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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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寒冰蛟向来并不会在这一带出没,并且也极少到海面,通常都是在海底极深之处。难不成大罗仙宗的人竟然潜入海底,再则那也应该是数万里之遥,靠近北面冰原。”
读过无数玉简的朱子陵,对各种妖兽的特性与它们出没的地点颇为了解。
世面上妖兽以有上古血脉的最为值钱,寒冰蛟便是其中一种。
蛟生长缓慢,低阶的没什么用,与他玉佩空间里的改名为“潜龙”四脚蛇差不多。
潜龙从一颗龙蛋长到现在,也不过是二阶,都差不多三百年了,并且早被萧不凡养残废了,与一条鼻涕虫没什么区别。
蛟生性放荡残忍,其实下的蛋很多,不过大多数都长不大,光是小蛟之间的残杀已经淘汰了一大批,剩下的寥寥可数。
此妖兽天性好战,又爱吞食其他妖兽,高阶的也敢去挑衅,如此死伤严重。
爱大家,生长缓慢,能够长到六阶,非常不容易,跟别提八阶的蛟。
一口气出现这么多只,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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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鲧鲧,在海底处窒息,云霓影~的打赏哦!)(未完待续。)
第六八二章 纵虎归山
寒冰蛟生性喜寒冷,八阶大蛟根本不可能随意离海底的巢穴,可是为为何一路竟然从北海冰原到东海,真是费解之极。
朱子陵沉思了片刻,便点头道:“童前辈此话有理,此事的确不可解。那几名大罗仙宗的修士不可能从北海冰原一路到此,必定是在左近恰巧寻到。可惜先前倒是不记得问玉玲珑了。”
他怎么不会不记得,本来就在找机会提点童有德,这会儿自然而然地添上半句。
朱子陵早就觉得蹊跷了,先前赵春樱插手钟珍问话,他也无法开口。还以为童有德会问,结果童前辈看着还算精明,也忘记这一茬了。
他暗叹,换了谁都会给赵春樱给搅昏头。
童有德还在思索其中的不合理之处,赵春樱便接下朱子陵的话头。
“朱道友,那位玉道友一名弱女子被同门抛下,如今受伤太重,还是改天我再慢慢询问。”
朱子陵笑了笑,不再言语。
他以眼尾略微扫了一下赵春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色泽淡雅的长裙,头梳飞仙髻,头戴着两样精致的珠宝。容长的脸很是端庄,瞧着颇有几分姿色。
真是浪费一身好皮囊。
她一开口,便让人生出揍她一顿的心思。
独孤破城听到朱子陵吃瘪,自家兄弟当然得自家人支持,之前赵春樱也给钟珍没脸。他满心不痛快,这女子真是让人心烦之极。
他忙大声讲道:“说两句话就会伤势太重一命呜呼,真是稀奇了。按说玉玲珑死了倒是大快人心,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投了大罗仙宗的赵道友,心里会不大舒坦。”
朱子陵与钟珍两人都是一个心思,恨不得套个麻袋在赵春樱的头上,拖到阴暗角落揍一顿。此刻却觉得这个麻袋应该套在独孤破城的头上,将他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浑人说这种话做什么,在人家的地盘,背后闷声发大财就好了。
赵春樱再是善恶不分,也是妙音岛的元婴修士,何苦与她针锋相对。
果然赵春樱脸色有些不好看,“独孤道友是何意,难道就应该对一名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女子施以辣手。虽然我只是一名女修,但是我们妙音岛的人却也不是你能随便说道的。”
独孤破城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立刻无言以对。和这种人争辩,完全一点意义都没有。
元婴期的女修怎么可能是弱女子,赵道友到底是指她自己,还是指玉玲珑呢?
怎么好像被抓的是她,被人拷打的也是她一样,如此护着是个什么道理。
童有德忙打圆场,“赵师妹,你想多了,独孤道友远道而来,先前又忙着杀蛟,大约是义愤大罗仙宗的人做事不讲理。”
这个圆场根本没办法打。
两人都是一张冷脸。
与钟珍不喜欢得罪人的性格不同,但凡在自己有道理的情况下,独孤破城没那个对着人道歉的习惯。
他一手拉着钟珍,一手拉着朱子陵,“咱们走吧,已经分完了蛟,我倒是觉得船上憋闷,不如在天上飞来得痛快。”
朱子陵早就想跑了,马上对着众人拱手,“家兄有命不得不从,诸位告辞了。”
钟珍也笑了笑,转身便随着独孤破城嗖地飞上天空。
三人一道搭乘流星小船。
“我还有一些行李却是留在船上了,走那么急作甚?”朱子陵此刻不用扮高人,无奈地对独孤破城说道。
“那你回去拿,我等你。”独孤破城答道。
朱子陵搔头。刚才那么潇洒地走了,怎么可能回去。
钟珍白了朱子陵一眼,“破城兄,你别听他瞎扯,值钱的东西都收在储物戒中了,估计他连被褥都不曾拿出来,见天打坐罢了。”
“谁说的,我的茶炉子没收呢!”
这次换独孤破城给朱子陵白眼了,“茶炉子,你怎么不说炼丹炉没带上呢?”
唉,你们不懂,用惯了的茶炉比炼丹炉还难寻,朱子陵在心中默默说道。
仿佛是读到朱子陵的心声,钟珍道:“破城兄,这你就不明白了。好的灵酒与劣质的酒区别极大,因此好的茶炉煮出来的茶水,与不顺手的茶炉完全两样。某些喜好风雅的人,对这个看重得很。”
这话听着可真够别扭,朱子陵只得再次报以淡雅的笑容。
又出言讽刺我了!
哪里又得罪她了?
。。。。。。
钟珍与独孤破城来去匆匆,并且将朱子陵带走了,余人不晓得该怪赵春樱乱七八糟的行事,还是怪独孤破城一个大男人出言太不客气。
童有德叹了口气,没有朱公子,这帮圣徒真不好管理。
不过管圣徒的事轮不到他,都是文修竹等人在打理。
且说文修竹左思右想觉得此事不妥当,犹豫了许久,到了夜间,一个人悄悄地去寻童有德。
“童师叔,此事您得早些拿主意,以免出意外。如此多的低阶修士再次,关着一个元婴修士让人好生不放心。虽然我妙音岛讲究以仁待人,然而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在圣城的时候,海祖吩咐大家杀了不少作恶的圣徒。当时赵春樱却说什么不该杀,没敢去和海祖争辩,却与灵韵老祖争辩了个面红耳赤。
文修竹顺便将此事也说了说,“赵师叔的想法与别人不同,该正义的时候不正义,该除恶的时候却又不除恶。不少圣徒虽说从小迷了神智,然而生平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因此死有余辜。”
童有德哪里不记得此事,当时他也在场。
给教坏的人,做了大恶难道不该死吗?
这次也是同理,己方虽然没有伤亡,却是因为有朱道友在此的缘故,不然肯定酿成大祸。
姑且不论圣徒们,妙音岛这次带来的筑基弟子恐怕很难逃得了性命。
童有德点点头,“文师侄,我们去舱底密室走一趟,问明寒冰蛟的事。”
两人到了密室,却见门被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糟了!”
童有德一跺脚,赵师妹这是先斩后奏,必定是提前将人放走了。
文修竹叹了一口气,“祖师去了海底,传音符无法使用,这可如何是好?”
“我即刻便去追敌!”
童有德急匆匆地从密室出来,一脚踏上高空,以神识搜索。
他朝着好几个方向飞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玉玲珑的踪迹,倒是撞见另外一名落单的大罗仙宗的金丹修士。
毫不犹豫将那人杀了,尸体抛入海中喂鱼。
无功而返,童有德心中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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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三章 恶意的报复
作为妙音道执事堂的大长老,童有德虽然极少出门派到外间走动,却是个精明之人。
玉玲珑狡诈而心胸狭窄,储物戒中的不少物件,多是邪修之物。
妙音岛的诸人联合妖兽攻击他们一群人,害得他们功败垂成,不但没弄到寒冰蛟,反而损兵折将,这仇已经结下了。
放了玉玲珑也无济于事。
她被八阶的蛟狠狠拍了一记,同门的人都丢下她不理会了,也没有人知道她是生是死,杀了她根本无人知晓。
结果这下可好,被赵春樱给放了,来日反而让对方多一个得力的高阶修士。
更让童有德气得七窍生烟的是,他截断了玉玲珑的一条经脉,并且伤了她的心脉,没有灵丹妙药哪里能那么快恢复。赵春樱必定将珍藏多年的万年回魂草的叶子给对方吃了一片。
赵师妹到底是哪个门派的,难道投靠大罗仙宗不成?
真是糟蹋好东西。
曾经有个修炼出了岔子的弟子,经脉受伤极重,要她拿出一片叶子救人,却是不肯。说什么那弟子心境不稳,自己走火入魔,不是修仙的材料,救了也是浪费。
如今却是不觉得浪费了。
来到赵春樱的房门口,童有德大力地捶门。
里面却无半点声息。
他皱着眉头,以神识搜索全船,竟然发现赵师妹不在船上。
难道她竟然抛下这么多弟子,忘记祖师的吩咐,去亲自护送了?
不对,即使赵师妹再糊涂,也不可能罔顾祖师的法旨。童有德面色苍白,他已经想到唯一的可能了。
房间有禁制却是不难打开,不过也耗费了他一个时辰才撬开此门。赵春樱竟然已经死在房间,从后心被人用手穿入,捏碎了心脏。
先前童有德已经想到了,一枚万年回魂草的叶子,根本不够治疗玉玲珑的伤。想必玉玲珑吃下一片叶子,恢复了少许,趁着赵师妹不注意,干脆杀了她,将整株回魂草给抢了。
救一条毒蛇的结果,必定是被毒蛇咬死。
玉玲珑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毁掉,就这么摆在里面,其意更明显。
讥讽嘲笑,恶意的报复。
两条船上如今只有他一名元婴修士,童有德想到这点瞬间冒出一身冷汗,如果玉玲珑根本就没有离开,在某个地方藏匿着,那该如何是好。
寻思了一番,觉得这种可能很小,毕竟玉玲珑瞧见独孤破城与钟珍,一个是元婴修士,另外一人是七阶妖修,肯定早就逃之夭夭。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朱公子一行人赶紧请回来,可是他手里却没有传音印记。
童有德将赵春樱的尸体收了,免得其他弟子们瞧见,反而闹得心惊肉跳。
寻到文修竹,他便道:“文师侄,你可有独孤道友等人的传音印记。”
文修竹摇头,她只是为人方正,脑子却好使。看童有德脸色不大好看,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有变。
“童师叔,是不是出事了?”
“你赵师叔给玉玲珑杀了,那女子人也逃走了。”
“这。。。。。。”
文修竹面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便是心性极佳,此刻也忍不住又气又急。要不是知道赵师叔本意是一心为门派打算,恨不得说一句“死有余辜”。
如今可好,将大伙儿都摆在险地。
所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
钟珍在流星上飞了一阵,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坐在流星船的尾端,忽然抬起头问道:“朱子陵,你说那个赵春樱会不会做出放虎归山的傻事?”
看朱子陵拿着一把扇子摇着,钟珍心中纳闷得很,高空又不是很热,还凉飕飕的。
朱子陵如说书的先生一样将扇子“啪”地收拢,随即便铁口直断,变成个算命的。
“据本仙推测,瞧赵春樱对大罗仙宗害怕得很,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八成会放了玉玲珑,说不定还花心思给她疗伤。我估摸着姓赵的当初说不定被抓过,甚至被人虐待,因此看见旁的女修一副可怜模样,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来。”
钟珍若有所思,很是同意朱子陵的推测。
赵春樱口口声声说什么“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女子”,倒是在说她自身一般。
朱子陵说会出事,定然会出事。
想到朱子陵极少出错,几乎料事如神,独孤破城忙道:“咱们就这么跑了,两船了死了个干净,爷爷定然会不高兴。子陵,你那个姓罗的老相好还在船上呢,可不能不顾及些。”
朱子陵被独孤破城气了个倒仰,谁说他傻,口口声声称呼海祖为爷爷,又将罗立怡往自己头上扣。
他在旁人面前装装样子,自己人面前却是顾不得了。
“独孤破城,你尽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