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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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已经打了二十年……那就是十六岁。”
“十六岁……别的组我不知道，但你应该是五组最年轻的特工了。”
“你呢？”
“问女士的年龄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猜二十一。”
“……”
我吐了口烟圈。
“下面说说任务的事吧。‘毒蝎’任务需要你偷一件东西。”
“哦？”
“一种杀伤性非常大的病毒，目前正在开发中，但已经就快要完成了。这是我们组的王牌临死前发来的谍报，绝对可靠。你需要潜入其中，等到病毒完成，把病毒偷来，并且毁掉整个实验数据。明白了么？”
“什么病毒？”
“不知道。”
“我要怎么潜入？”
“我会设计你的身份，背景，你要扮演的角色，你需要做的一切。三天后，连同特工的装备一并给你。”
“但正如你所说，我才十六岁，知道的不多，怎么分辨什么是病毒，什么事要破坏的数据呢？”
“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我们只负责告诉你们要做什么，怎么做要靠你自己。顺便告诉你，梅利坚方面人手也严重不足。”
“这可真是高明的教育手段呀！让我自己到那里在不泄露身份的前提下，从文盲自学到大科学家么？”
“没办法，这儿的人都是这样，现在学历高的人越来越少了。可你应该知道，本来这场战争就不是征服，而是毁灭。无论是文明还是精神什么的。”
“……”
“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将病毒偷来，再给他们致命一击？是这样吧……不然完全可以给他们几颗核弹。”
地面有颤了一下，非常轻。
“就象这样。”
爱由莎点了点头：“所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任务，核弹也比不上。”
“我知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怎么联系？”
“不用联系。你需要自己平安无事的逃回来，不然……”
“不然……死么？”
“带着这个。”爱由莎又递给我一块表，“这表是停的，把指针拨到三点二十，会发出信号，两天后我回去接你。”
“接我？”
“相信我。这是特别优惠呀！”
“两天……好吧。不过说到优惠，你好像还欠我一百六十一块二的烟钱。”
“什么？又长了八毛？”
“是刚才那只的。我可没说免费。”
“那应该是六毛。”
“我还要说多少次，烟厂三年前就已经停产了，这我已经给你半价了。”
“但是处里已经拖欠我四个月薪水了。”
我咽了口口水：“那就用你的身子来还。”
“小小年纪不学好！”
“呵呵，杀了这么多的人……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好孩子了。”
“……要记得在梅利坚有空帮我弄几盒过来。”
“……好的，如果那时我还活着的话。”
我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手放到门把手上时，我下定了决心，说：“爱由莎，还有一件事。”
“什么？”
“到时候把那个名单让我看一眼。”
“不行。”
“让我看一眼。”
“不行。”
“这是一步后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使的。而且，”我用手把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里，“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因为我大概能猜到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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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真是诗意的让人悲伤呢……”我骑着摩托车，疾驰在广袤的荒川上，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仿佛置身于盘古之前的洪荒中。胸口轻轻的，不知是因为少了那些铁片的分量。我看了表，九点四十，然后才想起来这根本就毫无意义。
十几个小时前——
“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让你直接一点潜入比较好。”
“什么意思？”
“这个位置你会遇到正宗的梅利坚护卫队，他们是从前线调来专门用来保护科研人员的。”
“那之前的保镖什么的呢？”
“死了，连同最开始的一些研究员，是我们王牌的手笔。正因此减缓了他们的计划，但我们要再次潜入确是难上加难了。”
“……要我怎么做？”
“从前线下来的人保密局是没有资料的，你要赶在他们到之前，杀掉一个自己顶上去。”
“那不就被认出来了么？”
“他们都是蒙面的，为确保起见，你先观察他们一段时间，再挑一个下手。”
“要是我们的同志怎么办？”
“管不了这么多。你现在立刻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还有呢？”
爱由莎在我耳边说了几个名字，然后就被摩托引擎的轰鸣声给盖住了。
夜幕降临了，有月的夜与无月的夜我都喜欢，前者美丽，后者便于杀人。
今天的夜，无月。
轰鸣停止了，原来是没有油了。
但有别的声音传来。我爬上了一座小山坡，看到了一个营地，有两个蒙面的家伙在放哨。其他人似乎都在睡大觉。
但是我发现了，远处还有一个暗哨。
我根本没打算观察谁，而且也没有望远镜。
我拔出了刀。
“但愿我的梅利坚语说的还算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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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考验】
更新时间：2010…7…31 10：42：38 字数：3027
天亮了。我向营地走去。
那两个哨兵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拿枪对着我，另一个则走上前来，用小指指着我，说：“什么人？”
“约翰·司各脱。”
“创世是一个永远的过程。”
“一切有限事物的实体都是上帝。”
“罪的根源在于自由。”
“恶的根源并不在上帝之中。”
“恶是善的缺乏。很好，辛苦了。”
“老兄，我们现在出发？”
“给你个善意的提醒，在这里你最好少说话。”
“……”
等了一会儿，营帐里走出了八个人，加上我们正好是十一个。其中有一个带着肩章，看起来是队长的模样。我们上了敞篷卡车。车开了。车上的人一言不发。
冷不防的，那个队长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我的额头。车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两个哨兵。
“这是做什么？詹金斯少校。”
“你不是乔伊斯。”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的眼睛不是黑色的，头发也不是你那种银色，声音也是你装出来的。”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吃惊。那个暗哨的发色和我相近，眼睛是蓝色的，于是我只戴了蓝瞳隐形眼镜，没想到这细微的差别还是让他看出来了。他一定是梅利坚情报机关的老手。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
“？”我解除了全身的武装。
“停车！”
车停了，我们两人来到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詹金斯把枪对着我，压低声音说：“你耍什么鬼把戏？”
我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一副，露出了胸膛。上面有两个纹身，一个在右胸上，一个在左腹部，上红下蓝，是两只张牙舞爪的蝎子。
“这……难道是……”
“果然你是认识的。”
他走得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秘密警察？”
“不错。”
他看着我，似乎在考虑，枪依然没有放下。
“还认为我是间谍么？”
“……”
“那就让我向你汇报一下成果吧：卡车上确实是有间谍，但不是我。”
“谁？”
“李斯特。”
詹金斯把李斯特也叫了下来。
“怎么了？长官？”
“你是厄罗斯的间谍！”我说。
李斯特在那一瞬间眼神变了，不过立刻又恢复了常态，傲慢地说：“你在胡说八道！”
“我有证据。”
“证据？”
我猛然间抽出了刀，刺向了他的右肩。李斯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顿时鲜血直流。詹金斯在一旁冷冷的看。
“这是什么？”我指着他右肩上的一个黑色小机械，那是嵌在他肩膀的肉里的。
李斯特脸色惨白。
枪响了，他倒了下去。
“干得好，不愧是那里的人。”
“过奖。”
“你怎么知道他右肩里有信号发射器的呢？”
“你问的似乎太多了。”
“没想到你身上还有刀。”
“没有点本事是不行的。那么，你现在相信我了么？”
“我不得不相信。”
“我希望从今往后我还是乔伊斯。”
“知道了。”
我们回到了车上，詹金斯说李斯特是间谍，而我及时发现，表扬了我。其他人一脸的惊恐，早把我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真是幸运。
尽管多了一个死人，但是大漠还是大漠，依然诗意的让人悲伤。
还有三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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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蒙上了眼睛，带进了一个地下室。
护卫工作之前需要进行裸体检查。
在我检查之前，听说有人被查出了是间谍，叫科尔。
倒霉，还有两个名字了。
据说是查出了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轮到我了，我坦然走了进去，好在我之前把手表藏了起来。
我脱掉了上衣，这时检查仪器旁边有个赤裸着上身的人开口了。
“哥白尼偶然知道了一些几乎已被遗忘了的亚力士达克的假说，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他为自己的创见能找到一个古代的权威而感到鼓舞。不然的话，这种假说对于后代天文学家的影响实际上就会等于零。”
我脱口答道：“天使有好的也有坏的，即使坏天使也没有与上帝相违背的本质。上帝的敌人并不是出于其本性，而是出于意志。邪恶的一直没有动力因，而只有缺陷因；它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种缺陷。”
“时间是非实在的东西，已成过去或尚未到来的时间有着本质关联的一切情感都违反理性。只要精神在理性的指示下理解事物，无论是现在、过去或未来事物的观念，精神有同等感动。”
“没有理由说一切事件都会属于这类或那类事件集团，而且没有理由说某些事件不会同属这两个集团；因此某些事件可以既不是心的，也不是物质的，而另一些事件既可以使心的，又是物质的。”
“亚威=唯物辩证主义”
“救世主=马克思”
“选民=无产阶级”
“教会=共产党”
“额，别说这冗长的口令了，我知道咱们是自己人了。”
我顿了十秒钟，然后说：“我知道正确的回答应该在十秒后说，不然就会被你一枪打死，正确的回答是：‘作为一名合格的秘密警察，我才不会上自己人的当！’”
我真的很幸运，因为那个暗哨和他一样是秘密警察。
那人哈哈一笑：“事情办的怎么样？”
“进展顺利，李斯特果然是间谍，我还从他那里知道了另一个人的下落。”
“谁？”
“别卡洛夫。”
才一天，就只剩一个名字了。
“我知道了。用强力催眠术了？”
强力催眠术叶寒星几年前教我的，使用的人很少，而我恰巧就是其中之一。受术者会吐尽真言，但会精神崩坏，无法恢复。没有这项本领，我也不会轻易来当间谍的，爱由莎也不会让我来。叶寒星正是前双重间谍，后来梅利坚杀了他全家后，他加入了厄罗斯阵营。我的老师。可怕的男人。
“是的。”
“辛苦了。”
我担心詹金斯会认出我，却不担心眼前的这个秘密警察。秘密警察相互之间谁都不认识。
“那，接下来的任务组织怎么说？”
“看好你要看的研究员，尽可能的揪出间谍。”
“知道了。真的不用检查了么？”
“不了。”
早知道，我就不把手表扔在那尸体那里了。
我刚要走，突然全身僵住了：“你没有纹身！”
“不是所有的秘密警察都有的，更多只是迷惑对方的传闻，你不知道么？”
“……”霎时，冷汗如雨。
我走了出去，心里翻江倒海：“难道……我被他给骗了……”
我想到了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话中的许多破绽：“虽然我从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