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第5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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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正帝被她惹得一副恨恨的样子,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恨不得唐玲不姓唐。
七皇女曲靖琪,刚到六岁,聪颖已经快追上当初这年岁的曲俏然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孩子似乎有一种不善与人说话的怪僻。也宛如当年的曲俏然。可是,好像比曲俏然还要严重一些。
也不知道多少人心底,暗自庆幸,曲靖琪的自闭症,要比当年的曲俏然还要严重。要不然,其他人,真的没有什么争的必要了。
谁也没有设防过唐越,却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孩子,却成为了康正帝眼里最稀罕的孩子。
如今他又怀上了孩子,康正帝甚至再度让人把宫围了起来。就如同当初南宫紫晨有孕的时候,秦楚笑有孕的时候那样。可是,那时候,是因为凤太后还活着。康正帝要防范的人,是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如今,她要防谁?谁在她眼里,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
他们不曾一次的希望,这盆脏水,能泼在当时住在皇宫里的宇文皓月身上。可是,根本没有办法泼过去。因为康正帝调派了死士和锦衣卫,死死的盯着宇文皓月。所以,他没有做这件事。
他们甚至希望,这盆脏水要是能泼到毒舌夫执羽之子身上也好。毕竟,执羽之子没有和他们一起对康正帝立誓。
可是,执羽之子也沾不到一滴的脏水。
穆子衿?算了吧,真的泼到穆子衿身上的话,谁泼的,谁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他们甚至查了,一直卧病在榻的敬文太皇太后。可是,这最后一丝希冀,也被破灭了。
他们十一个人,只能彼此猜测,究竟是谁,打破了这誓言。究竟是谁,要把她的孩子害死。
独孤染珂一直以桦宇的身份,安静的守候在康正帝的身边。他一直拥着她,告诉她:“我会一直守护你的,也不会对你任何一个孩子下手。”
而康正帝微微抬眉,问道:“真的吗?”
独孤染珂紧锁眉心,他有些怒气,却又很快地消散了,说道:“你即使不信我,也没有关系。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完全感受到的。你现在,只是太想把自己包裹在硬壳里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奈何虚道怒冲襟
康正帝送给轩辕林楠一支比钢铁还硬的钗子,周身金属银。极其简单的外形,末端嵌着一颗琥珀色的宝石。
“喜欢吗?”康正帝问道。
轩辕林楠点点头,正要差在发髻里,却被康正帝拦住,说道:“你把它放在烛火上烤,它的传热,比一般金银等物品,还要慢。”
轩辕林楠将信将疑地拿着钗子,和另一支金钗一起,放在烛火上。金钗慢慢地已经温热,而康正帝送给轩辕林楠的这支,她亲手镶嵌宝石的钗子,柄端却一直是凉的。
轩辕林楠不免有些惊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康正帝笑着说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小块。你喜欢就好。”
轩辕林楠搂着康正帝,说道:“你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是吗?哪里变了?”康正帝扬起眉毛,淡淡地问道。
“你以前……比现在活跃得多。什么事情在你眼里,似乎都可以变得很有趣。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不再期待任何事情了。就好像,历经风雨沧桑,忽然变得很沉稳的感觉。”
轩辕林楠这是第二次提起这个问题了,康正帝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她只是对许多事情不再抱有美好的幻想了。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这样是好还是坏。也许,是她终于成长了,变成了所谓的大人。
“成熟和理智,沉稳和内敛。这些,你不喜欢吗?”康正帝问道。
轩辕林楠亲了亲康正帝的额头,他说道:“我喜欢你欢笑。可是,你脸上和心底的欢笑,越来越少了。”
康正帝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静静地拍了拍轩辕林楠,说道:“睡吧。”
孝惠太后又在那张罗着,让更多的待嫁男子入宫来陪他老人家说话。江珵鹤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和顺君,太后最近心情还烦闷吗?你最常去侍奉太后,要多多帮陛下纾解太后心结才是。”江珵鹤说道。
慕容浅秋听罢,放下手中的茶盅,说道:“侍身无能,凤后若是有更好的法子,去开导太后便是。”
江珵鹤微微敛目,说道:“太后心情郁结不欢,是咱们每一个人的过错。在座诸位,可有好的法子,能哄得太后开心的?”
“侍身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恐怕大家都不会同意。可是,却能让太后郁结于心的结,云开月明。”执羽之子说道。
江珵鹤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执羽倢伃有何妙招?但说无妨。”
“凤后去请陛下张榜选秀,太后的心病,自然会不药而愈。”执羽之子说道。
江珵鹤就知道,执羽之子没什么好心。他便说道:“这种事情,本宫不是没有请求过陛下,只是陛下执意不再张榜纳新人。本宫能有什么法子呢?”
“什么法子?凤后过谦了。凤后若是真心想要太后心病立刻痊愈,完全可以不经陛下的允准,懿旨张榜就可以。陛下为何会不愿意张榜纳新人,无非是怕人多之后,类似楚倢伃的事情,再度发生。”执羽之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冷讽道。
江珵鹤面上一阵青白交替,他不悦地说道:“陛下不喜欢的事情,本宫不会去强求。执羽倢伃这种提议,莫不是想要引起,陛下和本宫的嫌隙不成?”
执羽之子耸了耸肩,也不告罪,反而说道:“侍身只是应了凤后的要求——但说无妨,这才开口说的。若是凤后不愿意,便权当没有听过吧!”
江珵鹤眼睑眯了又眯,可他不能把执羽之子怎么样。罚他吧,江珵鹤自己确实说过“但说无妨”这四个字。不罚他吧,似乎他自己又气不过。
江珵鹤学起他父亲公孙琪越的法子,装作无视的不去计较,显示自己的大度。
“过两日便是蓁姐儿和沛哥儿九岁的生辰了,夕修仪,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江珵鹤对南宫虹夕说道。
每个人彼此之间越发的尴尬,江珵鹤便托词身子不适,早早地散了众人。
曲靖蓁和曲沛然的生辰宴席上,彷如当年选秀时曲靖容的生辰宴似的。坐满了康正帝不认识的男子。她都不明白,过生日,明明是自家人的事情,搞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是图什么?
酒过三巡,康正帝就有些意兴阑珊,可就在这时候,执羽之子忽然捂着肚子,想要请辞。
康正帝见执羽之子神色不对,便说道:“叫侯在一旁的太医先给瞧瞧,朕看着执羽倢伃的神色有些不对。”
候在一旁的,碰巧是喜太医,她赶忙上前来给执羽之子请脉。
她细细探了半天的脉象,这才跪在殿中,说道:“陛下……执羽倢伃这是小产了。”
“小产?”康正帝一脸不解地看着喜太医。
“是的。回禀陛下,执羽倢伃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喜太医一脸凝重地说道。
康正帝看着一脸惨白,怔怔发呆的执羽之子,再转向喜太医,问道:“还能保胎吗?”
喜太医紧锁眉心,她不解又小心翼翼地给康正帝解释道:“启禀陛下……小产……小产是指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可是他不是……”康正帝说着,执羽之子便站了起来。
执羽之子青铅色的袍子上,渐渐渗出了血迹。
站在执羽之子和白景裕中间的白玉,倒吸了一口,惊道:“血!”
“怎么会小产呢?怎么回事?”康正帝不解地看着喜太医。
“回禀陛下,下官从执羽倢伃的脉象来看,执羽倢伃应该是刚刚吃下了什么沾染了红花的食物。”喜太医说道。
“陛下……执羽倢伃现在需要尽快送回寝殿,进行一些处理。”喜太医蹙着眉,偷偷地看了一眼康正帝。
“宋惜玉!叫人让执羽倢伃用朕的软辇回去!喜太医,你负责此事。”康正帝吩咐道。
等一行人匆匆离开了大殿,康正帝复又坐下,说道:“查。朕倒要看看,这兴风作浪的,到底是谁!”
不一会儿,便从太医院跑来了三位太医,她们一样一样地尝着执羽之子桌上的采药。
“启禀陛下,就是这份水晶葡萄抱核仁,核桃仁上被红花浸泡蒸煮了多回。下官不必品尝,细细去闻,就能闻到红花的味道。但是核桃仁本身就有生腥的气味。所以,与红花的味道混在一起,便不易察觉了。”洪太医说道。
众位君侍都看着面前的那道水晶葡萄抱桃仁,惊恐地避而远之。
“查一下所有人面前的这道菜。”康正帝冷冷地说道。
洪太医查看过后,说道:“启禀陛下,唯有执羽倢伃的这道菜被下了红花。”
康正帝陷入了沉默,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是谁能比她还快的知道了,执羽之子怀有身孕呢?
“凤后,你知道执羽倢伃有孕的事情吗?”康正帝问道。
江珵鹤摇摇头,说道:“臣侍不曾听任何人说起过,若是臣侍知道,一定会告诉陛下的。”
“去把伺候执羽之子的宫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一个的问。”康正帝说道。
康正帝看着所有人的面色,都还有一些心有余悸,什么话也没说地站了起来,离席而去。
“桦宇。”康正帝坐在交泰殿里,对着空气喊道。
桦宇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康正帝继续说道:“叫桦叶和桦木,去建章宫英华殿给朕盯着。承烨和承月去福寿殿盯着动向。”
康正帝说罢,便也起身去往建章宫了。
男人小产,产道还是会裂开,然后一点点地渗透出废血。直到把所有的东西都排干净,才能处理闭合。否则,淤积的废物的毒素之类的东西,会积压在男人的袋子里。这种痛苦,和女人小产的痛苦,不相上下。
“谁也不说吗?”康正帝微微蹙眉。
宋惜玉把头低了又低,点点头应道:“是的,陛下。”
康正帝波澜不惊地说道:“那便全部发配吧。连坐家人一同发配。最后给她们一个机会,若是招了是谁,查出来属实的话,赏三顷良田。”
宋惜玉微微一震,领命退下了。
康正帝仰着头,转动着脖子,她的骨头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所有新调派来英华殿的宫人们,都怕极了。她们谨慎地不想犯一丁点儿错误。
曾经有人说康正帝是个宽容柔和的帝王,再也没有皇帝像她那样珍惜下人的性命。这句话,渐渐地开始在人们的心里变淡,变的模糊。
康正帝坐了一会儿,又去了皇女所,她抱着九岁的曲靖蓁,哄了哄她。又抱起九岁的曲沛然,亲了亲他稚气的小脸蛋。
孩子们不再像往日那样看见康正帝来,都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孩子们,开始有些敬畏,甚至有些害怕起这个身为她们母皇的女子了。
康正帝又去了掖庭,她对掌事的宫伺说道:“你们要是问不出来个所以然,不如送到大理寺去罢。”
掌事的宫伺和宫侍听罢,又畏惧龙威,又激起了心底的竞争之心。她们不愿意将后宫的人交到大理寺。那样,她们的威名岂不是要受到歧视吗?
第四百四十章 时光培养了嫌隙
于是,她们用尽了几样最意想不到的酷刑,甚至有宫人受不了,一心求死的。
可是,依旧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康正帝这一回,没有像上次那样再也不理任何人。而是一切照旧地样子,只是颇为关心执羽之子而已。
“你其实,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康正帝看着执羽之子,执羽之子也看着康正帝。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当年,文青是我叫人害死的。”执羽之子说道。
康正帝听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她轻轻拍了拍执羽之子的肩膀,说道:“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南宫虹夕看着一轮弯月悬挂半空,好似伸手就能够到那般,清晰明亮。可是,又明明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你来了,久等了吧。”康正帝褪去了对襟鹤氅,让南宫虹夕给她宽解着衣裙。
“朕刚去看了看唐越,故而来晚了。”康正帝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南宫虹夕低垂着凤眸,指尖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起来。
“陛下许久没有在臣侍的面前,直呼其他君侍的名字了。”南宫虹夕语气中有一丝的愁思。
康正帝并没有接腔。
南宫虹夕跪在康正帝脚边,抬头看着她,一边帮她解开带子,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