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笔录-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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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则化作日月,但也有一种说法,则是盘古的一只眼睛化作了日月,而另外一只则就化成了地眼,不知我们道家所说的地眼,跟这地之眼,有没有什么联系?”
王长贵摇头道:“这些言论,皆是我道派古时编造出来的,其可信度并不高,盘古开天地是否实属,谁也不能断言,另外三清尊圣乃是盘古的一气所化,我也心存怀疑,更别说那道派言论中,十二祖巫也是盘古的一身精气所化了,因此,贫道觉得这地之眼与马道友所说的地眼,并非是同一回事。”
听了王长贵这话,在场之人大多都有些惊奇,王长贵既是道门中人,可却为何对于道家言论如此的不尽信呢?慕丘痕道:“往道友,盘古一气化三清一说,在我道门之中,乃是自古流传的典故,难不成王道友不信?”
王长贵撸了把胡须道:“我虽为道,但却不信道,我修的乃是自己的道,而绝非古时流传下来之道,马道友刚才不也曾说,每个人所修的道,都是不尽相同的吗?古时的修道者所创立的道家言论,那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道,跟我毫无关系。试问诸位道友,自古至今,诸多道术尽已失传,我等道术,除去自家所留,大多皆是自己所悟,既然如此,我们为何又要去信那道门之说?”
听了这一番话后,马圣、慕丘痕以及庄钏三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可不说,在他们的修行过程中,对于道家的诸多言论,从来都是没有丝毫的怀疑态度,可如今王长贵的这些话,却又说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心坎中去了。
良久之后,马上抱拳道:“今日听往道友一席话,当真是获益良多呀。你说的不错,如今我们所做之事,正等于是在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道途,倘若一切都尽信古时流传,那我们何谈突破,何谈参悟自己的道呢!”
王长贵会心一笑道:“诸位道友皆是人中龙凤,这些话即便我不说,想必要不了多久,你等也定会自有所悟。我今日之言,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时,徐云德又开口道:“难怪老道你在头一回听闻十二祖巫的来历之事,并没有拿道家的言论出来反驳呢,原来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将道家自古流传下来的那些言论当真呀。”
王长贵点头道:“盘古开天地,一气化三清,女娲练五彩神石补天,老子化胡成佛……这些道家之说,尽是古人所传,我等并未亲身经历,为何要信!好了诸位,这些咱还是放在以后在做详谈吧,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解开这绝地之中的秘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随即便有齐齐将目光转向了那三个苍劲的大字之上……
“地之眼……地之眼……究竟何为地之眼?”徐云德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百般无奈的念叨着。
没有黑夜白昼之分的地方,着实叫人有些难以适应,不知过了多久,大伙儿仍旧没能有所新的发现,正靠墙坐着休息之时,刘萍突然间发现了这绝地中的一个怪异现象。
那就是,绝地之中的诸多花草,其长势似乎都朝向一方,虽说并不十分明显,但若悉心观察,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按理讲,寻常的草木,其生长的势态,大多都该循着风势,亦或者是阳光、水源这些因素,可这绝地中没有日月、没有风雨,那么这些草木的生长势头朝向一处这个现象,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容多想,她连忙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众人闻言,也纷纷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发现刘萍说的并不假,整个儿绝地之内,所有的草木全是往这“地之眼”三个字所在的方位伸展的,细细看去,就形同是文武百官,弓腰朝拜君主之状,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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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第二十八章第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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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贵道:“万物生长,皆要遵五行,循阴阳,而这绝地之中的五行之气和阴气乃至黑暗,都不曾存在,想来必定是被某些东西给吸收了,如今又见这些草木的生长势态又是如此古怪,依我看来,这三个字兴许就是玄机的所在之处。(无弹窗)”
徐云德疑惑道:“这三个字虽说写的极好,但却也只是寻常的字而已,怎么会吸收五行之气,乃至阴气呢?”
王长贵沉思少许,随即说道:“你们的随身水囊中,可还有水?”
葛五回道:“我这有,大仙您是渴了吗?我这里的水足够你喝了。”说罢,便将腰上挂着的水囊解了下来,递给了王长贵。
王长贵接过水囊,随即说道:“我并非是渴了,而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而已!”
“验证你的猜测?这水囊如何验证的了呀?”葛五闻言,大惑不解的问道。
王长贵没有作答,而是在众人迟疑的目光中,拧开了水囊的塞子,随即点了一滴水在自己掌心。众人不知王长贵究竟准备怎么做,皆是好奇的围拢了过来,并将目光投在了他掌心的那滴水珠之上。
片刻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一滴小水珠,竟然在王长贵的手心之中,缓慢的往写有“地之心”三个字的石壁方向滚动而去,片刻后,这滴水珠竟然脱离了他的手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悬浮在了半空,并极为缓慢的向石壁飘去!
见此情形,众人无不哑然震惊!在众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下,不知用了多久,这水滴终于飘到了石壁上,最终消失无形,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在石壁上头留下。
此时的刘萍等人,已经陷入了呆傻之状,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因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着实叫人震惊、叫人费解。
许久之后,徐云德终于开口了,只听他说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的神奇,如此的玄妙!”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这才是地之眼的真正含义了吧。眼能容纳万物,但却装不下黑暗,而这里却不曾存在黑暗。但组成万物的五行元素却尽数被吸收,符合了容万物之说,因而古时的高人才会将此处命名为地之眼!”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大伙儿皆是点头,这一解释无疑是符合当下所见之情形了。这时,刘萍说道:“大仙,我这里还有一个疑问,鬼王们曾说,这绝地乃是一仙人的修炼场所,如今看这三个字,即便不是仙人所写,那也必定是出于某个得道高人之手,可据我观察,这里的灵气并不浓郁,素闻那些仙人,亦或者是高人,选择的修行之所,不都是些灵气充足的名山大川吗?可为何这位却要选择这五行皆没之处呢?”
不等王长贵开口作答,便听慕丘痕说道:“刘姑娘所言差矣,这绝地之内表面上看,虽说灵气并不充足,可若是细想,却是恰恰相反呀!试问高人选择灵气浓郁之地作为修行场所,其目的是什么?”
刘萍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更为有效快速的提升自己的道行咯。”
慕丘痕点头道:“不错,正因是为了提升道行,所以选择这等长满奇花异草的地方,才正和逻辑呀!要知道这些罕见的花草,所蕴含的药效,可不比天下间的那些名山大川中的浓郁灵气给修道者所带来的益处小呀!”
刘萍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后,便没再多言。
可徐云德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若是仙人的话,多半不会在乎这些凡尘中的奇花异草,所以我想曾在这儿修行的,多半是个得道高人吧,可若是如此,这高人后来又去了哪里呢?难不成是道业大成,飞升而去了?”
王长贵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这里所生长的奇珍异草,纵使是尝遍百草的神农,终其一生所见,也未必能赶得上这儿的一半吧,在此修行,借着各类灵草的功效,定当事半功倍!”
听了这话,徐云德突发奇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效仿一下,在这儿修行一段时日,如此一来大伙儿的道业尽数突飞猛进,岂不是好事一桩?”
这个提议,自然也都是大伙儿的心中所想,只是刘萍却摇头道:“我们还有要事缠身,哪有功夫在此潜心修道呢?再者说用灵草炼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兴许还不等我们道业有成,凡尘俗世就已经陷入了更大的危难之中,届时未等我们出去,却已是回天乏术,那么我们所修成的道业,又有何用?”
听了这话,徐云德哑然不语,王长贵点头道:“丫头说的不错,再者说,修道途径有千万种,不问事实,潜心悟道只不过是那种淡然事外的高人所选之路,与我等这些已深陷俗世的,不可与其同日而语,再者说,兴许当我们将尘封的历史尽数解开后,那仙缘加身,道德圆满的功绩未必就抵不过灵草所带来的好处。”
半晌后,徐云德长叹道:“话虽如此,可如今我们已然断了线索,这绝地之内的谜团,也不易解开,要想功德圆满,谈何容易呀!”说罢,便一脸无奈的锤了一拳石壁。
王长贵道:“正所谓事在人为,几年间发生了那么多难解之事,我们都走过来了,如今面对这区区一个绝地,岂能轻易言弃!更何况,如今咱对着绝地之中的谜团,也并非是毫无头绪呀!”
徐云德等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急忙问道:“老道,你说有头绪?什么头绪,难不成你又发现了什么?快些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我这都快要急死了。”
其余人对于王长贵的话,也是感到十分的好奇,刘萍道:“是呀大仙,您究竟又发现了什么?”
王长贵没有立即作答,而是伸手在那石壁上摸了摸,而后才开口道:“正所谓有失必有得,这绝地之内的五行以及阴气尽数都被吸收去了,那么这些元素又去了何处?总不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马圣疑惑道:“王道友,你的意思是,一切的玄机走在这石壁之上?”
王长贵摇头道:“这石壁稀松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另外据我观察,这三个字写的虽好,但却并没有什么阵法之势存在其中,因此能吸收掉五行乃至阴气的东西,定然在这石壁之后!”
众人闻言,皆感大惊,刘萍道:“大仙您的意思是,将这石壁砸开?”
谁料王长贵却是再次摇了摇头,他说道:“俗话说的好,有果必有因,倘若这石壁后面果真藏有什么玄机的话,那么就定有法门,可以开启这个石壁!”
徐云德接过话道:“老道你是说这石壁上藏有机关?”
王长贵点头道:“若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这石壁上面必有机关,只是藏匿的几位隐蔽,我们一时难以察觉罢了。”
葛五听了这话,顿时喜形于色,开口说道:“既然真正的玄机藏在石壁后面,那我们何须管它什么机关呢,直接将其砸开,岂不来的快捷简便!”
可谁料他这话音刚一落下,徐云德、王长贵、刘萍乃至马圣、慕丘痕还有庄钏等人皆是一口同声的否定道:“万万不可!”
葛五大惑不解,问道:“这是为啥,不是说旋即就在石壁后头吗?只要将其砸开了,一切的谜团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刘萍回道:“话虽如此,可留有机关之人想来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咱谁也不能揣测古人的心思,倘若砸开了墙壁,却又同时毁掉了墙后的东西,我们岂不追悔莫及。所以说咱必须适得其法,才能解密。”
王长贵道:“丫头所言极是,这石壁万万砸不得,不光是怕毁坏了石壁后头的东西,且看这绝地之内的整圈石壁,浑然一体,若要将其砸坏,届时免不了整个绝地塌陷,倘若如此的话,咱岂不是将自己逼入了陷境!”
葛五闻言,心中顿时一凌,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石壁,见果真如王长贵所说,浑然一体,似是整块的岩层,一旦塌陷,那么自己这群人必会被埋没其中……想到这些,葛五不禁冒出了冷汗,开口说道:“是我心急了……”
徐云德笑着拍了拍葛五的肩膀,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在了石壁上的那三个大字之上,看了良久之后,心觉怪异的说道:“地之眼!这三个字的要点似乎是这个眼字,眼乃心之窗,地之眼,顾名思义,便是地之窗……”
马圣接过话道:“又有话说,门窗同义,门即是窗,窗既是门,由此看来,这三个字也能理解为地之门!若要开门,首先须得有钥匙,可见这石壁之上,除了此三个字外,并无其他,那么用以插钥匙的锁眼又是什么呢?”
顾名思义,大伙都知晓马圣所说的钥匙和锁眼,指的是开门之法,而并非寻常所见的真正钥匙和锁孔。徐云德闻言后,再次伸手摸向了那三个大字之上。只觉字里行间,传来的乃是坚硬和冰冷,并无丝毫的异样之处,他随之又试着去拨弄笔画,但却依旧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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