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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惊鸿一剑震江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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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逸尘纵声大笑,截住了百拙的话,接道:“你想要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潜研拳剑,是不是?”

百拙道:“果能如此,必将为武林放一异彩。”

桑逸尘摇摇头,截住了百拙的话,道:“这些事情,先留着,等你见灵虚牛鼻子再谈不迟,眼下的一件要紧之事,不知你办的如何?”

百拙道:“可是要老衲和你,具名柬邀天下武林同道,共赴海外一事?”

桑逸尘笑道:“不错,老叫化子心里从不能放着东西,你要答应,咱们就马上派人,传柬邀请,你要是不肯答应,老叫化子这就告辞。”

百拙道:“老衲请俞施主到此小坐,也就为研讨此事,海外群魔无缘无故的侵扰本寺,致造成一次不大不小的劫数,老衲召集达摩院及监院长老,一经提出,立获通过……”

桑逸尘性子最急,不待百拙话完,立时起身笑道:“急不如快,咱们现在就动手赶写请柬如何?”

百拙笑道:“请柬我早巳命人在赶写,只是要请些什么人,得先一番研讨。”

当下两人各尽所识,研讨出一个名单。

桑逸尘望重江湖,少林派又是武林中第一大派,这两人具名柬邀,可以说网罗了中原武林道全部有名人物。

几经修正,又剔下一部分武功较差之人,这件事看去简单,也很麻烦,不但要顾虑被邀人的武功,而且还得设想被邀人的身份、地位,及他的身家性命,几经研修,耗去半天工夫,才决定下来。

百拙召来了二十个健壮僧人,各携请柬,分头传发,各柬上约定是来年正月十五会齐,说时间,也就不过只余两月左右。

差走了二十个传信弟子,桑逸尘放下了心中一桩事情,他笑对百拙说道:“昨夜我和一叶老杂毛,在少室峰顶,比拚三掌真力。老叫化自知棋差一着,不过老杂毛也没占到便宜,比过三掌,我们都感再难力拚,同时在峰顶打坐调息,我便借机邀他赶海外一会群魔。”

百拙急声问道:“那他答应没有,如果衡山剑客肯拔刀相助,不难荡平那群魑魅魍魉。”

桑逸尘笑道:“老杂毛心中还记着比剑受挫之事,不答老叫化的话,冷笑几声,起身下峰而去。”

百拙叹息一声,道:“世人均谓财、色、名、利四关,最难勘破,但依老衲看法,这名字一关,害人最多,一叶道人,因记恨和灵虚道长比剑受挫的一点嫌恨,竟不顾中原武林道千百生灵……”

说这里,他突然放声一阵大笑,道:“阿弥陀佛,我和尚又着相了。”

俞剑英只听得心头一震,暗道:“岳凤坤痴爱玲姊姊,如疯如狂,看样子他已愿甘为情死,我横剑夺爱,理屈在先,自难怪岳凤坤要恨透了我。”他想到此处,心中对玉玲和岳凤坤约会后山一点难释妒忿,顿时冰消云散。

桑逸尘在少室蜂顶和衡山剑客,力拚三掌,耗消他真气不少,看事办完,起身告辞。俞剑英也随着告退,八臂神乞回到室中打坐养息,俞剑英却借机溜到少林外院。

陈紫云正和玉玲对坐清谈,桌案上放着俞剑英施用的惊虹宝剑,两姊妹似乎谈的正起劲,瞥眼间俞剑英无声无息地溜进了房门。

陈紫云转了转眼珠儿,笑道:“你鬼鬼祟祟的跑进来干什么?”

剑英笑道:“你们两个在谈汁么?我也听听好不好?”

玉玲侧视剑英一眼,脸上微泛愧色。

陈紫云指着案上惊虹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连兵刃都不要了。”

剑英道:“是我交给玲姊姊代我保管,谁说我不要了?”

玉玲长长叹息一声,道:“我知道里你心里恨上我了,我正在和云姊姊谈这件事。”

剑英摇摇头,笑道:“这本属平常之事,有什么好谈的,岳凤坤呢?

程玉玲道:“他走了。”

剑英道:“你为什么不带他来这里坐坐?他对你对我都有救命之恩。”

程玉玲道:“哼!过去我还把也当好人看呢,所以才跟他出去……”她本还想把岳凤坤临去取闹之事说一遍,但转念一想不对,连忙收口道:“谁知他对你怨恨极探。”

俞剑英长长叹息一声,道:“那是当然,怎么能怪他。”

玉玲听得呆了一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俞剑英道:“姊姊不要多心,我俞剑英决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他本来对你很好,因为我而使他伤心情场,这多年来,他对你痴念未断,本来他应该恨你,但因爱太深,不忍恨你,所以才迁恨于我。”

程玉玲听得粉脸上颜色大变,恨着说道:“你胡说什么……”

俞剑英笑道:“姊姊,你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不管你对岳凤坤如何,但他却是对你钟情极深,而且执迷不悟,追根寻底,理屈在我,如果我们不相见,岳凤坤也不会失意情场……”

玉玲气得两行清泪顺腮而下,道:“你为什么不说我诱你失足?”

剑英急道:“姊姊不要误会我说话的意思,我知道你对我爱护至深。”

陈紫云听得嘟起小小嘴巴,道:“你别尽往自己脸上抹粉好不好,谁对你爱护至深。”

玉玲本来满脸泪痕,听完姊姊的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俞剑英却长长叹一声,道:“我不知几世修来的福,两位姊姊都对我情重如山。”

紫云望了玉玲一眼,笑道:“你听他越说越厚上脸了,好像我们都真的很爱护他似的?”

程玉玲抹去脸上泪痕,道:“你现在变的脸比城墙还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俞剑英微傲一笑,接道:“如果不是我横刀夺爱,岳凤坤自不会妒恨难平,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有点愧对别人,所以,我对他毫无敌意,姊姊,俞剑英如果口不应心,必遭天谴。”

程玉玲想到岳凤坤相待的诸般好处,亦不禁有些怅惘之感,长长叹口气,问道:“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俞剑英想不到她会这一问,一时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回答,呆那儿不说话。

程玉玲回头望望了熟睡在床上的孝燕一眼,淡淡一笑,说道:“你不要自作聪明,什么事,都以为自己想的很对,不错,岳凤坤对我还未忘情,我受他邀约到那僻静山谷中,小坐清谈,实在是有些不对,别说你见了生气,我自回想,也有点失捡,不管他对我什么用心,但我已……”话至此处,突然粉脸一热,转头望紫云一眼,道:“姊姊,你别笑话我,我从小随父亲在江湖上跑来跑去,养成了一种近乎放荡的性格,对男女限界,不像一般人那样严谨……”

陈紫云笑道:“只要我们心地磊落,倒不一定非守俗凡礼法不可。”

玉玲黯然答道:“可是我一时大意,致使他心中动疑……”

俞剑英急得摇着两只手,道:“姊姊,你怎能这样猜测,那实在太冤枉我了。”

程玉玲哼了一声,道:“姊姊,你看他那付神气,好像我们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他似的。”

俞剑英看苗头不对,赶忙起身往外溜。

陈紫云一晃身,抢到门口,回身拦在俞剑英前面,嗔道:“你要往哪里去?”

剑英道:“义父在等我有事商量,我是偷空儿溜到这里来看你们。”

紫云道:“我不信你的鬼话。”

俞剑英笑道:“你不信,和我一块儿去见义父去!”

紫云道:“去见桑师叔又怎么样,我想你一定挨场好骂。”

剑英突然一整脸色,道:“我本是想找你们谈谈,想不到我这一来,却招惹起你们重重疑窦。”

紫云看他脸上满是为难之色,细想刚才对他言词,也实在有点过火,微微一笑,拉着他一只手,走到桌边坐下,道:“你既来和我们商量事情,为什么不商量就要走呢?是不是真的生了气啦?”

剑英笑道:“生两位姊姊的气,小弟还投有这份胆量。”

紫云轻伸皓腕,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笑道:“喝杯茶消消气,我们还等着听你谈话呢!”

程玉玲也缓缓过来,在他右边坐下。

俞剑英环顾左右,饱餐秀色,看身侧二女,都带着微微的笑意,一个美秀无比,一个娇艳绝伦,陈紫云像一株出水白莲,风华飘逸,程玉玲如一株盛放牡丹,艳光夺目,二女虽都是绝世美色,但却美的不同,紫云甜柔高贵,比一杯琼浆玉液,芬芳清香,程玉玲如一杯强烈的酒,醉人心神。他左顾右盼,不自禁有点飘飘然忘其所以……

紫云嗤的一笑,道:“你在转什么念头?东张西望,不怕扭了脖子吗?”

俞剑英还未来得及说话,程玉玲已抢先答道:“姊姊,你看他现在顽皮成什么样子?你骂他,他连脸也不红一下。”

陈紫云笑道:“嗯!一点不错,他越来脸越厚了。”

玉玲道:“要是孝燕长大和他一样,我就一天打上他三顿!”

俞剑英摇摇头接道:“好利害,我本来是有正经事要和你们谈谈,但一进门你们就给我气受……”

紫云笑道:“啊哟!好像你真的受了很多委屈似的,什么正经事?快说吧!”

剑英笑道:“少林寺方丈百拙大师,已和义父约好具名柬邀中原武林同道,大会中岳,研讨对付海外群魔,请柬已经发出,不过日期订在来年正月十五,屈指算来,还有两月左右时间,咱们总不能在这里住上两个月时间。”

陈紫云一忖思,道:“那咱们先回九华山去,到约期之日再来不迟。”

玉玲道:“两月时间,弹指即届,需往返的时间,不如借机会演练师父手著太极两仪三才剑法。桑师叔名重江湖,万人敬仰,少林派号称武林中最大主派,有百拙大师和桑师叔具名束邀,中原武林道上人物,大部当依约赴会,何况此事关系中原武林万千生灵,所谓助拳亦即自保,如果没有重大事故牵扯,亦即成行之日,到海外必难免一场惨烈之战,咱们如不借这段闲暇时间,把三才剑法研习熟练,只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剑英紫云都听得不住点头。

玉玲一笑接道:“我们不妨把这话对桑师叔说,请他老人家出面,要百拙大师给我们找一处清静的地方住下,以便钻研那三才剑招。”

剑英起身笑道:“急不如快,我现在就对义父说去,先看看我义父有没有别的计划再说。”说完,霍然起身,离了二女卧室,直奔少林寺中。

他到了桑逸尘房中,只见桑逸尘脸上汗水隐现,须发微颤,分明是在运气疗伤,不禁惊的一呆。

大约过了有一盏热茶之久,桑逸尘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望了剑英一眼,笑道:“一叶道人的掌力,果然是雄浑无比,除了你师父外,是老叫化子生平仅遇劲敌。”

剑英神色黯然,轻轻叹口气,低声问道:“义父,你受了伤吗?”

桑逸尘点点头,说道:“我被他掌力震伤内腑,不过,经我运气调息这一阵,已觉着好了许多。”

剑英看义父脸上神情,微现愁苦之色,不禁吃了一惊,他素知义父生性,豪气干云,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此刻竟现愁苦之容,叫他如何不惊?

桑逸尘似乎已看出俞剑英愕然之态,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觉着我今天神情有点异常?”

剑英道:“是的!英儿从未见过义父像今日这般愁苦之色。”

桑逸尘长长叹息一声,道:“老叫化当真是老了。”

剑英道:“义父虽然受了伤,但想那一叶道人,也未必就未受伤损。再说你昨夜已经过了半夜苦斗,以疲累之身,和他拚了三掌真力,他却元气充沛,蓄势而来,义父在比拚真力之上,先就吃阵大亏,事实上,如凭真功实力,义父不见得输给他。”

桑逸尘哈哈一阵大笑道:“几十年来,老叫化除了佩服你师父之外,当今武林道上,还没有第二个使老叫化子佩服的人,江湖上称你师父、老叫化和一叶老杂毛,为当今武林中三大怪杰,其中除了你师父外,老叫化就不敢相信自己有资格行列怪杰,衡山剑客被称为三杰之一,老叫化子心中更是有些不很服气,我亲眼看到他败在你师父剑下,老叫化却和你师父比划过三天三夜,没有分出胜败,事后我虽然发觉他故意让我,但却让我因而造成错觉。”

说到这儿顿一顿,叹口气,又道:“直到昨夜我和一叶老杂毛比过三掌真力,才知道我和人家棋差一着……”

俞剑英道:“义父不要伤心,也许一叶道人伤的比你老人家还重。”

说完话,从怀中取出一粒百转还魂丹道:“英儿身上带有师父炼制的丹药,义父要不要服用一粒?”

桑逸尘接过丹丸服下,又闭目静坐调息。

剑英目睹义父神情,心中暗暗吃惊,知他所受内伤十分严重,赶紧溜出少林寺,又跑到紫云和玉玲住的外院。

二女见他去而复返,而且神色慌张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愁苦,不觉吃了一惊,双双迎了出来。

紫云瞪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深注在英弟弟的脸上,低声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挨了桑师叔的骂了?”

剑英摇摇头,道:“我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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