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术之王-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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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在我的逼视下,陈定康无奈地点头。
“联络他们,找凶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在所不惜。”我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决心,我就帮你到底。”陈定康说。
他取出手机拨号,电话立刻接通。
“昨天我说的那件事,苦主非得找到底,花多少钱都愿意。现在,请大家辛苦辛苦,一定把凶手和幕后指使者找出来。他妈的,你们惹谁不行,非得动他的女人,这样子,我根本没法说话,只能一查到底,爱谁倒霉谁倒霉去吧。”他焦躁地说,随即按了电话的免提键。
电话彼端是一个声音优雅的女人:“陈老,我说了,这件事不是你我能插手的。越青帮帮众那么多,你要我一个一个管理妥帖也不可能。不如这样,我传令下去,只要是陈老想动的人,谁都不准包庇。至于凶手是谁,幕后有谁,还是陈老自己去查吧。呵呵呵呵……陈老,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但时间节点变了,咱们虽然是帮会龙头,说什么话已经没有那么大威力。我听说,是美国人要动你那位姓夏的兄弟,先杀了他的女人,刺激他心态大变,后续才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否则,要杀一个女人的话,炸车、狙杀、割喉、下毒……手段有一千种一万种,又何必在她身上捅十二刀,而且是刀刀对穿?杀人者的根本目的是威慑姓夏的,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就算杀十个、一百个女人,也容易得很。我还听说,美国心理分析师已经对你那位兄弟做个测算,知道那件事能彻底刺激他,才出此毒计——啊,我说得是不是太多了陈老?这个年代啊,嘴太碎了也不好,还是请你的兄弟好自为之吧。天下这么大,避开51地区还不容易吗?非得顶着风上,拿胳膊去扭大腿。要是我啊,一旦遇上51地区招安的好机会,早就上赶着加入了,又怎么会拒绝?好了好了陈老,这件事咱们管不起,大国暴怒,要灭咱们越青帮或者你的七海海盗,还不是捏死个虱子那么简单?”
这女人的声音虽好听,但说的话却是江湖上的冷血铁律。
铁律难违,谁若越线,必遭屠戮。
“青花娘子,夏天石是我兄弟,他的女人出了事,我总得拿出个态度来吧?我们也是朋友,你青花娘子也得拿出个态度来吧?凶手是谁,属于哪个堂口分支,你总知道的吧?现在,我兄弟就快急疯了,你再不帮忙,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也就全毁了!”陈定康皱着眉头回应。
“交情,交情个屁啊!陈老,交情值几个美金?交情能让我成为越南首富?交情能在关键时候救我的命。我早就看透了,交情、人情、关系、恩情都是屁,都是空气,都他妈的什么都不是。话我说完了,再多资料也没有,反正越青帮就这么几万个人,你要有本事,全都抓去宰了,我青花娘子心服口服。陈老,别怪我绝情,时代变了,我们这些江湖大佬早就该退出江湖了——”
青花娘子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
陈定康无奈,看着手机屏幕连连叹气。
这次通话没有解决问题,但至少青花娘子透露的消息指出,刺杀唐桑跟51地区有关,而其根本目的是刺激我,使我失去理智。
“我想到了一件江湖上的旧事,跟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相近。”陈定康收起了手机,目光渐渐变得森冷。
我也想到了,低声说了“屠龙刀”三个字。
陈定康点头:“对,就是屠龙刀事件。”
现代人都知道“屠龙刀”出自于香港著名作家金庸的《倚天屠龙记》一书,却不知道那是一个江湖真实事件,而作家只不过是将该事件重新演绎,遂造就了一套誉满海外的武侠经典小说。
该事件中,的确有一位姓谢的高手遭仇人算计,在他孤身一人游历江南时,全家上下七十余口惨遭屠戮,男的被割喉,从四岁到八十一岁,共四十二人无一幸免;女的先遭*,然后被赤身**吊死在大宅内正厅房梁上,从九岁到五十五岁,共三十一口,死相凄惨无比。
姓谢的遭此打击,心性大乱,最终成了祸害武林的杀人狂徒。至于那害人者,则冠冕堂皇地坐上了朝廷高位,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官。
这个案子设计精巧,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害人者是谁,反而人人戟指谴责姓谢的,所有斗争矛头都对准他,完全忽视了害人者的狼子野心。
如果眼下唐桑遭到刺杀事件跟屠龙刀事件近似,那幕后害我的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先杀凶手,再追幕后。”我说。
“凶手好找,逼急了,对方随便推一个人出来做替罪羊就是了。可是,幕后黑手究竟是谁,那就太难分辨了。青花娘子也算是东南亚一带胆气最壮、人气最高的女豪侠了,一提到这件事却避之惟恐不及,生怕惹祸上身。看起来,只有51地区才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了。”陈定康叹息。
我知道,夜明珠那边一定会有消息。无论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今天她一定会有反馈讯息。
“我先走,这里好像不太吉利,总给人带来晦气。”陈定康喃喃地说。
“怎么晦气?”我问。
陈定康向上一指:“楼顶上有两个特别大的消防水池,每一个直径都有二十米,深度大约为四米,全都贮满了自来水。水池是按照阴阳鱼的结构布置的,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如果水池建在平地上,是修生养息的好兆头,但现在水在半天,凌空镇压,岂不是‘当头棒喝’之兆?这座大楼的结构是中间高企、两翼顺序降低,犹如一只冲天而起的巨鸟,而那两个水池构成的阴阳鱼,正好镇压在巨鸟两翼上,鸟还飞得起来吗?就算有火山大运,也早就被水淹、被鱼吞了。我在这楼里住了太久,做任何事都有力不从心之感,直到见了你,才窥见了命运的转折点。在相术中有‘李代桃僵’之术,难道建造这座大楼的人早就料到了现在发生的事?你来了,我才转运;你不来,阴阳鱼压的就是我的大运?”
高层楼顶设置消防水池是惯例,但像陈定康所说,已经构成了“阴阳鱼镇压飞鸟”之势。
按照常理,鱼在水中,为下;鸟在空中,为上。如果按此顺序缔造建筑格局,是大吉兆。反之,则为大凶兆。
“我上去看看。”我说。
医院和病房都是张全中安排好的,如果不是陈定康从楼顶潜入,就算住上再久,也不会意识到这里的风水布局有问题。
如果张全中了解本楼的格局却仍然把我安排在这里,那就等于是有意构陷了。
我从健身房出去,攀着墙上的消防梯向上,推开楼顶的铁皮盖子,纵身上去。
楼顶十分开阔,东西超过百米,南北则是五十米左右。像普通大楼的楼顶一样,这里有中央空调外机、通讯信号塔、电话交换机管理箱、防火救生索道、大楼外立面维修升降机。除此之外,就是陈定康说的那两个消防水池。
水池高出地面五米,外立面上每隔七八米就有水泥阶梯,可以通到水池边缘。
我登上阶梯,一直到顶。
池中的水清澈见底,粗略估计,水深四米到四米半左右。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贮水池也就罢了,这个水池的中央竟然单独砌了一个水泥平台,高出水面两米,上面横卧着一个黑色的鲤鱼雕塑。
“另外的池子里,是一个白鱼雕塑。”陈定康提示。
这是百分之百的“阴阳鱼”布局,平时只会在深宅大院的前庭见到,有“安家宅、定风波、聚活气、引水财”的作用。
鱼是活物,如果能接地气、饮活水,则会越来越鲜活旺相,成为一个家宅“环山抱水、藏风聚气”的关键眼位。
现在,两条鱼全都放在大楼楼顶,而且是用水泥砌台、钢筋为骨,既不能接地气,又不能游于水,成为“飞鱼”,形成“空亡大凶兆”。它不仅仅祸及住在顶层的人,更有可能将整座楼的人气灭掉,进入楼内的人个个受影响,不得升官进爵,不得娶妻添丁,不得神清气爽,不得平安康健。
“是该走了——”陈定康向对面一指。
这栋楼的南面百米之外是另一栋东西向大楼,如同一堵高墙,挡住了南来之气。东面、西面各有低矮的南北向小楼,与这两栋楼成为四堵墙,围住了楼前的树木。
口中有木,是个“困”字。
人在口中,是个“囚”字。
从高处俯瞰下去,不仅仅是一座楼的风水崩坏到极致,整个院子的风水格局非“困”即“囚”,是为“凶神恶煞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攥拳,狠狠互击。
“张全中擅长计算,我们都被他算计了。”陈定康说。
第483章 噩梦谁先觉(3)
“我下去,先破了阴阳鱼再说。”我向水中一指。
陈定康摇头:“你好好看看水势,我觉得……水池暴露在楼顶,日晒雨淋,风沙俱下,怎么可能这么清澈?就算是每天放水、注水,这池壁上也会挂着青苔才对。我怀疑,这水中也设了局,但我看不出来,否则刚才去见你之前,我就先打破阴阳鱼了。”
我蹲下去看着池水,池壁、池底果真没有一丝青苔,这水池竟然干净得就像刚刚擦洗过的宾馆浴缸一样。
济南四季风沙极大,普通的一缸水放在外面三天,就会落上灰尘、树叶之类。放十天以上,缸壁上必生青苔。如果放到三十天以上,就有可能变成一缸废水了。
两个水池如同敞开口的大水缸,无论怎么保护,都不可能洁净如斯。
“是啊,怎么会这样?”我也心生疑问。
仔细观察之下,我发现原来水中并不平静。水平静谧,但那只是很浅的一层,再向下,水波不断地逆时针旋转,卷起了一阵阵鱼鳞般的细浪。
“水中有生物。”我说。
陈定康蹲在我身边,取出一支红光射线瞄准器,按下开关,一道红色激光射入水中。
大约过了五秒钟,激光光柱四周涌起了大片大片的浪花。我虽然看不见水中有什么,却能明显感觉到,那隐形生物正在大口咬噬光柱,把那红光当成了入侵者。
“南美隐形食人鱼。”我明白了。
陈定康脸色大变:“这东西如果……从池子里逃逸出去,整座城都得遭殃,尤其是济南这样的多水城市。每年夏天,那些野泳的人见到任何水池、河道都不要命似的,不淹死十几个,就不算是一年。”
济南每年都有游泳淹死人的新闻,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有些地方上午淹死人,下午野泳者照常游泳,根本不当回事。济南人对于游泳的执着超乎寻常,甚至比吃饭睡觉都重要。
“泉池……谁又能保证,这些隐形食人鱼没有进入泉池水道呢?”我打了个寒颤。
古人都说,善用者溺于水。
可是,济南的泉池都是有边有底的,平时绝对不可能仅有一个或者几个野泳者,而是很多人一起游,热闹非凡,不亚于正规的游泳池。那些野泳者水性都不差,否则也不敢到那么深、那么冷的地方游泳。虽然如此,那些野泳者还是有人中招。如果排除了抽筋、呛水、受伤等原因,也有可能是在水中遭了不明生物的袭击而死。尤其是在砚泉那种矿坑形成的水系中,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这里是城市中心的大医院,如果有人在楼顶布设“阴阳鱼之局”,水中又豢养了危险生物南美食人鱼,难道就无人觉察吗?
“听我说,这是大凶兆,我们还是不要继续追查下去了,先行撤退为妙。”陈定康低声说着,脚步后移,准备打退堂鼓。
破坏不了阴阳鱼,这栋楼的风水格局也就无法改变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搬离此地。
“我会带连城璧一起走,远离是非之地。”我暗自下了决心。
“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在此地布局?这样一个风水败局矗立了多年,难道没人认识吗?”陈定康再次挠着头问。
济南人再没有见识,对这种明显败局还是能认出来的。除非,有人故意维持现状,根本不容别人改变。
我和陈定康在楼顶分手,然后回病房去。
为了扭转风水带来的逆运,我将健身房里的四面大镜子移动位置,一直拖到南窗边,全都斜转三十度,将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反射出去。这样做的目的,既能破煞,又能阻挡外面的负能量涌入,改写“困”字局和“囚”字局的危害。
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想改变风水命局的话,就得拆掉屋顶的阴阳鱼,或者拆除院内东、西两组小楼,让大院中的“四面墙”布局改为“二轨并行跑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