴不定,当下
便不再提及水筱笑。
轩辕奉天道:“白兄弟,实不相瞒,纵是你不找我,我也会设法找到你。”
“哦?”白辰浓眉一挑,略显意外。
轩辕奉天道:“据说此地的贾政贾大人被杀,是新近崛起于武林中的丐帮所为,对于此
事,白兄弟有何说法?”
白辰哈哈一笑,道:“取贾政性命的人就是我。”
正 文 第七章 红尘捕王
第七章红尘捕王轩辕奉天早已料到事实多半如此,毕竟“京城双捕”虽然武功算不得绝世高手,但手段
却是绝对高明的,连“京城双捕”都已认定的事,多半不会有何偏差。但轩辕奉天却未料到
白辰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回答,而且由他的语气神情看得出,杀了贾政在他看来似乎是一件微
不足道的事,这让轩辕奉天感到惊愕不已。
他忍不住道:“贾政乃朝中三品大员,怎可轻易取其性命?”
“贾政鱼肉百姓,欺善凌弱,勾结风宫,草菅人命。在我眼中,他的性命不值一文,杀
他与杀一只狗无异!”白辰漠然道。
“纵然你所言不假,亦不应将贾政一人之过推及整个官府!”
白辰道:“此言何意?”
“据我所知,信州城内官府与丐帮势如水火,相互冲突不息,双方皆不时有伤亡,若是
因为贾政一人之故而如此,似乎有些乔枉过正了。”
白辰冷冷笑道:“他们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如今突然有丐帮与他们针锋相对,自是恨不
能将丐帮一扫而光,只是他们还没有这等能耐,天下穷苦人何止千万?他们又如何能赶尽杀
绝?我已向帮中兄弟传授武功,假以时日,丐帮声威势必大振。”
轩辕奉天愕然道:“如此说来,丐帮岂非成了与朝廷作对的帮派?”
“谁若恃强凌弱,即使是皇帝老子,丐帮也敢与他见个高下!”白辰斩钉截铁地道,他
的眼中透着自信的光芒。
轩辕奉天还待再说什么,忽见白辰身后的小草偷偷向他使了使眼色,似乎是阻止他继续
说下去。轩辕奉天大为不解,却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缄口不语,只见小草朝他
感激地微微点头。
轩辕奉天暗自思忖小草的用意,却百思而不得其解。
白辰见轩辕奉天不再与他争辩,以为对方亦认同了自己的想法,便道:“轩辕兄,如今
我成了叫化子的头目,居无定所,只有暂栖之地,如蒙不弃,我倒想与轩辕兄好好地喝上几
杯!”
轩辕奉天正待推辞,小草已抢过话头道:“白大哥怎可这么说?倒好像轩辕公子真的会
嫌弃穷兄弟似的。”
轩辕奉天后面欲说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
※※※
一间残破的祠堂里,酒香与狗肉香气四溢,白辰、小草、轩辕奉天、关东四人围坐于地
上,老哈却不在。另一个角落里还有几个叫化子在手脚麻利地“整治”着另一只大黄狗,由
他们娴熟的动作可以想象出他们平时常常杀鸡屠狗。
小草只是在一旁作陪,看她神情,似乎对这种生活并没有丝毫怨言。关东用的是一个与
老哈那只相仿的酒葫芦,轩辕奉天的碗还算完整无缺,白辰手中的碗却是豁出了一个大口子。
刚喝了二碗热酒,一个中年叫化子步履匆匆地进入了祠堂中,轩辕奉天曾在城门外见过
此人,那人看到轩辕奉天,笑着致意后,便向白辰道:“帮主,东庄的事已了结,对方一个
未曾走脱,不过帮中兄弟也折损了三人,哈大哥还挂了彩。”
白辰“嗯”了一声,道:“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哈大哥好生修养一阵子。”
“是,帮主。”那中年叫化子退了出去。丐帮新立不久,帮中弟子皆是散漫惯了的叫化
子,白辰能将他们约束着,也颇不容易。此时丐帮尚无严格的等级之分,帮中弟子多以兄弟
相称,不过白辰出身世家,纵是未着锦华之服,气度举止却不失威仪。
那中年叫化子向白辰禀报此事后,白辰的酒兴似乎更浓了,也不用轩辕奉天、关东劝酒,
自倒自饮,连呼痛快,眼看着一大坛酒即将空了,白辰亦渐显醉态,他直视着轩辕奉天,道:
“你说江湖中人如何看我丐帮?”
未等轩辕高天回答,他已接着道:“我知道武林中人并不把丐帮放在心上,嘿嘿……丐
帮之所以与贾政那帮狗官作对,就是因为他们和风宫狼狈为奸,普天之下大大小小的门派何
止百数?能与风宫作对的除了正盟外,也只有我丐帮了。可正盟与风宫拼杀多年,可谓屡战
屡败,实是让人失望……”
关东眉头微皱,道:“这次正盟一举攻下断归岛,除容樱之外,余者悉数被灭,也算是
大获全胜了。”
白辰轻哼一声,道:“合十大门派的力量攻下一个已接近‘日薄西山’的断归岛,也算
不得什么,若非我等将‘吉祥营’的人一网打尽,他们也未必能够如此顺利!”
关东道:“但那一役帮中弟兄伤亡太大,毕竟帮中高手寥寥无几,虽然帮主传了一些武
功,却非众位兄弟一朝一夕所能领悟的。有一些弟兄对此已有微辞,依我之见,在丐帮羽翼
未丰之时,还是不宜四处出击,不如韬光养晦……”
白辰不悦地打断了关东的话,道:“谁有不满之辞?身在江湖,难免伤亡,又有何惧?
今日丐帮与官府作对,其实犹如磨刀,待到刀刃锋利,就当与风宫白流决一死战了!”
说到这儿,他眼中射出异样的光芒:“正盟能攻下断归岛,我丐帮有朝一日就能攻下白
流无天行宫!”
关东张口欲言,终是没有开口,却猛地灌了一大口酒,也许是因为喝得太急,竟呛了出
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他已满脸通红。
轩辕奉天隐隐感到丐帮内部似乎有些不太安定。
这时,小草已插话道:“今日东庄一役已大获全胜,就应高高兴兴地喝个痛快才是!”
关东看了她一眼,用力地抹了一把脸,道:“帮主,我喝多了,恕不能奉陪。”
言罢也不等白辰答话,自顾起身离开了。
白辰的目光一闪,随即哈哈一笑,对轩辕奉天道:“但愿轩辕兄不会如此不胜酒力!”
轩辕奉天心道:“若你知道我除了有‘皇侠’之称外,还有人戏称为‘酒侠’。只怕你
就不会如此说了。”
夜色渐浓。
白辰终于醉了,迷迷糊糊之中,他已伏在了小草的身上,浑身散发出酒气与热力。
轩辕奉天见状不由有些尴尬,忙起身道:“墨姑娘,在下已不胜酒力,到外面清醒片
刻。”
小草点了点头,一边将白辰扶起。
轩辕奉天缓步走出祠堂外,沿着一条长满了杂草的小路漫步而行,心中思绪联翩。
在赶赴信州的途中,轩辕奉天就已听说了正盟攻下断归岛之事,当时他将信将疑,现在
看来,此事定是事实无疑,只是没想到这其中丐帮亦出了一分力。
他觉得白辰的言行似乎都不无道理,但同时又隐隐觉得总有些不妥,但一时却又找不出
问题出在哪里。
此时月已当空,月色朦胧,把周遭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薄纱,天地间万籁俱寂,偶尔传
来的几声狗吠声更添幽寂。
轩辕奉天正低首沉吟之际,忽闻不远处一人道:“错了,错了。”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年轻。
另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略显沮丧地道:“为何我一施展出‘亢龙有悔’这一招,就会出
差错?”
轩辕奉天暗忖道:“难道有人在习练武功?‘亢龙有悔’这一称谓倒颇为独特,想必创
出此招的人曾习读过《易经》。所言‘亢龙有悔’,意喻阳刚亢进过于上而不能下,阳极于
上,动必有悔,想必这一招之精要就在于蓄势而不发。”
那年轻的声音道:“帮主神功盖世,连风宫‘吉祥营’的统领都无法与之匹敌,他传下
的武功又岂能轻易领悟?其实我也只能看出你使出这一招‘亢龙有悔’与帮主所施展出来的
大有不同,若是让我自己使一遍,只怕也是似虎似蛇。”
轩辕奉天见此人如此自嘲,不觉芜尔,他已知定是丐帮弟子在习练白辰所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