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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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皇子妃主屋。
火炉旁,女婢们汗如雨下,可仍旧不敢有丝毫怨言的端着冰盏围绕在她们主子旁边。而小厮们则持着扇子,用大了力气猛扇,时不时的也拿眼瞄瞄前方绑在架子上的女人,目露不忍。
姿态高傲的端坐在竹椅上,董含珍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前方那面色潮红一副媚态的女人,冷声道:“果真是风骚入骨,怪不得能将殿下迷得团团转。入宫请旨?你野心倒是不小,想当侧妃?”
听不清她讲什么,媚毒发作,浑身的滔天热浪已将理智完全湮灭。
被束缚的手不住挣扎,热,身上的衣服太多,多的让人恨不得撕烂——
“娘娘您看,她摆出这副妩媚模样,就算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多看两眼,更何况是殿下这样血气方刚的真男人?娘娘,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留,丞相大人不是常说‘色令人智昏’,若是大殿下因美色而误了政事,惹得皇上不满,那太子位……”
“你给我闭嘴!”瞪了小香一眼,董含珍撇过脸,对着身旁小厮一指:“去看看,烧红吗没有?”
“喏。”
从火炉里捞出火钳,尚冒着火星的火钳令董含珍满意的点点头。
一努嘴,小厮会意,带着通红的火钳向无意识挣扎的女人走去,尚未完全被人世丑恶污浊的眸子流露出丝丝的怜悯。
“不是靠着这张脸迷惑殿下的吗?那好,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张脸,她拿什么来勾引殿下。你还在等什么?”
对着那张嫣红的娇嫩脸颊,他颤抖着举起炽烈通红的火钳,高炽的温度烘的他都大汗淋漓,若是将这红铁烙在人的肌肤上,那么会是何等的痛……
“娘娘,丞相大人到访。”
“我爹来了?”惊喜的从椅上站起,董含珍面上浮上了童真的快乐,可待目光掠向架子上的女人,眼神疾速沉了下来。
“烙。”
风月阁。
神色恍惚的搂着已经累得睡过去的女人,他扪心自问,为何找不到以前的感觉?是他厌倦了吗,是这样的吗——
一把捧住那张熟睡的小脸,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惹他怜爱,他心尖涌起的柔软告诉他,没有厌倦,他的心还是为她而跳动——
眉拧的凝重,他不懂他此刻的这种复杂的心情,也弄不懂他究竟在想的什么。
可是刚刚,感觉真的是不对。
情人最了解情人的时刻莫过于在床第之间,刚刚,除了他感觉出入太大外,他发现她的反应与以前的反应竟是大相径庭——眯眸,咬唇,仰脖,三个动作一个也没有,更令他震愕的是,以前喜欢猫腻般低咽的她今日却在高潮来临时放声尖叫……
心一慌,忙翻开她的手臂内侧查看,状似兰花模样的胎记让他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是她,真的是她,不会差的。
更何况,她也时常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不是跟从前的她一样吗?
臂膀收紧,牢牢的揽着她,他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不去庸人自扰……
董阮一踏进屋子就闻到了貌似肉烧糊的味道。
敛眉环顾,入眼的惨况竟让见惯了风雨的他骇的猛抽气,腿一软,倒退数步直到门框,方将身子稳住。
“珍儿你……你……”
“爹——”娇滴滴的叫着,董含珍欢快的迎了上去,拉着她爹的手臂兴高采烈的往里拉:“爹,您怎么今日有空来看人家啊?”
抚着胸膛连连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将心里恐惧压下,定了定神,再次看向了受烙刑的女人。
由于这回隔得近了,他总算将那完好的半张脸看了个清楚。
心一提,看来刚刚那一眼不差,果真是她。
官场数十载,他早就练得个火眼晶晶,无论什么人,只要他有心记,只需一眼他就能将此人的容貌牢牢铭记于心。
这张脸,这个人,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就是昨日那个与三殿下在床榻间缠绵的女子……
精明的老眸一转,有了计较。
“珍儿,这个女人惹了你?”
俏鼻一牵,哼出不悦:“爹,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咱们父女这么多年,你尾巴一掉,我就知道你要往哪个方向去。”
“没大没小。”
“哼。”
“这个女人对爹很重要,可否卖爹一个面子,做个顺水人情送给爹?”
怀疑的看着董阮:“压这种女人,晚上会做噩梦的。”
低咳:“没正经,你想到哪去了!爹是要拿来送人。”
“送人?爹,你老糊涂了吧?”
“爹老不老糊涂你别管,总之此人对爹至关重要。”
无谓的耸耸肩:“要就拿去呗,反正脸蛋也毁了,我留着也没用。”
异地篇 第二十三章 不弃
马不停蹄的往府里赶去,此刻司寇宇的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这么不要命的戏弄他,他非得将他剥皮拆骨不可!
“殿下!”见司寇宇归来,管家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殿下,夜公……”
“滚开!”一脚踹开挡路的管家,司寇宇火急火燎的往寝殿里跨去。还有两刻钟就到了一个时辰,那个女人,他还不想让她这么早的死去——
——嘭——
踹开寝殿大门,入眼的空荡荡寝床让他瞬息狂怒!
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袖间的双拳收紧!
阴戾的看向门外,可空无一人的门口无疑是将他的怒火飙炽到最大值!
“管家!管家!!”
顾不上腿骨上的疼痛,管家火烧屁股的奔来:“殿下,有何吩咐……”
“人呢?”
顺着司寇宇目光所指,管家的冷汗刷的流下:“这,这……”先前还见着有人守在这的,这会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
“废物!”暴怒的一脚踢在管家的胸口上,被踢飞了半丈之远的管家当场就吐出了一口浓血。
暴怒了一张脸他快步踏入院子,暴喝:“来人!来人!!”
就算是挖地三尺,他也得将那个女人给挖掘出来!
嘈杂的人声,凌乱的脚步声。
外面出了什么事了吗?
雪白的藕臂从背后将他悄然勾缠,“子谦,怎么了?”
拧紧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看看,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和他有关?难道那个女人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了?心一紧,忙将女人的手握的紧致。
保护性的动作令女人甜蜜的弯了眉眼,幸福的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咯咯笑的清脆:“我相信,凭着子谦的盖世武功,一定会保护我的。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手一颤,差点反射性的将她一把推开。
陌生的笑声,陌生的动作,更陌生的是说话语气——
若是放在以往,以她那如牛般又倔又硬的脾气,恐怕早就瞪眼珠子发脾气——干嘛!找死吗!爪子找剁吗!
难道一个人失忆了,连生活习惯,连与生俱来的脾气也会一并改变吗?
思绪不禁回到五日前找到她的那刻——
得到她行踪的他风风火火的赶往南陵,一路风餐露宿,就怕耽搁了时日让滑如泥鳅的她闻风而逃。
踢开客栈房门的那刹,熟悉的脸孔让他心都跟着轻颤,在路上所想的千万种教训她的法子都自动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他揽入怀中,好好疼爱,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放手——
“啊!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救命,救命啊——”
“你还敢叫救命?”恼怒她的挣扎,他按住她的小脑袋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吻到她几欲窒息,方恋恋不舍暂且放过她。
通红了一张小脸,她满目娇羞:“你等着,你等着蹲监狱吧!”
监狱?估计是将犯人收监的牢狱吧。
故意板了脸:“小鼠崽,你恐怕忘了你自个还是个逃犯吧?敢抓我去衙门,那么我就要反过来告你弃夫逃家。”
讶然的端详了他半晌,似乎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小心的试探:“你是不是在拍戏?”
拍戏?他倒是看她又在演戏。
“哪个剧组?导演是谁?戏的名字是什么?——有没有大腕明星?贾静雯有吗?高圆圆?胡歌?钟汉良?——看似古装剧——呀,你配着宝剑啊!武侠剧?是天龙八部重拍?——看你长得很帅啊,很有味道,感觉很符合的我口味,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个演员?刚出道的?放心,以我追星这么多年的毒辣目光来看,你绝对是潜力股的!以你的资质,问鼎奥斯卡金奖绝对是不久后的事情,相信我,没错的——来,给我签个名,签这里——为什么你无动于衷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们不是在拍戏吗?真的不是?你确定?——不会吧,难道我,我穿了?——”
冷眼看着她演戏:“做戏做够了吧?”
“镜子!镜子——天呐,这是谁啊——魂穿,魂穿——”
“小鼠崽!”
她慢慢的将脸转过来,神情在他看来是那般的古怪:“你是谁?”
“你——”
“我失忆了……”
失忆?他咬牙,难道又在跟他耍什么花样?
可接下来相处的几日让他彻底相信了她的失忆。
从她的眼里他至始至终都未曾发现他熟悉的光芒,一日装下去暂且有可能,可若两日三日的一连五日的装下去,恐怕就不太有这个可能。而且,她的行为习惯也与从前大为不同,更令他弄不懂的是她突然间对他的改观,一日比一日的黏缠让他有时甚至都怀念以往那个总喜欢对他又踢又踹的她——
除了失忆,他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说明她的突然改变。
拉回思绪,他轻柔的拍了拍扣在他胸前的手,“快点穿好衣服,若是这些人来搜房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哦。”
穿戴完毕,她自然的挽过他的臂弯。
不着痕迹的敛眉,眸光不禁闪了闪——
“一间一间的给我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挖地三尺也得将她给本殿下找出来!”
出房门不远,莫子谦就见到了冷怒着一张脸的司寇宇,府里以百计的侍从护卫亦陈肃了面孔,不断穿梭于府里各个院落,房间,角落,脚步匆匆,撞门声,尖叫声,叱呵声,声声入耳,不绝如缕——
莫非府里走失了什么人?
带着疑惑莫子谦携着身旁的女人走近,对着司寇宇浅浅一拜:“大殿下,别来无恙。”
心里正烦躁着的司寇宇突闻噪声,烦不胜烦,怒了脸转身正欲叱喝,突见那一袭紫袍高贵,迅速正了脸色。
“原来夜公子已经到了府上,管家,你为何瞒住不报!害的本殿下未及时尽地主之谊,怠慢了夜公子,你可知罪?”
旁边的管家苦着脸上前请罪,先前他明明是要禀告的啊,只是殿下您不听,这怎么就能怪到他头上了呢?
笑着摆手:“殿下错怪管家了,是在下私心的想要多享受些美人恩,所以才让管家晚会通报殿下。若是殿下要怪,那就怪在下不知礼数,孟浪好了。”
管家向莫子谦投去感激的目光。
司寇宇心里明白,也不点破,只是目光淡淡的瞥过他身旁蒙面纱的女人,挑眉:“能让夜公子倾心的女人想必非同凡物。”
莫子谦笑笑并不作答,只是手臂向内紧了紧,占有意味不言而喻。
错开话题,他做不经意的看向来来去去的侍从,询问:“恕在下冒昧,敢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呵,在下不才,倘若殿下有用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十分愿意尽绵薄之力。”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司寇宇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难看!
又是一脚踹向了管家:“还不是这个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真不知留他有何用!”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求殿下给奴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女人?”不期然,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张潮红的似红梅绽开的脸庞……
未见到莫子谦的失神,司寇宇此时此刻被怒意填胸,抬脚对着可怜的管家又是几脚下去:“就是个女人!一个被下药的女人都看不住,他不是废物是什么!比司寇殇那个废物更没用!”说起司寇殇他难免的就忆起了那个雨夜,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他脖上的伤,怒火更炽:“还没将那个贱女人蹂躏够,她怎么能跑!就算是死也不成!!”
趴在地上惨遭暴踢的半百老人让她心生不忍,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父,倘若此刻她的父亲被人如此无人道的虐待,试问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个局外人吗?更何况成长在社会主义社会的她学到的是尊老爱幼,是尊重生命,是遵纪守法,可此刻眼前的一切却完全违背了她心中的道德法制观念——长久信仰的东西一经触动,她突然就有种什么要崩塌的恐惧感,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逼得她再也无法将这个局外人做下去,猛地从莫子谦的臂弯上挣开手臂,在众人惊震的目色中上前一步,狠狠推了司寇宇一把!
“他是一个老人啊,你怎么能这样残忍?你没看见吗,他都吐血了,再踢下去他会死的!”怒目圆睁,她毫不畏(更多精彩小说百度搜索:炫书)惧的和司寇宇对峙。
司寇宇的瞳孔缩了下,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