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只眼-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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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感冒,无所谓撑不撑得住,自己身体素质不过关,没办法的事。
这是到山谷里来了,要是在市里,输两天液好利落的。
回过头,我睁开眼看他,“姓释的我和你说,别再吵我睡觉了,不然和你翻脸……呃……”
他眼圈怎么是红的。
“被烟熏到了?”我那会儿怎么没发现?“包里有眼药水……咳,咳……你,你自己去拿。”
“没事,别说话了。”释南笑了,“睡觉,我不吵你,睡醒就好了。”
我点头,翻个身,把脸埋在他怀里。睡的迷糊时,耳侧传来一声猫叫。
我一动,肩膀被按住。释南轻声道,“马开心出去找吃的去了,你继续睡。”
我哦一声,道,“捉鱼去了。”这猫崽子对鱼情有独钟。
“谁知道。”释南回,“没准是耗子,扑了蛾子,屎。”
我做了一晚上梦。
梦里,白猫模样的马开心左手耗子右手扑了蛾子,正蹲在那里舔屎。
那画面感……
笑醒的,真是笑醒的。
睁开眼时,天已大亮。洞口的火堆熄了,空气里是淡淡的草木灰味儿。
身后是空的,释南不在,应该是弄吃的去了。
这些天一直是这样,我还睡着时他已经起身。等我醒过来,洗漱就能吃东西。
嗯,我是猪,他是养猪的。
马开心窝在我脸侧,扭头白了我一眼,道,“做什么美梦了。”
“马开心。”我看着他狂笑出声,“我梦到你在舔屎。”
马开心喵的一声怒叫,把爪子按在我脸上。爪钩探出,个个都似要钩进我脸里一样。
“苏青柠你够了!”眼前小猫咆哮道,“你信不信我一爪子挠下去,让你这辈子也好不了!”
我双手合实,对他连连求饶,“不好意思啦,你说,做什么梦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是不是。你猫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做这梦了!”
真是的,不应该嘴快。
好言好语哄了好一会儿,马开心把爪子移开了。
往起一站,一副居高临下的王者模样,“让让,我要进去。”
我把睡袋挑起一块缝隙,马开心带着呼噜声钻了进来。
往我身前一卧,把眼睛闭上。
我轻咳两声,伸出两根手指轻揪马开心胡子,见它没反抗,伸出两只手揉他的猫脸。
手感太好了,毛绒绒,肉呼呼的。
揉的正开心,释南从外面走进来。我刚要抬头去看,马开心‘嗖’的一下从睡袋里跳出,尖叫着向释南扑去。
“姓释的,再打一架!”
释南闪身躲开,看着马开心道,“你昨天没挨够揍?”
马开心落到地上,对释南道,“少废话!把小北还给苏青柠。”
我从睡袋里坐起,脸上没了笑。接过释南递过来的小北后,我对他道,“揍丫的!”
大爷的,我说他怎么左一遍右一遍的往我身前钻。
何着,在偷听我心呢!
我心中一共就那么点见不得人,不愿提起的东西,竟然全被他给听去了!
这我要是能忍,我还是苏青柠?
揍,必须揍!不修理修理难解我心头之气!
半小时后,我疯了一样对释南咆哮,“你干吗打他!”
释南把鱼汤面递过来,板着脸回道,“苏青柠你讲点理,是你让我揍他的!而且,我也受伤了。”
释南指指着自己的胳膊,上面是几条爪痕。
“我是让你揍他,”我接过鱼汤面对他继续吼,“可我没让你揍他蛋蛋啊!你看你把他打的!”
山洞的角落里,马开心坐在地上,用两只爪子捂蛋,一脸的苦大愁深。
我话说完后,他嗓子里发出喵的一声轻唤,蹭着地把身子背过去了。
背影,满是萧条落寞……
第356章你看,我们的手纹是一样的。
释南这个混蛋,下手太狠了!
我本意只是让他略略修理马开心一下,以解他偷听我心声之气。可他大爷的,他一出手就就打在马开心命门上把马开心给打回原型了!
我生气。十分十分生气,气到和他吼完后不理他!
本事大了不起呗,说打我就打我,说打我朋友就打我朋友,我们这一人一妖,在他面前没活路了呗!
惹不起,我们躲着还不成吗?
带着小北和一脸哀怨不停揉蛋的马开心,我开启不理释南模式。
不是能打吗,不是牛逼吗,不是超厉害吗,滚我远远的。
小北这孩子,这次很看眼色的和我站到了同一占线上!
嗯,谁让它爹根本不会照顾它?
连个鸡蛋都喂不明白,我们娘俩儿还要他何用!
面对我的怒火,释南笑。从早上我对他吼完开始笑。一直笑到日暮西山,天色渐黑。
端着他递过来的鱼汤面,我暴躁的对他道,“笑你大爷笑啊,我在这生气你在那里笑!笑一天了你累不累!”
释南摇头,“不累,你继续气。”
不累。继续气……
我回手把包甩到他怀里,“去你大爷的!烦你!”
释南接住背包,大笑出声。
我暗暗磨牙,坐在火堆旁,一边吃面,从鱼汤里捞鱼肉给马开心。
坐在我对面的释南笑够了,轻声道,“苏青柠你别好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我抬头白他一眼,不理他。天天念,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低头喝汤时,他夹鱼肉过来。我推了出去。摇头不吃。
“你不是最喜欢吃鱼……”释南道,“多吃些,病好的快。”共华丽弟。
我瞪他,“再喜欢吃,连吃十几天也会腻!”
那年在海边时也是,一个劲的做鱼给我吃。吃到最后,我看到鱼胃里就闹腾,后来养了很久才好。
释南手一顿,放下了,“明天换样,想吃什么。”
我看着他,叨着筷子很认真的想。山里除了鱼,也就是野兔之类的东西了。我咳的厉害,他不让吃烤的,煮的话……
想到一半,我反应过来,我还和他生气呢,怎么让他一岔就想到吃的上去了。
脸一板,我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
释南笑出声来,“苏青柠,你不知道你多好玩儿。”
我脸一沉,把手腕伸出去,对缠在上面的小北道,“咬你爸去。”
小北从我手腕上蜿蜒爬下,盘在释南手臂上,很是认真的…………咬住了释南的衣袖。
还扭着小脑袋,回头看了眼我……
这熊孩子,故意气我是不是!
我举起右手哈哈手指,刚要弹下去被释南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他笑道,“消消气,别打小北……让我想想怎么哄你。这么多年,你第一次这样和我闹脾气……”
我看着他,微微愣住……
没和他这样发过脾气吗?
好像,是没有。
没用释南哄。
我脑子空,想事浅,抱着马开心背对着他闭上眼睛时,心中还在愤愤不平。可一觉醒来,已是把前一天的怒气忘的差不多。
直到看到马开心一脸哀怨的坐在角落里,才恍惚想起我还在和释南发脾气。
可此时,我正捧着他递过来的野菜面猛吃。
一顿怒火,就这样无疾而终。来的有因,去的无果。
如果我的咳嗽也能这样睡一觉就没了就好了。
白天时不沾硬风还好,只偶尔咳几声,并不严重。可一到了晚上,就咳到难以承受的地步上。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把肺咳出来了。
药没用,成把成把的吃,就是一点效果也不见。释南黑着脸,已经是想强行把我往山谷外面带。
还好,在他下了狠话后,我的咳嗽十分争气的减轻了。入了夜后虽然还咳,却不再咳的肺痛。
我走的慢,十五当天再往映月湖走时间上肯定要撵不上,所以,提前两天收拾东西出发。
释南右肩背着背包,用左手牵着我。小北,盘在马开心的脖子上。
嗯,它盘在马开心的脖子上!
小北一向怕猫,在花店时,它每听到野猫叫唤,都会往我手上往紧缠上两分。
可不知为何,它出奇的喜欢马开心。在马开心被打回原型的第二天,它就缠到马开心的身上去了。
难道,是能感觉到马开心不会伤害它?
马开心最初不愿意哄小北玩儿,然后,被释南这个禽兽给逮住,一顿修理……
于是,这只曾经叱咤风云,杀人无数的猫妖,沦落到哄孩子的地步……
嗯,不用你们说,我也觉得马开心遇到释南挺倒霉的,释南这人,实在是太让人发指!
还好,我是站在马开心这边的。就是,我力度不够。谁让在释南面前,我也是挨收拾的……
马开心身为妖,忌讳到走蛟的地盘上去。所以只送了我们一半儿,他就转身离开了。
本来他是想着带生性怕蛟的小北一起走的,可小北粘释南,就留下了。
我和释南带着小北爬到映月湖的边上时,已经十四的晚上。
无止真人没到,映月湖边上空荡荡的。虽然不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却很圆,碧波荡漾,拍在岸边,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站在映月湖边上发呆,脑子里空空的。
无止真人不是说它会来吗?怎么都十四了,它还没到?
是,驯蛟简单。就是跳下去揍走蛟一顿,揍到它低头为止。无止真人就是来了,也不能出手帮我。
可不知为何,它不在,我心中空落落的,没底的厉害。
还有,我不知道,我驯蛟这件事,可不可以,对释南说。
我这段日子来脑子虽然浑的厉害不好用,无止真人的话却一直谨记在心。不应该说的话,一句也没提过。
眼下,释南已经陪我走到这里,我,还要瞒下去?
释南是不会离开我的,不管明天无止真人到不到,他都会陪我一直走到最后……
我这里握着小北发呆,释南已经找到一个相对避风的地方,把帐篷搭好了。然后,靠近我,拿着手电往手腕上上一照,道,“不晚了,睡吧。”
我顺着手电光看过去,看手表上的短针,已经往十二靠拢。是不早了,再过几分钟,就是九月十五。
释南抱起我往帐篷那里走时,我木木的脑子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我驯走蛟,只能等十五它出来时。那,过了午夜零点,不就是十五了吗?天也是黑的,月亮也是圆的。
当释南放下我,让我爬进帐篷时,我自己想通了。
时辰不对!除了时辰,还要走蛟自己出来……
啧,脑子反应就是慢啊,总在这些小事上细想深究……
“笑什么?”释南问。
我指指头,对他道,“刚刚想事,头没痛。”也就是说,我慢慢好转了。
释南盯着我看了会儿,道,“苏青柠,你说我把你打傻了再也好不了怎么样?”
昏暗的光线下,我看怪物一样看他,“你有病!”
释南点头,对我道,“已经疯了,你没感觉到。”
我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在心中细思这句话。
“别看了,也别想了。”释南把手电挂在帐篷顶上,道,“睡觉。明天你事情办完了,好出山谷给你看病。”
我点头,钻进睡袋里。释南给我拢头发时,我瞄到他的手。
手心上,深深浅浅的横着几条疤痕。
看了几眼,目光落到我的手心上。也是,深深浅浅的几道疤痕。
“苏青柠,”发现我在看,他把手伸过来和我的并排放一起,“你看,我们的手纹是一样的。两只手都是。”
我轻笑出声,“这哪是手纹,这是刀割的。你的是,我的也是。”
“耍个赖,又没有人知道。”释南看着我,道,“这么多年来,你看有别人这么用血的?”
我摇头。
别的阴阳先生用血,都是点破手指。像他这样,直接拿刀往手心上割的,根本没有。
因为他的影响,我也落下这毛病。关键时刻图痛快,刀一划就从手心过去了。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释南,你血为什么能治伤?”
第357章释南,我要不要叫你爸爸?
记得在很久以前,我问过释南一次。释南说,他是纯阳命。可袁可也是纯阳命,他的血就不能治伤。
所以说。释南的血,有些古怪。
我至今记得他的血滑下口腔时的感觉,和胃里升起的丝丝暖意。
释南侧头看我,略略沉默,道,“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他的血他不清楚?不清楚还喂给我喝?“那你哪里来的信心你的血能治伤?”
“我最初知道自己血能治伤,是在没再次遇到你之前。”释南道,“接了个买卖,很难搞,伤的挺重。迷糊中又饿又冷,身边又什么也没有,就喝了两口血。然后发现,不冷了……”
呃,身边什么也没有。
我眨眨眼。想也不想的对他道,“你再出去接买卖带点吃的。”
释南喷笑,气息打在我耳侧,痒痒的,“苏青柠,你见过带两面包去捉鬼的吗。”
我大笑,忍不住咳了几声。好吧好吧。见过带符带剑的,没见过带面包的。共华余亡。
释南拍拍我后背,继续说了下去,“在北京那次,阴兵很多,你在一旁睡着了。我冻醒后喝两口血暖和过来,见你缩在一边发抖,就给你喝了。”
“宝啊。”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