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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仙道厚黑录-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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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道人见燃灯如此说,心中不开,便阻止道:“道兄何出此言?这玄璞只是名声大罢了,却也未必有真本事,也没听说过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何惧之有?待我上前,会他与会,与他证个高下,便知端倪。”

燃灯听其如此说,喜上心头,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可前去与他证个高下,也好显我玉虚门下神通。”

灵宝道人听了这话,面露笑容,不过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哭一般。他点头道:“道兄放心,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修炼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不至于弱了师门的名头。”说罢,提着宝剑,纵着祥云,冲将上去,要和玄璞证个高下。

别看玄璞没有学到李随云的十分本事,但若论阴险狡诈,打闷棍、拍砖头这等小人行径,他却学了一个十成十。他见这灵宝道人装束不凡,知道也是有德之士,生怕对方带了什么威力强劲的法宝,他惟恐吃了亏,本着打人先下手的原则,祭起了落星珠,劈面打将过去。

灵宝道人小心防备,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以对方的修为,居然会在答话之前下手。他只觉得眼前光华闪烁,知道不好,急欲躲时,哪里来得及,扑的一下,正打在肩头,直接将他打了一个跟头,却又挣扎不起。玄璞急步上前,将他绑了,带回岛中。

孔宣见谖璞获胜,不由得大喜,急将玄璞接入阵中,他复又看向灵宝道人,冷笑道:“既然阐教不留情面,我们也不必再讲究同门之谊,若是不显些手段,怕是以为我等没有杀人的刀,白白看轻了我们。”说罢,施展法术,削了灵宝顶上三花,又用绳索穿了琵琶骨,押到内岛,交与李随云处置。

李随云正在那里闲看道经,他表面上虽然无所谓,实际上心系前方战事。正沉吟间,门下童子却将灵宝道人押将进来。

李随云修为高深,只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同之处,微一沉吟,却又变了脸色。他如何不知道这师侄为何如此委顿。他这模样,分明是被削了顶上三花,废了不小的修为。待知道缘由后,他只能道声大胆。

不过他心中也是不快,怪阐教害了岛上修士的性命。虽然如此一来,浮云岛和阐教结下了不死不休的结局。日后斗将起来,却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他也不在乎,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躲不过,还不如勇敢的面对。

他看着灵宝道人,长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吩咐童子将其押到牢房。他自己却将随身法宝戴将起来,慢吞吞的踱到外岛,却见对面芦蓬处祥光闪烁,瑞气千条。知道阐教金仙尽在其处,一场大战再不可免,不由得微微叹息。

孔宣等人见了李随云,纷纷起身,大礼参拜。随即簇拥着他坐将下来。由孔宣向其禀报战果。

李随云闻说阐教群仙害了岛上修士,微微点头,也不斥责门下,他见阐教着实可恶,索性吩咐穿山前去,将那几个俘虏尽数削了三花,以示报复。

李随云这边拿阐教门人出气,那边燃灯心中也自思量,虽然斩了对方一个无足轻重的修士,可己方却折了一个同门,虽然不至于送了性命,但折磨却是少不得的。

他见同门一个个沉吟不语,却又目不斜视,知道他们对浮云岛的人心存畏惧,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等待。他见对面五色冲天,祥光万道,瑞气千条,有鸾凤之声,知道是清虚真人到了,心中更增忧闷。

正沉思间,只听得半空中仙乐齐鸣,异香缥缈,从空而降。众仙下篷来,迎掌教师尊。只见元始天尊坐九龙沉香辇,馥馥香烟,氤氲遍地。正是:提炉对对烟生雾,羽扇分开白鹤朝。

燃灯道人率诸人拜见过师尊之后,将元始迎上芦蓬。

元始当先道:“对面可有什么动静,为何不见灵宝?”

燃灯黯然道:“好教师父得知,我们先是窥探浮云岛虚实,不想他们有那强弓劲弩,威力颇为不凡,我等不察,损失了三十几个门下弟子。

我等有心和清虚道人证个高下,故前去挑战,先是赤精子前去交战,用阴阳金胜了对方,斩了对方一人。第二场是灵宝道人出场,谁曾想被对方暗算,捉将过去……”

元始听罢,脸色一变道:“你们杀了浮云岛的人 ?”

这几个一听,脸色都是一变,他们从元始的话中,听出了不好的意思。微一沉吟,几个点头答应。

元始听罢,不由得拍腿叫苦不迟。

※※※

第九十六章 只为门下争高下

元始闻说门下弟子见了血腥,却是叫苦不迟。他看着那几个弟子,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几个家伙,也太大胆了点。有道是不看徒弟面,也要看师父的面,如今见了血腥,撕破了面皮,却又该如何是好?

几个弟子不知端倪,见元始如此急切,当下齐声道:“师父,却是发生何等事,让您如此激动?不就是砍了他们一个葫芦,您何苦如此?似对面岛上拿般普通的修士,就是再多十倍,也不是我等对手,师父你何苦如此忧心?”

元始恨道:“你们这几个好不晓事,你们不知道清虚的脾气!我同门四个,他最是护犊子。若只是伤了他门下弟子还好,他也不至于翻脸,但若是杀了他岛中人,他定然要报复。我门下被擒弟子,怕是得不了好去。

你等只图得一时痛快,却让被擒的弟子遭殃,如此一来,岂不失算?若是将那人拿将回来,也好有缓和的余地。若是他真的怒将起来,炮制我的门下,此事则再无转圜的可能。”

赤精子大惊道:“老师,他们会如何处置我等同门?难道他们会下毒手,灭了元神不成?”

元始微一沉吟,随即点头道:“他到未必会害我门下,毕竟那样一来,却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若我所料不错,他定是废了我门下弟子的修为,削了顶上三花,让其重头苦修。如此一来,我等最多证个高下,也就是了,也不至于战个不死不休。”

听了这话,诸人无不大惊,燃灯道人怒道:“我等只不过砍了他们岛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谁想他们如此霸道,直接将我等同门毁了修为,他们既然下如此毒手,也未免太狠毒了点,他眼中哪里有什么同门之谊?”

诸人心中都泛起怒火来,一个个眼睛发红,恨不得杀将上去,彻底灭了对面岛屿中人。

有道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阐教弟子不思自己如何,却怪李随云下手狠毒。元始心中本就不快,在被门下弟子撺掇,心中也起了争高下的心思。

他见门下弟子义愤填膺,心中怒气渐渐盛了,有心立时出手,与对面的清虚分个高下,却又惟恐失了算计,反倒落了面皮,勉力按奈住心头的怒火,他长出了一口气,安抚门下弟子道:

“你们莫要焦躁。我和八景宫中的大师兄商议已定,这清虚以大欺小,端的是不要面皮,丢了圣人的脸面,我自然要和清虚理论一番。到时候少不得一场大战,定然要为门下弟子出气。”

说罢,元始却又起了一个心思,门下弟子曾言这浮云岛防备宛如铁锁金汤,端的坚固无比。他沉吟良久,却又起了窥探之心,随即纵起祥云,离了芦蓬,慢吞吞的移将过去。

远远望去,却见其处黑云漫天,杀气森森,煞气遮阴蔽日,端的是凶恶之地。以他的修为,却也暗暗吃惊,这等凶恶之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下惊疑不定,仔细观看,却见黑气中一处祥云直射云霄,任那黑云如何弥漫,却靠近不得分毫。

元始知道其处定然是李随云所在,他也不忙前去相斗,他对这个师弟究竟有多大本事,心中实在没底,当年一场大战,没能占到便宜,他至尽记忆犹新。

随即驾着祥云向城垣靠将过去。他也忒小心了些,但见周身金花万朵,将其团团护住,祥光四射,将那守城将士的目光,都引将过来。

李随云端坐城头,门下弟子侍立一旁。他正思如何与阐教对敌,却见对面祥光万道,急看去,却见元始现万朵金花,以护周身,窥探城垣。心种微动,随即吩咐手下:“一兵一卒不得动武,将器械都给我收起来,能藏多严实,便给我藏多严实,莫要被人发觉。”

无牙听了不由得惊道:“师父,我们为何如此怯懦?何不让手下弟子猛攻一番,即使奈何不得师伯,也能让他小吃一惊,让他知道我浮云岛也不是软柿子,不是想捏就捏的。”

李随云看了弟子一眼,摇头冷笑道:“元始防备得着实严密,难不成你以为城头上那些守备的工具能奈何得他不成?那东西对付一般的修士还好,若是对付元始这等修为的修士,却是远远不够。正所谓防门下不防师父,却是这个道理。”

说到此处,李随云摇头轻笑道:“你不要在乎所谓的面子,那东西值几个钱?为了那东西,搞不好连命都得搭上,实在是不合算。这等武器既然奈何不得元始,何必要露将出来,让他知道我岛中的虚实?若是连底牌都让人知道了,这还有什么意思……”

无牙听了,如何不明白李随云的潜台词?若是将岛中的虚实露了,日后若要防备阐教的攻击,却是少了一分倚仗。不过任由元始如此窥探浮云岛,他着实不甘。但李随云又不肯出手,也只得恨恨而退。

元始窥探良久,却摸不清岛上虚实,也未见对方攻击,暗自惊疑。微一沉吟,随即冲将进去,直飞到边陲小城,却是有心挑衅,逼对方出手,以试探浮云岛之虚实。但见城上军卒一个个全副装备,目视前方,似是没看到他一般。

这些小卒修为也自不浅,一个个天庭饱满,目露精光,周身天地灵气凝聚不散,根基打得极牢。

元始见了,暗暗称奇,这浮云岛之小卒,端得是训练有素,比之当年天庭精锐,也不遑多让。心中思量日后之事,更增忧虑。如此游荡三次,守城军卒只做不见,那守城器械,却是不曾见到一点。

他心知在窥探下去,也难看出什么端倪,对方压根不理会自己,就是杀将上去,怕也难逼出他们的绝技,弄不好还会引出李随云来,若在此时相斗,怕是讨不得好去。沉吟片刻,他便即回转芦蓬。

众弟子接了,却在芦蓬上分对而坐。元始不知道对面深浅,心中转忧。正思量间,只听得半空中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板角青牛上坐一圣人;有玄都大法师牵住此牛,飘飘落下来。有道是: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却是老子到了。

元始天尊急率领众门人前来迎接。二大圣人携手上了芦蓬,坐将下来。众多弟子,分侍左右。

老子抬眼向那浮云岛望去,瞻望良久,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知道清虚师弟弄的是什么玩意,你看这浮云岛,哪里像良善之地?怎么看都不像那修真了道的修炼之地,倒似那妖怪窝,他的名利之心,还是太重了。聚集这等良莠不齐的门下,却有何用?没由来的坏了名声。”

元始点头道:“方才我去探此岛虚实,见外岛军卒,行动间颇有章法,纪律森严,比之当年帝俊手下的精锐,尚且要胜几分。清虚师弟如此作为,却是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老子听罢,思索片刻,点头称是道:“正是如此,他这举动,比起通天师弟,却又不同。通天师弟门下弟子众多,却都是一心向道之人,倒也有仙家的气派。可眼前这些人,却又不同。分明是一群只知杀戮的修士。若是修炼有成,怕也是修罗一脉,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作为。”

两大圣人正自商议之即,一旁的燃灯出班道:“好教两位掌教得知,我有言不吐不快。那清虚师叔也不管门下是什么来头,一发收入岛中。这浮云岛如今已变成乌烟瘴气之地,藏污纳垢之所。

这等修士聚集在一处,能干什么好事?若是他日为起恶来,谁人能治?还请两位掌教老师施展大法力,清除这等恶地,还修真界一个清净之所,保天下之太平。”

老子听的燃灯如此说,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摇头轻笑道:“清虚若是为恶,自然有鸿钧老师管束,与我等何甘?我们此来,只是为了救拔被他捉去的几个同门而已,除此以外,别无他事。”

燃灯见老子如此说,心下微动,恨声道:“师伯有仁慈之心,奈何这岛中人着实可恶,也不念同门之情谊,若我所料不错,我等同门,尽被其削了顶上三花,坏了修为。还请师伯施展大法力,为我等出心中这口恶气。”

老子听罢,摇头叹息,看了元始一眼,淡淡的道:“我且去那浮云之岛,看个虚实,再做理论不迟。若能以言语说服他,却也省了番事,免得同门相斗,没由来的让外人笑话。若是我等自相残杀,定然伤了元气,若是被他人趁虚而入,却是我等的罪过了。”

说罢,他起身跨上板角青牛,一拍牛角,那牛足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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