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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奸臣当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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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狂傲的可以,什么人都敢动。本王真的很怀疑,难道你就不怕。”

“爷不怕。”无畏的对上他那难以置信的鹰眸,摊摊手:“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拼出一条活路来还真是说不准。即便败了又如何?爷纯当真是同归于尽好了。拉着这么多人陪葬,爷也不吃亏不是?司徒绝,不要总把自己当盘菜。以为没了你世界不转了。更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爷和其他人一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实话跟你挑明,爷不怕,不怕你!你说爷狂妄也好。说爷疯狂也罢,你道爷自私爷也无所谓,告诉你。爷就是个随心所欲想做就做的人!招惹爷这个疯子,算你例了十八辈子的霉!”

“疯子?侧真是贴切。”敛敛眉。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爷怒:“爷没跟你开玩笑!”

“本王说过你是在开玩笑吗?”

被他一句话噎了个半死,喘了半天的气。咬牙怒目:“今天来你应该是猜得到所为何事吧?告诉你,爷不是求着你来答应。而是难得的出于好心来给你留各生路。倘若你不识趣就拉侧。爷会二话不说。立马掉头走人……”

“本王说过不答应吗?”

“爷还没说完你就答应。你答应什么你!”

“你刚刚不是说本王猜得到吗?”

真恨不得掐烂眼前这张明明是毫无表情可爷却邪门的能见得到戏髅的死人脸。再呆在这里。爷真怕一个忍不住大开杀戒。

“交出你手中兵权的一半,外加小世子留待帝都,答不答应,一句话。”

“本王愿意交出兵权的三分之二,换得小世子跟本王回封地。”

“哦?三分之一的兵权。十万大军一一”微微拖长了语调,盯着他眸子微微一缩:“区区十万大军。你说。会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你不是也说过是区区十万?”

纤细的稻草打上了他的冷面:“可是爷不敢低估你这个冷面王。”

冷眉微微向上一挑:“你不是不怕吗?”

“不怕并不代表着不担心。”伸出五个手指晃在他面前:“五万怎么样?”

眸光掠过冰寒:“狗急了还会跳墙。”

轻嗤一声:“你又不是狗。”

“不要试图激怒本王,真将本王惹毛,本王宁愿同归于尽。”

重重在他肩上拍三下。扶着膝盖起身:“爷还真是不信。区区十万你就能卷土重来。若是爷将来真的因今日的决定而丧命,那也只能算是爷无能,怨不得人。”

事情全全办妥。一身轻松。

举步走出牢房,留下身后神态各异的三人…

“王爷。你当日不是亲眼看见他是男儿身了吗?为何还要由刚才那一问?”待爷走后。董易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出口询问。虽然他也奇怪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脉象,但是眼见为实,容不得他不信。

亲眼所见?司徒绝不以为然的冷笑。

当日情景如此混乱。偷龙转凤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当初在王府刘大掀开那衣领的一处,裸出的肌肤是那般的细心  …当初他就有所怀疑。只不过是被接下来治腿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没多加细想深究。如今又有人暗中通信。以及董易所讲的时阴时阳脉象。使得他更是确信不疑……

而一直垂首不语的莫老头却暗暗叹了口气。

想想那日里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女子。举止神态这么一回味,联系着董易的切脉结果,即便是再糊涂,他也能猜得到这其中是怎么个究竟。

本以为儿子摆脱了申家小鼠的魔障。终于重归正途,却未曾想。原来非但没摆脱。反而还越加的往里陷。到了今天这份上了。恐怕是陷得连脚跟都拔不起来了吧!

真是冤孽。冤孽啊一一

走出天牢,刚好碰上正朝着这边赶来的徐克,几步快走。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询问:“皇上那边如何?”

徐克的脸不掩喜色:“太师真是料事如神。一切都如太师所讲。分毫不差!当时下官向皇上道明太师此举之缘由。怎料皇上当即拍案而起,下官还以为皇上动怒吓得魂不附休。却未料皇上大笑三声,道‘真是妙啊!国库充盈,兵力充足,同时还打压了这帮奸佞的势力,真乃一举数得啊!’。下官还未来得及揩揩额上的虚汗。正如太师所料般。皇上转而又质问为何只收一半。不趁机统统将财产兵力收归。下官即刻按照太师先前所讲,告知皇上狗急跳墙的道理,皇上听罢唏嘘不已,直夸太师深谋远虑高瞻远瞩,还说,有太师在,大兴才能长保康盛。太师。您真是厉害,就连皇上最后的那几句话您都可以料的几乎分毫不差。下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轻笑着摇摇头:“爷也不是料事如神,所料也微微有些偏差。”

“偏差?”

点点头:“麻烦徐尚书再跑趟腿。告知皇上,西南王爷愿意让出三分之二的兵权。希望能带着他儿子一块回封地。”

忙拱手躬身:“下官这就去办。”

徐克匆匆离去后,爷并未马上回府,只是负手立于静阳下,目光眺望浩瀚碧空。任思绪渺远于堆积的云絮上。

雾散天晴。朗日普照,万物一片葱芜。

如此晴朗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放睛,可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谁又能保证。下一刻的天气不是狂风暴雨……

含香楼的刑房里,紫霜被架在铁架上,皮开肉绽,一条一各的血痕于身上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啪!

又是一鞭无情的袭来,浑身一颤,忙咬住早已咬烂的唇瓣。止住要出口的痛苦呻yin声。

“再问你一遍。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莫子谦握紧长鞭,盯住紫霜苍白的脸庞。目色是少有的狠厉。

下意识的虚弱摇头,头刚微微一动。无情的长鞭再次朝着她甩来。

身体痛到麻木,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泼醒。”

伴着无情的命令,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浇了下来,刺骨的冰冷换回了她模糊的神智。

疲惫的睁开眼睛。眼前这个俊美男人无情的面孔令人心寒到痛。那带钩的长鞭哪是在打她的身,分明是在鞭苔她的心啊!

眼圈泛酸。可枯涸的流不出半滴代表委屈的泪水。

她没有骗他,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承不承认?”

“不是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紫霜,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相信你应该很清楚。背着我搞小动作。竟敢在我的卧房安装机关借以偷窥这是罪一;用名单陷害她这是罪二;最罪无可恕的是,你竟敢将她的秘密告知司徒!”

“前两条我……承认……”

“最后一条你怎么说?要知道,知道她秘密的可就剩下你了!”

苦笑的摇摇头:“没做过…打死我也不承认……”

如猎豹般锐利的锋芒在她脸上扫了一周。眉头微蹙。蓦地将手里的长鞭凌空一丢。沉着脸大步走出刑房。

身后。紫霜痴恋的望着那挺拔的背影,苦涩的低喃:“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谁……为何就是不愿面对现实呢……”

西南王府的管家刘福将信笺双手递上:“莫公子,您看是不是这封?”

手一颤。西南王爷启五个朱红大字烫了他的眼。

这字体,模仿了他字体的七成,而至于其他三成……

不用打开信笺,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明白。

握着信笺深深吸口气。霍得一拳砸向桌面。紫檀木桌由被击中处向外蔓延着裂缝。不消片刻。只听吱嘎一声,四分五裂。

没有给吓了一跳的刘福作任何解释,狠狠握着信笺,大步流星的冲向门外……

【鼠害篇】 第七十四章 驱逐大兴

——咣当——

上好的梨木大门被人粗鲁的踢爆,冷风一下子从外灌入,吹开了厅前的橘黄色纱缦。

暗香索绕,昏黄的烛火中,绰约的人影对月独酌。

手射搁在支起的的膝上,不为所动的浅酌着杯中薄酒,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一反先前的躁动,反而越发的平静下来。

阴暗的影子从头到脚罩了下来,头顶上方那微重的鼻息在静谈的夜晚显得是那般的清晰入耳。

“你终究还是来了……”

似有似无的叹息仿如隐隐漂浮着淡淡的惋惜,听在莫子谦心里忽的打了个突,可恼意却将心底的一丝慌乱强压了下去。

将手里握了一路的信笺一把甩在爷的身上,他冷笑:“好一场自编自演的戏码,精彩绝伦,旷古绝今,当真是妙哉!用不用我予以掌声来给你庆贺这场好戏的完美落幕?”

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若无其事的拿起甩落在身上的信笺,靠近烛台,让幽蓝的火苗欺上信笺,吞噬着雪色的信笺。

“你若是真想鼓掌,爷不反对。”拍拍身上落上的灰烬,眉眼未抬,轻描淡写的说着。轻挽广袖,手持玉壶将对面的空酒杯斟上了酒,颔首示意:“坐吧。”

脸色依旧难看的打紧,阵色带着孤疑将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许:“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眼瞥着桌上的美酒佳肴,两双银筷两盏玉杯让他闪了闪眸:“你似乎早就料到我要来?”

“否则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闯进申家大院?申家可不是菜市场,不是人想进就进的。”

见他依旧杵在身侧不落座,爷眉一挑:“怎么,怕爷下毒?”

冷哼一声,大步迈开,拉开对面的木椅潇洒的撩袍坐下。

“别紧绷着个臭脸,爷又没欠你钱。跟你要银子的是皇帝老儿,要摆脸色,朝他摆去。”

“亏你说得出口,这一切都是谁算计的,小鼠崽,你自己摸摸良心说说!”

持着玉壶给自己的酒杯斟满酒:“对,是爷算计的,可那又怎么样呢?爷难道就不该算计,就不该反攻,就不该为自己为家族抵御外敌吗?错了吗?难道乖乖挨打,等着别人来算计,自己贴在砧板上等着敌人来屠宰这才是对的吗?莫子谦,你让爷摸摸良心,你为何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认定了爷是错的,可你能否说说爷究竟错在了哪里?”抬头看着他那瞬间带顿的脸色

,了然的笑笑:“说不出来,对不对?让爷来告诉你,爷错,是因为爷让你的老父银锋入狱,让你的挚友深陷日圆,你的利益受损了,所以你才认为爷错。莫子谦,你可知这般对爷来说,真的是好不公平……”

“不是!小鼠崽,不要为你的阴谋硬找借口?”

“是不是其实并不是爷说的算,你心里请楚的,莫子谦。”不想再继续这个不偷快的话题,向他轻举酒杯,浅笑着看着对面深锁剑眉的他:“人生得意须尽欢,难得有机会我们二人月下对酌,不偷快的事情暂且搁浅可好?”

对面人一改往常的如花笑展令他持杯的手轻颤了下,晃动着杯中青色酒汁泛起涟特阵阵,就如他心里荡起的不安,一圈圈的向四周扩散蔓延。

捏着酒杯强自压下心底的慌乱:“小鼠崽,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呵,真是可悲,看来在你眼里爷已然变成了个事事算计,走每一步都有目的的小人……”

霍得一拍桌子,白皙的俊逸面庞上染上了薄怒:“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行行行,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拍桌子行不?瞅瞅,好好的一桌菜都快给你拍散了……”眼瞅着他脸色又要变,忙将酒杯推了出去:“喝完这杯,爷就让你知道爷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何药。”

不动声色的轻摇着杯中酒,狭长的眸子从闪着诱惑光泽的酒计上挪开,深深望向对面仍旧笑的眩人眼目的人:“为何非要喝完才告知?”

戏谑的揶揄:“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莫大少,还怕爷在酒里下毒不成?”

他没有像爷想象中那般出言回击,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垂下眉睫,盯着杯中不曾停歇的涟滑,似自语般禽动唇瓣:“即便是毒酒,我也认了……”说罢,持杯扬袖,仰脖一饮而尽。

“说吧,我听着。”指尖漫不经心的玩转着空杯,眸光却时不时的落在对面人的身上,心绪万千。

“这是毒酒。”

脸色微顿,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初,慢条斯理的挑着音调:“是吗?”

头微晕,双手撑在桌上,爷不稳的起身,倾身凑近他,笔直的看向他的微垂的眸子:“爷真的给你下毒了,鸠毒,知道鸠鸟吗?就是它的羽毛泡的酒。不消一刻钟,你就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见他不为所动,爷正了面色,一本正经的再次申明:“不是跟你说笑,真的下了毒!你不怕吗?毒药啊,会死的,莫子谦,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愤怒的517Ζ,痛恨的,厌恶的,鄙夷的,哪怕是狠绝的……你为何能这般淡定呢?莫子谦,你是认定了爷下不了狠手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泰然自若让爷自嘲的一笑。

缓缓的将身子退回,重新落座,轻持玉壶倾科酒计入杯,哗啦的清体碰撞声带着他人难解的落寞,倾落了一室的孤寂。

举杯自饮,烈酒入喉,辛辣牵扯了微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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