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毒妾-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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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知道,一直都知道。”宇文璨手掌轻轻的拍着女儿小小的后背,说时抬头看向儿子,“你是弦儿。”
女儿。
儿子。
这个两给词在四年前便存在于他的生命之中,然而,四年后才真正的和他的生命一起相连在一起,看着两张纷嫩的脸蛋,他除了心脏便柔软得一滩糊涂之外,心头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另一张狡黠清灵的脸蛋,那张脸蛋的主人没有丝毫预兆的闯进来他的生命,然后还不承认,会既无赖又笑靥如花的拉着自己的手掌叫自己‘宇文璨’……
宇文璨这次名字自他有记忆以来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叫,也只有她胆敢那样叫。
不过,多年了,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无时无刻能听到她这样的叫声,一心一意的叫着他——
“宇文璨!”
“宇文璨真小气,小鸡肚肠的!”
“父皇。”小王子安安静静的抬起绝尘的小脸蛋,静静的看了宇文璨片刻,道:“果真如母后所说,我们很像呢!”
“嗯。”宇文璨从回忆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黑眸闪过一抹光,“母后还说了什么么?”
母后?!
朝臣们一听,眼珠子差点儿凸了出来。
敢情朱雀上将和皇上早已经暗渡陈仓,皇上更是早已经私下许她皇后名分?
“母后还说你很爱我们。”小王子说完脸蛋儿赶紧垂下去,脸蛋儿红彤彤的。
宇文璨浅浅的笑出声来,没有回答,却反问道:“那母后有没有说她也很爱父皇?”
“没有!”小公主小嘴巴噘起,细细声的开始打小报告,“别看母后看着挺大方的,但是可小气了,连研究室都不哦我进去呢,我进去一次她就很大声的骂我。”小公主人小小的,却可记仇
了。
“母后那是担心你。”早熟的对最爱自家母后的小王子对小公主的小报告很不赞同,一本正经的说道:“研究室很危险的,之前不是有一个士兵叔叔一不小心就弄伤了手么?”
“这件事是竹儿不对。”宇文璨温和的下结论,说话时看着小女儿乖乖巧巧的受教的垂下头去,心头一阵柔软,而她娇小温软的触感此刻也正好熨贴着他的掌心,让他心头更是为之一阵动容
。“走了两天路,累了么?用过早膳了没?饿不饿?”
“我们今儿早上很早就赶路了,在上路之前,青衣叔叔和我们一起用早膳了。”小公主话儿较多,一说就不想停下来,红润润的小樱唇如同风中的花骨朵儿一样动着,“这两天我们不是用腿
走路的,我们是坐马车的,所以不累。”说到累,她小腿儿动了几下,小眉毛皱了皱,有些埋怨却又爱娇的伸手搂住宇文璨的脖子,糯糯的撒娇道:“倒是刚才我们在这里等父皇等累了,父
皇,你刚才来得好慢哦!我都等了好久呢!”
四岁的孩子,表达能力非常的好,不能不让人吃惊。
那么长的一句话说得通顺而流利,大臣们纷纷吃惊。
宇文璨眉眼染上了骄傲,同时又有疼惜,他伸手摸了摸女儿后背,点点头,道:“是父皇的错,父皇明知道小公主走了两天的路还来迟,该打。”
“不打。打痛痛。”小公主懂得疼惜人,赶紧的安抚自己父皇道:“竹儿不打父皇;竹儿喜欢父皇,父皇是竹儿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话罢,想起方才宇文璨说的两天路的事儿,伤心事一下子
就被触摸到了。想起已经两天没见过母后了,小公主扁了扁嘴巴,大眼睛包了一包泪,“父皇,母后都不肯跟我们回来,母后坏,她不要我们了。”
虽然是童言童语,但是宇文璨心脏还是不可自已的抽了一下,他脸色有那么的一瞬间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纠正道:“竹儿这么小怎么那么爱胡思乱想,母后只是有事儿要做,过
些日子便会回来了。”
“但是过些日子是什么时候?”小公主心头总有一些事儿非常坚持,“母后已经两天没和我们一起用膳了,也没问我有没有吃饱。”
“母后应该没有要抛弃我们,她说过两个月后就能回来和我们在一起了。”小王子很坚持的替自己母后说话,“母后不会骗我们的。”
应该?
宇文璨听到自己儿子用个词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儿子话语里提到的几个字却让他觉得异常关键,眼底划过一丝亮光,“母后和你们说两个月就能回来了么?”
两个月……
三年多都过去了,两个月很快便能到了啊……
“嗯。”小王子郑重的点点头,“母后说过很多次了,最迟是两个月后哦!”
每个人在意的东西不同,宇文璨和朝臣所最关注的东西并不相同,所以,朝臣在听到荣骅筝两个月后就能回来,这对他们来说更像是在保证两个月后战争就会结束一样,而且是胜利着结束!
最近几个月来,全国最关注的莫过于战争情况了,而现在荣骅筝身为朱雀上将,身为他们心中的帝女星,既然她认为两个月内便能战争胜利,那么他们无条件的相信!
朝臣心中既兴奋,但是看着眼前这一一家三口唯独少了母亲在场又觉得感动,纷纷跪地叩首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两月后胜利即将来到!”
宇文璨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这样抱着两个孩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淡声道:“诸位爱卿都来见过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吧。”
诸位大臣领命,叩首高呼:“臣等见过王子殿下,公主殿下,两位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父皇,声音有点儿大。”小公主瞧瞧的将脑袋瓜凑近自家父皇耳朵旁,轻轻的亲了亲,细声细气的比较着道:“不过,没有军营的士兵叔叔有气势。”
百官顿时感觉自己脑门上多了一层薄汗。
女儿如此亲昵的对待让宇文璨俊眸带笑,顺从如流的道:“那竹儿想不想让他们多喊一次?”
“不用了。”
就在百官暗乎苦命之际,小公主摇摇头,很认真的道:“这么冷的天跪着膝盖会不舒服的。母后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竹儿就怕冷了。”
群臣听了,松一口气之际还不忘纷纷点头,暗忖,“难得,难得啊,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懂事了,朱雀上将不愧是朱雀上将啊,教子有方啊!”
宇文璨唇瓣浅笑,“所以呢,竹儿想怎样做?”
“各位爷爷叔叔都站起来,别跪了啊。”小公主理所当然的说着,还不忘个帮手,“王兄你说是不是,母后说我们要尊老爱幼的。”
“嗯。”小王子安安静静的点点头,说时沉着的直接道:“各位爷爷叔叔都起来吧。”
朝臣们虽然很想起来,但是皇上还没开口呢,他们哪里敢起来啊。
但是,他们转念一想,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好不容易回来了,皇上心里指不定多高兴,恨不得他们买两位殿下的脸面让两位殿下高兴呢!
这么一想,朝臣们顿时改变了主意,高呼一声:“臣等谢过王子殿下公主殿下。”便整理着衣袂站了起来。
小公主笑米米的,“不谢。”
小王子沉着的点头认同。
宇文璨看着心头暖烘烘的,“弦儿竹儿,我们回宫吧。”
“嗯。”两位小殿下乖巧的点点头,却道:“父皇,放我们下来,我们要自己走哦!”
“好。”
然后,在长长的宫殿路上,宇文璨一手牵一个,父子三人走着回宫殿。
☆、第二百七十二章 舅舅
先别说其他人,两个孩子从边疆回来这事儿,最高兴的除了宇文璨就数荣骅亭了。
三年多前,荣骅筝毫无预兆的去了西北边疆,也不知道是当时走得急还是怎么样,连续好几个月都没有和他联系,他也就连续几个月都得不到她丝毫消息。为此,他心里急得不行,偏生宇文
希宴那个小屁孩还一直在他耳边聒噪,“筝姐姐去哪了,怎么都不来看我?”
他不是隔几天问一次,而是每天问好几次,荣骅亭原本急的心差点焚起火来,好几次想不理会他,但是他原本便没什么亲人,小屁孩虽然和他关系不大,但是两人相处了那么久,两人相互扶持,早已经胜似亲人。
面对着那个可怜兮兮的小脸蛋,想道他渴望的东西和自己是那么的相似,荣骅亭怎么也说不出重话,只得许诺道:“我替你进宫去问问。”
在荣骅筝离开之前的那三个月,小屁孩一直非常高兴,他以为他和荣骅筝以后都能够天天见面,他能够天天看到弟弟妹妹,却不料,荣骅筝一声不响就走了。
知道荣骅筝走的那一天,一直觉得自己长大了的小屁孩还是哭了。
荣骅亭在承诺了那么一句话之后,翌日上完早朝便求见宇文璨问了这件事。
他知道,宇文璨一定知道她去了哪儿的。
荣骅亭一直觉得,对于自己姐姐突如其来的不知所踪,最难过最伤心的莫过于他和小屁孩,他们是那么的在乎她,她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然而,他们对她而言却并不那么重要,就连离开都没有和他们道别。
这一点,一直是荣骅亭和小屁孩心头的一根刺。
然而,那样的一根刺,他们又舍不得将之拔去,只能痛并快乐着。
然而,他心头的那一丝丝的埋怨,那一丝丝的不甘,却在面对宇文璨时,问了他一句:“筝姐姐去哪儿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又消失不见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后,消散得差不多了。
时隔将近三年,荣骅亭都记得宇文璨那个表情。
清晰的记得。
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那样一个表情。
他之前和宇文璨在恭谨王府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和他其实并不怎么亲近,有时候一天下来都不会说一句话,只有在有事儿要说的时候才会有所交谈。
宇文璨在他的印象中总是淡淡的,就连笑都是淡淡的。他本来生来就一个高人一等的人,无论做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表情都离不开高贵优雅这四个字,然而,他清楚的记得,在他问了那样一句话之后,他俊美的面容扭曲了一下。
那么清贵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就像是一朵洁岸的花被摧毁一样,一瞬间没了颜色。黑眸闪过让人不可察觉的痛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从哪眼底看到了红丝……
那表情仅仅只是一瞬间,一闪即逝,如果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的人根本就会察觉。
他看到了,不知道怎样的,他却下意识的没有再度追问。
因为筝姐姐,曾经的他非常尊敬他,后来也是因为他筝姐姐,他一度非常讨厌他,虽然他是王爷是皇帝,他却不知死活的试过和他公然对抗。
那么清贵高傲的一个人,却从来都未曾为此而报复过他什么,连一句重话都未曾说过,而且还为他处处铺路。
没错,是铺路。
荣骅亭一直明白,自己仕途顺畅,步步青云,其中最大的功劳就是宇文璨。
当年他高中状元,然后立刻被封了个三品官,他原来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先皇赞赏的缘故,直到后来他碰到了和他一道高中探花和榜眼的两人,两人都是来自大家族,却均只封了一个正六品官,他才知道这封官事儿有那么一点的不寻常。
而后来宇文璨成为皇帝,他后来才知道,当年的事是宇文璨穿针引线的结果。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真正的读书人都极度爱自尊,荣骅亭也不例外,他非常介意这件事,当下就想找宇文璨推掉这件事。
然而,那时候太过冲动太过年轻的他忘了,诚如他所说的,宇文璨是那么清贵高雅的一个人,清贵高雅得就像是不染尘埃的人,能为了一个人开那样的口说出那样的话,是有多在乎一个人才会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他那时候不懂,直接在朝堂上自行提出要降调外地……
后来还是他坐月子的姐姐知道这件事,笑着道:“既然他给了你,你便好好做吧。”
“但是宫中闲言碎语,将这事儿说得非常难听。”
当时荣骅筝朝他一笑,抱着怀里纷嫩嫩的孩子温温和和的引导他道:“既然是闲言碎语又何必在意?所谓的闲言碎语通常都是在嫉妒的情况下产生的,他们得不到,所以他们嫉妒。而他们为
何得不到,一或者是时命不济命途多舛,二就是能力不够。而一个人懂得了闲言碎语和嫉妒的人,他们就不可能会是什么纯良之人,这样的人或许计算不会危害社稷罢了,也不指望他们能够
一心一意的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谋福,你又何必将自己的位置空出来给那样的人 ?'…'难道你觉得自己的能力难以胜任这个区区的三品官?”
他当时一愣,只觉得心头有一股股的斗志被激起,坚定的握拳道:“当然不是。”
荣骅筝闻言点点头,“同一件事,在你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能力做得更好的时候你自己却可以做得更好,你为何要舍自己而就其他人 ?'…'”话罢,见他怔然,继续说道:“既然在意别人说,不如好好干,让他们自己闭上嘴巴。”
两姐弟鲜少谈心,但是每一次和荣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