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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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紫晨赤红着面颊,看着康正帝轻声细语地对着他的肚子又开始讲故事。便问道:“若是如郡嬅她不同意,怎么办?”
康正帝轻笑了一声,说道:“她才不会不同意,我看你那表哥与你有五分相似。她定会同意的!”
南宫紫晨听罢,大骇。赶忙就要告罪。
第二百七十章 瑞云倚绣芒种后
康正帝见状,赶忙宽慰着南宫紫晨:“我的晨儿举世无双,绝色俊美,有人喜欢是很正常的。我是个豁达的人。我不认为这是对你的亵渎。我反倒认为这是赞赏。男尊国的那些,别人多看自己的女人一眼,就要觉得自己的女人卖弄不洁。这种脑残的想法,朕从来没用过,而且也理解不了。女尊国可能也有这样的现象,但是这个只能多受教育,多学化去改变智商的障碍了。但是,朕没有这智障。”
康正帝又神色诚恳地说起当初,她还是金玲的时候,与如郡嬅和孙尚香,举杯对饮之时。如郡嬅还满心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详见第二十一章,噗,线太长。)
康正帝想起往事,心底一片唏嘘嗟叹。
南宫紫晨眉梢眼底都是凝重。康正帝却一再表示,她着实不介意那种荒谬的理论。自己的ai ren,被别人多看了一眼,或者被人惦记着,就要对自己的ai ren发难叫板。这不是有病么?这是什么病……
“其实,我倒是真心觉得,咱表哥跟如郡嬅挺合适的。”康正帝说道。
南宫紫晨看向康正帝,忍不住问道:“你是真的想要撮合她和表哥?”
康正帝坦然地说道:“我自然还希望,表哥能帮着我,看住如郡嬅。”
南宫紫晨有一丝不解地看着康正帝,康正帝便说:“她向百里凌风买过我的消息。虽然都是旧事了,可是我总是不安心。她明显对我彬彬有礼。是纯粹的君臣之间的谨慎有礼。而孙尚香每每对我发难,她又尽可能的拦着,帮那蠢货圆着场。若说她知道是我的话,她断断……她理应不会这样。”
“可是,若是她不知道的话……对我又太过……顺意了。我都有点后悔扶持她了。但是……唉——”康正帝苦恼地摇摇头。
南宫紫晨不知原来还有这回事,便凝眸细想了片刻,便道:“如此的话,我便再劝说表哥就是了。若是,能让她们二人在什么宴席上偶然得遇一次,便更好了。”
康正帝想了半天,说道:“芒种都过了,现下实在没什么可过的节日了……”
康正帝说罢,便转头看向南宫紫晨,神色复杂。
南宫紫晨不明就里地,用一双明媚善睬的凤目看着康正帝。
康正帝亲了亲南宫紫晨肚子,低声说道:“过几日,倒是柳倢伃的生辰。”
南宫紫晨低垂眼眸,许久,这才说道:“那陛下就适当的操办一下吧。顺便,要是以恭祝凤后伤愈,同庆的话,似乎请一两个外臣,就不会叫人落下口实了。”
康正帝蹙着眉想了想,说道:“这事,再斟酌看看吧。走,朕服侍朕的美夫郎,早些安置歇息。”
南宫紫晨轻轻地推拒着康正帝,说道:“陛下,臣侍……不宜侍寝,陛下去别处歇息吧。”
康正帝嘟了嘟嘴,说道:“人家都希望我去,就你,总拒绝我。”
呼吸,越发的粗重了。南宫紫晨苍白的面色上晕开了潮红,他说道:“陛下不知道,臣侍看着陛下,会无法入眠……”
康正帝一愣,木讷地说道:“不是说前个月是这样的么?”
“快个月了……”南宫紫晨低垂着眼帘,沉静的声音,却掩不住脸上红润的情怀。
康正帝看着这样的南宫紫晨,心跳如同雷鸣,让她自己震耳欲聋。
“我扶你去软榻吧。”
康正帝把南宫紫晨扶上软榻,便坐在榻旁,想赖着不走,又怕真的会影响他的休息。
她握着南宫紫晨的,不想说话,好似任何声音,都会打破这宁静的美好。
南宫紫晨也任性了一回,让康正帝这样捧着他的,贴在她的面颊,扫过她的红唇。
就这样,两人凝眸相视,温情脉脉,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直到过了一个时辰……
康正帝双眼泛红,鼻音略重地说道:“你早些安置吧,我去别的地方休息。”
南宫紫晨淡淡地抿着微笑,点点头,目送着康正帝的离开。
连梁斐芝都以为,康正帝肯定是照常是要去衍庆堂。可是康正帝却向西六宫的方向走去。而如今,西六宫只打开了一间宫门——宁阳宫。
康正帝进门的时候,发现咸福殿还未熄灯。她本是抱着来看看,若是他睡下了,便回昭顷殿的心态过来的。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康正帝进门的时候,未让宫人大声宣唱通传。
萧烬听着康正帝轻轻的声音,有些恍神。他抬头笑了笑,却仿若没有瞧见她似的,继续低头看着的账簿。
康正帝有些纳闷,便走到萧烬坐的圆桌旁,拉过凳子,问道:“怎么不坐在软榻上,坐在凳子上多累啊?”
萧烬这才握着书发怔了片刻,偏过头,仔细盯着康正帝。他看清了她黑珍珠似的眼眸,倒影着跳耀的烛光,轮廓在光影的摇曳之,被勾勒的时而清明,时而模糊,这才反应过来。
“陛下……”
康正帝即时抓住了萧烬的胳膊,忍不住轻笑道:“之前以为看见的是幻觉么?”
萧烬满面的窘迫,他低垂的眼眸,双眼皮的褶皱因睡眠不足,变得很深。
康正帝用食指刮了一下萧烬的鼻背,清了清喉咙,说道:“每次来,你都像苦行僧似的自虐给我看。我都不敢来了。”
“陛下恕罪,臣侍……臣侍不敢自虐。”萧烬声音轻的像羽绒那般轻柔。
“休息吧!我累了。”康正帝也不管萧烬的刻意板眼,拉着他的说道。
康正帝褪去衣物,便钻入拔步榻的最里侧,像皮球一样滚了进去。
“啪啪——”康正帝拍了拍右侧的被褥,说道:“快过来!我要你陪我聊天。”
萧烬一直在间歇的愣神,他很难确定这一切是真实,还是,他又一次陷入了对回忆的贪念,抑或,是他又开始了新的幻想?
萧烬除尽了外衫,小心翼翼地躺在康正帝身旁。康正帝侧过脸来,眉目有贪恋,有痴迷,有责备,有心疼,有不忍……
“以后不许熬夜了,你看你的双眼皮,生生熬成了眼皮了。”康正帝说着。
“……”萧烬听着,许久才“恩。”了一声来回答她。
“还有,你绣的那些小衣,又不好看,别绣了!指尖上全是芝麻大小的针眼。一看就是不止戳伤过一回,不然怎么会留下了疤痕。又不是没有司服局……阿西bug——这帮孙子不是偷懒,不给枉哥儿做衣服,你才不得不自己缝制的吧?”康正帝忽然翻过身来抓着萧烬的指尖,放在了唇边,边说边吹着。
萧烬墨蓝色的眸子,像一汪温暖幽深的潭水,缓慢又温柔的吞没了她。他微微有些轻咳,说道:“并不是这样的。臣侍,只是希望枉哥儿身上,能有几件父君亲缝制的小衣罢了。司服局的赖尚服,并不曾为难过臣侍。”
“真的吗?”康正帝不安地紧握着萧烬的,伫视着萧烬墨蓝色的眸子。
萧烬点点头,有一份局促,有一份失措,有一份惶恐。
康正帝看出来了,萧烬的眼底还有一份浅浅的痴怨。
她说道:“我不是不来,来了,我见你对我也有生分,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做。很多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是对的,也不知道,你想要我应该去怎么做。我只想让你高兴,可又生怕我做什么,反倒让你不高兴了……”
萧烬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呢?他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了起来,不由地就引得他咳嗽不止。
康正帝紧张坏了,又是顺背,又是轻拍,忙脚乱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你病着,我还来的这么少。”
萧烬轻轻地摇摇头,低沉得声音又添了一份沙哑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陛下,我和陛下想的是一样的。我也是怕做什么,反而让陛下不悦,只好什么也不做。其实,能这样安静的看着陛下,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康正帝心口发堵,看着萧烬闪烁的眼眸,不知所措,只好吻了上去。
绵长又温柔的吻,这是萧烬午夜梦回里的一个心愿。是曾经唾可得的幸福,如今却弥足珍贵。
他的呼吸被打乱了节奏,他的心跳也变得紊乱。
“咳咳……”萧烬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对不……”
康正帝的歉意还没有完全表述,便又被萧烬用嘴堵住了她的话语。
她靠在萧烬的胸口,听着他砰然有力的心跳,彷如曾经就是昨日。他越发缓慢的心跳,如同一道最有效的催眠符,引着她酣然入梦。
萧烬看着她已经变化的容颜,这才真正切实的接受了,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忍住咳嗽,轻轻的拥着她,多一分力怕弄醒了她,少一分力怕不真实。他就这样借着月光,看着她的侧颜,祈祷着神祇,千万让他这如真如幻的幸福再长久一些。他愿意用他余生来赎罪,只求与她厮守的再长久一些。
康正帝像是许久不曾这样安然,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天际将将泛起鱼肚白,可她却无比精神。
她看着萧烬如刀削般挺立的鼻背,蒲扇般冗长的睫毛,饱满的嘴唇,忍不住吞了吞喉咙。
天呐!我在想什么!他还在生病!
康正帝心底暗骂着自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他贴了又贴。
萧烬身上的沉香,气味悠然,让人极其安心。康正帝渐渐地又满眼的倦意,她抬腿,不由自主地压上了萧烬的小腹。
咦?这是?
这种阻隔,康正帝当然很清楚。她锈红着面颊,慌忙地翻身背对着萧烬。
她不知道萧烬究竟是一夜没睡,还是刚刚被她惹醒。他从背后拥着她,他缓慢又深沉地呼吸掠过她的耳畔,低沉又带一份xing gan的沙哑,他道:“陛下可否再烦请唐修仪帮臣侍问诊一次,臣侍很想早日康复。”
康正帝覆着萧烬指节分明的大,满面赤红地说道:“好,朕一会儿就叫人去请唐越。”
萧烬轻轻吻了吻她的后肩,低声说道:“离上朝还有一会儿,陛下再浅眠片刻吧。”
康正帝和萧烬都感觉到了一束炽热的目光,一个误以为它源自于身后,另一个,则是知道朔源,却只能选择沉默。
第二百七十一章 深情莫过于陪伴
康正帝宿在椒房殿已经四日了。对于她执意杀了涉及凤后“挟持案”,持反对意见的朝臣们,也不敢再有什么微词。
犯人的尸首挂在城门外,也已经十日了。
康正帝下这道圣旨的时候,她的心底是害怕的。所以,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她在做对的事情。
她从一个连杀鸡都会吓得流泪的少女,终于一步一步走成了今天的这般模样。她不敢去看被她斩首的那些人。她的锦衣卫告诉她,那种偏僻贫穷的城郊,根本不可能有dao ju。可是那些歹人,从草垛,屋棚里找到了十数把刀剑,说明——背后有人的指使。
她已经杀了一拨人,她看见这道密折的时候,指的颤抖,已经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愤怒。
“陛下请回吧!”江珵鹤终于忍不住说道。
康正帝张了张嘴,她自己也不明白,她想要留在椒房殿,是想要陪伴江珵鹤,还是需要江珵鹤的陪伴。
“众人纷说,是臣侍以抱病有恙之伎,夜夜使陛下留宿椒房殿!陛下是嫌臣侍的罪名还不够污秽,还不够多么!?”江珵鹤愤怒地将鎏金雕凤衔珠的玉梳拍在妆奁案上。
康正帝颓丧地坐在软炕,说道:“朕只是想陪陪你,朕杀了很多人,有些是那些人作恶多端,合该还这天地一片清净。有些……朕也说不好……朕害怕……我想你陪陪我……”
江珵鹤之所以发火,只是为着他以为康正帝宿在椒房殿,不过是因为这是祖制例定的日子。
还有,他看见康正帝,就忍不住埋怨康正帝让他去派粥的事情。他心底舍不得继续嫌弃自己的不洁,只好生出了莫名的怨恨。这是人类的自我保护的本能,这没有什么不对。
“朕知道她们行了恶,伤害了你。你脖子上的伤,到现在也没有好。朕一点也不后悔斩首那些犯人。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说,其他的战俘有不服者,奋起反抗,朕……我没有办法……她们在对抗之,杀了我们的将士……我……我又只能杀了她们……死的人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