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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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屠杀】
更新时间:2010…7…14 9:02:40 字数:3493
西京,在我眼中,一个美丽的城市,同时也是我的父亲作为大使所驻扎的城市。我曾经在西京享受过欢乐、和平、秩序井然的进步的生活。还曾希翼过更为美好的日子,希望和平能够长久下去。然而现在,这一切在瞬间就结束了。月军已经来到了西京,他们带来了恐怖、毁灭与死亡。
一些官员,他们不顾本国的劝阻,作出了留在西京的选择,而与此同时,这座城市中成千上万的国内外人士,都正在寻找一切可能的交通工具逃往它处。虽然留在西京的大使们并不能预知后来发生的暴行,但这些先生与女士都是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的人,他们完全能意识到自身处境的危险。尽管如此,他们仍然下定了决心,一旦西京陷落,就去拯救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难民。我的父亲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本想让我回去,但我死命不依,我想为这座城市做点什么。我总天真的认为,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
原本,西京军队在这一地区的溃败,曾使许多人准备服从月军所大吹大擂的秩序与组织。月军刚刚进入西京的时候,许多当地老百姓松了一口气,以为随之而来的将马上是战乱的结束和轰炸的停止。至少,这些老百姓摆脱了毫无秩序的本国军队给他们造成的恐怖,毕竟他们已经撤离且尚未给西京之大部造成严重损害。
也许,留在这里是个痛苦的决定。在短短的几个星期里,我在西京经历了一场痛苦的折磨。眼睁睁的看着活地狱上演,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直至12月10日那天,西京还是一个我们为之骄傲的美丽的城市,法律严明、秩序井然。可是今天的西京,却躺在一片荒芜之中。整个城市横遭蹂躏、洗劫一空,大部分都被烧成了焦土。彻底的无政府状态在西京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天。我们这些外国大使的生命尚无严重的危险。不过,看见疯狂的士兵从其强奸妇女的屋子里醉醺醺地走出来,并非一件安全的事情。而当一柄刺刀搁在自己的胸膛或者一把手枪指着自己的头部,要你少管闲事时,也许任何一个人都会难以自持的。
月军最讨厌留在西京的外国人,他们曾通知各国侨民离此它去,因为他们不愿愿旁观者存在。可就是留在这里,我们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那些甚至只剩下最后一块铜板、最后一床被子(眼下正值滴水成冰的寒冬)的穷人的微不足道的财产;也被月军洗劫一空,就连可怜的黄包车夫的车子也逃脱不了这种命运。
和我们一起呆在安全区的成百上千名早已放下武器的士兵和清白无辜的平民被搜寻出来,或者被当作活靶练习刺杀,或者当着我们的面被枪毙——杀害他们的枪声持续不断、不绝于耳。还有许多妇女跪在我们面前悲泣,恳求我们从蹂躏她们的野兽手中解救她们。不仅如此,我们还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月军不是一次而是十几次地扯下、侮辱我们的国旗,并抢劫我们的住宅。我们只能看着自己所热爱的城市及自己为之努力工作的机关,被月军按部就班地蓄意焚毁。眼下的西京,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间地狱!
我们不断地问自己:这一切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呢?月军官员每天都向我们保证说,情况将立即好转,“我们将竭尽全力”——但情况却一天比一天恶化。现在我们被告知,又有两万士兵组成的一个月军师团正在向西京开来。他们是否也会进行抢劫、屠杀与*呢?现在,可供抢劫的东西所剩无几,整个城市都已经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了。上周,月军士兵一直忙着将各家商店仓库的存货装上卡车运走,空空如也的房子也被他们付之一炬。
城中的人们惊慌失措地朝上关和江边涌去。许多卡车和汽车挤成一团,四轮朝天,燃着熊熊大火。更多的汽车堵在城门口,烧成了一片可怕的火海。死人的尸体堆得有几尺高。城门已经关闭了,惊恐得发了疯的人们纷纷将绳子、绑腿、皮带及衣服撕成的布条结在一起,吊着身子翻越城墙、跳到城外。许多人就这样摔死了。
而江边的景象也许更加悲惨。有一排帆船泊在岸边;可这根本负担不了疯狂地想渡到长江北岸去的人流。于是,超载的帆船倾覆了、沉没了,淹死了好几千人。还有几千人企图造木筏渡江;也遇到了同样的命运。当然,也有几千人成功地逃到了对岸。可是一、两天之后,他们中的许多人又有谁能零式飞机的狂轰滥炸幸免于难呢?
之后的一天,我和父亲驱车前去接待从南面进入安全区的一支月军小分队,他不放心留下我一个人。事实上在途中,我们不得不驱车在死尸堆中穿行。这种情形是难以用笔墨来描述的,我将永远不会忘记这次行程。
开始之时,月军似乎并无恶意。可是几分钟过后,他们就杀死了因他们的出现而惊慌逃跑的二十个难民。凡奔跑者一律枪杀或刺死,这似乎已经成了这里的定律,就象三二年的下海一样。
随后,一个带着随从的陆军上校光顾了我父亲的办公室。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企图知道“六千名解除了武装的西京士兵”的下落。一天之中,月军士兵还接连四次到我们这里,企图弄走我们的汽车。而在别的地方,他们也的确成功地偷走了我们的三辆汽车。我们的人每天对付偷车贼的经历本身就可以写成十分生动的故事。在银陵大学医院,他们还抢走了护士的手表和钢笔。
晚上我们召开办公会议的时候,传来消息说,月军正呆在我们总部附近一个收容所,要将一千三百名难民全部带走枪毙。我们知道,这些难民中有许多人曾经是军人,可是当天下午一位军官明明已经答应我们,不再伤害他们的生命。
然而现在,月军的企图已经很明显了。在手持上刺刀的步枪的士兵们押送下,难民们无声无息地一列列向刑场行进。他们每一百个人被绳子绑成一堆;头上的帽子都被士兵们粗暴地掼在地上。我们的前车灯的光芒照亮了他们苍白绝望的面孔。目睹如此惨状,我们的心情沉重无比。昨天,四个从南方来的青年极其勉强地向我们缴出了自己的武器,他们在行列中吗?还有一个来自北方的身材高大强壮的士官,他作出最后决定时的绝望的目光依然在我心头闪现,他也在行列中吗?我们竟然说月军会保全他们的生命;这是多么的愚蠢啊!我们本指望他们会履行自己的诺言,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会以自己的来到来恢复秩序。我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目睹了,甚至是间接协助了月军如此野蛮的暴行!这种暴行在现代是绝无仅有的,而且恐怖的日子还没结束。
从那天上午开始,月军强奸妇女的消息不断传来。据我们所知,被月军人抢去的妇女在一百个以上,其中有七个是从银陵大学图书馆抢去的。而在家中被强奸的妇女,肯定还要多于这个数目的几百倍。我在窗户边拉开窗帘的缝隙看到,大概几百名妇女在街上徘徊,企图寻找安全的场所,但是无济于事。月军的士兵们甚至不穿裤子,在街上游荡,只要发现有女人——不管是老妪,孕妇,或是八九岁的小女孩,立即就地*,然后残忍的虐杀,具体的情形,我实在不想说了。到了后来,几乎没什么女人了,他们兽欲难发,甚至**了抓来的男青年。
我就在这呆呆的看着,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我的手边就有枪的,明明我可以干掉一两个禽兽,最不济能救一名少女。但是我无法动弹,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恶心,我竭力装作没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凄厉的惨叫,手却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颤抖。
我发烧了,染了瘟疫。我做了个噩梦:全是我这辈子难以忘记的情形:我忘不了他们狞笑着从孕妇的肚子中用刺刀挑出婴儿,我忘不了城中激烈的杀人比赛,我忘不了尸体填平的一个又一个弹坑作为铺路的手段,我忘不了脚边滚来滚去的人头,我忘不了在寒冷的风中掺杂着被**的小姑娘的哀号……
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感到自己的脑子似乎随着虚幻的和平一起炸碎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在看到这些了,听到这些了——我阻止不了这一切。要是能逃走该有多好?逃离这个血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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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罗:“你也经历过战争么?”
我点了点头。
梦罗:“那是怎样的呢?和我看到的有什么不同么?”
我看着他,说:“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梦罗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说:“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说:“性和暴力,也许是我们骨子里的东西。”
“骨子里的东西?你也是如此么?那你为什么不去的到你骨子里希望得到的一切呢?现在的你,绝对可以做到。”
“可是,你不也是么?”
梦罗又没有说话,过了会儿,他说:“你犯过这些兽行么?”
“兽行不是我能做的,我是个人。”我说着,看着梦罗,“你觉得我是在说真话么?”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如果你也是当时月军的一员,你会怎么做?加入他们么?”
梦罗愣住了,他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闭上了眼,也在认真的想:如果当时是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面对无数唾手可得的女人和金钱,我会怎样做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虚伪的说:“我一定不会向他们一样禽兽的!”
“我不知道,也许真正到了那种情境,我才会知道。”
我看着他,说:“我也一样。”
(本段大部分情节改编自《侵华日军暴行录》,这些暴行,不是琴空能想象得出的。南京大屠杀已经70年,我们又从中反思到了什么呢?对于浅空的问题,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第二十六章 【约定】
更新时间:2010…7…15 9:09:03 字数:3424
“这是第几个地方了?”我问。
“第十个了。”
“十个了……这十天来,每次都有人来抓我们。”
“都有人?你真是太轻描淡写了,明明都动用飞机坦克了。”
“结果呢?他们没有抓到我们,倒是误伤了不少人。”我说,“有的还白白搭上了性命。他们这到底想做什么?”
“这依然是实验的一部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向了若幻。
“他们在测试我们的战斗能力到底有多强。”
“什么?就是这个!”我不禁喊了出来,吓了梦罗一跳,“那些死去的士兵,平民呢?他们到底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更糟糕的是,这次他们打算破釜沉舟了。”
我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他们要用核弹了。”
“核弹?”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亲身经历过蘑菇云的。
“看来他们已经得出了结论——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所以这次发现了我们,只能这样做了。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料到我的能力。”
“只能?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不惜这样?”
“什么也没做,只是太强了,强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超出了他们的控制。”
“又是这种无聊的理由么……”
“怎么了?”梦罗问。
我把事情告诉了他,梦罗的脸立刻变得煞白。
“还有多长时间?”梦罗看着若幻问。
“十分钟了。他们就是想趁我们不备干掉我们。”我干巴巴的说。
“怎么会这样!”说完,梦罗掉头就跑了,我当然知道他要干嘛——我看向了大厦上巨大的LED屏幕,本来是现场直播的新闻,突然一个人跑了进来……街边的观众们面面相觑,表情相当奇怪——也许又是电视台想出的夺人眼球的把戏吧!
没有再去关心,我知道梦罗是在做无用功,但又不忍叫住他。试想,如果有人叫你赶快逃跑,说十分钟后这里会有核弹爆炸,你又会相信么?
我呆呆的坐在长椅上,抬起头,仰望到的是高墙的夹缝。我感到呼吸不畅,头很沉,恶心得要命,想要吐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个世界的城市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诗性的芬芳。
我抬头看到了一线天,但除此之外,到处都是高墙。尽管那墙是五彩斑斓的,但都蒙上了一层灰,如同多日没见过太阳的病人的脸色。由于头晕得厉害,我觉得那高墙都似乎在动,就像标上了数字,而且长相完全相同的水泥怪物,在吞噬着天空。有时又觉得自己仿佛在一只怪兽嘴里,不住的下沉……
路灯亮了,是夜晚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