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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乱世节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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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氏看她打了个哈欠便催她去睡觉,她服侍梅氏净了面,换过衣衫才向自己的西厢房走去。
  回到西厢房,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的张雪莹却是了无睡意。
  她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具身子五岁左右吧,正是玉娘病重的时候。
  玉娘是个纤弱精致的人儿,气质极好。就算是满面病容,却也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风华在身上,只增添了一份惹人爱怜的娇弱之美而已。
  父亲张远爱极了玉娘,整日除了一日三餐与给玉娘熬药,便是把时间消耗在作画上。
  画的全是玉娘,盈盈而笑的玉娘、轻蹙烟眉的玉娘、睡着的、醒着的、站着的、坐着的、、、、、、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但是这些画在玉娘逝世后,全都被张远流着泪,不舍而无奈的烧毁了。
  是的,就是虽不舍却无奈,如果自己真是一稚嫩孩童,可能分辫不清楚,但这具稚嫩的身子里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
  无数次,他神情复杂至极地打量着自己“你不怎么像你娘!可惜!可惜!幸好!幸好!”然后便是流着泪大口喝酒,酩酊大醉。
  在玉娘逝世三个月后,他终于一病不起。他看自己的眼光有愧、有怜、有疼,却也有解脱与迫切。
  自己心想,这便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了!
  伯父与伯母总觉得自己可怜,其实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相反,自己反而从那种压抑与痛苦的气氛中解脱了出来,跟在张高与梅氏身边,自己才觉得这是一个正常、幸福而温馨的家庭。
  面对张远这个相思入骨、一心只想与妻子同生共死的人,自己是无力而无助的。
  天天看他在那里醉生梦死、疯癫痴狂,自己也觉得他死了对大家都好。不是自己薄情凉血,而是因为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一心求死的脚步。就算是自己年幼的女儿也不行,在这方面,他不是一个负责任与合格的父亲,只是一个痴情的丈夫而已。
  伯母见自己一直不曾提及他们,以为自己一则年幼、二则是因为伤感身世,其实,自己对他们只不过是没有感情而已。在自己心里,梅氏才是自己的母亲,温柔、慈爱、善良、大度,为了自己能不惜背上背信弃义的恶名。
  想到这里,她的神情从淡漠变成了柔和,挂着浅浅的笑意睡了过去。
  “张妈妈,您一会去外面采购豆角、茄子的时候,再照上面买这些东西回来!要多少我都写清楚了,你照着买便是。”第二天,张雪莹对正准备出门的张妈妈母子道,递过去一张纸。张妈妈接过一看,上面写着“蚕豆五斤、辣椒十斤、红花椒一斤、高粱酒两斤、姜两斤、蒜两斤、、、、、、”她疑惑地抬起头“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呀?还有这上面的八角、山萘、桂皮、花椒是什么呀,老奴听都没听说过。”“啊?什么?居然没卖这些香料,可我明明看见地头田间、山上都长得有这些东西呀?!”张雪莹感到不可思异“难道人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能食用。”嗯,怪不得呢,自己从没在饭菜里发现这些东西。
  本来打算自制点豆瓣酱,做菜、拌饭吃都行,准备在以后买不到疏菜的时候用,谁知连这些佐料都没有。“那,张妈妈,你先买这上面有的东西吧,没有的我再想办法。”张雪莹心中暗道:想什么办法?明天伯母去高家,自己带着喜鹊和张贵偷偷溜出去呗。
  “哎,好。”张妈妈拿着单子走了,她从不置疑三小姐的话,每次三小姐说什么夫人总是笑眯眯的答应来着,自己当然肯定听了。
  
第十四章小人之心
更新时间2014…7…3 18:53:44  字数:2218

 突然她停着脚步,站在那想了一下,又用比先前更急的步子走了出去。
  张妈妈到集市收了不少豆角、豇豆、茄子之类的东西,又叫儿子张贵将马车赶到了西街停在一家杂货铺子前。
  周围的商铺已经关了七七八八,什么饭馆、点心铺子、海鲜铺子都不开门了,唯独这家卖些油、盐、糖类的杂货铺还开着,但也是门可罗雀。
  张妈妈一下马车,老板娘便笑容满面的迎上来“原来是张妈妈呀,有些日子不见,您老人家精神越发的好了!今儿个要买些什么呀?”一边说,眼睛一边偷瞄着车上的东西。
  “喏,照这张单子上的东西给我捡来便是!”张妈妈抖了抖手中的单子。
  老板娘急忙接过去,扯着嗓子向里面叫道“当家的,快出来。”又讨好地冲张妈妈笑笑“张妈妈坐下喝杯粗茶,我当家的会分类将这些材料包好的。”说着,急忙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温热的茶双手递到张妈妈手中。
  “嗯!”张妈妈搭着眼皮,淡淡的嗯了声,接过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男子匆匆走了出来,冲张妈妈作了作揖“张妈妈稍等,马上就好。”说着走到柜台里面,看了看柜台上放着的纸条。
  “张妈妈买这么多的辣椒与姜蒜干什么呀?”掌柜的一边称,一边好奇的问道。
  老板娘滴溜溜的眼睛马上看着张妈妈,耳朵差点没竖起来。
  “哦,我家三小姐要的,许是要弄什么新鲜的吃食吧!”张妈妈仍旧淡淡地说。
  “那买那么些豆角什么的作什么用啊?”老板娘早就想问个究竟了。
  “那也是我家小姐要的,夫人说反正不差那几个钱,小姐想怎样便怎样!”张妈妈抖了抖自个身上挺括的长褂子。
  “哟,这张夫人还真是、、、、、、”老板娘又是摇头又是啧舌,半天逼出一句“宠孩子!”
  “你这话算是对了,我家夫人可不是最宠我家三小姐吗?那娇养得、、、、、、啧啧、、、、、、”张妈妈好似来了说闲话的精神,凑到老板娘耳边低声道“炖个汤是整鸡整鸭、活鱼加猪骨,而且肉全便宜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了,小姐只喝那一小碗汤!”她又似感慨,又似耀。
  老板娘羡慕至极地看着她那白白胖胖的脸,喃喃道“怪不得呢!唉,您的命可真好!”。
  张妈妈抿着唇低调地笑了笑,看向掌柜“多少文啊?”
  掌柜的急忙躬了躬身子“一共三百文。”
  张妈妈闻言掏出一个青缎荷包,从里面摸出半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不用找了。”说着转身径直出了铺子。
  “哎、哎,谢张妈妈,张妈妈慢走!”掌柜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老板娘满脸堆笑的将一包货物送到了马车上。
  “张妈妈您慢走,欢迎您改日再来照顾生意,谢谢您!”老板娘一边相送,一边笑容满面的说着。
  张妈妈跳上车,挥了挥手,张贵一甩马鞭,马车得得地朝前走了。
  “哎,当家的,瞧见没?这才是大户人家的气派!连调料都是论斤买!怪不得人说这宣宁城除了李家便是张家富贵了。”老板娘转身进了铺子,抓起一把瓜子,边磕边说。
  “得了吧,整个一败家娘们,买那么多的调料能当饭吃啊?”掌柜一改先前的憨厚直朴,刻薄地冷嗤道,一边狠狠盯了一眼老板娘手中的瓜子。
  老板娘瘪瘪嘴,将手中的瓜子放了回去,拍了拍手。
  “唉,不管怎么说,她家大儿子可是京官,娶的又是出自官门的贵女;二女儿嫁得又是邻县最大的粮商。唉,命好啊!”老板娘拖长了声音。
  “哎,高翠,你该回去跟你大伯娘说一声,叫她千万不要把那个张家三小姐迎过门。赶紧歇了那心思!”掌柜突然抬起脸,皱着眉头对自己妻子说。
  “为什么?”老板娘一愣,急忙不服气地低叫道“为什么不迎过门,我那可怜的弟弟没了,伯娘上了年纪,弟妹年幼。正需要个人过去操持家务,缝补做饭呢!再说了,张家不是富裕吗?赶明儿个三小姐的陪嫁都够我那二弟娶妻与三妹出嫁了。为什么不娶?不娶白不娶!”说到最后,她带着一丝得意斜睨了自个当家的一眼。
  “哎,你这人就是个鼠目寸光的人!只看眼前。”掌柜带了一丝不屑,放下手中的笔,朝自己妻子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我问你,如果我弟弟过世了,你待我侄女会如何?”他挑着眉看着自己妻子脸上那丝明显的为难与犹豫“说实话,没事,只是打个比方。”
  “那,我可真说了啊!凭什么呀?克父克母的灾星。收留她有碗饭吃,有件衣服穿就不错了,还想怎么着?”她轻声嘀咕道,看着自己一脸铁青的丈夫,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你说的是打个比方。”
  “唉,你这娘们,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人心亦然,你是这样,难道那张氏就真的是观音大士转世,那般的慈爱大度?哼,反正我是不信。依我看,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张妈妈到处散播她对二房的孤女有多么多么好,三小姐过得多么奢侈,多么费银钱。其实,她肯定是吞了二房的钱财,要知道,二房的张远老爷年轻时书画一绝,听说价值千金哪!”掌柜的摇了摇头,手抚上下巴,眯起眼睛“如果我猜得不错,到三小姐过门的时候,她一定会推说三小姐日子太过奢侈,把二老爷留下的钱物都已挥霍一空。给几十两银子了事,又踢出了一只拖油瓶。让你伯娘费心去,啧、啧,真是好算计呀!”他越说越觉得是这般。
  “唉呀,那可怎么是好?我伯母自从伯父去世后,守着一点田业度日,本来生计不愁,可是大兄弟又出了事,把田业都变卖了,这如果再加上一张嘴,偏偏又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娇人儿,这以后可怎么办呢?”老板娘一听急了,拍着大腿道。
  “不行,当家的,你看着铺子,我得上我伯母家瞧瞧去,透个风儿给她。”她说着站起来,急急向外边走去。
  

第十五章是非之人
更新时间2014…7…4 20:57:06  字数:2010

 “哎,去吧,应该的,叫她老人家不要一时糊涂上了张家的当。如果实在要执意迎张三小姐过门,便叫张夫人先拿出嫁妆单子瞧清楚啰。”掌柜的挥了挥手,一再叮嘱。
  “好、好的,那当家的,我去了啊!”说话间,老板娘已急匆匆地出了铺子。
  “哼,做这么多年生意什么人没见过啊,想糊弄我?!去你的,不信你真是慈善之人。”掌柜的冷笑着自言自语,看了看半天没人上门的铺子,脸上随即涌起愁容。
  另一边的张妈妈正在为自己的灵活与机智得意不已,要你高家妄想叫我家小姐当节妇,老身就首先让你清楚什么叫量力而为、知难而退。
  却不知别人彻底曲解了她的意思,以至误会了梅氏。
  高翠火急火燎地向自己娘家跑去,一边走,一边在心底骂梅氏:好个阴险狡诈的妇人,为了二房的银钱竟然使如此阴狠的手段,又为自己痛失长子的伯母感到不值与担忧,一时间泪水糊了一脸,跌跌撞撞的径直跑到了高夫人平氏的上房。
  平氏正在屋子里带着高盈准备后日出殡的东西,她觉得长子虽然连尸骨都没找回来,可也得办一个像样的葬礼。
  “伯母!”高翠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叫了一声,眼睛看向满桌子的纸扎与香烛,就落下泪来“我可怜的兄弟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老天不公啊!好人就是没好报啊!你若在天上有灵,叫那黑心的妇人不得好死啊!、、、、、、”她哭诉着伏在桌上,紧紧抱着桌上的牌位。
  平氏刚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虽不知道自己侄女到底哭诉的是何事,却是触及了她的丧子之痛。
  旁边的高盈有些不悦的看了自己堂姐一眼:母亲眼泪刚干,心情刚平复下来,却又被她引得哭了起来,难道自己心中不难过吗?怎么也要顾忌顾忌长辈的心情与身体吧。
  她掏出帕子一边为自己母亲拭泪,一边问道“姐,你骂谁呢?什么黑心的妇人?”
  “我骂谁,我骂张家的大夫人,呸,心思龌蹉,贪图自己侄女的财钱。”她恨恨地说道。
  此话一出,平母惊得忘记了伤心与流泪了。
  “高翠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这话是打哪听来的,不可坏人名声啊!”她急忙薄责道。
  “伯母,我是那种黄口白牙乱说话的人吗?”高翠不乐意了,一甩帕子“刚才那张妈妈到我铺子里买了不少的调料,都是五斤以上的,外面的车子上还买了一车的豆角、豇豆、茄子什么的。我随口问她买这么多干嘛,她倒好,张口闭口都是我家三小姐让买的。唬弄谁呢?三小姐吃得完那么多吗?拿人家一个小女孩说什么事啊!明摆着就是张夫人让买的储着吃。她这样大肆宣扬,可不就是告诉我们三小姐是多么的耗费银钱吗?”。
  她歇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气喝下去,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又道“去年您就跟张家支会过了,不管桦兄弟回不回转,待年底三小姐满十五,都要先接回高家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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