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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局中迷-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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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个关系,在第20军,队部驻扎在开封,离洛阳也不远,而且他也是个实权人物,可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说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儿!

    他根本就没听说,部队上下过人,炸过一个墓,那个年代的军队管制纪律是相当严格的,军队一般不准在民间采取什么行动。要说不是济南军区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辖区内出现别的部分的人,济南军区不可能不知情。

    我那关系铁的很,他那个人也不可能去骗我,就算有保密制度,他大不了说不方便,但是绝对不会说根本就不知道。

    这下我就知道,事情复杂了。远非我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我就嘱托他,帮忙打听一下,有什么进展联系。

    事情到这里就断掉了,就在我差不多都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我那个关系忽然找到我,冷声的问我道:老郑,那时候你托我帮你查的事儿,是谁让你查的?!

    我看他脸色不对劲儿,也有点慌,就说道:就是无聊玩儿的,你还不知道我是吃哪碗饭的?纯粹是好奇瞎闹呢。

    他问了我几次,确定我只是个人无聊之余消遣的行为之后,才叹口气道:老郑,你要真是这样最好,不过我劝你,千万别在牵扯到这件事儿里了,这是你我玩不起的东西!

    我当然要听他的,可是我本来都要忘记的事儿了,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勾起兴趣来了,再加上我们俩的关系的确够铁,我在请他吃饭的时候,就试探的问,我不参与那事儿了,这成,可能咱俩这关系,你说给我听听,满足下我的好奇心总成吧?

    我那朋友本来不肯说,我就使劲儿的灌他酒,终于在他喝的二麻二麻的时候,他开始松口,在我交代他这件事儿之后,他很上心,自己辖区内有军事行动,自己不知道,这已经是天大的事儿了,更何况那个年代还不是很太平,老蒋的余孽还没清扫彻底呢不是?

    他查啊查的,最后查到了,那个去炸张家庄墓的队伍,是某个首长的近卫队,那些铁箱子,留在了许昌——当时许昌是有驻军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也不例外,他就开始查,在许昌的那些铁箱子里,到底都装的什么。可是这时候,忽然的一个电话,而且是级别能把他压出屎来的一个人,把他臭骂了一顿。倒是办了他,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查下去,就不是臭骂一顿那么简单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逼他,就越是反弹,这下他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了,不让我查?可以啊,我可以暗地里来不是。

    他的关系网也大,很快,就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了点信息,就是这点信息,彻底吓住了他。

    当时抬走铁箱子的队伍,只是在许昌进行周转休整。他们开始,是准备运走这些铁箱子的,至于目的地,那就没人知道了。

    把铁箱子留在许昌,不是上面的命令,而是,当年的那个队伍,一夜之间,全死了。无声无息,身上也没有伤痕,本来住在招待所里的那些人,忽然第二天就在几里外发现了尸体。无一幸免。

    我那关系这下更郁闷了,我草他大爷的,在我的辖区里行动我不知道就算了,你是首长的人嘛,老子理解。

    可是这么多条人命,还是军队部分的人,这事情就恶劣多了,算是惊天大事儿了,老子竟然不知道?!

    可是我关系的关系告诉他,人死了之后,上面又下来人了,处理了尸体,下了戒口令,连自己亲娘都不准告诉,不然就送到军事法庭!我是实在看你不是外人,才跟你说这事儿,你嘴巴一定要严实点,说出去咱俩都完蛋!

    这下,我那关系,就不能因为好奇就再查了,因为事情已经超过了他能掌控的范畴了,满足好奇心可以,头顶上的帽子更重要不是?

    之后他想到我在追查这件事,怕我乱伸手惹到麻烦,就赶紧赶来告诉我一声。

    事情更加复杂化了,我不能在牵扯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当时就跟我那个关系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再查下去了。

    可是后来我却没忍住,这次却不仅仅是因为好奇,更多的是,我老了。

    我可以忍受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可还是怕死,这也是做这一行的通病,比别人更怕死,这辈子造太多的孽,掘人祖坟就是损阴德的勾当,谁敢死?

    死了之后,被我挖坟的人,在阴间找我算账怎么办?

    所以我要查,查下去,这一次,我直接就去了许昌。去找那些铁箱子。我那关系的说法,就是那些当兵的离奇死了之后,上面过来人,直接把当时军队临时休息的招待所给戒严了。

    但是他们却没有进院子,直接把招待所给封了,压根儿就没想着再进院子去取那些铁箱子。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喝口水,问我道:小家伙儿,能想到什么不?

    我本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呢,被他忽然一打岔,吓了一跳,听他这么问我,就挠头道:有点不合逻辑吧?他们大张旗鼓的搞到那些铁箱子,并且是准备运走的,这一出事儿,就不要了?

    老头脸色一变,变的相当凝重,皱眉道:对头,就是这样!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就不进去看看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那些人死的的确是太过离奇,会让人感觉是被“脏东西”给害了,晚上不敢去,白天就不会进去?而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是因为怕,你们不了解那个时代的军人,刚战乱后,能活下来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怕什么都可能,就是不怕死人,不怕鬼怪。

    我点点头,道:这倒是,我爷爷就从来不怕这玩意儿,虽然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倒斗儿的,后来参加革命以后,回来就总是标榜自己一身铁血正气百鬼莫侵。

    说完,我就看着郑老头,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他接着道:开始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里面的恐怖,诡异超脱了人承受的极限,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进——这个可能基本排除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怎么知道里面的事情呢。

    好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们没有再进招待所里看,是因为他们,早已经知道了铁箱子里面有什么。

    也正因为知道了,才不奇怪那些押送铁箱子的兵的死。

    事情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的,你明白吧?

    那些兵,是背后的人要他们送死的,或许,是为了求证什么。是的,用他们的死,来求证某种结果。

    当兵的死了,他们求证的得到了,所以干脆的走了。

    听起来有点恐怖,有点不可思议是吧?在这个国家,发生什么样的事儿,都不奇怪。

    我找到许昌之后,要找这个招待所,并不难,因为本身这个招待所所在的位置,肯定不会太偏僻,现在被封了,甚至连带周围的房子都给封了,在市区忽然搞出来一个隔离区,只会让这个地方更加的鹤立鸡群。

    我随便拉人打听了一下,别人一听,是一个隔离区,就笑道:傻逼才不知道呢,许昌人谁不知道那个地方?只是在普通老百姓的认识里,那里只不过是被军事占用了,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听着路人的指引,找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还有岗楼,几个军人在那里值班。虽然戒严的不是很严格,我完全可以溜进去。但是被封的,不止招待所,还有附近的建筑。——我溜进去,找到招待所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溜进去的话,只能晚上溜,我对这个招待所,不能说怕,但绝对不是不怕。

    今日第二更。

    打扫了卫生,不打扫不知道我屋子里有多脏,我甚至怀疑我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春节孤单一个人码字,还得做饭,求票票安慰。~~~

郑碧山五

    好在这里虽然设了岗哨,或许是因为时间长了,这里并没有出什么乱子,而且,我估计,看守的几个小兵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外面徘徊了几天,终于有机会接近一个哨兵,又经过一段时间,去和他搞好关系,在一个密闭的,没有一个人的建筑群前做哨兵,是相当无聊的一件事。虽然军人的素养能让他忍受住枯燥的看守生活,但并不说明他不需要朋友。

    开始,我提出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哨兵还在坚持,这里面是下了死命令不准进人的,要进去的话,必须要有红头文件。而且作为朋友,他还小心翼翼的告诉我:郑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里面最好别进,不干净。

    我嗯了一声,假装不知道,问道:怎么回事?又是怎么个不干净法?

    他脸色变的很怪异,犹豫道:老哥,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个封闭区里,闹鬼!

    “闹鬼!?”我也被他说的吓了一跳,尽管我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死过人跟闹鬼,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我心想,难道这里面,又进去了人?

    他的神色变的越发不安起来,喝了一大杯白酒,这才缓缓的说道:老哥,我说了你别不信,晚上值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一个人当岗,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值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白天,一个人晚上。

    可是忽然有一天,当天值夜班的那个人就疯了!疯的相当的突然,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而且是过度的那种,强迫性精神失常。

    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哆嗦道:他听到了里面,有小孩儿的哭声!他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趁他不注意跑了进去,然后迷路在里面了。

    就打着手电,提着枪进了这个封闭区,沿着路,顺着声音的源头,慢慢的摸了过去。可是走着走着,哭声却没有了,停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自己已经走了很远进来,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因为按照命令,我们只负责把守,是严禁进入封闭区的。

    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在黑夜,只有自己一把手电,虽然手里有枪,他还是有点紧张,或者说,害怕。但是他又清楚的找到,在最开始,他的确是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

    虽然现在哭声没了,可是万一是孩子哭累了睡着了呢?

    他就壮着胆子,大叫了几声:孩子,叔叔在这里,听到就回答一声,我来救你!

    叫了几声,除了在黑夜里的回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之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就骂了两句邪门,打着手电开始往回走。

    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了哭声!

    他都想回头骂两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这是,我刚准备走你就出来了?

    他一回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儿,看身高,似乎只有几个月那么大,却是在站立着,正站在他的身后!

    手电的光打到小孩儿身上,更显的恐怖,而且,那个小孩儿,脸上还挂着狰狞的冷笑!

    脸上挂的是笑,不管是冷笑还是微笑,还是疯狂大笑!可是那都是笑。

    脸上挂着笑,却传出来的是哭声!

    呜哇。。呜哇。。像是一个饿了想吃奶的孩子。

    我那个战友,其实平时胆子是挺大的,看到这样的情况,他甚至忘记了开枪,虽然双腿发软,还是提着手电没命的狂奔!

    越跑,哭声就越远,他暗道还好,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并没有追上来,等跑到岗楼里,他反锁上门,坐在屋子里大口的喘气。只感觉全身发软,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等他安静下来,又开始琢磨,那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

    他一抬头,却发现,窗户上,贴了一张血淋淋的脸!

    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儿!

    他提起枪,对着窗户就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我认识的那个哨兵,顿了一下,看了看我,道:郑哥,我说这个,你信么?

    我也咽了口吐沫,只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像我们这种人,在古墓里遇到了粽子什么的,很正常,可是这件事儿,已经超脱了我理解的范畴。

    我也喝了口酒压惊儿,对他说道:有什么信不信的,这世界上,本来就很多东西,用科学解释不了。对了,接下来呢?

    哨兵道:“那个时候,他已经疯了,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们也是总结了他的话,断断续续的猜出了他的意思。

    他这话,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当时我们很多战友,包括我们的政委,都知道。刚开始,几个同志都挺害怕的,特别是值夜班的。政委就说,可能是他看错了,在晚上的话,人很容易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就比如树上挂了一个塑料袋,晚上去看的话,却能看成一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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