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术之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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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天养应该已经死了,否则的话,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情况通知我。”楚楚叹气,“我们本来很有胜算的,他的潜水术、辛蓝白的盗墓破壁之术、我的水显之术……我们已经完全找到了‘神相水镜’的位置,并且制定了严格有效的计划,只要出动,唾手可得。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除非找到……除非找到龚天养,只有他知道最后那一刻发生了什么。大哥,你们两个辛苦一趟,去殡仪馆那边,按照地址找辛蓝白掘出的通向小屋底下的通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楚楚说。
血胆蛊婆脸上变色:“少主,我们已经折损了两位好手,此时过去,如果危险没有完全消除,只怕夏先生会受牵连。不如我们等到天明再行动,至少能够保全实力。”
她们两个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我更倾向于后者。
谁都想第一时间独占“神相水镜”,恨不得抢先其它势力十步,拿到神器后飘然远遁,全身而退。
事实证明,人类的智商不会相差很多,竞争手段、拼搏实力也不会差很多,所以,将敌人落下十步的事情几乎不会发生。最可能的,就是大家的机会都差不多,然后比一比谁能更幸运。
龚天养、辛蓝白是两个最好的反面例子,他们以为围绕“神相水镜”发生的事情都是静态的,只要制定了完美紧凑的计划,就能大获成功。他们所犯的错误就在于,考虑问题的思路还是停留在数年以前,没有加入新思维。
比如龚天养,他以为有着比深潜机器人稍差一点的潜水技术,就能在水中予取予求。
比如辛蓝白,他以为现在还是全球盗墓的个人英雄时代,却完全忘了最新的全球定位技术、精准勘探技术、细节爆破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只要善加利用,即使是盗墓新手,也能把同样一件事做得很完美。
说到底,他俩失败于太依赖自己的经验,却从未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互联网、大数据年代,两个人的手工经验已经没有任何先进性可言。
“你不敢去,我去。”楚楚站起来,单手扶头,摇晃了几下,突然重重地坐倒。
“我们都累了,只能休息,养足精神再战。”我说。
其实,今晚我们三个只喝了酒,根本没有吃东西,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虚弱状态。
“好吧,大哥,我听你的。”楚楚终于不再坚持了。
血胆蛊婆叫了宵夜,我们一起用餐。
楚楚的食欲极差,面前的半碗汤只喝了两口便说自己饱了。
“今晚再联系龚天养,直到联系上为止。”她吩咐血胆蛊婆。
血胆蛊婆苦笑着答应:“是,少主。”
那个号码我已经试过无数次,次次无法接通。
看起来,要想联络龚天养,就必须要赶到他与辛蓝白打通的盗洞去。但是,那样一来,危险成倍增加,谁都猜不到那“龙笑”和“龙”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
关于“龙”这种生物,人类描绘它、赞美它的文字早就如同黄河之水,历朝历代滔滔不绝。
首先,它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异动物,为百鳞之长,常用来象征祥瑞,也是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传统文化之一。
古籍之中,龙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并且,它能显能隐,能飞能泅,能细能粗,能短能长。它的大致行动轨迹为春分节气一飞冲天,秋分节气潜于深渊,平时则是主宰人间**,为人间的农作物丰收提供丰沛的灌溉保障。
由最早的秦始皇登基到满清末代皇帝失位的这段漫长岁月中,龙一直都是帝王的象征,也用来指至高的权力和帝王的东西,比如龙种、龙颜、龙袍、龙宫等。
龙在中国传统的十二生肖中排行第五,并且在《礼记??礼运第九》中与凤、龟、麟一起并称“四灵”。
历代古籍中都曾记录过“龙”的存在——
先秦《竹书纪年》中记载:伏羲氏各氏族中有飞龙氏、潜龙氏、居龙氏、降龙氏、土龙氏、水龙氏、青龙氏、赤龙氏、白龙氏、黑龙氏、黄龙氏。
《路史??后纪》卷十一中记载:当舜之时,人来效献龙,求能食之。高阳之后,有董父能求其欲,使豢之。赐之氏白豢龙。封于鬷川,于是始有豢龙之官。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中记载:帝舜氏世有畜龙也。
《史记??封禅书》中记载:昔秦文公出猎,获黑龙。
《新唐书??五行志三》中记载:贞元末,资江得龙丈余,西川节度使韦皋匣而献之,老姓纵观。三日,为烟所熏而死。
《唐年补录》中记载:唐咸通末,舒州刺史孔威进龙骨一具。
《辽史??太祖本纪下》中记载:神册五年夏五月庚辰,有龙见于拽刺山阳水上。上射获之,藏其骨内府。
我列举以上内容,就是想将龚天养电话里讲的那“龙”与古籍中记载的“龙”联系起来,不把它当成是凭空出现的妖孽,而是一种自古有之的真实生物。
当然,我不是考古学家和生物学家,对这条“龙”的出现,暂时拿不出合理的解释。
这时候,我想到最多的就是齐眉和哥舒水袖、哥舒飞天。他们多年盘踞于小屋,对于“鬼哭、龙笑”应该有着更多的认识。
第83章 宇宙第一镜室(2)
饭后,我躺在沙发上睡,楚楚进房间睡,而血胆蛊婆也要回自己的房间。
“好睡。”血胆蛊婆出门前,向我说了这两个字,而没有像从前那样絮絮叨叨、疑神疑鬼地叮嘱半天。
“幻戏师门下还有其他帮凶,你杀了织魂,他们一定会报复,所以,千万别大意。”我反过来叮嘱她。
走到门外,血胆蛊婆举起自己的左掌,贴近我的胸口,面带惭愧地说:“夏先生,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你。现在,我会把鬼脸雕蝉收回,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轻轻侧身躲闪,诚恳地回应:“这一次幸亏有鬼脸雕蝉匿伏在我身体里,否则的话大家就都危险了。你不用管它,先由着它去吧,以后天下太平之时,你再收回它。”
血胆蛊婆笑了:“夏先生,别人见了炼蛊师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无意中惹祸上身。你倒好,不但主动关照少主,对我也不计前嫌。像你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天下少有,可惜啊可惜,少主已经——每一个苗女终生寻觅的,都是你这样的好男人、真男人。如果以后有机会到苗疆,我会给你介绍部落里最美的女孩子,补偿你今日的损失。”
我望着她,她是楚楚的下人,更是楚楚的母亲。天下做母亲的,无不愿意自己的儿女出人头地,创立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同时,还会竭尽全力关心儿女,恨不得将自己化身为带有魔力的斗篷,替儿女遮风挡雨。母爱无比伟大,世间任何一种情感都不能取而代之。血胆蛊婆虽然年轻时犯了错,走了弯路,但现在她守在楚楚身边,忠心不二,就是最好的弃恶扬善、改邪归正的表现。
“我有什么损失?楚楚是个好女孩,我跟你的心是一样的,永远不要让她受伤害。”我回答。
苗疆美人虽多,苗女再多情十倍,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血胆蛊婆的补偿无从谈起,也无需补偿。
血胆蛊婆伸出手,跟我紧紧握手,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感激之情。
回到房间里,楚楚已经在卧室沉沉睡着,对我丝毫没有设防。
我躺在沙发上,刚一闭眼,就听到了那阵奇特的“龙笑”声,“呵呵哈哈”不止。
“鬼在哭,龙在笑”这两句话总结得恰到好处,鬼叫如哭,龙叫如笑,每个听到这两种声音的人都会赞同这种说法。
龙虽然在笑,但那声音落在龚天养耳中,却是最恐怖的。
从电话里就能听出来,龙笑声一传来,龚天养已经斗志全失,动弹不得,等到那“龙”真的出现了,他只能坐以待毙,完全没有逃命的机会。
据记载,很多跑马帮的人都遇到过猛虎突袭的情况。虎啸声一起,所有的马匹、驴骡就一跤跌倒,无论怎么拖拽,这些牲口也一动不动。这是自然界里不成文的“潜规则”,更是动物的本性,任何外力都更改不了。
我猜测,龚天养遭遇的也是这样一种情况。
同样,织魂也说过,那怪叫声虽然是从电话里传来的,却足以令她心烦意乱,无法聚精会神地去制造幻象,以致于让血胆蛊婆钻了空子,跟随我们一起进入幻象。
“如果将来我听到那声音甚至亲眼看到那‘龙’,又会是什么后果?”我忍不住喃喃自问。
辗转反侧一个小时之后,我终于闭目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楚楚从卧室中走出来,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久久地注视着我,偶尔还发出几声低泣。
房间里没开灯,落地窗中映进来一阵阵闪闪烁烁的霓虹灯光。
我没动,不想动,也不敢动。
楚楚像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我必须给她真正的活下去的希望,而不是诱惑她饮鸩止渴,最终一命呜呼。
“大哥,如果我们不是在这一世遇到就好了,无论哪一世,我们都会有比这更好的结局。或者,如果我不懂得‘水显之术’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奋不顾身地投入,不计回报地追逐,问心无愧地爱你……有人曾说,精通‘水显之术’,就已经成为世间少有的先知,但我怎么觉得,懂的越多,就会变得越不快乐?大哥,你呢?如果让你在奇术与真爱之间做个选择,你会怎么选?”她低泣一阵,又倾吐一阵,絮絮叨叨不止。
我一动不动地屈身躺着,当她轻轻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有一阵深深的感动。
她还年轻,无法在奇术与爱情之间做选择,只能由我们来帮她选。
如果换了我是她,也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痛苦得难以自拔。
奇术,能够令年轻人出人头地,上升到更高位置上以后,还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搏个功名万户侯。
爱情,则是让人刻骨铭心地记住一辈子,如果真的遇到对的人,就能两情相悦,幸福一生,在这一世毫无遗憾。
那么,奇术和爱情或许真的不能两全其美,就像在我们这个现实世界中,财富和真爱几乎是不能并存的。当那些日进斗金、笑傲商场的大亨们登临成功高峰之时,他已经无法分辨那些蜂拥而至的美女们到底爱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钱。他有了钱,却终日为不能得到真爱而苦闷,而且这是永远都无法被证明清楚的几何题目。
我不知自己的将来会怎么样,但我有了唐晚,就觉得已经心满意足,可以将余生所有思想和力量贯注于努力向上中去,发誓要做江湖上的大人物。
那么,对我来说,奇术和爱情是可以两全的,对吗?
转念,我又想到,江湖高手多如过江之鲫,凭我和唐晚的实力,要想跟诸强分庭抗礼的话,不知还要奋斗多少年。
这许许多多复杂的思想就在楚楚的低泣声中慢慢发酵,直到黑夜退去,大窗渐白。
天亮前,困意袭来,我沉沉地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清晨八点钟。
我翻身坐起来,房间内静悄悄的,听不见楚楚的动静。
“楚楚,你在吗?”我走向卧室,边走边叫。
楚楚并未在卧室里,尤为奇怪的是,她的大行李箱也不见了。
我登时一怔,因为那是楚楚唯一的行李箱,只要不离开酒店,似乎没必要带走它。
“难道楚楚突然离开了?”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
果然,浴室镜子上,留着楚楚用口红写下的几行字——“大哥,我们有急事先走,几时见面不好确定,你多保重。”
我愣了半天,走回沙发那边去给唐晚打电话。
对于这种结果,唐晚也没有心理准备:“什么?他们的计划完全失败了?竟然没有一点翻盘的机会?天哪,也对,谁见了那东西都会吓得不轻。既然那边突然剧终告一段落了,你来山大好不好?就在山大中心校区金色实验楼的地下研究中心,我等你。”
电话里说不清,我们只能见了面再详细分析这些咄咄怪事。
我打电话去前台,知道楚楚已经结完账,她离开酒店的时间大概就在我睡得最熟的那大半个小时里。
走出酒店,我乘坐计程车沿着泺源大街向东去,至历山路以后左转北去,过解放路路口,到达山大南路路口时右转向东,直抵中心校区南大门。
其实,由曲水亭街到这个地方来更顺,只要沿着明湖路、山大南路一线笔直过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