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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语戏长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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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开始以为我是真的有什么事,只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保持着一脸期盼的表情作认真聆听状。等到我连续“呃”了几声之后,广汉终于明白我今天真的只是单纯来串门而已,不是想给他们家起个名字,也不是想给他们家换个风格,更不是采访一下婚后的感受探听谁谁谁的什么八卦——嗯,我发誓,我“来之前”真的没有这么想——他不禁放松下来,招呼寒塘给我再去洗几个家里种的瓜果,还自己动手做了茶,对着我开始海阔天空地胡聊起来。话题从菜园子的料理到长安城的柴米油盐,再到京城最近流行的娱乐,再到哪个皇亲娶了媳妇哪个贵胄嫁了女儿哪个官员升了哪个官员贪污被办了,再到花花和林涧风因为闪婚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吵嘴,甚至戴胜喜欢哪个女生墨影堂哪位帅哥出勤时被一个老色鬼骚扰等等。广汉的脑子像个八卦中转站,所有消息都汇聚到他那里再从他那里向四面八方发射,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看到我目瞪口呆地模样,寒塘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道:“二娘,你别听他的,尽胡说。”
  广汉闻言顿时委屈地看向老婆,嘴巴扁得高高的。
  我一脸郑重地看向寒塘,严肃地说道:“不,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寒塘奇怪地“诶”了一声,知道我平时都在干什么的广汉连忙拦住我接下来可能的说漏嘴:“二娘就是会开玩笑,哈哈。”
  我脑子里顿时闪现出子言那“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你和《君子》的关系”的严厉叮嘱,吐了吐舌头,“嘿嘿”笑了一声,便问广汉:“我好几次在礼泉坊化觉巷的陈家当铺见到你,发生了什么事么?”
  寒塘有些责怪地看了广汉一眼,无奈地说道:“二娘还不知道吧,他啊,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硬是辞了韦府的差事,跑到那当铺里给个商人打工。”
  我惊异地看向广汉,他一脸“你懂的”的表情向我挤挤眼,我瞬间了然。寒塘没看见我们之间的暗暗交流,只是兀自生气:“韦府多体面的差事你不要,去跟那些奸商混在一起。昨天隔壁的陈大婶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广汉笑着拍拍寒塘的手背,后者一把抽了回去。但广汉不屈不挠,坚持把手从寒塘那里抢过来,握在两手间,柔声劝慰。
  趁着终于消气的寒塘出去准备午饭的时机,我偷偷地问广汉:“怎么卧底卧到当铺去了?最近有什么新的行动么?好不好玩?”
  广汉一脸神秘地也凑过啦,郑重地说道:“这是秘密!”
  “(#‵′)凸”
  “嘿嘿嘿。”
  “哎呀,那你要卧到啥时候?寒塘这边怎么办?”
  “快了,到时候再好好解释一下。放心吧,没问题的。”
  。
  下午回去跟子言说起这件事,他仿佛想起什么,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先笑了起来。我奇怪地问他怎么了,他却停不下来,只能朝我连连摆手。我被他带着忍不住也在笑,但还在一边不依不饶地想办法缠他说。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他摆正五官慢慢跟我说道:“今天戴胜告诉我,广汉视如宝贝的一堆小人画册被陈货家的女儿拿走了!”
  “什么?广汉居然收集小人画册?”
  子言笑着点点头,显然他初听到消息时关注的重点和我一样。
  “怎么知道是货家的女儿拿的?”
  “戴胜说据广汉气愤的描述,当时有机会对那些画册下手的只有那个小女孩。”
  “几岁?”
  “似乎不到十岁。”
  “小毛头啊,这可不太好办。”
  “这不是最好玩的,最好玩的是广汉说完之后更加气愤地来了一句——‘虽然不一定是她,但她最有可能了,所以就算作是她吧’。这是他当时的原话。”
  “啥?啊哈哈哈哈哈。”我被子言逼肖的模仿逗得直乐,瞬间觉得广汉可爱到爆。
  “不过……哈哈哈……你们打算怎么办?不会就任由货家这么欺负广汉吧。”我用手捅捅子言,调侃道。他却只是高深莫测地微笑,不予回答。
  切,不答就不答,稀罕!
  末了,我想起今天领略的广汉的侃功,忍不住地感叹:“广汉真是一个八卦人才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
  “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看广汉也不像什么热衷八卦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消息?难道他在你们墨影堂专职搜集资料?”
  “我们只搜集有用的东西。”说完他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那广汉为什么呀。”
  子言认真地想了想,说:“你觉得他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善良啊。”
  “嗯。也许是因为善良,所以任何人对他都不设防,都会和他分享事情吧。”
  我恍然大悟:“哦~~~”
  子言却突然眯起眼:“怎么,想跟我抢人?”
  “哪能呢。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你知道就好。”

第四十六章 福兮祸之所伏
更新时间2011…9…13 16:36:35  字数:2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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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顾府。
  “来了来了,娘子,下聘的人来了。”一个打扮得满身闪闪亮亮的侍女急匆匆地冲进顾媚的房间,兴奋地冲自己家小姐大声说道。
  另一个看上去稍年长的侍女正在帮顾媚梳妆,看见这个样子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沉着声音呵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样子。”
  本在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花容月貌的顾媚手一抬:“罢了,沉香,麝月也是紧张我而已。”
  沉香恭敬地一弯腰:“是。娘子。”
  顾媚的手指勾了勾:“麝月。”
  “娘子。”麝月听见召唤,赶紧小步跑到跟前,答应道。
  顾媚满意地收回手,仔细端详自己刚刚修过的指甲:“说说,现在外面都是什么情形?”
  麝月闻言又恢复一脸兴奋,她激动地说道:“太壮观了娘子,听看门的家丁说,送礼的人整整排了一条街,不知多少人在看哪!管家在院子里拿着礼单清点,一个上午了还没清点到一半。娘子,你真该亲自去看看……”
  “放肆,我们家娘子怎么能去做这么掉价的事情!”沉香再一次喝道。
  “是,沉香姐姐。我错了。”
  “好了,麝月,你下去吧。”
  “那……我还去看吗?娘子。”麝月有些迟疑。
  “你是笨蛋吗?这种事情还要娘子吩咐你才能做?”
  “是是是。”麝月低着头,诺诺地推出房门。小心把门关上,麝月就恨恨地对里面啐了一口:“呸!不就想巴结娘子让她带你去韦府嘛!也不看看自己那样,还想做君安郎君的通房?我倒要看看,娘子最后带不带你。”
  前头,衣子缄正在媒人,也是爷爷之前的得意学生礼部侍郎左向东的带领下向顾家老爷子问好。
  “顾伯父。”子缄弯腰行了个大礼。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顾老爷子扶起子缄,端详着他清朗俊逸的面孔,心里止不住的满意。要不是左侍郎的提醒,他都快忘了要请准女婿坐下。
  “哎呀,顾郎真是好福气啊。”左向东刚坐下,就向顾老爷子感叹道,“令郎刚考上了进士,令嫒聪慧可人,现在又招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婿,你老可真是福气不浅啊。儿女的前程全有了着落,你以后可以尽情享福咯。”
  顾老爷子被这番话说得捻着胡子直乐,嘴里还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老夫不过有些运气罢了。”说罢又转向衣子缄:“衣郎,我那个女儿从小被我惯坏了,以后她有些什么不懂事的,你可要多担待啊。”
  子缄低头微微一笑:“岳父你放心吧。”一句“岳父”把顾老爷子乐得上了天,愈发觉得怎么看这个天上掉下了的女婿怎么不够。
  仅仅又客气了几句,再商量了一下婚礼的安排,衣子缄和左向东便起身告辞。出了顾府的大门,衣子缄向左向东做了个揖:“今天麻烦左伯父了。等这件事忙完,子缄定当好好谢谢伯父的辛劳。”
  左向东摆摆手,看向子缄的眼神很是复杂,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出不了口。想了几匝,忆起恩师的教导之恩,他终于问道:“子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衣子缄笑笑:“接下来还要忙很多事,左伯父受累了,今天请早点回去休息吧。”
  左向东见此,知多劝无益,便拱拱手,上轿走了。
  等走出一段距离,随左向东一起来的助手实在憋不住,就问他:“侍郎,衣郎到底为什么要娶那顾家的娘子?这长安城谁不知道那顾媚……”
  “好了,别再说了。唉,不知道老师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他不知道,日后来质问我为什么要保这个媒,到时真是没脸见恩师。”
  助手奇道:“这孙子要结婚,韦国公应该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吧。”
  左向东摆摆手,不再言语。
  而此时在顾府内,顾老爷子还沉浸在喜悦中,他先在客厅里呵呵乐了半天,然后又忍不住踱到院子里,看管家指挥人一一清点、搬运彩礼,脸上都快笑出了花。
  “哟,大郎。”管家见顾老爷子出来,连忙上前行礼。
  “嗯。”挥挥手,顾老爷子问道:“怎清点得怎么样?”
  “诶哟,大郎你可真有福气,小的我活了这么多年,排场比得上这个的也就那些皇亲贵戚。那边这么重视我们家娘子,娘子嫁过去肯定就不用担心了。”管家抓住机会,狠狠地拍了一回主人的马屁。
  “啊哈哈哈,老夫今日真是畅快啊。都说人走茶凉,可是你看,我虽然退休了,但还是能给女儿找一门这么好的亲事,还是恩宠日隆、素有清誉的左侍郎亲自保的媒。谁说我们顾家过气了,谁还敢说!哈哈哈!”
  “那可不是嘛。韦家三代为官,虽说博士的父亲只在朝中短短时日,但和圣人的交情可非同一般啊。更何况现在两个儿子正如日中天,年纪轻轻就一个郎中一个博士,前途不可限量。和他们家结了亲,不仅娘子以后夫贵妻荣不在话下,就连郎君的仕途也有了照应。你啊,就安心享清福吧。”
  管家的马屁拍得顾老爷子神清气爽,他背负双手,看向天上感叹道:“孩子他娘,你看到了吗?我们家的女儿要出嫁了,还是嫁了一个很好的人家。以前媚儿吵着非行一郎不嫁,还干下那些荒唐事时,我想着这辈子她的婚事恐怕要发愁咯,没想到、没想到衣子缄居然托左侍郎上门提亲。孩子他娘啊,你在天上有知,可以安心啦。”
  顾媚的闺房里,沉香正帮顾媚挑出嫁要带走的衣服。
  “娘子,这身是今年夏天刚做的,带过去吧?”
  “这件我已经穿过一次了,不带了。”
  “那这一件呢?这件狐裘是大郎冬天托人从北方给你带的,还一次都没有穿过,要带吗?”
  “唔,我听说聘礼里面衣郎送了好几件裘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沉香闻言看向麝月。后者立马得意地看了沉香一眼,讨好地答道:“嗯,姑爷今天送来了四件,其中那件狐裘,跟雪一样白,光是看就迷人得不得了,娘子你穿上去肯定能把姑爷的眼光牢牢地牵着你身上。”
  麝月的“姑爷”把顾媚说得浑身舒坦:“就你会说话。唉,这下可头疼了,一件是爹送的,一件是衣郎送的,不要哪件都不好。算了,沉香,装上吧。到时衣郎问起来,说不定还能在他心里留个孝顺的好印象呢。”
  “娘子你本来就孝顺。那天张妈妈不是说了吗,当时左侍郎来提亲的时候,就专门提到韦家就是看中你的孝顺,觉得咱们家的娘子真的非常的好。”
  “哎呀,麝月你真是越来越会讨人欢心了。你这个样子,可叫我怎么舍得不带你过去啊。”说罢她的眼神又回到梳妆台,拿起一支钗仔细看起来。
  沉香见状赶紧凑上前:“这不是衣郎那天在魏王府赏菊时送娘子你的吗?姑爷真是好品味,瞧这手工、这设计、这成色,多美啊。配给我们娘子再适合不过了。”
  顾媚听了嘴角一挑,作势一举,沉香立刻接过,插在顾媚早已满是珠钿的头上。
  顾媚照着镜子又端详了自己一番,才满足地叹了口气:“之前看行一郎的态度,还以为没希望了呢。说来都怪那个程二娘,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居然说她生病了,连带着郎中也不理我了。哼!不过还好,现在有了衣郎。虽说本事没有兄长强吧,却胜在体贴会疼人。”
  麝月也不甘落于沉香后面,也上前恭维道:“对啊。再说姑爷还年轻,没加冠就已是五品,堂堂国子监博士。放眼天下,还有谁这么能干。娘子不必担心,照我看,姑爷前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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