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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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听爷指桑骂槐的越说越不像话,七叔骤然出声打断,模糊在光影中的清颜带丝紧张的绷紧:“天儿,不要胡闹,趁热吃魄 ”又是一块炸鱼夹到了碗里。
炸鱼的油腻气味混淆着满桌子的饭菜味飘入鼻中,本来不甘住嘴的爷猝然将嘴闭紧,脸迅速瞥过,试目远离这股令胃部酸水上涌的气味。
这种撇脸的动作看在申墨竹眼中,无异于是误让他认为她是在跟他闹脾
“天儿!”清冷中夹杂了警告,为她不分场合的胡闹微恼。真是被人宠坏了,口不择言不说,还不知悔改的耍小性子!吃了这么多亏,为何就不能长点记性呢?
七叔你吼我——委屈的瞪着他,那个冷脸怪物暗讽人,难道天儿就活该被他说,就不应该回嘴吗?眼神干嘛这么凌厉?明明就是冷脸怪物的错,你不为天儿讲话就算了,还怪我?胳膊射往外拐,你还是不是我七叔!
酸水翻滚,脸色愈发难看。
叔侄二人闹矛盾是其中两个男人乐见其成的。
莫子谦充分利用近水楼台的优势,长臂一伸,霸道的将人捞了过来,抱在自己的膝上,紧致的将人环绕。
“小鼠崽,你看到了,你们性格不合,他根本就不适合你,即便是在一起也是不会有聿福可言的。小鼠崽,给我爱你的机会,我莫子谦发誓,今生会尽我所能的爱你,事事依着你,从今而后不会再令你受一丁点委屈口”吻上凹凸的疤痕,俊眸含情:“我知道你怨我,但试问世人,谁又能保证一生中从不犯错?我并不是要为自己开脱,只是想告诉你小鼠崽,我是真心喜欢你,时间会证明,只有我莫子谦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太阳穴突突的跳,试问这世间为何会有脸皮如此厚的男子?胃抽筋,爪子狠掐他的胳膊。再不放手,爷就吐给你看!
阴笑声从身侧传来,如鬼魅悚然,听的爷头皮发麻,颈后冒起了鸡皮疙瘩,“痴情告白,感人肺腑呵!小天天,你还在等什么?有这么个适合你的男人,还不赶快投怀送抱?哦,瞧我,忘了,小天天你已经聿福窝在了别人的怀抱里。”章福二字特加重音,阴狠而愤怒。
不由得看向七叔,那同样不善的清冷面色令人心里一凉,胃开始翻江倒海——
“传董易!”
一晚上被传了三次的董易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一听传召,马上拎着个药箱进来,恭谨的对着酒桌上的几人行礼:“见过王爷,见过国舅爷,申太师,南陵三殿……”
“少罗嗦!快来看看小鼠崽她怎么了!”
“喏。”
董易的靠近让爷脸色大变,胡乱的挥手大喝:“让他走!快让他走!爷不看……哇——”
“鼠崽听话,有病是要求医的,讳疾忌医可是不成的。”一手强制住在膝上扭成蚯蚓的女人,一手抓住她的细腕递给董易:“快给她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爷不看!爷哇……爷不看呐!莫子谦你这个王八蛋啊“”.呕——”
申墨竹上前抚着她单薄的后背,见她呕吐不止,眸色含忧:“天儿,病成这样还任性,你让七叔说你什么好?”
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差点飓出来:“七叔,我不看怀……”
“不看病怎么成?任性也是得看情况的,天儿 ”帮助莫子谦扯住乱动的细腕,“董大夫,麻烦了。”
董易难为道:“两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能不能将她的右腕递来?”
原来,慌乱中,莫子谦扯给董易的是左腕。
“董易是吗?麻烦你切脉仔细着点。”右腕从旁侧由人递来,妖颠的细眸锁住董易面部的每寸表情,似乎想从中窥得一二。
另两双眼睛也同时将董易面部表情锁住,连呼吸都带着紧张,似乎怕从那变化的神色中看见不好的答案。
如砧板上的鱼被人牢牢按住的爷,此时也勉强的抬起头,死命剜着这眯着眼切脉的董易,早知如此,爷当初就应该弄死他!若是待会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话,爷发誓,定会发万里追杀令,弄不死他爷就不姓申!
那微微拢起的眉头,牵动的是几个人的心呐!
指腹从皓白的腕上移开,似乎是带了些疑问看向爷,却又欲言又止,迟迟不曾开口。
“董大夫,她究竟如何?”
爷的眼神是带刺的刀,狠狠将董易戳刺。董易,说话可得小心着点!
人的憨不要紧,可出口的话如他人一样憨的话恐怕就无药可救了——
“不知这是哪位大人的夫人?在下以为还是跟她夫君谈谈她的情况较好。”
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他的想法的确是没错,为病人着想嘛,无可厚非!可问题是他的病人非普通的病人,这一问,就问出了问题来了!
【异地篇】 第三十八章 忆
莫子谦怀里人霸占性的揽紧,仿佛揽的是独属于自己的宝物,不让人筑视半分,“董易,她的事你跟我说就可。”
董易刚欲颔首称喏,一阵阴风袭来,冷不丁被人拎了领子拖向了一旁,“莫子谦他还没这个资格。小天天的事,跟本殿下说说,作为她的男人有权知道她所有的事。”
狐疑的在两个男人之间扫来扫去,左右为难,是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
“董大夫,天儿的病,你但说无妨。”梵语般的清音一响,顿时解了董易的难题,既然这么说,那他就不必有所顾忌了。
“不是董某多嘴一问,只是董某实在不解,身为她的夫君,究竟知不知道她身子的情况?房事后为何不采取避孕措施?知不知道,她如今的休质,受孕可是很危【小说下载网站。3ǔωω。cōm】险……”
“受孕?!”三声惊呼异口同声,犀利的目光同时定在某个女人身上:“谁的?!”
不约而同,申墨竹和莫子谦的目光转向了某个男人。
被受孕两字砸的晕头转向的司寇殇瞬息反应了过来,明明就是他的孩子,他还傻傻的跟着问谁的,真是蠢到家了!
他要做父亲了?天哪,他真的要做父亲了!
不是梦,不是幻想,他喜欢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这是真的,真实的都可以触摸!
突来的惊喜砸的他神情有些错乱,激动的棒住那苍白的小脸,唇嚅嗫着,颤抖着:“小天天,你怀了我的孩子了,你知不知道?我司寇殇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我也有亲人,我也有了骨肉,我和他血脉相连啊!谢谢,谢谢你,你果真是照亮我的阳光,我何其幸运,今生遇见了你?我答应不再追究你的潜逃之过,跟我走,我要带你回家,我司寇殇元诺,定将这天下间最好的东西棒到你和我孩儿的面前!”
寂寞了多年,而今,这个尚在母休中的孩子几乎将他的寂寞敲碎,黑暗的生活陡然见了徇烂的彩色光芒,激动与兴奋已经燃烧他的理智。
掌心有力的握紧那细弱的肩膀,想要从莫子谦的怀里将人强抢回来,可莫子谦岂会是省油的灯,心上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噩耗已经令他恨不得将那个喜上眉梢的男人砍成碎末,如今还不上道的来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怀里人暂且交给了旁边眼神空灵的男人,抽起佩剑,和司寇殇拼命去了。
不敢去看七叔的眼睛,因为怕从中看到爷不想看的东西。
不知他是做何感想,一动不动的任他揽着,那带着兰芷清香的锦帕轻抚过唇角,任他仔细的将唇角污垢擦去。
“天儿,你是知道你身体的。”半晌,头顶传来他清幽的叹息。
鼻子微呛,指尖下意识的紧紧将他的衣袖攥住:“七叔,你说过的,你要带天儿……”
“不错,七叔是答应你要带你离开,回申家。”
如遭雷击!
“七……七叔……”
淡淡的将那拽紧他袖口的手拂下:“天儿,离家了这么多日,你也该回去看看大哥,还有大嫂。”
猛然抬头!
紧锁住那双雪漠般荒羌的琉璃眸,寸寸逼近:“七叔,你后悔了不是?”
抬手轻抚着那绸缎青丝,清眸淡漠如初:“天儿不要任性……”
“任性?我任性?七叔,是你言而无信还怪我任性!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七叔,你这样耍着我好玩吗?你于心何忍!
傲雪身姿向外微侧,抬眸静静望着晃动的烛火,嗓音清冷的不似凡人:“一切只怪光影太过炫目。”
指甲猝然断裂进柔嫩的掌心:“七叔,给了我这么个理由,你是要逼我去死吗?”
“天儿……”
挥手打落他的手:“不要这么叫我!你不是七叔!七叔是不会这么对天儿的!”奋力推开他,婆娑着泪眼冲着门外踉跄而去。给了人希望,转身却又亲手将它打碎,何其残忍!七叔是坏人,七叔混蛋!再也不要见到他,不要!
“族长,您太令主子失望了。”冷冷丢下一句,子熏飞身追了过去,在离他主子几步远时,惊见他主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主子!”
打的正酣的两个男人突闻这边异动,皆是一惊,手里兵器哐啷落地——
烛光温馨,诊完脉的董易被人轰了出来,子熏也被人给轰了出来,暖意融融的寝屋里两个男人不断安哄着不断低泣的女人。透过橘黄色的窗纸,他独立窗外,眸光幽深的透过薄薄窗纸看向床上那模糊的身影,神情寥落,孤独的站在秋风萧瑟里,苍凉的如荒野中的孤松——
天儿,他的天儿,从这刻起,或是更早的时候,便已经不是他自己的天儿了。她死心了吧,彻底对他死心,对他不再抱有希望,不会有所幻想,有所期待——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根本就是错误的时间相遇,无缘无份,是上天作弄他们的残忍把戏。
好在今日没有铸成大错。带她走?呵,谁都有这个资格,唯独他没有。
收拾好一身萧索,孤独的走向茫茫的远方,一轮孤月斜挂,白若雪的清辉撒下,静默的飘落在那身胜雪三分的衣袂上,清清冷冷,比降下的白霜更凄更凉——
十五年前。
吧唧——
黏湿湿的口水让假寐的他无法继续下去,抬手将骑在他身上兴风作浪的小人抱下,捏捏那胖嘟嘟的两颊,宠溺的轻贵:“天儿又在淘气。”
两只乌眸亮若晨星,嘟哝着沾惹口水的粉唇,两手托腮做可爱状:“七叔,难道你不喜欢人家的香吻吗?”
免疫力在这种可爱神情的进攻下,全部罢工。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七叔最喜欢天儿了。”
“真的吗?不可以骗小孩子的哦,骗小孩子可是要浸猪笼的!”
浸猪笼?哑然失笑:“不骗你,七叔怎么会骗人呢?”
胖乎乎的身子挨了过来,双眸黠慧的眨巴着,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天儿在看什么?”
“七叔,你长得真好看。”
点上她俏鼻:“没天儿好看。”
软软的唇不期然覆上了他的唇,难言的心悸撩拨的他心跳加快。
“七叔,天儿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说话间稚嫩的唇与他的唇瓣想擦,湿软的舌尖轻触,心扉震撼。那一霎,他甚至怀疑,趴在他身上诱惑他
的女孩真的只有四岁吗? 这个问题被他含糊过去,可心魔却自此驻扎心底,一扎就是十几年——
“大哥,您叫我来有事?”
“老七,当初爹娘去的时候你才六岁,一眨眼,十七年过去了,你也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纪了。光阴不待人,大哥也老喽——”
“大哥老当益壮,不减当年风采。”
笑着拍拍他的肩:“看看如今长大成人的你,大哥也知,不服老是不行的,如今可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说起你们年轻人,大哥倒是想起,和
你同龄的那些挚友们,大都有了家室了吧?像柳家的三公子,连孩子都有了两了不是?所谓长兄如父,大哥也该为你准备准备了……”
“大哥,我还不想成亲……”,
“老七,你看徐家大小姐如何?先前她来过家里几次的,天儿还夸她知书达理,有大家现范呢!老七,让她做天儿的小婶婶,天儿应该会很喜欢,你说是吗?”
箭袖下的手倏地收紧,薄唇紧抿,一言未发。
“不过呢,也说不准呢,童言无忌,小孩子嘛,心性反复无常,喜欢或许也就是一时兴起,这刻或许嘴里说着喜欢,可下一刻见了新鲜的,当然就厌烦了旧的,欢天喜地的去喜欢新的了不是?”
脸色僵硬:“大哥说的是。”
“岁月不饶人呐,等到天儿长大了,咱们也都要成为老古董喽——但愿将来,天儿不会嫌弃她爹爹太老才是——”
“大哥,我想出去游历一段时日。”
“也罢,出去散散心也好,但愿这一散,能散出个美好姻缘来——”
一年后,他游历归来,身旁多了位皎若秋月的女人——寒月。
寒月是他在路边随手救来的一位女子,缠着他非要以身相许,可他却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感激抑或是情意的影子口知道她跟着他必有所图,他没有赶走她反而将她带回,一来是看看她究竟有何阴谋,二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