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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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出言讥讽,勉强呵呵笑了两声,“钟姑娘原本也不是妖修,自小与普通人无异,我听说她后来被妖兽附体,因此形貌上与常人有些许不同。”
洪天明点头称是,“这个我也听独孤兄提起过,还是早些化形比较好,别人肯定会说闲话的。”
慕青松心道,就你在说闲话,我可没听到别人说什么。
不少真正的妖修也会与人修结道侣,又何况钟珍本来就是人。
再则洪兄你操这个心作甚,他二人似乎并非是道侣,瞧不出钟姑娘有这个意头。
勉强呵呵干笑了两声,慕青松便讲道:“钟姑娘与独孤兄其实只是认识多年的知交好友,洪兄你想多了。”
洪天明摇摇头,“才不是我想多了,咱们三兄弟有那么一丝丝心神感应。独孤兄对珍宝关切得很,我一个不小心感觉到了少许。”
你真的不是个小女修附体吗?
慕青松已经快崩溃了,他着实不习惯与人讨论这种话题。
三兄弟云云,唉。
这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
慕青松默然。
洪天明脑子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若有所思良久,忽然说道:“说起来,虽然来的路上花了不少灵石使用传送阵,但手里还余下不少灵石。自从升阶到元婴期,门派的供奉比从前多太多了。咱们不如去连碧城逛逛,很热闹的一个修仙城呢。”
“连碧城,有什么特色吗?”
慕青松对南域并不了解,他还惦记着苦茶临走时说的那些末世星相的事,一路上心情略有些沉重,心想能稍微轻松一下也好。
说起元婴期的供奉,慕青松忽然想起他手里的灵石,因为使用传送阵的缘故已经花得干干净净。
于是便很不好意思地讲道:“洪兄,我手里的灵石却是不多了,只能瞧瞧,花钱的事没法子参与。”
洪天明拍拍胸脯,“无妨无妨,包在我身上。花不了太多钱,又不是找仙女,就是去看看歌舞听听曲子。天上仙又仙有个特别好看的舞蹈,叫做‘飞天’。一群美貌姑娘穿鱼尾巴似的裤子,露出一截肚子。一边跳舞还一边弹琵琶,甭提多美了。”
慕青松再次默然。
洪天明见慕青松不语,还以为他与自己还不熟,拉不开脸。
男修们之间,大家除了热血朝天地讨论打打杀杀,便是议论美貌女修。
修仙四铁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与慕兄不是同门,但是如今已经有两铁了,再添上一同上炉鼎楼的第三铁,大家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了。
他嘿嘿笑了笑,“慕兄,从前我有一次去天上仙又仙,还撞见珍宝。当时她身边还带着个美貌之极的女修。”
洪天明用手在胸前比了比,“那个有这么大,我眼睛都直了,可惜珍宝与那位女修是一起去卖灵酒的,不是楼里的仙女。咳咳,其实我并不怎么找仙女,从前年轻的时候干过那些事,这年头都是去看看罢了。”
慕青松有扶额的冲动,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怎么就和洪天明一道呢?
还不如单独走,或者跟着独孤破城与钟珍一路。
“。。。。。。大妖修长空听说没有,与我一名姓萧的兄弟为了争抢一名女修还打了起来。那名女修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仙女,叫做步青萝,长得倒是美得紧,一身气派。不过我却不喜欢那种女修,怪装模作样的。”
慕青松听到这里,却是笑了起来。
步青萝还欠他灵石,可惜她人早叫胡飞策给劈死了。
长空与步青萝的事,他也晓得。
世界说大自然很大,其实也小得很。高阶修士彼此之间如蜘蛛网,总有些千丝万缕关联。
这便是苦茶大禅师所说的因果了吧!
潜心向道,却也不能不看看这大千世界,连钟珍一个姑娘家都没避讳,去那里卖过灵酒,他一个男人何必畏如蛇蝎。
慕青松却是不晓得,钟珍从小便往偷偷摸摸卖画给花楼,因为阿婆严行禁止的缘故,不敢越雷池,没踏进去罢了。
还以为如她曾经说的那样,一副妖修的模样,赚钱非常不容易,日子过得艰难,与另外一个女修结伴,两个大姑娘互相照应着去炉鼎楼卖灵酒。
至于灵酒,却以为是上等的好灵酒,更加不知道是添了料的花酒。(未完待续。)
第六七三章 你为何不告而别
就当是一场心境历练吧,慕青松暗道。
对父亲的人品向来看不惯,也从不涉足男女之事,对于他而言,从小的经历就好似一场想忘记又忘不了的噩梦。
谭梦秀这个早被湮没的名字仿佛是他的心魔一样。
定了定心神慕青松便对洪天明拱手,“如此劳驾洪兄带领了,我从未去过炉鼎楼,倒是可以去见识一番。不过却是不需要召女修,随意看看行了。”
“咦!”
洪天明一阵惊讶,然后哈哈笑了几声。
“慕兄,原来你还是雏啊。咱们又不是要做些什么。年轻的时候难免有些不晓事,如今却是看看热闹。天上仙又仙在南域是大大的有名气,连碧城的那一家最齐全,仙女们都各有特色,倘若老兄你喜欢寻俊美的公子也使得,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且不是那等扭扭捏捏的。”
闻言慕青松忽然有些昏头昏脑,刚才他答应什么了?洪道友你真的是名门正派的正道修士么?
不过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不好反悔。
心境上的缺失不能不去管,总不能永远当女子是凶猛的妖兽。
当然苍穹剑宗的同门除外,她们比妖兽可要凶猛得多。
至于洪道友所说的“公子”,慕青松浑身一个哆嗦。头又开始痛了,难道往后又会多出一道心境缺失,往后看见男修盯着他也要疑神疑鬼?
。。。。。。
“这附近有个大修仙城,叫做连碧城,嘿嘿。”钟珍笑着说了一声,却没说余下的事。
她手里拿着地图,一路看着,因为要离开南域很多年,忽然有些不舍。最初来到外界便是南域,不少地方都走过,虽然总给人当个异类,却也不乏热心的修士们。
“你在此又做了些什么坏事?”独孤破城讲道。
“没做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修仙城特别热闹,摆地摊还得拉个显眼的条幅,免得人家看不见。”
她当时在头上戴了一朵极大的红花,摆地摊遇见了罗立怡。后来弄了些花酒去天上仙又仙去卖罢了,算不得什么坏事。
只是不能告诉独孤破城。他与爷爷一样,古板得很。
钟珍仔细想了想,似乎多管闲事还杀了萧不凡的道侣,这个似乎也算得上坏事。
流星一旦觉得要赶路,一般都是化成一艘尖头小船,大有乘风破浪的架势。独孤破城摆直了身子躺在船底,既没调息也没放哨。
苦茶所说的末世星相,虽然听着怪吓人的,可是作为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就算天掉下来了,他能做的事有限。
反而有一种豁达与平静之感。
乱世之中,总能容得下几个亲朋好友活下去的,尽力而为便是。
没有问连碧城的发生过什么事,独孤破城却是惦记着其他的事,他望着天空悠悠说道:“珍宝,你和我说说那些我还不晓得的大事,别总憋在心里。”
“还有什么事,反正该知道的你都晓得了。”
“嗯,我知道你能使用乾坤镜里的兵器杀人,还知道杏花老祖这会儿住在一个小空间里,偶尔会相助与你。我还知道这片天空之面有上仙,曾经派遣过修士进入此界。但是我有一样不解,你一定得告诉我是什么事。”
“你所知的已经是全部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
“当初在圣城,你为何不告而别?”
钟珍略有些心虚,“当然是因为佛老不好对付,怕你们两个白送了性命。”
独孤破城猛地坐起身子,将脑袋伸过来,距钟珍的面孔只有一尺,“不对,不完全是。咱们对付不了他,难道不能三个人一起逃了,等过些年再来寻他的晦气。朱子陵与我讨论了许久,你有重要的事瞒着我们。”
钟珍更加心虚,“佛老不会放过我,我手里有极乐丹的主材料,跑不了的。”
独孤破城摇摇头,“还是不对,我总觉得不对头。当初你在上京也是如此,一个人忽然就走了。我事后想了许久,你是知道会死,一定会被老皇帝弄死,这才跑的。”
“你也知道啊,当然是怕佛老弄死我连累你们两人嘛。”
“钟珍,你知道我是个行军打仗的人,弯弯道道的人心不懂,可是不合理的事却是瞒不过我。佛老和他的圣城是一只军队,我们三人是另外一只军队,但是对于整个修仙界来讲,大家都是很小的势力。他就算要追杀我们,却也不能只手遮天,天大地大,哪里容不下三个人呢?这与当初老皇帝要杀你是两码事。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钟珍沉默了一阵。
说不说呢?
“你一定要知道?”
“嗯,你是不是有大麻烦,躲都躲不掉的麻烦。”
独孤破城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应该是连海祖都解决不了的事。
瞒是瞒不住的,再说还不知会是哪一天,钟珍心一横,“破城,我会死,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是会死。”
独孤破城心中狂跳,震惊无比,大声喝道:“你胡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钟珍将本命法宝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这该死的乾坤镜,乾坤山河图,都是我的本命法宝。倘若哪天碎掉,我会跟着一块儿送命。前圣母就是这么死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
最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也没事。”
如果是一柄剑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法宝倒罢了,反正不用就没事。可是乾坤镜根本不受她控制,里面还住着那么多人呢。
原本钟珍会以为独孤破城会跳脚,或者愁容满面,却见他显得十分平静。
独孤破城伸手拍了拍钟珍的头,以示安慰。
当初在军中的时候,她还是个吃了玉颜果的三寸丁,比天生高大的独孤破城不知道矮了多少,因此向来都拍不到肩膀。不管是嘉奖还是安抚,一般都是在头顶拍两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用担心。我本以为是魔身会反噬,要么你得吃生魂要么就得自杀,那可真是必死无疑了。乾坤镜的事,将来总有办法解除,实在不行,咱们就快快活活地过日子,什么也别想,什么闲事也别管。”
钟珍心想,如今真是一点挂碍都没了。
圣城灭了,没有小孩子被抓去当圣徒。连阿婆也找到了,好像可以死得瞑目了,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不甘心。
可是,为何就这般倒霉,糊里糊涂地被一件法宝给整得七上八下,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她突如其来一阵委屈,顿时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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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胖燕子的月票,还有笑黄蓉,云霓影~,鲧鲧的打赏!)(未完待续。)
第六七四章 女子爱发脾气
看着钟珍一脸鼻涕眼泪,独孤破城嫌弃地皱皱眉,“哭什么,反正你别到处跑就是了,将镜子收好别让人拿去打烂了。我们到东海之后,看爷爷有什么事需要帮手的,你就什么都别做了,一切交给我就成。”
钟珍抽噎地讲道:“我又没生病受伤,缺胳膊少腿,哪里用得着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独孤破城语重心长地讲道:“你自己都想明白了,没病没灾的,那你还丢下我们两人就跑了。从你十几岁咱们就认识了,上千年没见,结果见一面你就消失了,你想过我有多不痛快!”
“还不是怕突然死了,你们俩瞧着更加不痛快,不如一个人静悄悄地死了算了。”
钟珍越说越伤心,尤其是说到“静悄悄死了”,一股自怜自哀的情绪涌上心头,太凄凉了啊。
她简直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如下着滂沱大雨似的,刷刷地洗着脸。
哭相丑得没办法看。
独孤破城心中抽痛不已,面上却仍旧是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都多大个人了,见到爷爷哭,见到老子也哭。”
他从未有过帕子这种东西,只好将袖子扯起来,一把将钟珍拖到身边,举起袖子就给她擦眼泪。
手法粗鲁,简直跟擦靴子似的。
“我自己来擦,痛死了。”钟珍将独孤破城推开,掏出一块帕子,瞧了瞧竟然还是从前朱老爷准备的。
大约觉得她总会用得到,准备了一叠,足足有十二块帕子。
独孤破城自己总不记得施展净尘术,这会儿袖子上沾了钟珍的鼻涕眼泪,却是一脸嫌弃,赶紧清理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