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联主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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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等就安排那边的人去处理。”康伟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听的多了，安排的多了。他对于杀人灭口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反正也不需要他动手，动动嘴，一切便能够得到解决。最关键的是，绝不会追究到他的身上。

　　　　挥了挥手，徐有亮示意康伟出去。自从与李宁商对上之后，他发觉自己的看法正在不断的改变。之前，钱与权在他的眼中，是完全不能成比例的。有权的人，只要想捞，他都会很有钱。但有钱的人，千万不要去得罪有权的人，否则他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很好。所以当自己的岳父期望自己与李宁商合作的时候，他更看中的是李宁商岳父的因素。对于李宁商，他的态度是，一个好运的暴发户而已。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确定，任何事物都会拥有一个临界点。李宁商所行的每一步，更多的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钱的力量，但他却已经拥有了抗衡自己的力量，甚至大有取代自己的架势。这是徐有亮所绝对不能容忍的。

　　　　徐有亮之前眼中的“屁”，忽然变得又精贵起来。他发觉，原来一年挣个几千万，甚至一亿多的收益，也有不够用的时候。因为，若是他的资产能够与李宁商持平，那么现在头疼的一定会是李宁商，而不需要自己动用一些自己亦不愿碰触的力量。因为黑的，终归是黑的，是不能出现在阳光之下的。

　　　　市局的局长最近异常的头痛，媒体再次袭来的压力，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在这两天，他至少接到过4次部长的电话。公安部就此事，在内部下达了封口令，这倒不是他们受到了来自上级的压力。而是部长不希望媒体的加入，扰乱自己破案的步伐，或让某些人提前采取什么措施。

　　　　但自从媒体关注忽然奥运会安检工作之后，事情显然不能够再被掩盖了。从情报部门得到的消息，报导最先的发源地在南京，这便意味着，李宁商不高兴了，他在催促自己，尽快的给出说法。

　　　　感到拖不住的局长，立刻跑到了部长的办公室，向其请教应对的方法。

　　　　“任何事情都会有其的两面性。”部长走到边上的沙发坐下。并示意局长坐在自己的身边。“现在媒体将目光都聚集在了我们的身上。方方面面都对我们施加了一定的压力。这让我们很不舒服。但坏事往往也能变成好事。北京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乱子了，让我们手下的许多警员，都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性。此事的发生，可以给众人敲个警钟。一个球员受伤，总比在奥运会期间，某个代表团出事的好。”

　　　　见局长不断的点头，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凝重的神色，部长笑了笑，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他才接着说道：“刚刚谈的是内部问题。接下来，我们再聊聊环境。北京作为首都，保安力量，当然是最为强大的。长期没有事情发生，已经让许多人产生了理所当然的想法。仿佛北京社会治安好，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一样。此事的发生，揭露了我们身上的问题，但亦把我们重新从幕后，推回了台前。这两天，我找你们聊天，国务院，亦多次找我，去喝茶了。虽然内容不甚好，但受关注的程度，明显增加了。趁此机会，我向国务院提交了一份新的奥运会安保计划，增加了兵力的部署，亦增加了一些设备的引进。”

　　　　局长露出了笑容，因为他明白了部长的意思。在部长的话中，坏事虽然没有完全变为好事，但确实为自己带来了好处。站了起来，局长向部长行了一个军礼。人都说站的高，看的远。部长的思路，果然要比自己全面。

　　　　市局在第二天召开了媒体通气会，对外简单公布了一些侦破的情况，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提及此次球场伤人事件。而是用大量的时间，在现场谈论如何整治奥运会安保的问题。在对各种困难做了分析之后。局长说：“虽然我们现在存在的问题很多，但发现了问题，我们便一定会去改正。我在此承诺，奥运会的期间，此类事件绝对不会再次出现。”

　　　　坐在自己办公室中，局长观看着上午新闻发布会的新闻。就在早些时候，部长给自己打来了电话，对自己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给予了肯定。此时，局长可说是心情不错。门被轻轻的敲了一下，助理走了进来。

　　　　“局长，李宁商让秘书打电话过来，说希望晚上聚一聚。”

　　　　局长的眉头皱了皱，他点了点头，说：“你和他确定时间地点，告诉他晚上我一定去。”局长清楚，早上自己发布的信息，是绝对不能符合李宁商的期望的。李宁商最关注的是，警方对于这件事的定义。若自己按实说，确定此次事件为人为谋划，他必定亲自到访，此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自己的一带而过，是完全违背对方的意愿的。

　　　　对于李宁商的邀请，局长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视而不见。就部里传来的消息，及李宁商近几年在国内的表现。此人的能量绝对不能小视。处理好与其的关系，绝对对自己的未来，会有一定的帮助。

　　　　车缓缓的驶入了酒店的大门。夏日的北京，天色暗的都比较晚。虽然已经六点多，但太阳依然在发挥着它的威力，夜晚的清凉，丝毫还没有抬头的趋势。

　　　　虽然与市局局长的晚宴是他安排的。但他并没有如同一般的主人那样，提前出现在晚宴的地点，静静的等候客人的到来。刻意的落后局长半步，李宁商迈入了事先定好的包间。

　　　　“吴局，真是抱歉啊。手下办事不利，刚刚去处理了一下，所以来晚了。见谅，见谅啊。”与对方握手致意。李宁商坐在了局长的身边。他随口对身后的侍应吩咐道：“上菜吧。跑了这么久，肚子都有些吃不消了。”

　　　　“局长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吧。你看我们是不是喝点白的？就茅台吧。”李宁商这最后一句话是向侍应说的。当警察的不能喝酒的不多。当局长的，自己开车，亦不多。询问只是一种礼貌。直接吩咐上酒，则是一种姿态。李宁商正在通过如此的表现，向对方传递心情。

　　　　果然，局长有些坐不住了。对于李宁商此时的态度，他感到有些不爽。但对于李宁商这个人，他又不能去翻脸。将话题直接引到正题上，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成为了局长此时最好的选择。

第十二章　犬与兔（二）

　　　　“李先生。我清楚对于此次事件，您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我们警方亦是受害者之一啊。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所以对于为我们造成这样压力的始作俑者。警方亦是深恶痛绝的。事实上，通过分析，局内的人，可能都已经猜测到了这次事件的幕后人物。但我们找不到证据。没有证据，我们便不可能去动这样的人。事实上，就算有证据，可能我们警方，亦可能很难将对方怎么样。所以，我希望李先生可以体谅我们。在不能有所突破的时候，将此事件的真实，公布于众，将会对我们公安系统形象与威慑力，造成巨大的伤害。国内的还好解决，若是奥运会期间，真得来了什么外面的访客，那事情可就大了。”

　　　　望着李宁商的脸，局长见对方没有一丝表情上的波动，便口气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亦考虑过李先生您的立场。我将会通过一些自己的通道，为您提供一些帮助，给予一些回馈。我真诚的希望，能够与李先生您，结下良好关系。我相信这样的关系，可以为您，亦可以为我，在未来的道路上有所帮助。”

　　　　面对局长灼灼的目光，李宁商依然没有动声色。他清楚局长话中所提到的困难。他更体会到，局长在话中，我们与我这两个主语运用的含义。其实，他今天晚上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并不在于逼迫警方为自己做些什么。毕竟那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政府以军队卫国，以警察安邦。无论个人有多大的势力网，想动这两个系统内的人，都是要三思而再三思的。结友，转而再结盟，才是他现时最为期望的结果。

　　　　局长率先将这个问题，如此明显的放到了他的面前。李宁商感到有些恍惚。多年的经历，让他对过于容易达成的事情，都会产生一丝怀疑。望着对方的面部，李宁商细细的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分析着局长刚才的话语。最终，他感到对方的提议，并没有掺杂太多不安定的因素。他笑了起来，端起酒杯，李宁商说：“我们友谊，一定会越来越深厚！”

　　　　不能将热身赛的真相对媒体公布，这并不意味着，此事不能在圈子内散播。精明的人，都会发现。往往流言的力量，要高于正听。不再用媒体逼迫公安部门做事的李宁商，转而开始做起了正面文章。他通过基金部门，向公安系统捐献了2000万的捐款。用于引进新的设备，加强奥运会保安工作。

　　　　就这笔捐款，李宁商没有向任何部门，提出任何形式的要求。只是顺理成章的提出，要公开的进行一次捐赠仪式。并希望公安部长及市局的局长可以到场参加。这一提议，立刻便得到了公安部的首肯。两个人照个面，就能得到两千万的捐款。有几个人的面子能到这个份。

　　　　捐款的当天，世唐集团通过集团在媒体中的面子，邀请了数百家新闻单位，到场采访。而发布会的第二天，这些媒体更是通篇累牍的宣扬着李宁商此次捐款的象征性意义。赞扬之词，不绝于耳。在有心人看来，这些媒体的报导，或多或少，都掺杂了一些倾向性。而这种倾向性的程度，绝对是与世唐集团每年在这个报刊、杂志上的广告投入，成正比的。

　　　　一箭双雕的结局。李宁商利用捐款的行动，不仅讨好了公安部，与公安部的高层结下了初步的友谊。更利用媒体的炒做，将自己的名声做了一次宣扬。将因为此次球场事件所带来的不良影响，做了一次修复。

　　　　这一次的捐款，在事后被胡为国评为了神来之笔。他告诉李宁商，这两千万令上层不少因为球场事件，而对其心存疑虑的人，重新敞开了怀抱。而近几天，办公间隙，众人聊的最多的话题，亦是李宁商的这两千万捐款。要知道，被聊的越多的人，就是越受到关注的人。而成为焦点的人物，往往能够谋取到更多的利益。

　　　　暂时清除了隐患的李宁商，当然不可能放过为自己制造隐患的罪魁祸首。他亦把这次事件，看成了是自己的一次机会。暗地搞破坏，向来都是政治家所喜欢的手段。但在明面上闹事，那可就是人没辙了，最后耍无赖的举动了。

　　　　与公安部结交之后的李宁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便利的搜索工具。他立刻联系了市局局长，希望其能够帮助自己，一起将这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他在与局长的电话中说道：“这个家伙显然是针对我，而布置的这件事情。但在事实上，亦为你们公安系统造成了伤害。我希望您可以帮助我，将这个家伙揪出来。至于揪出来后怎么处理。我们可以协商解决。事实上，我所期望的东西，与你们，是绝对不同的。”

　　　　局长，立刻将李宁商的这一要求，向部里做了汇报。很快，局长便接到了部长的电话。

　　　　“全力帮他。若有什么问题，直接向我汇报。”

　　　　“是。”迅速应下部长的命令之后，局长小声的问道：“不过，万一我们不小心，揪出的不是一条小鱼，而是一条鲨鱼，怎么办。”

　　　　“事实上，李宁商自己很清除他的对手是谁。甚至可以说，整个足球界的高层，都可以预料出这次事件的制造者。我已经将风险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了。若真得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们作为协同者，亦可以将身上的责任，大部分推掉。到时，只要把李宁商推到最前面，便可以了。”

　　　　随着奥运会的临近。李宁商的危机感越发的强烈起来。他感到自己回国的日期，实在是有些迟了。这段时间，自己紧赶慢赶，依然不能保证可以获得绝对性的胜利。甚至，可以说，现在依然落后徐有亮半步，仅仅是给对方，造成了强大的压力而已。

　　　　时间不等人，按照原定的计划，世界杯后，国家体委，便将对部分战绩不理想的部门，进行调整。如果不能在那之前，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恐怕李宁商亦不得不，与徐有亮，进行一次面对面的碰撞了。这绝对不是李宁商愿意见到的结果。因为对撞，只会形成两败俱伤的结局。

　　　　这是一个机会。球场事件，绝对是徐有亮的一个昏招。往往暴力能够镇压住许多人的神经。让对方诚服在自己的脚下。但往往暴力也会让人产生反感，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便会有反抗。徐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