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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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果然立刻就不再那么焦灼了,百里凌风继续说道:“既然都是为了陛下,你们想问什么,我若是知道,自当为各位解答。只是——”
四人一齐看向百里凌风,把个交易都能说的毫不市侩的,这天下间,恐怕就只有百里凌风了。
他彬彬有礼地说道:“各位今天若是想听我的答案,就必须算作一人欠我一个人情。而且,我希望各位能够信守君子之诺,将来在我需要帮助之时鼎力相助。”
秦楚笑露出一个绝色优雅的笑容,说道:“不愧是必知阁阁主!”
听到秦楚笑这么说,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这才恍悟。秦楚笑见到南宫兄弟两人脸上微小的表情,也为自己一时口快而懊恼了起来。
百里凌风心底虽然又骇又怒,可他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波动。他骇的是:康正帝那样一个多疑,阴险的人,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楚笑!而百里凌风怒的是:他隐藏的如此费劲的身份,如此一来,便很可能不再是秘密了!
“好了,你们想问什么?”百里凌风依然保持着处变不惊的微笑。
沉默僵持了许久之后,南宫紫晨首先打破了寂静,他问道:“凌美人,你可知道此次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主要原因,还是你年少时期的同窗——孙尚香,她麾下的一名参领惹得。那参领掳掠了降将的夫和婿……行了苟且之事。”
“而鲁思遥——就是柳倢伃曾经帮助她,为她母亲告御状平反的那位校尉。如今,她已经晋升参将之职。她为保三军将士的军心不乱,没有正法此参领。结果那降将气不过,杀了带头烧杀掳掠的参领。可是,当时军中已经安排了那位参领,次日在攻城一战中做右前锋。”
“孙尚香得知那参领被降将刺杀之后,为平复咱们月氏国将士的怒气,便挥刀斩杀了那降将。不过,这应该不是陛下亲临的真正原因。”百里凌风淡淡地解说着。
“那陛下亲临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南宫虹夕不解的问道。
百里凌风置身事外地冷眼看着面前的四位绝色男子,他谨慎小心地说道:“梦遥国如今腹背受敌,可她们还有四分之一的土地。斩杀降将一事,使得已经归顺我国的梦瑶百姓,很是愤怒和害怕。”
“而没有归顺的百姓,则是更加的奋起反抗。但是,最要紧的是:现在固守梦瑶的右丞相,是陛下曾经十分想网罗的人才。她叫丘莼。此人在陛下离开梦遥国的时候,还是个小小的郎中令。陛下曾经在梦瑶北上,犯我南部边境的时候,就和她交手过。”
百里凌风继续说道:“陛下那次火马烧营战,之所以只拿下了一个军营,就是因为这丘莼,给当时给梦遥国的临阵将军献策,做好了防范这才去营救。若不是她,当时陛下很可能一战就可以拿下两座军营。”
百里凌风继续说道:“陛下惜才,此番前去,恐怕一是要平息梦遥国归降军民的怒怨,二是为了要招揽丘莼。”
南宫紫晨静静的打量着百里凌风,他忽然有些庆幸百里凌风心有所属。
而南宫虹夕则是紧锁眉头,他忍不住脱口问道:“可是陛下为何要带萧宝林去?”
百里凌风忽然心底有些瞧不起面前的四位男子,在百里凌风眼里,他们明明有着各自的才华,却偏偏甘于围着一个女子转圈圈。
可百里凌风依然不着痕迹地,露出普天下贵公子理应效仿的得体微笑,说道:“夕宝林放心,陛下带萧宝林去,自然是因为萧宝林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谁都听得出来,这言下之意已经隐隐绰绰地在贬损他们四人了。
可南宫虹夕却正色道:“有的事情,凌美人可能不清楚。我们谁都不会跟他争风吃醋的。我担心的是,他的作用,和他会不会……背叛陛下。与其是他,我倒觉得,若是凌美人在陛下身边,我更放心些。”
百里凌风扫眼看向垂眸沉思的秦楚笑,又看向略显认同的柳书君,看向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蹙眉。
不过莞尔,百里凌风却淡笑着说道:“夕宝林自不必担心,陛下何其……英明,她这次带萧宝林去,确实比带我去更有胜算一些。”
当然,百里凌风可并不打算把萧烬的妹妹,就是现在名动江湖的夜王——夜留殇,这个秘密说出来。
且不说他们也没有问,就说这条消息,可是很值钱的!他端起茶盅,用茶盖刮着茶叶。
南宫紫晨等四人见状,知道是该离开了。便纷纷地起身,向百里凌风辞行而去。
但是,柳书君这时,才忽然想起来,康正帝刚从梦遥国回来的时候,曾告诉过他她纳萧烬为小爷的原因。莫非,是需要夜留殇的襄助?
到了大年夜前几天,眼看着康正帝恐怕是不能回来过年了。特传手谕,让汤泉宫众人得以回宫。
“我倒一点儿都不想回去,这温泉泡的呀,我这皮肤都快跟容姐儿似的了!是不是啊?我们的小容姐儿?”南宫虹夕一边移步上车,一边说道。
他见南宫紫晨一脸愁容,并不说话,也不再故意说轻快的话题了,而是说到:“哥哥,你也别愁眉不展的了,陛下一定会没事的。”
曲靖容听见这些话,双眼发红,瘪着嘴就要哭起来了。
“怎么了?容姐儿?”南宫紫晨这才从奶爹手中接过曲靖容,关切的问道。
“儿臣昨天晚上……”曲靖容抽噎着说道:“儿臣昨天晚上梦见母皇身上中箭了,好大一个血窟窿……呜呜呜呜……”
“不许胡说!”南宫紫晨听着,凤眸怒瞪。
可他这举动却把曲靖容吓狠了。曲靖容身为皇长女,原本年纪就小,又受过中毒的害,是阖宫上下所有人万般小心宠惯的对象。
她如今看见自己的父君这样凶,她哪里能受得了?
南宫紫晨生气的扯着她说道:“不许乱说!以后这种话再也不许乱说!听到没有!”
“哥!”南宫虹夕倒是看不下去了,想要伸手抱住曲靖容。
南宫紫晨却一把将曲靖容抱进怀里,凤眸中落下清泪,忍不住说道:“容姐儿,你母皇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话两头生死未卜
南宫虹夕也扯出尴尬的笑容,宽慰道:“就是啊,陛下怎么会去前线呢?她不会去前线的。”
“可是母皇不是在战场上啊,是在一间大屋子外的长廊上。”曲靖容抽噎着纠正道。
南宫紫晨惊骇的面无人色,一手拽着小小的曲靖容,一手打她的屁股说道:“胡说!叫你别说了!叫你别说了!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呢!”
曲靖容还从未被人打过,这样一来,便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南宫虹夕赶紧抓着南宫紫晨的手,呵道:“哥!容姐儿不过是做了个梦!你干嘛呀!”
南宫紫晨又慌忙紧紧的搂着曲靖容,像是安慰自己般的喃喃而道:“容姐儿不哭,母皇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做了个梦,只是一个噩梦罢了……容姐儿乖——容姐儿不哭……”
在后面一辆车准备上车的柳书君和唐越全程看见了这一切,柳书君拉住正要上前的唐越,一脸愁容地摇摇头。
唐越听着车里南宫虹夕赶忙哄起曲靖容的声音,这才锁着眉心,扭头看向奶爹怀里抱着的曲俏然,默默上了车。
回到皇宫,大家都食不下咽的过了这个年。
原本分成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加上慕容浅秋,三人与秦楚笑和柳书君分庭抗礼的明显阵营,也不知不觉的瓦解了。
因为凤太后频繁的召见各位已经封王的先帝遗女。如今的阵容,就一致变成了众人若有似无地,有些戒备和敌视——凤后江珵鹤。
江珵鹤焦急的在清凉殿正殿踱步,宫人们一盆盆的血水向外端着。慕容浅秋痛苦的呻嘤声不停地从寝殿传来。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满面愁容,但他们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的释放了出来。柳书君和秦楚笑虽然只是聊表关怀,却也没有幸灾乐祸,毕竟这没了的孩子是他们枕边人的孩子。
唐越从寝殿里出来的时候,神色不是很好。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都急迫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用了不该用的东西。”唐越的手指忍不住有一些颤抖。纵使他行医许久,看见成型的孩子没了,他还是难以承受。
南宫紫晨条件反射性的看向柳书君,他永远难以忘怀他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秦楚笑自然不是很清楚,早先南宫紫晨和柳书君在仁义府的那些旧事。他有些惊讶,南宫紫晨为如此难以自持的,从目光中泄露出满溢的愤恨。
原本秦楚笑以为的是他们三人对柳书君和自己的针对,单纯是为了瞧不上他们的出身罢了。看来,还是另有文章的。
百里凌风也少见的变了颜色,他听着慕容浅秋状似哀戚,又似悲鸣的呜咽声,也难掩为之恻隐。
文德太贵君这才急赤忙荒地赶了过来。站在清凉殿门口,他便顿足了。文德太贵君看着宫人们端出去的一盆盆血水,步履有些趔趄地直奔唐越而去。
“仁义侯!唐修仪你之前是做过仁义侯的,孩子是不行了,可这大人……可还无恙?”文德太贵君听着慕容浅秋渐渐衰弱的声音,忍不住担忧起来。
唐越紧锁的眉宇一直呈现着川字,他扯了扯嘴唇,低沉又沙哑地说道:“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了。”
江珵鹤这才发现了事态的严重程度。一众人也都骇然了。
所有清凉殿的宫人们都更加警醒了,他们一面不敢发抖,保持着手上的活计,一面又担忧主子万一薨陨了,他们也要一并跟着人殉。
南宫两兄弟和唐越虽然大概知道康正帝是如何的心性,他们猜测,若是康正帝知道了这事,恐怕又要难过一阵子。而柳书君与秦楚笑,比任何人都陷入了更深的愁思之中。
柳书君和秦楚笑在康正帝还是金玲的时候,就跟着她感同身受地经历过一些罹难,所以会更加想的深刻一些。
他们,担心的不仅仅是康正帝会难过,他们更怕康正帝承受不住打击。她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他们二人真心害怕,康正帝会再像失了金韵涵时那般看似无事,却整个人都快要崩溃的样子。
秦楚笑愁眉忧容地看向柳书君,按了按他的手,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柳书君大体上,也明白秦楚笑的意思。
文德太贵君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似的,可莞尔,他便眯着眼,像苍鹰一样盯着江珵鹤。
虽然文德太贵君没有说话,可是大家心底都莫名地生出一股子畏惧之意。文德太贵君周身散发出来的这种气势威压,怕是只有长久浸淫在阴私倾轧之下才能磨砺出来的。
直到慕容浅秋再也没了力气喊痛,又被灌了参汤吊住了气,大家这才惴惴不安地散去。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自然是留在了清凉殿。
文德太贵君也没有多做阻拦,他想了想,便道:“也好,你们二人毕竟是慕容修仪的哥哥,有你们盯着点,哀家也放心。有什么动静,一定要派人来立刻通知哀家!”
文德太贵君又狠戾地“叮嘱”了侯在一旁的太医们,这才让人搀扶着回了永寿宫。
漪澜殿里的烛火不停地跳跃着,柳书君的指甲上套着刚好包着指甲的短小护甲,他忍不住用甲套代替指甲撩了一下灯芯。
秦楚笑叹了口气,说道:“这年也快过完了,陛下还没有回来,慕容修仪又出了这种事,等到她回来,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柳书君用鼻腔重重的出了口气,他担心的似乎不止是这些。
“怎么了?想什么呢?”秦楚笑压制着自己心底的不安,从得知慕容浅秋不知怎么回事落了孩子开始,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这感觉有点像金玲被曲宸萱抓回大月氏前的感受,莫不是她又出事了?秦楚笑不愿这样想,只是不安却像晕染的水墨画,越来越大的扩散而去。
柳书君不愿说不吉利的话,他淡淡的扯出一抹笑,愁苦的低声说道:“别人也许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可我却很清楚。你也知道的,她之前的逃亡,经历了太多。人间疾苦,最丑恶,最折磨的事情,基本上都经历了个遍。一般的人,早都疯了……”
秦楚笑只是知道金玲被刺字发配,让人钩着琵琶骨,一路高烧染病坚持到矿地。他也旁敲侧击的从别人嘴里打听过,不难知道金玲看着柳书君和自己的爹爹被人锈辱折磨……
秦楚笑不敢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种经历,单是听说,他就忍不住心疼她。难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