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独宠:杀手王妃千千岁-第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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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慕也有些不放心千陨和零雅，但是眼下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撕裂空间，小南的伤势禁不住暴烈的虚空，而千陨现在的情况，本来就是不稳定的，恐怕也经不得。更不说斯慕自己的修为只有九阶，未必就能够经得住。
他脑子里过了好多种办法，却也只有小七现在所说的办法更合适了。
事不宜迟，也就赶紧抱着南笙乘到了千墨的背上。
“你们自己小心，我走了。”千墨的鸟喙中吐出来清脆的一句，深紫色的眸子看了千陨和源零雅一眼，而后落在千陨身上，“阿回会担心，你别忘了这个。”
千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有作答，只点了点头。
千墨已经迅速振翅，空气中有风鼓动的声音，黑色的流线型身形已经迅速窜了出去，破空而去。
只驼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身量轻巧的女子，青凤族的速度优势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斯慕在千墨的背上，就已经有了对策，“千墨，回城太麻烦了，直接送我和小南去敦川的守备军营吧，然后你能迅速折返，援助小七和零雅。”
千墨长啸一声，肯定了他的这个提议。
南笙虚弱地靠在斯慕的怀里，他紧紧搂着她，用披风将她裹得紧紧的，只露出脑袋来。
“小南，你撑着。”
南笙轻轻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我没事。”
又怎么可能没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不好极了。
斯慕眉头紧皱，已经拿出连音符来，捏碎了就直接对着那头说道，“我是斯慕。所有人听令，西北一级战备，暗算了王妃的敌人埋伏在敦川镇外敦川山，强敌两名，殿下人在这里，速度前来支援。”
这是特有的连音符，算是专门用来发布军令或者重要命令的，造价很是不菲，因为用的是走信鸟王的脊骨，走信鸟王的身材比普通的走信鸟大上很多，所以它的脊骨能够分成好些块连音符。
这天都还没破晓呢，忽然就有这么个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沙城，基本上也是能惊动的都惊动了。
千墨加快速度带着斯慕和小南朝着敦川镇里头的守备营方向过去。
却是在半途中，就听到了迎面而来的一句。
“想跑去哪儿？”
这声音迎面而来似乎是裹挟在风里的，伴随而来的，就有巨大的风声，一阵阵的，扑腾扑腾，仿佛也像是有某种巨大的飞禽扇着翅膀激出来的风。
千墨深紫色的眸子转了转，很快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空中的那个黑影。
身形不如千墨大，模样也不如他好看。
讲真，千墨的原形其实算不上好看的，九羽青凤的确是拉风又霸气，但是那一身黑扑扑的火羽，的确是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能比千墨还不好看的，那就是真不好看了。
那一身的羽毛看上去就硬邦邦的，像是刀片一般一根根。是驳杂的铅灰色，或深或浅，看上去参差不齐像是狗啃了似的。
是刀扇鸟……高阶妖兽，这个体型看来，恐怕也是兽王级别的刀扇鸟了。
但青凤好歹是上古异兽一族，速度得天独厚，这刀扇鸟虽然凶猛，但速度不及青凤，也没有异火这样尤为出彩的灵力。
斯慕听着这声音也是心头一紧，这么快就追来了么？只第一时间，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他已经意识到了对方是谁。
慕容程海还被拖在山上，眼下这个，还能是谁？
斯慕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当即就是一紧。
南笙听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如同魔音灌耳一般，她一听就是那么些年。
曾经把他当成是恩人，是天，是光一样，尊着，敬着，爱戴着，忠诚着，只要有他一句话，她就能去卖命去流血。
而他哪里又是她什么恩人？是改变了她整个人生，让她活成那满手血腥的样子的人，是杀害了她父亲就为了想培养她那一身天赋为他所用的人。
是她的，仇人！
“南儿？你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那样裹挟在风中，从前头飘了过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叫着这熟悉的称呼。
南笙眉头皱得死紧，嘴唇紧紧的抿着，眸子里的目光冷冽而锋利，朝着前方看了过去。
“慕容临安。”
她直接叫出了他的全名来。
前方传来轻轻的一声低笑，他笑容不多，这样的低笑，总是在她说出一些让他觉得有趣的话时会出现。
比如此刻。
“怎么？这么几年没见，连师父都不叫一句了么？既然来了，怎么面都没见一眼就要走？”
慕容临安的声音依旧从前头传来，根本就不难听出他声音里头的那种从容不迫，就像是眼前的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威胁似的。
刀扇鸟的翅膀扑腾着，已经朝这边越来越近地飞了过来。
天边也依稀露出了些蒙蒙的鱼肚白，慕容临安的脸，逐渐在视线中能够看得清楚。
斯慕皱眉看着他，倒是出人意料的年轻。
看上去约莫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高大，一张脸是和想象不符的那种年轻和英气，锋利的眉毛，大眼睛，深深的双眼皮显得他的眼睛更加明亮。
一身袍子上原本还在夜色中亮着慕容槿花的图案，随着天边那蒙蒙亮起来的天光，他袍子上慕容槿花的光变得时隐时现明明暗暗。
慕容临安。
南笙定定看着他这张脸，究竟有多久没见过了，却也一直和记忆里他的模样相差无几。
“你们坐稳了，我冲过去。”千墨低声一句。
南笙的目光却是黯淡了几分，摇了摇头，“冲不过去的。”
1196。第1196章 故人，敌人（7）
千墨只想着赶紧把他们送回去了，然后回头来帮千陨和零雅。
他的速度优势相当突出，别说一只刀扇鸟了，就算是十只横在面前，他也不是冲不过去的。
但是南笙的语气却是很笃定。
冲不过去的。
南笙看着他袍子上的花纹，其实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毕竟做他那么长时间的弟子，也的确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对于他的很多习惯和细节。
南笙想忘，都忘不了。
相处得太久了。
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他带着一起出去出任务，说是让她见见世面，试试手。
那时候，临安就曾经笑着对她说道，“南儿，你还小，但是天赋出众，就连我，在天赋这块都是不及你的，假以时日，你定然会超过我。说不定我们终有一日还会对战，尽管我很不想那一天出现。只是你要记好了，我若是袍子上的花纹亮了，就意味着我已经准备好了，届时你一定要用全力来对付我，否则，可是会输的。”
而现在，他袍子上的花纹显然已经亮了，而自己……早已经没了什么全力。
但是南笙还是强撑着从斯慕的怀中起身来，“和他们没关系，有什么，你就冲我来吧。”
“你还是一样这么倔啊。”
临安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缓缓落了下去，大大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眉头浅皱，定定看着她，像是千墨和斯慕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南儿，同为师回去！难不成你真的想死在为师手里么？！”
他自称为师了，南笙知道，他认真了。
南笙冷冷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千墨的背，“麻烦你，我们下去吧。”
千墨似乎觉得这并不妥，毕竟在空中，他的速度是绝对的优势。
“我们已经说了这么一阵的话了。”南笙声音轻轻地说道，“他袍子一直亮着光，这周围空中想必他都已经布置好了，于我们而言是不划算的。”
蛊医的布置……千墨知道是蛊虫，他依稀能感觉到一些细小的生命体。
“你现在背着我们，也无法施展异火。不是吗？”
南笙这话的确没错，千墨无法施展异火，因为一旦施展，她和斯慕也好不了。
所以千墨没有片刻停顿，就直接俯冲向下。
还能听得后头那刀扇鸟翅膀挥动的声音，那一根根羽毛如同刀片一样坚硬的鸟，飞起来的时候，那些羽毛都摩擦出尖锐的金属碰撞声音来。
他们已经从山上下来了的，所以俯冲下去，就是这西北的平原之地。
南笙几乎是在千墨一下地的时候，就想从他身上下来。
但是斯慕紧紧地抱着她，紧紧的，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
“先生。”
“小南。”
斯慕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你现在的状态，不行的。不要逞强。”
斯慕紧紧地抿着嘴唇，眉头紧紧地皱着。
南笙轻轻地笑了起来，唇角弯弯，眉眼弯弯。
纵使此刻她模样看上去那么狼狈，这样温婉笑着的模样，都那么漂亮，像是那些经年累月的冷艳在她脸上瞬间破碎了一般。
“我承诺过的。”
南笙微笑道，“承诺过，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护先生，我的命，是先生救的，你是我的救赎。所以为你生为你死，于我而言，都是幸福。”
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她会死的。
斯慕心中，对于这个可怕的猜测，很是笃定。
她现在的情况，她……真的会死的。
南笙的手指停留在斯慕的轮廓线上，“先生，慕容临安他去其他地方做了手脚，就是想给西北找些麻烦，肯定会生灵涂炭，要么就是毒，要么就是蛊，如若是毒，府里那黑白两位老先生，肯定是有办法的，如若是蛊……我死之后，这西北便也没人有办法解了这蛊了，还记得，我一直挂在你床头的那个锦囊么？其实里头装的是我的本命蛊，从我习蛊术开始，就一直养在体内的，成蛊之后才取出来，和我同生同命。”
斯慕的心头抽疼得厉害，眉头紧紧皱着，自己都不自知，自己的眼眶已然有些泛红了，眼睛一阵阵发热。
她这些交待，每一句……都像是临终的遗言。
“既然只是为了给西北找些麻烦，定然不会用什么高级蛊，只要是眉心不亮族徽的低阶蛊，我死之后，我那只本命蛊也就死了，你将它碾磨成粉，找一口井投放进去，然后中蛊的人来喝了这井水，就能解蛊了，我的本命蛊能解一切低阶蛊。”
“先生，你是我此生唯一倾心过的人，我就算死，也会保护你。”
她的声音温柔缱绻，目光里头是明晃晃的情意，“只是，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答案么？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
她说出这句之后，自顾自地笑了，笑容中带了几分自嘲，轻轻摇头，“这个时候问你这个，似乎太卑鄙了啊。我不问了……”
“南笙，我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也不是任何女人我都会这样留在身边，去哪儿就带到哪儿。我不是没有心的人，我也有心，我的心也会痛，会痛，自然也就会动。我也是会心动的。如若没有感情，我又为何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认为，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了。我只是不愿委屈你，在我还一事无成之前。”
斯慕的声音沙哑，不难听出声音中的沉痛。
而此时此刻，南笙却觉得不痛了，像是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好了似的，她脸上的笑容，如同花朵一般绽放。
终于，轻轻凑上去，嘴唇印在了他的颊边。
“得先生垂怜，此生足矣。”
说完这句，南笙看向了千墨，“麻烦你了，等会带着先生先走吧，然后赶紧去接应殿下和源零雅。这里，我会拖住的。”
南笙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忍住足下的疼痛，站直了身体。
不想垂眸去看斯慕，因为先前已经看到了他眼睛里那些水光。
千墨心中叹息，这个女子……是打算牺牲自己，保住所有人啊。
南笙仰头看着天上那被千墨拉开距离的刀扇鸟已经越飞越近了，她伸手从纳物袋里头摸出了一个卷轴和一根小小的手杖出来。
浑身陡然就冒出了紫色的灵光，像是从她的每一个毛孔里迸发出来一般，亮得耀眼！
1197。第1197章 故人，敌人（8）
南笙的目光里并没有任何畏惧，抬着眸子看向天空已经俯冲下来，越来越近的刀扇鸟。
然后她手中的小小手杖，迅速挥出了一个圆形来，紫色的灵光一闪，抬手就朝着天空中的目标一指。
手中的那个卷轴也亮了，展开来，就是无数细密的紫色碎光朝着天空中的刀扇鸟扑了过去。
全是细细密密的蛊虫。
“百蛊。”
南笙轻轻吐出两个字来，而后那些细密的紫色碎光速度就霎时快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