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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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说的情况,现在看来,到是最靠谱的一种,只可惜就算知道也晚了,。吕肃八成早就得手了。如果他也知道出入业域的方法,那么在哑巴被困,我和豆腐在水滴中养伤的这三天里,吕肃究竟干了些什么?
☆、第六十九章 鼓墙
这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他往返玄冰墓一遍了。这会儿,他有可能还在墓里,当然,也有可能,吕肃已经一个人出去了。
对于这个可能性,我虽然觉得意外,但也坦然接受,早在和吕肃接触时我就做好了可能被他阴的准备,因此这会儿,反倒是哑巴脸色很难看。他踹了尸体一脚算是发泄不满,紧接着,目光便转移到了我们的前方,也就是被不冻水所阻隔的位置。
刚才的一切,毕竟也只是一种推测,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推测而就此放弃,因此我道:“真相究竟如何,只能先找到赵老头的尸体再说,这个地方我已经打探过了,咱们要想到对面,只能蹚水过去。”
豆腐缩了缩脖子,一脸不情愿,说:“在我映像中,一下水就没好事儿,我总觉得普真那老家伙,肯定在水里动过手脚了。”我闻言,不由一乐,说:“行啊,你总算知道趋吉避凶了,看来倒斗是倒出经验来了。这水不太深,凶鱼一类的东西应该没有。”
连豆腐都能想到这一点,我哪儿会大意,早在此之前,哑巴还没出来时,就已经仔仔细细的研究过,这不冻水仅有一米深,清澈见底,藏不了东西,蹚水过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三具尸体被哑巴搜身后,便也没了用处,就此搁置在原地,我们三人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蹚水。好在不冻水并不冷,下水后反而比站在岸上暖后。我打着探照灯走在第一个,黑暗中,冰窟里的一切都显得雾蒙蒙的,四周除了我们三人的呼吸声,便是脚步蹚水的声音。
前方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仿佛涌动着一团黑雾似的,我们走入这团武器总,就如同被什么东西吃下去了一样,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这片不冻水的范围挺大的,走出了几十米开外,也看不到头,而我们头顶上方的冰壁上,则悬挂着无数钟乳石一样的冰锥。这个冰窟的落差比较大,中间约摸有二十来米,因此灯光往上一打,上面的冰锥反射着点点寒光,让我有种头上悬挂着无数刀剑一样的感觉。
约摸蹚水五分钟左右,光线尽头才出现了水岸线,在灯光下,呈现出一道蓝色的线条,对面应该是个冰面。随着距离的拉近,对面的一切也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看清楚情形的瞬间,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该来的还是要来,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却见不冻水的尽头,是一片冰面的平台,平台后面便是连成一体的冰壁,似乎我们已经走到了整个冰窟的尽头,但其实不然,因为最后的这一面玄冰壁,并非是蓝色的玄冰,而是白色,一种病态一样的白色,就像死人的皮肤一样,白中泛着青色。
玄冰怎么会是这样的颜色?
仔细一看,原来那西恩白色,赫然是一张张大鼓,只露出鼓面儿在外,余下的身体则全都镶嵌在冰壁里,因而一眼看去,才是惨白一片,应该是用剥下不久的羊皮所为。
我在斗里见过的物件也多了,陪葬的鼓也有,但还没有见过这么大一面鼓墙的。
老话说,反着比为妖,就和之前那看似无害的铁链阵一样,这面鼓墙,绝对有问题。因此我才看了一眼,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三人登上冰面,擦干脚换上鞋袜,一边儿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儿观察这些鼓。豆腐说:“难不成这墓主人还是个音乐爱好者?”
我道:“别瞎说,找找有没有别的通道口。”这地方似乎已经到了尽头,眼前只有一面冰壁以及其上的大鼓,除此外,也没瞧见有什么其它通道。我问哑巴,知不知道这鼓的来历,他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冰壁的正中央。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由于位置较高,再加上距离的原因,因此也看不太真切,只是发现,冰壁最中央的那面鼓,赫然比其它鼓都大出了许多,那鼓的表面,似乎还有什么花纹。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其余的鼓,都是以这面大鼓为中心,依次排开的,除此之外,便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由压低声音道:“怎么,那面鼓有问题?”
哑巴的目力似乎非常好,他眯着眼睛,声音也压低了,道:“上面有人。”
我闻言一惊,不由得再次凝神细看,却连个人影儿也看不到。
豆腐也伸长了脖子望,疑惑道:“哪儿有人啊,我怎么看不到?咦……是不是鼓上面那个花纹?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个人形,在做瑜伽、”要不怎么是搞艺术的,想象力比较丰富,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立马发现,那个花纹确实像个人形,有点儿像是一个人在弯腰,形成了一个口朝下的C形,具体则看不清楚。
哑巴说的人莫非是指那个花纹?
我用眼神询问哑巴,他没说话,而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两把黑色弯刀,冷冷道:“我上去看看,你们等着。”紧接着,也不需要依靠绳索,这小子将弯刀插入鼓与鼓相连的细缝间,借此使力往上爬,时不时的脚尖踢到鼓面,冰窟中便会回响起大鼓低沉而独特的声响,或许是由于大小关系,又或许是由于工艺原因,这沉闷的鼓声,和我以前听过的腰鼓、架子鼓、现代鼓点都不一样,透着一种浑厚悠远的独特声音。
我和豆腐站在下方观察着哑巴的一举一动,他没一次都非常稳当,给人一种不疾不徐,胜券在握的感觉。他坚定的朝着正中央的大鼓而去,准确的说,是为了那个鼓上的人影而去。
我们有准备望远镜,但之前在清理装备时,这些东西能丢的都丢了,因此现在由于目力的关系,我们无法确定那个人形,究竟是个真人,还是只是某个图案。
豆腐盯着哑巴灵巧的身手,评论说:“你老爹虽然脾气不好,但这能耐还真不是吹的,你什么时候能比他厉害?”
我淡淡道:“他不是我爹,别乱说。”
豆腐耸了耸肩,道:“他承不承认是一回事,事实摆在眼前,一模一样的脸,九成九相似的性格,还有飞刀,还有他说过的话……不是你老爹,难不成还是我爹?”
我盯着哑巴毫无保险措施,悬空在冰壁上攀爬的身影,冷静道:”第一,他不承认;。第二,我有没有爹无所谓;我的目标是解开诅咒,其余的与我无关。“
豆腐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有时候,连说话的腔调都一模一样……哎,别打别打,我闭嘴,我闭嘴。”见我要揍人,豆腐闪到一边,终于识趣的住口,而这时,哑巴也攀上了那面大鼓。
从这个方位看去,哑巴是站在大鼓顶端的,紧接着,他的身形矮了下去,看样子是蹲下去了。由此可见,那大鼓应该凸出了一截,上面站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紧接着,我看见那个C字形开始动了起来,缓缓往上移动。豆腐倒抽一口凉气,说:“是个真人,哑巴在把他往上拉呢,不过这人就这样悬在半空中,又不动弹,八成也是个死人,只是不知道是谁?”
这话语刚落,上面似乎出现了什么变故,哑巴的身形忽然一晃,紧接着,竟然猛的栽倒下来。这一幕忽如其来,出人意料,将我和豆腐惊的不轻,我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整个人也冲上前去,下意识想接住哑巴。事实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先不说能不能接到,就算接到,估计也
把我给砸残废了。
这完全是一个不经过思考的行为,或许是潜意识里,我真的把哑巴和陈词划上了对等号。
这一切也不过瞬间的功夫,我还没冲上去多远,哑巴的身形却猛然一顿,停在了半空中。而那个被他往上拉的人,也重新悬在的原位。哑巴似乎是抓住了那人的手,所以才没有掉下来。由于人影晃动起来,因此这会儿我才能看见,那人形的腰上,原来一直都有一根绳索连接着,看样子,他一直是被绳索吊在那个位置的,
我稍稍松了口气,心中也不由疑惑起来。
哑巴身手了得,怎么会忽然掉下来?难道是踩滑了?脚下打滑这种事儿,发生在豆腐身上还差不多,发生在哑巴身上的几率,那可太低了。
带着这个疑惑,我不由眯着眼看向哑巴原先所站的位置,却见那地方有个黑影儿,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没等我多看两眼,那东西便消失不见了。
而这时,哑巴开始顺着绳索网上爬,很快又重新站到了大鼓上,紧接着一矮声,也忽然不见了。
“咦。”豆腐惊了一下,伸长脖子说:“人呢?这怎么跟玩魔术似的,转眼就没影儿了?”一时间我也着急,不由大喊哑巴的名字,可惜却无人响应。
我心下一惊,说:“哑巴八成出事儿了,我就知道这面鼓墙必定有古怪,小豆,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
☆、c第七十章意外的死者
豆腐见我卸下装备包,要学着哑巴一样上去,不由急了,说:“咱还没弄清楚哑巴是怎么没的,这么贸贸然上去,万一你也中招了咋整?”我也知道豆腐是担心我,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虽然身手不算差,但比起哑巴这些人还是逊色许多,哑巴刚才都差点儿出事,我这么不知根底的上去,没准儿会重蹈覆辙。
于是我只能停下卸装备的动作,问豆腐:”你有什么想法?”
豆腐挠着脑袋,估摸着也想不出来,最后一咬牙说:”要去也不能你一个人去冒险,咱哥俩一起去,出事儿也好有个照应。”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我和豆腐只好带着装备上阵,这加大了攀爬的难度。
好在鼓与鼓之间有一些空隙,可以让人落脚,虽然我们无法变态到像哑巴那样轻而易举,但勉强还应付的过来,不多时,便爬到了七八米高。这段距离不高,但却是险象环生,过程就别提了,想想就蛋疼,走一遍就不想再来第二遍。
豆腐恐高,根本就不敢往下看,一直自我催眠,嘀咕说:“这不是七八米,这不是七八米,其实我才往上爬了两米,只有两米……“
在这么冷的环境中,我身上还是出了一层白毛汗,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以免胸膛和冰壁之间的张力太大,一听豆腐这会儿居然还能嘀咕,一时间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须臾,我和豆腐爬到了那大鼓的旁边,只见这鼓,直径约有六米,鼓身大半嵌入了冰层中,有一米左右裸露在外。似是木质的,表面刷着朱红色的大漆,由于上面结着一层薄冰,因此有些打滑。哑巴之前从这儿往上爬,用那两把弯刀在鼓身侧面扎了一排洞眼,因此我和豆腐也如法炮制,利用凿子一类的东西扎入洞眼里,顺着往上爬。站在高空中,周围寒雾涌动,往下一望,便是我这种没有恐高症的人,也觉得头晕目眩,肌肉发紧。
待爬上那大鼓上方,我顿时瞧清了这里的门道。原来这大鼓正上方,贴着玄冰壁的地方,有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之前我们位于下方,所以看不见。我将灯光往里一打,这洞口黑幽幽的,也不知通往何处。洞口不远处,有一个铁凿子,凿子上扣着绳索,一路延伸出来,垂到鼓面上。
我蹲下身,顺着绳索往下看,赫然便是那个C字形的东西。
果然是个人,而且是一个熟人。
豆腐惊呼道:”白斩鸡!”此刻,这人已不复之前的风光,他穿着户外御寒服,安全锁扣在腰间,整个人靠着绳索吊在空中,由于身体自然往后仰,因此我们在下方时,便看到了一个C字的造型。
豆腐一阵唏嘘,虽说我们已经想到,赵老头一行人进入雪龙山就没了消息,八成是遇难了,但真看到白斩鸡的尸体时,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这白斩鸡绝对算不上好人,但能力却是有的,如今死在此处,不能称之为冤枉,却也让我们这些做‘同行’的心有戚戚焉。
豆腐摇了摇头,对着白斩鸡的尸身说:“做人呐,不能太贪心。你说你……家里富的流油,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高富帅,三样你都占齐了,不好好享受,怀着感激之情感谢老天爷给你这么好的命数,还干尽恶事,如今悬尸此处,连捧黄土也没有,何苦来哉。”
这世间的人,往往都是如此,有一就想二,有二就想三,得到的从不珍惜。这白斩鸡有赵老头的福荫,可以说是一世不愁,能当一辈子的二世祖,他也该知足了,这样的生活,是多少普通人求也求不来的,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此刻,豆腐也蹲在我旁边,鼓上打滑,稍有不慎便容易跌倒下去。我猛然想起刚才哑巴跌倒那一幕,想到那个鼓上的黑影,心中顿时明白过来,那黑影想必就是从我们身后这个洞中钻出来的,它仗着地势偷袭了哑巴,哑巴上来后自然追踪而去,因此才会出现之前大变活人那一幕。
并非是哑巴和那黑影消失了,而是它们钻入了这冰洞之中。
我赶紧起身,心说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