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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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未掀,“是三急吗?”
僵硬地笑笑。
三秒钟的沉默已经令床上的男人等不及了,“天天,你听话,下来。”
揽着左冥的颈子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撇过脸,给了黑脸的司寇殇第一个正眼相看,“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落难石洞的时候,我曾对你讲过的话。”
冒火的瞅着那双软臂缠绕的颈子,蹦出的字眼都有些磨牙的意味:“记得。”
“既然记得那就好办了。”半耷拉着眼皮,打了个浅浅的呵欠,语态懒散,“我说过,我救过你的命,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当然,这是不太现实的,难道我让你堂堂皇子学学屎壳郎拱大粪你就要义不容辞地去拱不成?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让你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违背道义,亦会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仅此一个。”
妖异的眸光一闪:“是让我派人送你回大兴?回家?”
“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回家是不错,可并不是回大兴。”再次打了个呵欠,眼皮沉重得几欲闭合。
心跳不期然加速,连唇角的弧线也不自觉地上扬:“哦,你倒是说说看,你这番矛盾的话作何解释?”
慵懒地环胸斜倚床柱,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可眸里绚烂地却若三月盛开的花卉:“对一个女人而言,夫君就是她的天,夫君在哪,家就在哪。我这般讲,三皇子殿下可是听得明白?”
“婚礼不用操办,只需签个字上交文书弄个合法证明就可。”
眸里隐隐有了丝怒意:“我司寇殇即使再不济也断不能这样委屈了你!”
“三皇子过虑了,婚礼只是给人看的形式而已,对我来说,要不要都无所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彼此看得顺眼,这样才会结出甜蜜的果实;但倘若是强扭在一起的,那结出的就是歪瓜裂枣。”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似乎有隐隐带了些刺。眉心微皱,邪魅的眸子轻轻一挑,不错眼珠地望向一脸疲惫模样的女人:“皇室的婚书一向批准起来比较慎重,恐怕会耽误些时日,若是你实在等不及的话,可以先洞房……“
懒懒地挥挥手:“三皇子殿下不必将婚事上达皇上,一个普通侍卫和一个普通女人的婚事而已,何必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不过,先洞房的建议倒是不错……”
“你说什么!”暴喝如雷,劈手夺过左冥怀里的女人,司寇殇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双目狠如魔,挡不住的愤怒似乎即刻要喷泄而出!
旁边的左冥见势不妙,提早一步溜了出去,远离战火。
丝毫不为他的怒火所侵扰,保持这先前懒散的姿态,淡淡的开口:“三殿下似乎有些健忘,我刚刚说的话就不记得了。这不要紧,大不了我费点口舌,再重复一遍。我要嫁人了,嫁的是你的侍卫……”
“我不许!!”摇晃着哪纤弱的肩,司寇殇面色狰狞。
“看来你还真是健忘,不但忘记我说的话,更忘记你曾说的话——”淡淡的讽笑,瞥眼,仿佛他是什么糟蹋视觉神经的脏污东西。
这样的神情着实刺激了他不少,抬手猛地摘下银面狠狠地砸向地面,妖娆容颜扭曲的模样分明写了两个字——嫉恨!
“左冥,对不对?你喜欢上他了?你竟敢看上他!好,我这就宰了他!宰了他!”
冷眼看着抽出蚕丝绫一副要去杀人势的他,淡漠一笑:“何必呢?你明知道我不会喜欢他。”
“不喜欢你还嫁给他?!”
“我愿意,我高兴,你管不着。”
身上一沉,他整个人圧了下来,湿热的气体吹拂这脸颊:“你这是在赌气吗?报复吗?给谁看?我吗?”
双臂将他的颈子勾缠,瞪大了双眸对上他晦涩如渊的眸子:“恭喜你答对了,我就是在报复,在赌气,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嫁谁,也不会嫁给你,司、寇、殇!”
怒云在眸底飘过。
愤怒的俯身,带着惩罚带着未知名的惶恐恶狠狠地啃噬这那两瓣柔软的唇,甜蜜的美好令他舍不得放开,这种一碰触就欲罢不能的感觉也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够得到深刻的感受——
恋恋不舍地放开并不是他不想继续,而是她的哭泣。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混蛋!”拿着玉枕冲着他劈头盖脸地砸了下了,边打边哭骂着:“你没心没肺没肝没肠!好心将你救活了你却恩将仇报!爷哪点对不起你?哪点?亏爷还以为你是好人,好心眼的想送爷离开,却不曾想你却是个人面兽心的大混蛋!敢算计爷,我砸不死你!砸死你这个祸害。你这个混球!”
结结实实挨了将近十下玉枕袭击,眼瞅着玉枕都出现了裂缝,司寇殇扯着被子挡着攻击,边闪边躲畏缩至床角:“我哪有算计你?你别蛮不讲理!我好心让左冥那个混蛋陪你去买路上用品,我还有罪了不成——啊,你想打死我吗!”
“我就是要打死你!还假惺惺地说什么‘让左冥陪你去买路上用品’!放屁!他自己去买不就得了,为何非要拖着爷!为什么!还有啊,那么多条路,你为何偏偏让左冥带着爷去人声鼎沸的永和街!你就是别有用心,你根本就知道那个女人跟爷长得一模一样,还知道那个女人会和莫子谦今日一起去永和街,不仅如此,你更是知道子熏今日要到,你就是算准了子熏会认,从今往后爷将无家可归,像一只流浪狗流浪猫,只能寄养在你司寇殇的眼皮子底下,唯一可以倚靠的人就只有你司寇殇!对不对!对不对!啊!!!!司寇殇你何其残忍!”
尖锐的一声响,玉枕在他的肩胛碎裂成瓣。
眸光深沉难懂,没了先前的怒火,亦没了刚刚的暴躁,深深地望着环肩低鸣哭泣的女人,敞开胸怀缓缓地将她揽在自己的怀抱中。
轻吻着女人的侧脸,声音柔和得如香醇的美酒。飘荡着丝丝诱惑的意味:“相信我,这个世界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你去死!你这个骗子!呜呜,爷再相信你爷就是个蠢蛋!”
“我骗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你留住。倘若留下你是一个错误,我会一辈子将这个错误延续下去。”
“可爷才不想跟你这个大骗子一起错下去!爷要回家,呜呜——老申头,娘亲,还有爷的猫咪——死子熏,等回去爷就将他赶出家门——呜呜,为什么他不认识爷呢?为什么啊?皮相真的很重要吗?可是以前不管如何易容他都能一眼从茫茫人海中认出爷的,为何这一次却不行啊,为什么啊——”捶着他坚实的手臂痛哭流涕,问天问地也是问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可最终谁也没有给出爷一个答案,房间里反复回荡的,便只剩下低低呜呜的哭声以及若有似无的为什么……
你不会在回家的,天天,是不是?若是你真的想回家,那么你便不会哭得这般难过,这般绝望,亦是这般的无助——
心底有了几许小小的雀跃。
亲昵地摩挲这怀里人的鬓发,他开心地弯起了唇角,笑得就如得到了玩具的孩子,那么开心,那么没有杂质,纯真的美好,美好得令仙人都忍不住侧目——
天天,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这种完全占有的感觉,真好……
清晨醒来,横贯后脑勺的是一条裸臂,搭在胸前是另一条裸臂,腿上缠着的是条裸腿,无疑的,旁边睡着的,是个裸男人。
一床被,盖两个人,今后过的都要是这种日子吗?
头痛,重新闭眼,人为何要睡醒?
两眼一闭永不睁开岂不是人生之快哉?
温热的气息愈靠愈近,近到想忽视都不可能的地步。
脸颊朝里一歪,成功地躲过了某人的纠缠。
某人胸膛急剧的起伏绝对布什兴奋的结果。
五指紧扣,对付女人他多的是法子,再烈在难驯的女人他也有法子让他乖乖就范!
胸前作恶的猪蹄无疑是对爷无声的折磨。
敌不出声,我不出声,敌来阴的,爷自然不会来明的。
对着床板扣半天,终于,一枚闪亮的银针跃于指尖——
“啊!你,你这个女人想弄残我不成!”
【异地篇】 第二十六章 疯了
当耳边的吼声为无谓噪音,翻了个身背靠着某个男人,伸手将被子用力朝自个一扯,绣交颈鸳鸯的薄衾就被爷霸道的占为己有。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将整个人完全蜷缩在被子围起的狭小空间中,装起了地地道道的蚕蛹。
遮休的被子被人霸道的夺走,一丝不挂的男性躯休就完完全全的暴露于空气之中。
拔掉指骨上的银针,他挑了眼旁边将自个裹成蚕蛹的女人,心里狐疑着她究竟何时在他床上暗放了此等武器?
幽微一笑。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她的所作所为总是那么令人意想不到,看来今后他有得忙了,得每时每刻的看好她,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他的床上又多了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玩意……
手不安分的顺着薄衾的缝隙钻了进去,喑哑的声音带着性感 “真是淘气,竟然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看我来怎么收拾你。”
死皮赖脸的臭男人!
身子一扭,连人带被往远离他的床里边使劲挪了挪。
腰间再次被凉滑物扣住。
薄衾瞬息被人掀起带起一阵凉风入侵肌肤,转瞬又悄然落下重新封闭了狭小的空间,不同的是,此刻的茧中多了只令爷讨厌的雄性蚕蛹。
“滚出去!”
充耳不闻——
开玩笑,这个时候让他滚,简直就是不把当男人看待!即便是要滚,那也得等他吃饱了舒坦后了再说,饿着肚子滚,他有力气吗他?
于封闭空间内艰难的喘息着,挣扎不开他给予的刺激,听着耳侧的粗喘,在被动接受之余有种将要窒息之感。
“快将被子……掀了……”爷要新鲜空气!憋死爷了!
装聋作哑。
“耳聋吗——啊——”
牙尖嘴利,恐怕不给她一点教训,她便永远不知该如何尊重她身上的男人!
粗野的动作带着掠夺,几欲将人逼近疯狂的境地。
揪紧手下的床单,在眼前一道道白光闪过之际,脑中无端划过四个字——作茧自缚……
大殿下府。
“你此话当真?!”手碰翻了桌上的茶杯,拍案而起的司寇宇目若铜铃,紧紧攫住面前温文尔雅的男人,微抖的粗扩面庞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愤怒。
淡淡的颔首:“在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要论识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若是在下没有看错的话,今日所见的那位容貌尽毁的女子,便是大殿下先前要找的女人。”脖上清晰的掐痕,包裹的严实的十指——双拳骤然收紧!瞬息垂眸遮掩眸里的痛色,那日,那血淋淋的指尖划动在他掌心的情形历历在目——救我,莫子谦……
“想不到那个野种倒是个痴情种!毁了容了还不离不弃的留在身边,这份情谊,倒是真令人羡慕哈!”拍着掌,司寇宇笑的狰狞。
强制压下周身乱窜的气流,莫子谦撇脸僵硬点点头:“的确令人羡慕。”
“只可惜,这对鸳鸯就要缘尽了!司寇殇,你越是重视的东西,本殿下就越是要摧毁!”目露阴险,抽出纸张提笔写下寥寥数字,喝道:“来人!”
“殿下。”
纸张被扔了下去,“带着它外加府里的一个女人去老三府上,告诉他,本殿下用府里的美人跟他换那个破烂货!”
“喏!”
“破烂货?”捏着手里的纸张,司寇殇低低的笑着,可阴沉之色却如黑云不断翻涌上了他的眸底。
来者斜眼睥睨着这个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三皇子,不耐烦的一哼:“大殿下还在等着属下回话呢,三殿下是愿意还是不愿好歹也给个话,好让属下回去跟大殿下也有个交代。”
有那么一瞬,来者感到了莫名的寒意侵体。
不急不缓的将纸张折叠好,抬眼随意瞥过来者旁边那个眼睛哭得红肿的女人,慵懒的对她屈了屈指:“过来。”
惊吓的睁大了眼睛。
颤抖的挪动着脚步想要往后退,突然一阵猛力袭来,女人被来者狠狠地推向了座上的男人。
勾划着女人的下巴:“大皇兄有心了,选了这么个美人来换本殿下的,”稍微一顿,眸光闪过阴翳:“破烂货。”
“那三殿下的意思是……”
“大皇兄一番美意,若是本殿下拒绝的话岂不是不识好歹?左冥。”
“属下在。”
“还不快将那个所谓的破烂货带来。”
“喏。”
黑色斗笠,同样的雪缎,脖间相似的紫色掐痕,十指同样包裹的严实一
心脏有刹那的停止运作。
眸子灼痛,想透过黑纱极力望进隐匿于黑纱下那双眸子,可紧张的心又惶恐如魔,叫嚣着快将目光挪开,叫嚣着离开不要看,因为或许只是一眼,就是今生做不尽的噩梦——
眸光依然坚持到黑纱寥落的那刹——
“啊!——”惊恐的尖叫源于他身旁依偎着的女人,沉重的落地声是她受不住眼前刺激的昏厥。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