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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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和服少女冷不防伸出手在我怀里的少女脖子上点了一下，她就昏了过去。
我回过头打量着她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迷茫的黑色。
“你就是伊雪菱纱？这里的医生？”
“叫我菱纱好了。看你的眼神，一定是想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如你所说。”
菱纱叹了口气，说：“你怀里的女孩，是我的妹妹。”
“哦。”
“她已经死了。”
“什么？”
“但是又被我复活了。”
“复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说，我用你血液神奇的力量，以及我的能力，令我的妹妹复活了。”
“原来如此，所以才肯为我治疗么？尽管我是杀戮之神？”
“你是什么，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想要妹妹复活，而你碰巧是我需要的东西罢了。”
“但是，你的妹妹似乎很不领情呀！”
菱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告诉你吧！我的妹妹想杀死我，是因为我杀死了我们的大哥！”
“……”
“大哥是能力者，和我们的关系也很好，只是，他是个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点了点头。
“于是有一天，我忍无可忍了，所以就杀了他。可这一幕恰巧被海月看到了，在成为了能力者的同时，被我失控的能力给杀死了。是我，杀了亲生哥哥和妹妹呀！”
“所以，你要想方将她复活，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么？”
“是的。”
“但你的眼里似乎尽是迷茫呀……似乎在说，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我——”
“难道不是么？”
菱纱说：“你说得对，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对呢？还是不对？”
“……”
“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什么？”
“在我想清楚前，帮我照看海月，行么？”
“……好吧，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看着怀里的少女，一脸的安详，“他为什么叫我哥哥呢？难道因为我们比较像么？”
“不是，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体里现在流着你的血吧！”
我的血？不，不止我一个人。
“咦？好像有人来了，我们先出去吧！”菱纱抱过海月，把她放在床上，盖上了一个小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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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托拜西，是泰蕾莎的父亲。”
我和菱纱点了点头。
“那个？怎么说呢……”托拜西看着我，挠了挠头。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说：“你是杀戮之神普罗修斯吧！”
“我叫浅空。”
“浅空……对不起了。”
我没有说话。
“你是妙手回春伊雪菱纱？”
“是的。”
“能不能治治我女儿的眼睛？”
“不行。”
“为什么？我把浅空带来的时候，你就给他治了呀！”
“那是因为有别的理由。”
“……”
“算了，爸爸，既然人家不给看，那我们走吧！”泰蕾莎拉着父亲的手说，但语气中却难掩失望之情。
“可是——”
“等等，菱纱，能给我这个面子么？”我说。
菱纱看了我一会儿：“那好吧！”
“真的？太谢谢你了！小兄弟！我找了这么多人都治不了，这次终于……”
“我可还没说一定能治好呢！”菱纱说。
“而且，怎么看我们也差着一辈呢！也不能叫我小兄弟吧！就叫我名字好了”
“这个……”托拜西憨憨笑着，与和我战斗时的差异太明显了。
“……”泰蕾莎看向我的目光，似乎有些复杂。
“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托拜西的笑容收敛了许多：“是什么？”
“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许欺骗我。”
“什么问题？”
“巴别里的能吞噬别人能力转为自己能力的能力者，是不是就是你？”
托拜西没有说话。泰蕾莎轻唤了一声：“爸爸！”
他最后说：“是。”
“……”
“你要做什么？”泰蕾莎担心的看着我。
“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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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眼睛】
更新时间：2010…8…13 23：05：04 字数：3473
“怎么样？有可能治好么？”我问。
仔细检查过后，菱纱说：“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
“那怎么会看不见？”托拜西心急地问。
“那是因为能力者的能力，她的眼睛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这样啊……”托拜西显得很失落，泰蕾莎反而安慰着他。
“你和我来一下。”菱纱把我拽到一个小角落。
“怎么了？”
“那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
“那算了……”
“等等。”我抓住了菱纱的手，“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用你的眼睛的话，就有治愈的可能。”
“用我的眼睛？原来是这样……可以呀，反正也能再生。”
“那可不一定。因为你超速再生的秘密，就在于你的眼睛。”
“能说的清楚点么？”
“复杂的原理就不说了。总之，用了你的眼睛后，你的眼睛还可以再生出一次，但从此以后，你就永远的失去了超速再生的能力。”似乎是回应我怀疑的眼神，菱纱又补充了一句，“相信我，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知道了，就这样吧！”
“你真的想好了？要用一个能保命的能力来换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光明？”
“并不是什么能力，而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值的。”
“是么？”
“但是，这件事先不要和她说了，我想她一定会不同意的。”
“我知道了。”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们回头一看，是托拜西。
“对不起，有些在意。”
“是的。”我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这真的是你么？杀戮之神？”
“我是浅空，永远都是真实的自己。”说完，我对菱纱说，“对了，我的左眼视力不好，能做些什么吗？”
“那是神经的问题，同样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我叹了口气：“能力果然也不是万能的呀！要做现在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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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已经能看见了吗？是不是左眼看不太清楚？真是抱歉……”
泰蕾莎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巴掌，打了我一个踉跄。
“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来告诉我重见光明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抓着我的胸口，“明明前天才认识的！却救了我，因为我受了伤，甚至不惜已失去能力的代价给了我一双眼睛？”
我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对了，是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爱人？因为我长得像她，就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
我不得不抓住她的手，防止她抓烂我的衬衫。
“原本是的。但是现在我清楚了，葛蕾丝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看着菱纱，她也正看着我，“我救了你，因为你受了伤，甚至不惜已失去能力的代价给了你一双眼睛。这一切不是别人，都是你呀！”
我所深爱的人已经死了，我以为我不会再对别人有什么感觉了。但是，也许是第一眼，也许是第一次说话，也许是第一次触碰，我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喜欢上了她的微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仅仅是因为她们长得像？不……我不知道怎么表述，这朦胧的感觉比任何一种能力都难准确说出。
“……”泰蕾莎看着我，眼睛湿湿的。
“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让我喜欢上你吧！”
“怎么能这样？太狡猾了！”
“说的是呢，我的绰号不是‘杀戮之神’，而是‘心灵捕手’。”
泰蕾莎轻笑了一声：“以后叫我蕾好了。”
我们轻轻的抱在了一起。
托拜西——泰蕾莎的父亲，也正看着我们。
“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了？”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不错噢！”
然后托拜西把我叫到了一旁。
“和你说说我们的事吧！”
我点了点头。
“因为她妈妈的缘故，我成为了能力者，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吧？我成立了空幻这个组织，就是想创造出一个能让蕾幸福的世界。蕾因为我的缘故，经历了许多的痛苦。她变得不再那么开朗爱笑，也不再相信任何人。当然，你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
“所以，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那你呢？”
“我？我会离开吧……毕竟，因为那倒霉的能力，我总是给周围带来不幸。”
“……”
“你在发什么呆？”零在一旁抱怨道。
“没有。”我从白天的回忆中跳了出来。
“知道了是托拜西，你应该动手了，我们也会精锐尽出配合你的。”
“若幻他们怎么样？”
“他们很好。”
“作为人质么？”
“……知道就好，你没有别的选择。”
我看着月亮：月亮很亮。
“一周后，而且要答应我个条件。”
“说吧！”
“不要对泰蕾莎出手。”
零“唉”了一声：“……浅空，你又多了一个弱点。”
“这不是弱点，是我的动力。”
星星也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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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七天里，我和蕾把巴别给玩遍了。能力者们惊奇的看着飞驰的摩托车上的青年和少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可以笑得这么开心。这些天，对于我就像是梦一样的时光，因为有一个微笑，她是完全属于我的。
最后一天夜晚，我们坐在桥栏上。
“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杀戮之神么？”
“怎么？”
“你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
“我已经成为传说了么？”
“是我的传说。”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享受着这沉默。
“知道么？什么样的眼睛就能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呢……”
“那你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我的眼睛是红色的，只能看到鲜血。”
“听起来很悲观呢！”
“所以我想拥有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呀……”蕾轻轻的偎在我的怀里。
“不一样的，你的红色，是激情的红色，奔放的颜色。”
“这算什么？告白么？”
“当然不是，我的告白显然要比这强得多，它从来没有失败过。”
“哦？那我能听听么？”
“可以呀！”
我清了清嗓子。
“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死的。”
“为什么？”她天真地问。
我靠近了她，在她耳边哈着热气，低声说，“原因是：我爱上你了……”
“……”
“这个如何？”
“还有点感觉么……”
我笑了笑，从摩托上拿下了吉他，迎着一只微弱的萤火虫和漫天流星雨，轻拨琴弦，唱道：
“Hey_baby_I_really_miss_you
I_can‘t_without_you
I_doubt_that_I_could_leave_you
And_I_still_doubt_if_you_had_even_care
Please_don‘t_leave_me
You_are_the_only_treasure_of_mine
I_tried_everything_I_could_do
To_put_you_next_to_me
Listen_to_me
I‘ll_sing_what_I_feel
I_can_feel_the_undertow
Will_it_drown_me_I_don‘t_now
Don‘t_you_see_it‘s_you_I_need
Or_will_you_leave_me_lost_at_sea？
You‘ll_miss_the_salt_and_offshore_breeze
Oh。And；I_forgot_to_mention；me
I_don‘t_think_that_you_should_go
I_can‘t_stand_to_be_alone
Wo_o_wo_o_wo_o_o；I_can‘t_stand_to_be_alone
Wo_o_wo_o_wo_o_o；I_can‘t_stand_to_be_alone
Wo_o_wo_o_w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