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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奸臣当道-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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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绝无半点虚言!”

捋捋胡须,老皇帝将目光看向文武百官:“众卿家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董阮发言:“臣以为,眼见为实,王上不妨进去一探,便可知虚实。”

“只是若三儿不承认出过府邸,这可如何是好?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让朕该选择相信谁?”

“启禀父王,因三皇弟拿箭要挟儿臣,弓弩手们担心儿臣安危一时冲动便冲他放了箭。只要父王见他腹部带伤,便可知晓孰是孰非。”

捋着胡须老皇帝敛眉思忖片刻,挥手令道:“去,让三殿下的下人打开大门。”转头又看向神色各异的文武百官:“你们也跟着进去,做个见证。”

“喏。”

……

暗香疏影,树影幢幢,穿过迂回百转的廊庭,绕过高低错落的亭台,沿着曲经通幽的小径,千回百绕的,总算,司寇殇的寝殿近在眼前。

老皇帝微微侧首,看向一旁候着的管家:“没有找人去通报吗?”

管家颤抖的回话:“回王上,有人去了……”

“哦?知道朕来了,那为何你们三殿下不出来迎驾?”

“回王上,那是因为三殿下他不知王上要来……”

“岂有此理!一会说通报了,一会又说不知父王要来,父王是一国之君,岂容尔等卑贱之人戏耍!来人呐,拉下去,斩无赦!”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奴才有话说——”

抬手止住要来他的人,老皇帝看着他:“你有何话要说?”

“王上,三殿下曾有令,在他活动的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得入内打扰,违令者砍胳膊砍腿砍脑袋以儆效尤。先前奴才真的是让人去通报了,可能是那小厮没见过世面,见了王上到来心生震慑,所以哆嗦着更是词不达意,门口的两护卫以为他是来捣乱的,未等府里的那名小厮将话讲明白就让他血溅当场,所以三殿下至今也未曾知晓王上的到来……奴才真的是没有戏耍王上,请王上明察——”

捻着胡须,老皇帝悠悠问道:“何为活动?”

管家的脸不自然的发红:“就是,就是……”

司寇宇阴阴一笑:“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伤成那样了还能玩女人,倒真是色心不改。

“就是与女子欢好……”

老皇帝捋胡须的手一顿,继而摇摇头道:“如此不知节制,恐怕会伤了三儿的身啊——看来朕有必要好好跟他说说了。”回头看看文武百官:“若是你们觉得不好意思,大可在外面等候。”

百官们面面相觑,最后一致选择跟随老皇帝进去——

异地篇 第二十章 喂粥

“哦,小妖精,快,再快点……哦——”

“呜呜……我,我不行了……”

“给我撑着——怎么这么没用……,嗯——快……快点……”

“你混蛋……我不行……”

“乖,再撑一炷香,就一炷香——”

……

春色缭绕,粉色的芙蓉帐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床上的男女如痴如醉,肢体纠缠的难解难分。

率领百官入内的老皇帝见到的就是这般香艳的春色,入耳的就是床第间的呢哝情话,闻到的就是情欲的糜烂。

百官脸色大臊,低头的低头,瞥眼的瞥眼,在老皇帝跟前一个个都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司寇宇口干舌燥,虽也艰难的撇过了眼,可先前那副旖旎的场景却扎根似的徘徊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见沉迷情欲中的男女似乎两耳不闻床外事,连他们进来老半晌都未曾察觉,老皇帝忍不住重重咳了数声。

床上纠缠的男女起伏依旧,只是隐隐传来了被扰好事的低咒声。突然嘭的一声响,一翠色玉枕从床上凌空飞了过来,径直落在了老皇帝跟前。

“来人!拖出去砍了!”

一声暴喝从床上传来,惊得文武百官刹那间瞪直了眼。

将皇帝拖出去砍了?谁敢?

老皇帝并不见怒,只是眉宇轻轻的蹙起:“殇儿这是要将父王砍了吗?”

床上的人似乎受了不少惊吓,动作戛然而止,女体上半搭的丝缎悄然滑落,女子的姣好身材和身下男子的完美躯体瞬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前,众人慌乱瞥眼间,没有错过身下男人那并无任何伤痕的腹部。

司寇宇僵在了当场。

这怎么可能?他记得,明明是……

老皇帝不着痕迹的看了呆楞的司寇宇一眼,眼波里有什么东西疾速而逝,待再看时,仍旧是那个慈祥中带着威严的皇帝。

“父,父王?您怎么来了?”如梦初醒的模样,怔愕中带着点欣喜又含着些狼狈,伸手扶扶脸上的银面,不太自然的笑笑。

摇摇头,老皇帝语重心长:“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抱着美人不放,也不怕伤了身子。”

粗鲁的将身上瘫软的女人一把推向床里边,他环顾四望似乎在找自个的衣服,目光在掠过床前地面上那碎裂不成形的衣物后,不好意思的摸摸光裸的臂膀,忙扯过床上的丝缎将自个的身子盖住。

鲜少有人见到他所在的位置恰好将身后女人遮挡个严实,但丞相董阮却注意到了。垂下眸,掩住眸里的一切情绪。

“来人,快将本殿下的衣服拿来——”

老皇帝一摆手:“算了殇儿,你也甭起身了,父王也没别的事,只是过来是看看你。如今见你安好,父王也就安心了。如今天色不早,父王也就不打扰你休息,这就起驾回宫。”没有多看司寇殇一眼,更没有多看司寇宇一眼,老皇帝转身就走,没入夜色的背影疏影斑驳,看起来少了几抹祥和多了几许阴沉。

“儿臣恭送父王——”恭恭敬敬的跪在床上行礼,却在低下头的那刻嘴角划起莫测的弧度。

觉得事有蹊跷,司寇宇欲上前查看,却被王墨拦臂挡了住:“大殿下,门在你后边。”

阴狠的瞪了王墨一眼,司寇宇一甩袖,忿然而去。

王墨,咱们走着瞧!

见主角都退场了,他们这些配角自然是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纷纷跟司寇殇告了辞,仿佛这里是龙潭虎穴,急不可耐的鱼贯而出。

一场无形的阴谋就在无形中消弭了,好在老天眷顾,有惊无险。

王墨暗松了口气,最后看了眼司寇殇,边向外走边莫名的叹口气。

少主子,好自为之吧……

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时,床上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乖,爬上来,咱们继续——”重新仰躺在柔软丝滑的床褥上,司寇殇低喘着,抚摸着旁边人比身下丝缎更加细滑的后背,目光灼灼的诱惑着。

小脸不正常的潮红,咬紧下唇,愤怒的撇过脸,不理不睬。

“乖,别气了,你也知道刚刚的情形是多么的危急,那些人各个都是火眼晶晶,是假戏还是真做,他们岂会看不出来?难不成你费了这么多气力这么多心血将我救回来,就是等着这一刻让他们来拆穿我,而让你功亏一篑吗?”

两眼一瞪,不依不饶的反驳:“爷明明是让你找你府里的姬妾来着,你为何不听!”干嘛死皮赖脸的拖爷下水!不要脸!

大手流连在裸背,他难得好耐性的解释:“你也知道的,那些都是些小家碧玉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没念过多少书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哪里能及得临危不惧的你一分半毫?让她们来,我只怕她们见了那个司寇默会吓得浑身哆嗦,别说配合我,只怕还会扯我后腿,帮倒忙啊——”

瘪瘪嘴,爷管他说的在不在理,反正就认定了他不对:“你对爷下药就是你的不是!”赌气的别过脸看墙,对他的邀请视而不见。就算是欲火焚的烧糊了,爷也不上他的身,随他的意!

妖魅的凤眸闪了闪,臂膀一沉手滑向了软腹,抚摸,揉捏——

“别赌气了,你也需要的不是?下药是我不对,可若不这么做,你会乖乖的配合我吗?行啦,你也该闹够了吧,春宵苦短,还不快上来,莫要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喑哑着魅惑嗓音,健硕的身躯难受的紧绷。先前被勾起的火还未熄的灭呢,这女人怎能这么不负责任的中途息鼓?若不是他此刻的身子不利索,他早就夺了主控权狠狠压了上去,岂容这个小女人在这磨磨蹭蹭,害他忍得如此辛苦?

为了逼身边人就范,妖异的眸一缩,托住软腹,手法愈发的煽情撩惑——

当爷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他温热的躯膛时,爷欲哭无泪的发现,爷的身子真是不争气的打紧——

舒服的眯眸低吟一声,可潜伏已久的欲望在稍微抒解后,却骤然反弹出更炽烈的渴望!

“快,用力点——这次你要给我撑住——在我喊停前不许停,知道吗——嗯——”若是再像先前那样,在他快到达云端的那刻她给他没用的瘫软下来,害他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看他怎么收拾她!

呜呜,讨厌的男人,谁理你——

……

门外,夜正浓,雨却已消停,屋檐下滴答着残雨叮咚。

高大的梧桐树上,两个黑影立在枝干,静听里面的动静。

暗影一号:“头,难道大殿下派的人在暗处盯梢?”紧张兮兮的四处环顾。

左冥双手环胸,嗤一声:“放心,那匹狼还不至于这么蠢得留下把柄给咱抓。”

一号松口气:“这就好。那用不用属下进去告知殿下一声,府里头安全了,这戏不必再演了?”

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演戏?你小子的脑袋瓜不会愚钝到这种地步吧?假戏还是真做,到了这时候了还分不清?”

一号眼珠子机灵一转,讶呼:“可殿下有伤在身啊——这要是劳累过度了,恐怕——”

“放心,殿下有神玉护体,不会有什么大碍。更何况,劳累的人可不是殿下,殿下舒舒服服的乐享其成,不知多么快活——咳咳,不用这么看我,等你娶了媳妇你就明白的——”

……

壮硕的身躯盖上了细密的雾水,在梦幻似的紫光笼罩下,妖冶的面庞镀上了一层暧昧的迷离,邪魅的薄唇微启吐出低喘,迷醉的声音似乎是渐入缥缈云端——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快疯了!这究竟是第几次了!每每到关键时刻她就给他卡壳,将他从天堂霍然拉下了地狱,纯粹是想逼死他不成!

“我……我真的不行了……”汗水淋漓的瘫软在他的躯膛上,爷摇摇头,示意爱莫能助。

喂却不将他喂饱,这种半饱的感觉,抓心挠肝,真不如一直就饿着呢!

忍着一腔郁气,他撩起身上人湿漉漉的长发,魅声诱惑:“听话,起来再动两下——”

摇摇头,死也不动。

魅颜霎时阴云密布——

“呃?为什么这味道这么熟悉啊——”

“这味道……似乎是——”龙麝香?!

“司寇殇!你这疯子,爷……爷跟你这个小人拼了——”

呜呜,司寇殇你这个色魔,今生咱们梁子结大了……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柳绿花红,花香鸟语,天地间一派生机勃勃。

可世间如此美好,清早起床的人却是如此的暴躁。

餐桌前,被男人霸道圈在怀里的女人神色疲乏,眼皮浮肿,一张小嘴红肿不堪,一张小脸苍白如雪,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导致的恶果;而面容瑰丽邪美的男人却脸色发黑,板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他十万八万,不用说,猜也能猜得出是欲求不满,床第生活不性福的结果。

紫玉勺搅动着碗盅里的粥,升腾的热气冉冉上升不断地模糊着人的眼球。舀起满满一勺的稠粥,径直往怀里人小嘴里塞去——

哇——

啪——

“呜呜——”两爪扯着几乎烫掉一层皮的舌,爷眼泪汪汪,泪珠子啪嗒啪嗒的直往下落,砸的司寇殇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

…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回过了神,急急按着怀里人的小脑袋扳向自个,“快让我看看,烫伤了没?”

可怜兮兮的抓着快着火的舌,爷痛的一张小脸都皱成了橘子皮,一双小眼只顾着流水根本抽不出空当瞪他,此时此刻全身心只有一个感觉——痛!

乍见怀里人泪如雨下的模样,司寇殇登时慌了,语无伦次的冲着门外大喊:“洛公!去叫洛公!冰块!快将冰块端来!”

旁边侍女慌忙端来冰盏。

一把夺过冰盏,他拿起一块冰笨拙的往那被拉扯出来的舌上敷,带些无措的安哄着:“不疼了,这就不疼……”

冷到极致的冰触及娇嫩的舌,冰冷冻得痛觉神经有片刻的麻木,而这痛觉片刻的消弭换得爷思维片刻的清醒——

“啊——谁让你拿冰块来碰爷的!快拿开!”如被蜂螫般的猛乱挥手,拍掉舌上的碎冰亦拍掉他手里的冰盏,丝毫未查眼前男人阴下的面色,急乱而仓皇的拿手背用力擦着刚刚被冰触及的舌面。

这番动作看在司寇殇眼里,无疑将此举看做是对他碰触的嫌弃。

火气一上来,腹部的伤就隐隐作痛,然而这点痛却远远不及他心头莫名腾起来的钝痛。

深吸口气,他恍若不在意的瞥眼,重新舀了碗粥,慢条斯理的搅动。

腾腾热气丝丝缕缕的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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