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星高照-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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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颂贤说了几句话,宋怀瑾就指了个事出去,才了门没多久,便叫了朱千户过来吩咐几句,又从锦衣卫中寻了几个武艺高强长的膀大腰圆的总旗跟着朱千户办事。
随后,宋怀瑾进宫和庆丰帝说了好些话,并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只是宋怀瑾从宫中出来,径自去了自家的一个小庄子上,他带人丈量了这庄子上的土地,又寻人绘了图纸,待天黑的时候竟去了教坊司。
季缜三人到入夜的时候已经睡醒,醒来又狠吃了一通,之后才洗澡换衣裳,将头发和身上都狠狠的洗了几回,又换了干净衣裳,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去给伍氏和季亿请安。
伍氏瞧着三人精神都挺好,登时放下心来,拉着伍瑞云看了半晌,又拉季纬和季缜过来说话。
孙氏在旁边瞧了,笑着上前:“表弟还有老七老八都累着了,娘还是叫他们坐下说吧,显见得娘见着他们欢喜坏了,这一瞧竟似瞧不够似的。”
伍氏也笑了:“是极,你们都坐吧,只叫你嫂子在旁边站着便成。”
孙氏立时满脸委屈:“娘好偏心,显见得只疼儿子不疼媳妇,要知道这般,刚才我就不说话了。”
一句话说的满屋子人都笑了,伍氏瞪了孙氏一眼:“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罢,你也坐吧,不然说不得明儿就要说我苛待你了,到时候,老大还不得跟我闹腾。”
伍氏这话说的孙氏脸腾的红了,扭捏着坐下,低垂着头总是不抬。
伍瑞云坐下来先给孙氏道了恼,又对伍氏道:“这一回科考倒是靠着妹夫便宜不少,姑母不知道那号房经年不开,又霉又阴冷,且连被子都潮硬的跟铁块似的,盖在身上莫说暖和了,怕是要靠身子去暖被子呢。”
“可不是么。”伍氏也知道这些个,一行点头一行回想:“当初你姑父科考的时候,回来我都不认得了,整个人瘦的都脱了形,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跑似的,可是将我吓坏了,赶紧寻了大夫给他瞧,后来又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缓过神来。”
伍瑞云也跟着道:“我们如今有姑母准备的许多东西,又整日不用做活,吃的好喝的好,比姑父那时候强多了。”
季缜笑道:“娘不知道,我们三个的号房都是天字号的,且里头应该是沾了妹夫的光呢,被子都是新的,且也干燥不曾发潮,还离着恭房远的紧,娘没瞧着有一个举子紧挨着恭房,这三天不晓得多少人在他旁边拉屎撒尿的,可将他窝囊坏了,待出来的时候,我从他身边过还闻着一股子臭味。”
“也不知道他怎么倒霉呢。”季纬也瞧着那个举子了,跟着也笑了起来。
“竟还有这样的事?”伍氏一时好奇又问:“旁的号房呢?我与你们准备的东西可都用上了?”
季纬几个一一作答,回答的很是仔细,孙氏妯娌几个还有季颂贤并不知道这些个事,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听完了,季颂贤感叹一声:“这哪里是科考,分明就是为难人么,倒是后世考试比这个人性多了,上午考完中午可以回家吃饭休息,且高考的时候一切都为着高考做准备,那考场上不晓得多少人侯着,便是如此,后世那些考生还直叫苦呢。”
“你又胡思乱想了。”季亿瞪了季颂贤一眼:“国朝开科举士,本就要的是人才,若是连这些苦楚都受不住,以后还怎么为官作宰的,怎么为民做主?”
季颂贤低头一笑:“我也不过那么一说,爹全当我胡思乱想吧。”
然她自己去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真的。
说到此处,伍瑞云环视一眼问了一句:“妹夫呢?他去哪了,我还要跟他道谢呢。”
季纬和季缜也赶紧问道:“对啊,妹夫去哪了?赶紧叫他出来,我们几个要好好谢谢他。”
伍氏也瞧向季颂贤,季颂贤抿嘴一笑:“他有些事情出去,大约也是公务吧,不必再等他,若是兄长们要谢,改日备些好席面请他吃酒就是了。”
众人一听便也不再强求。
正说话间,便见季纲打帘子进来,一进门看着季纬几个先问了一番考的如何,又给季亿和伍氏请安,请了安就问:“妹夫呢?”
“怎么又寻你妹夫?”伍氏一听越发的好笑,指了季纲道:“你妹夫并不在家,说是有事出去了,刚你兄弟还找呢,这回子你又找,你妹夫可成了香饽饽了。”
季纲却不曾笑,皱了眉头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好像看着妹夫去了教坊司,我原当看错了,如今他竟没在家,想来我是没瞧错的。”
他这一句话不要紧,本来一屋子人欢声笑语的,这会儿子谁也不笑了。
季亿咳了一声:“大约是看错了吧。”
孙氏瞧瞧季颂贤,也道:“大爷年纪不大年纪倒是花了,时常看错物件,有一回远远的我瞧着他了,他竟是没瞧见我的样子,过去了还问人我去哪了呢?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孙氏想着引大伙说笑一回,但是谁都没有笑起来。
伍氏担忧的看看季颂贤,很不知道要说什么。
倒是季颂贤并没有恼怒,脸上也没带出什么来,还是平平淡淡的样子:“哥哥想来也没有看错,他今儿临出去的时候还与我说了,说可能要去教坊司查些事情的。”
“原来这样。”伍氏听了点点头岔开话来:“这会儿子饿的紧了,赶紧叫人摆饭吧,即然姑父有事情咱们就不等他了,先吃了再说。”
立时就有小丫头摆上饭菜,一家子团坐过去吃饭。
虽说季颂贤表面看着平静,可内心却丝毫不平静。
教坊司是何等地方,满大夏的人哪有不晓得的,这教坊司是朝庭开办,里头多的是罪臣的家眷,自然也有些外头买来的,然这里头行首最多的。
那些大臣的女儿媳妇本都是名门出身,书香世族之家出来的,本就琴棋书画精通,又是识翰墨的,才艺都称一绝,再加上这些女子长的都好,又有许多绝色的,很是能勾人,比旁的青楼更能招人过去。
许多读书人还有官员都会选那里宴客,平常无事的时候也会去那里坐坐,寻几个行首听听曲看看舞,或者调笑一番,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金陵城的人都以能入教坊司见行首为幸事,都觉得这是天大的体面,满金陵城的男子多数都会想着去那里见识一番的。
原成平安就去过很多回,原还想着替一位行首赎身,然教坊司的女子终身都是贱籍,是不许赎身出来的,他也只能作罢,后来经常去捧那行首的场,还为着那行首与人争执,有一回还险些打出人命来,幸好成国公府有些势力将这件事情摆平了,不然还不定怎样呢。
想着那教坊司里不定多少美娇娘,季颂贤这心里就有些不好,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误会解开
待吃过晚饭,还不见宋怀瑾回来,季颂贤有些坐不住,只说回房休息告辞离开。
她前脚走,后脚伍氏就拍了桌子:“姑爷怎么回事?原当他是好的,竟也跟旁的人一样是个贪花好色的。”
“许是真有事。”季亿倒不急,抚了抚胡子老神在在道:“你也莫气,咱们姑娘都没说什么呢,人家两口子的事轮不着别人管。”
伍氏气的瞪圆了眼睛:“咱们姑娘那性子你岂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要她说什么想都别想,怕是姑父真带回家一个美娇娘,你姑娘都好生给人安顿呢。”
“这话说的。”季亿被伍氏瞪的心里发颤,不敢再说什么。
倒是孙氏笑了笑,推推伍氏:“娘别气了,如今怎么个事情咱们都不知道,待明儿叫大爷打听打听再做打算不迟。”
季纲也赶紧点头,表示明天休沐,一大早起身就出去打听。
伍氏只得消了气,叹了一声道:“罢,罢,你们也别打听了,我也不气了,也不想想姑爷什么身份,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他的事,谁能打听得出来呢。”
说到这里,伍氏又叮嘱一句:“我先说好了,这事可别提了,要是叫你们妹子心里不舒坦,小心我跟你们没完。”
立时,季纲和孙氏这些人都站了起来应是,伍氏这才一摆手:“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季颂贤回房。叫绕梁打了水洗漱,又换了一身衣裳,原是想歇下的,只是宋怀瑾没回来,她又哪里睡得着,只得点了烛火放到桌上,她就着烛光写字。
这一回,季颂贤却是想写些侠客之类的话本子,原这时候也有写游侠儿的,但写的都不出彩。间或有几本文笔好的。故事却还是老样子,季颂贤也买了几本瞧,看来看去没什么兴致,就起了心思要自己写一本这种类型的。
只她到底对这些都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能不能写好。便不敢太过出奇。只能依着后世的许多套路来写,大约便是什么有着灭门之恨的一个根底并不是很好的小子,有了什么通天的奇遇。学了怎样的绝世武功,之后便是怎样报仇,怎样灭了魔教什么的,当然,其间也有恩怨情仇,更有缠绵爱情。
这等后世用烂了的套路,如今却是没有人来写,季颂贤便想试试水瞧瞧人们能不能接受,若是可行,她就要再写些出彩的。
提起笔来,季颂贤开始慢慢琢磨,她写了好几本话本子,此时不管是文笔还是对于故事的走向,设定伏笔之类的都已架轻就熟,大体的故事想好了,写着是极快的。
用着半文半白的笔触慢慢构架一个江湖大势,季颂贤只觉热血蒸腾,竟是比写那些后宅纷争之类的故事要有激情。
一时间,她倒是忘却了宋怀瑾的事情,一门心思写着开头那灭门惨案。
一直到了夜深之时,季颂贤写的累了,放下笔揉揉手腕,又转了转脖颈,才要起身,便听得绕梁的声音传来:“老爷回来了。”
又听宋怀瑾道:“下去吧。”
紧接着就没了声音,季颂贤并没有起身,继续端坐着写了起来。
又过一会儿,就见宋怀瑾换了一身常服过来,季颂贤瞅他一肯,似笑非笑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老爷如今也算开了窍,知道去会美人,我瞧老爷春风得意的样子,定然是收了不少美人芳心吧,只不知道老爷要如何安置?”
这话说的,宋怀瑾有些无措,摸了摸鼻子:“净胡说,哪里来的什么美人。”
季颂贤起身,几步走到宋怀瑾跟前,闻了闻他耳畔及身前,笑的很是妩媚,整个人都似红杏带雨,美艳不可方物:“还说没有美人,我闻着这香味倒也好闻,也不知道从谁身上噌来的,老爷也与奴家说说,奴家也跟人家学了这制香的法子。”
“你啊。”宋怀瑾去牵季颂贤的手,季颂贤灵巧的躲了,弄的宋怀瑾只得苦笑:“外头人都说你是好的,说什么季相家的姑娘最是温柔贤良不过,只可惜没有嫁个好夫婿,如今我瞧着,真真是个大醋坛子。”
“醋坛子又如何?”季颂贤目光转厉,冷笑一声:“当初是谁与我说一世只我一人的,这才多长时候就厌了我,你要真瞧不上我这醋坛子便利落的与我休书,我也不是离了你活不得的,也不是那等无能的,连自个儿都养不活……”
季颂贤口中吐出无情之语来,直刺宋怀瑾的心,宋怀瑾一时越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不顾她挣扎,大力的搂了她,又口封了这无情之言。
“呜。”季颂贤挣扎半晌才挣脱宋怀瑾的怀抱,宋怀瑾看她还有怒气,只得小声劝慰,好一时才道:“我也是为着你才去的,你有什么可气的。”
“为着我?”季颂贤越发的不信了。
弄的宋怀瑾额上都冒了汗,小心解释:“你原不是说开春便要建个女学,且等着谁家的女孩子养不活了,或想丢弃,或是哪家极重男轻女要溺死女孩子的咱们就救下来养着,不只养着这些女孩,还要教她们谋生手段么,怎的,竟是忘了?”
季颂贤哪里会忘,她原想着待季缜几个科考过后再想这事的,哪里知道宋怀瑾竟记得这样牢。
“我没忘,原想再过些日子就着手办理,怎的,你?”一行说,季颂贤一行打量宋怀瑾。
“我已经寻好了庄子,又丈量了土地,且请人绘制图纸要盖些房舍,另外,也入宫去和陛下说过,省的叫人说起来只说咱们邀功,只是这房子地的都好寻。便是多养些女孩子,也不过咱们辛苦些多赚银子,自己俭省些罢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教这些女孩子知文识字学些谋生的手段并不好谋划,寻常的教书先生谁会去教?再者,请那些迂腐之人又能教导什么?收养的这些女孩子学那些四书五经也没甚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