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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画仙问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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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经辗转,他才从一个叫贾湘的女修口中问到了她的名字,辰音。他觉得这个名字取得极好,她抬指奏琴之时的模样,掌间是音律,眸中是星辰。

    可惜这个名唤辰音的女修销声匿迹,踪影全无了许多许多年。

    后来柳知谦在执事殿找到了她的一张玉笺,上面写着:辰音,外出;归期,无。(未完待续。)

镜湖畔翡翠待故人 山门前魔道试灵根1

    第一百二十八章:镜湖畔翡翠待故人,山门前魔道试灵根

    秦悦思归心切,唯恐错过了静湖湖底的那个漩涡,提前了很多天就沉进了水里,一直候着。

    漩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现,她闲着无聊,便去寻那个被她关着的青年。漫步于水中,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痕。这些天来,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仍旧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留在脸颊上。若想恢复如初,要么去寻些治伤的良药,要么任凭一身灵力自行休养,只不过后者花费的时间长一些罢了。

    虽然秦悦不是在意皮相的人,但脸上总挂着一道伤,心里终究是不好受的。她想:“等什么时候回到了师门,再管执事殿讨一些疗伤灵药便是。或者干脆闭关几十年,这伤痕必会慢慢淡却。”

    她一边思量,一边走进了自己当初设下的幻阵,顺着阵法的路子,绕来绕去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那个青年……的尸首。

    秦悦有一瞬间的惊骇,但旋即便镇定了下来,看着毫无气息的青年,默默揣测:“他应该是自我了断了。也不知是受不了这样孤寂的痛楚,还是遭逢了心魔的谴责。”

    “这世上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想活下来,他却选择用自尽结束自己的生命。”秦悦神情略有唏嘘,“大约是真的生无可恋了吧。”

    她没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无奈,也没有为名除害、私仇得报的快意,她的心里只有些许的感慨,些许的讶异,些许的喟叹,最终都变成了淡漠平和。

    水波静静流转,忽然剧烈地翻腾起来。秦悦回首一望,果然看见了一个漩涡。水草鱼虾,全都被卷入其中。

    秦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顺从地踏入漩涡。

    这漩涡是一个类似传送阵的存在,她本以为会传送到北川或是南域的任何一个地方,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周围仍然是冰冰凉凉的水。

    莫非自己被传送到了禹海?

    她心里刚刚冒出了这个念头,就见四面八方出现了亮闪闪的镜子,映出了自己的身影。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立马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禹海,而是镜湖!”

    她当年就是在这些镜子之中迷失了心智,从而失去记忆,降低了修为天资,流落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想通了这一切,她便不敢再盯着那些镜子看,只管闭着眼睛往上游,心里也暗暗警醒着自己,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她还特意分出了一道灵力,一旦觉得神思迷茫,就用灵力鞭打一下灵元。这般自伤自损,终于让她一路清醒地爬上了岸。

    仰躺在镜湖之畔,秦悦看着澄明的天空。虽然灵元又受损了,但面上还是有些欣然。

    她的元中修为,总算是回来了。

    一只白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蓦地扑进了她的怀里:“无影无踪了这么多年,我还当你不要我了……”

    秦悦勉力坐起来,伸手抱了抱翡翠,心中疑惑至极:我不是一直许它自由的吗?什么时候说过要它了?

    翡翠抬起碧绿色的眼瞳,细细地瞅着秦悦,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攀上她的肩膀,喃喃说了一句:“原来不是做梦……”

    秦悦一笑,颇为感动。原来这只沉雪兽一直挂念着她啊。

    “不然教我上哪儿去寻这么有灵气的元婴来陪?”翡翠嘟囔。

    秦悦的感动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去哪儿了啊?”翡翠伸爪挠了挠她的肩膀,“我只知道你在这附近,却从来没有把你找到。”

    秦悦侧首望了一眼旁边宛如明镜的湖泊,站起身,把这些年的经历娓娓道来:“我误入镜湖,倒是做了一场大梦。梦中的我失去了绝顶的天资,也没有过往的记忆,还差点为人所杀。但也不是全无收获,我不仅碰巧领悟了双阵眼阵法的设置,还顿悟了一回因缘,算是得多于失。”

    最最难以忘怀的收获便是拜了寂化为师,参悟佛法之外,亦怀有慈悲之心。只可惜,其人已然长去了。

    但是在她心里,他和秦昌一样,都是她敬之仰之的师父。

    翡翠察觉到秦悦的心绪有一瞬间的黯然,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见她脸侧那道狰狞的伤痕,小心翼翼地问道:“谁把你的脸伤成这样了?”

    其实翡翠方才就看见了这道疤痕,但没有出言问询。此刻见秦悦伤怀,心想没准儿是这道伤的缘故,所以关怀地问了一句。

    然后就见秦悦洒脱地微笑:“无妨,再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翡翠点点头,又问:“那我们再逛逛沧镜?”

    “不逛了。”秦悦摸了摸脸,“先回师门吧。”

    适才从镜湖里游上来,她又损了不少灵元。若留在沧镜寻宝,遭逢打斗之时难免逊色一筹。与其置身于危险,不如早点回师门养元。但心里又隐隐有些不舍不甘——千年之内,沧镜只会开启三回。不过机缘时时有,但性命只有一条哪。

    再者,她刚刚看见了镜湖之上的倒影,发现脸颊这伤比她想象的严重许多,起码就她的眼光来看,她这张脸没有半分先前的风华。她想尽快回灵宇宗养伤,把容貌养好了再出来见人。

    暗自摇首:“我以为我不在意皮相,其实还是有几分在乎的。”

    翡翠讶然:“你要回师门?可你才在沧镜待了三十几年。”

    “哪来的三十多年?”秦悦不解,就算加上她掉进镜湖之后的种种经历,也不过十余年罢了。她也没有多想,而是笑着揉了揉翡翠的头:“你莫不是没玩够,想在此多待一会儿?”

    翡翠自言自语:“明明就是三十几年……”

    秦悦没有在意,看着神色深沉的沉雪兽,莫名觉得好笑:“你若是想多待一会儿,我陪着你便是。这边虽然危机重重,但景色绮丽之处还算祥和。你我一道四处闲逛,也未尝不可。”

    翡翠摇摇脑袋:“不必了,还是按你的心意回师门吧。”

    其实秦悦是无所谓的,但既然翡翠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再多做停留,一脚踏上木莲,飞出了沧镜。

    其实很多时候,福祸就在一念之间。她若安安静静地待在沧镜反倒没事,但她偏要回师门养伤。就因为这一念之差,招来了一场大劫。(未完待续。)

镜湖畔翡翠待故人 山门前魔道试灵根2

    灵宇宗的执事殿换了几个新弟子来看守,一个长相稚嫩的男修觉得这里清闲得很,鲜有人来往,便偷偷地歪在角落里打盹儿。

    也怪他运气不好,主事纪帆正巧回执事殿取东西,恰看见他这副偷懒的模样,劈头盖脸地斥责道:“你都是入了道的人了,怎的还这般贪睡!”

    男修其实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闻言连连认错:“是我犯了懒,罔顾了纪师祖的栽培。”

    纪帆看他态度良好,也没有多加责怪,指了指里间:“去瞧瞧诸位弟子的本命玉牌可有不妥。”

    男修忙不迭地跑进去看,没过多久,就一脸惊惶地跑了出来:“不,不好了!”

    纪帆喜欢稳重的弟子,最看不得别人这副冒冒失失的模样,板起了脸:“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男修却是话都说不利索:“墨……墨宁,墨宁道君她……”

    纪帆神色一变,暗道不好,连忙进去看了一眼。只见墨宁的本命玉牌光芒微弱至极,几乎就要熄灭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快,快去玉衡峰上禀。”

    殿内还有几个机灵的修士,听了这话连忙往外跑。纪帆深深皱着眉头,负手走到了那个年纪轻轻的男修面前。

    男修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慌忙跪下:“弟子知错,弟子知错……弟子不该在此偷闲贪睡,没在意那位前辈的玉牌示警。”

    “现在知错了?晚了!”纪帆叹了一声,“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男修新入门不久,只有一个大略的印象:“是个结了婴的道君,还是……掌门座下的弟子。”他说着说着,脸都吓白了。门中元婴修士不多见,若折了一个,便是巨大的损失。更何况,她还是掌门的嫡传弟子,身份贵重,不容闪失。

    纪帆瞥了他一眼:“她不仅是掌门的弟子,还是掌门的幺徒。三百多年以来,凌玄掌门没有再收一个新徒,分明就是把墨宁师叔当成了关门弟子。更何况,她还是墨安、墨宣两位师叔唯一的师妹。今番她遇险,而你没有及时上禀,若当真出了什么差池,你就等着这几位尊长来处置你吧。”

    男修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喃喃自语:“墨安墨宣两位前辈不是还有个唤墨宜的师妹吗……”

    纪帆冷笑:“那是慎行师祖的弟子,哪有墨宁师叔和他们来得亲近?”

    男修年纪虽不大,但也知道轻重,闻言不住地叩首:“求纪师祖替我说说好话,我……我才拜入灵宇宗三年啊……”

    “你这般情形,就算是执事殿的老前辈诚舟道君亲自求情,也没多大用处。我劝你还是多多祈祷那位墨宁前辈安然无恙吧。”

    纪帆看见男修绝望的神色,叹了口气,把他扶了起来,继续道:“别说是你,她若真有什么闪失,就连我也难逃责难,你我还是……自求多福罢。”

    恰在此时,先前跑去玉衡峰的几个修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失措大喊:“凌玄掌门闭关了!”

    纪帆甩了下衣袖:“元徵师叔和墨宣师叔呢?”

    “去沧镜了,还没回来。”

    纪帆慌了起来:“玉衡峰上还有谁?”

    “墨宜师祖。”几个修士面面相觑了一瞬,“她说,墨宜修为低微,师姐遇险,怕是不能襄助半分了。”

    如此岂不是没有一个人去搭救墨宁?纪帆沉着脸色走出了执事殿,往玉衡峰上遥遥一望,恰看见那位遇险的道君的洞府冒出了好几道华光。

    又有一个修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见礼:“元徵师祖回来了。”

    昏暗的屋子里,寂静万分,落针可闻。许久之后,才有缓慢的脚步声传来。这个走动之人穿着黑色的披风,隐约可窥里面暗红色长袍的衣角。他望着墙上钉着的女修,桀桀笑道:“待我把解灵阵琢磨透了,便是你的死期。”

    女修疲惫地抬眸,讽刺地一笑:“修魔之人,何必研习正道的阵法?”

    站着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见面前女修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却了许多,即便一身血污,也掩不尽端妍的容貌,不由自语道:“若不是你周身灵力尚有用处,本座早就把你当炉鼎用了。”

    女修眉宇之间尽是傲然:“我墨宁,来日必报今朝之辱。”

    秦悦落到如今这个田地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当时她正从沧镜飞回宗门,离山门还差几十里远的时候,就见一只灰色的大鸟径直朝她飞了过来。

    这种灰鸟她也遇见过,正是以灵根为食的噬灵鹫。她急着回宗门,只管向前疾飞,不顾噬灵鹫在身后紧紧跟随。

    再然后,她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元后的男修。

    她心生不对,扔了一个阵法过去便掉头逃跑。奈何前有人修,后有噬灵鹫,她被一人一兽围住,在他们的合攻之下,半分逃脱不得。

    这时男修朝她扔出了一个灯笼,她侧身想躲,但灯笼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不停地绕着她转圈。秦悦反应过来——是测灵灯。

    灯笼一会儿被绿光填满,一会儿被红光填满。男修大喜过望:“木火双系纯灵根!没等到那个纯金灵根,竟等来了这个宝贝。哈哈哈,灵宇宗出人才啊!”

    秦悦敛眉,看着男修逼近的长剑,抬手唤出了掠影琴,飞快地拨弦,甩出了几个音调。男修顿了顿脚步,四枚半尺长的铁钉出现在了他面前,秦悦听见他轻蔑地说了一句:“不识好歹。”

    就在那一瞬间,两枚铁钉穿透了自己的脚踝。经脉忽然一滞,灵力开始运转不继。

    秦悦的耳边突然蹿过一句话:“你记着,三百二十二年之后,你有一场大劫。”

    她两条腿已经动不了了,只来得及把坐在木莲里的翡翠扔出去,大喊:“快走!”

    翡翠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袖,看着四周云彩飘飘,一动也不动。

    秦悦好言好语地劝它:“这是我命定的劫数,你快离开这儿,自己活着要紧,别管我的生死。”

    她的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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