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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声声漫-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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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好一个痴情的种。”年轻太后一声大笑后,语气逼人地说道:“哀家必须带她走。你永远也没有机会跟她在一起。至于我怎么处置她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说罢,年轻太后已经神出鬼没的转到山间身后。那速度,快到深藏不露的山间也没有看清楚。这是哪门的武功?山间从来没有见过。

    年轻太后口也不开,那逼人的声音便清晰地响起在风中,“我只是要带走荷衣。如果你硬要跟我作对,就休怪我心狠心辣。”

    山间还来不及搁下荷衣,便被年轻太后击退数丈之远。荷衣不知何时被年轻太后掠去,轻轻搁置在地上,“你硬要跟我作对是不?”年轻太后轻声问道。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功夫?”山间惊奇地问道。

    年轻太后平静地道:“你如果自己离开,我可以饶了你。”

    山间肯定道:“如果你要带走荷衣,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就当他们打抖时,于子期从山角下的老宅赶来。他丝毫不去理会两人的打抖,只顾冲向昏睡的荷衣。像于子期这样的天网绝顶杀手,不仅习武,更懂医术。待他确定荷衣没事,只是因激动过度而昏迷后,这才放心。看到她身上披着的披风,他猜到了是山间所为。他小心地替荷衣裹紧披风,生怕冷风侵袭她虚弱的身体。

    荷衣从昏昏暗暗中醒来,模模糊糊的一张男人的脸映进她的眼帘,“钦涯,你回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不会再丢下我不管的。”荷衣激动又小声地念叨。她喜极而泣地泪流满面,搂着于子期的脖子万分开心。

    “荷衣,你看清楚。我不是君钦涯,我是于子期。发生什么事情了,风二鬼和阮小鱼他们呢?”于子期痛心地问道。

    于子期?

    他不是钦涯?荷衣抬起头,从于子期怀里串出来仔细打量着他。那一张脸的确不是君钦涯的。她立即远离于子期,向后退了数米远。她与悬崖的距离只差几尺,若再向后退便会跌入悬崖,粉身碎骨。

    “荷衣小心,后面是悬崖。”于子期失声叫道。

    年轻太后和山间停住打抖,齐齐地向荷衣看来。

    悬崖?钦涯的尸体跌下悬崖了。待荷衣理清楚思路以后,痛心地望向悬崖底渊。

    钦涯,我们只能生死相离吗?前世如此,今生如此。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断层山的风呼呼地吹,无形地划过人的肌肤时,刀子一样割肉的疼痛。山间快速向荷衣冲来,小心地抱着她。于子期见状,凑身上前温柔地盯着荷衣。只有年轻太后,隔岸观火般站在远处平静地目睹着亲生女儿的心痛。

    荷衣用力的扮开山间的双臂,无力道:“你们让我静一静。”她挣脱出山间的怀抱,趴在悬崖边含泪望向崖底。

    她喃喃自语,“钦涯死了。他在下面肯定很冷。”

    再后来,她一言不发,平静地望着崖底。

第113章 让爱随风

    万丈深的悬崖下,钦涯的尸体早已经四分五裂。是什么隔阻了他们的爱情?生死?心灵?时机?

    荷衣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却始终不能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只需要平平凡凡,有个家,有爱,安宁地生活在一起。这很难吗?她不懂,她不明白,她不甘,她愤怒。

    她起身,将愤怒的目光抛给十几米外的年轻太后,她的亲生母亲。亲情在这个时候荡然无存。她的目光足可以杀死一个人。年轻太后,慢慢走近荷衣,轻声道:“母亲以后会补偿你的。只有呆在母亲身边才不会受伤害。不要相信男人的感情。”

    她仍旧愤怒地看向年轻太后,半点没有善意,道:“你永远也无法明白钦涯在我心中的位置。”

    年轻太后平静道:“可是你要明白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山间终于明白为什么荷衣的相貌同何妃如此相象。他像突受了打击,目光呆滞。怎么会这样。他爱过的两个女人,竟然是母女?

    而于子期,心疼地向荷衣伸手,用力的握住荷衣的纤纤细手。荷衣从他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道:“子期兄,谢谢你。”她转过头,对于子期凄凉地一笑。片刻后,她的笑容稍纵即逝,再一次愤怒地盯着年轻的太后,“你不再会是我的母亲。”

    说罢,荷衣面向悬崖,深深地呼吸。风中的空气好清新、爽鼻。

    “子期兄,如果有机会,你愿意听我和钦涯的故事吗?”荷衣轻轻问道。

    于子期轻声应道:“你和他的恩怨情仇我都清楚。”

    荷衣轻笑,感受冷风的同时,异常的清醒,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远远不止是那样。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告诉你。那样的爱情,你也会感动。”

    是呀,那样的爱情于子期一定会感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当初荷衣学这首金元好的词时,还在疑问,有生死相许的爱情吗?她不相信,她却切实地经历了。前世,乃至今生。

    是的,今生,亦生死相许。万里层云,千山暮寻,只影为谁去?如荷衣,她可以凭着自己的坚强安好的活下去,可是她不要。初冬的冷风中,一道美丽的弧线越过断层山崖。生命快要终结,悄无声息。直到荷衣白茫茫的衣衫快速地往下坠落时,身旁的于子期、山间才察觉。

    花样的年华,却不复花样的年华,终结在这个初冬。

    荷衣……

    荷衣……

    荷衣……

    于子期和山间想伸手抓住荷衣,却只能触摸一片空气。就在他们看见那片白色渐渐变小,直到没有时才后悔,为什么不跳下去拉住荷衣。于子期心想,荷衣想要跟她讲的故事是生死相随吗?

    年轻太后轻功再绝,也赶不上荷衣。当她飞身到悬崖边时,已经不见了荷衣的踪影。难道这就是我的报应。为了报复,害死了爱自己的岳一飞,还害死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女儿。报应,这是报应。她想,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断层山,埋藏了一段千古佳话。荷衣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她和钦涯的故事,就这样了结了,无声无息地随风而逝。冷风依旧,情依旧。荷衣快速坠落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但她坦然地笑着,幸福一定就在下面等着她,一定。

第114章 钦涯你在哪里

    严冬压不住冬的萌动。

    断层山崖下,积雪已经开始融化。这方圆百里,一望无尽的雪,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只是,雪很冰冷,直把人的骨头冻散架。这里没有任何植物生存,除了传说中的圣莲。只是,于子期和荷衣从来没有碰到过。

    荷衣跳下山崖后,于子期也纵身跳下。虽然晚了一步,但是毅然无比。

    “当时你怎么就跳下来了?”荷衣蹲在火堆榜,轻声问道。

    他们点燃的火堆不是柴木,而是坚硬的煤炭。想必早在成千或者上万年前,这里是一片森林。到后来,全部变成了岩石。那些树林便被埋藏在山下,直到现在变成了煤炭,被他们发现。若不是这煤炭,他们无法生存下去。于子期的生存能力超乎荷衣的想象。断层山下的雪地里三两天会有单只野狼出没。他只用当初陪他一起跌下悬崖的剑,便杀死了野狼,猎到了他们几天的食物。他用狼皮做了被子。白天,他们披在身上暖身,晚上他们盖着挡风。他们就在那个不大的山洞里,一过就是整个冬日。

    野狼不是很多,在积雪开始融化时,已经很少出没在断层山下。从开始的三两天一只,到后来半月一只。于子期正愁着再过几日用什么冲饥,他已经半月没有见到野狼了。

    苦中作乐,他轻笑道:“你不是要告诉我关于你和君钦涯的故事吗?为了听故事,我就跳下来了。”

    荷衣轻轻笑道:“故事还没有结束,所以还不能讲。”

    再一次经历了生死,荷衣的信念更加坚定。她被困在雪山的日子,走不出去,却始终心系雪山之外。她一边烤着火,一边轻笑地挑着眉。

    于子期敲碎一块大大的煤炭,分成小块往火堆里扔,“你还要去找他?或许他真的已经死了呢?”

    荷衣僵住笑容,道,“不,他一定还活着。我们能活着,他一定能活着。”

    炭火照亮了这个积满冰雕的山洞,那光亮显然朦朦胧胧的。桔红色的光火映在冰雕上,煞是好看。荷衣和于子期的脸也红红的,多了许多温暖。于子期沉默了片刻,平静道:“要去找到也等段日子开春了再去。这样出去随时会遇到雪崩。开了春,我陪你去找。”

    荷衣不说话,平静地看着于期。他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于子期明白地轻声说:“不用感激我。”

    沉默。荷衣移开目光,被于子期深情地看着她很难受。

    于子期平静地道:“也不用对我有愧疚。是我自愿的。”

    无论什么,荷衣也不愿意再欠任何男人的感情。她已经欠了钦涯,还没有还。她还能拿什么来还给陪她跳悬崖的于子期?生死之交的男女若只能做朋友,这对于子期来说太不公平。

    于子期打破平静,轻声问道:“你真的相信他还活着?雪山已经被我们搜遍了,没有他的尸体。我们都走不出去,何况他和阮小鱼。况且,他摔下来前已经死了。”

    荷衣肯定道:“他还活着,一定。”她不激动,不伤心,不难过。因为她相信,他一定还活着。

    于子期注视了她良久,坚决道:“好,我一定替你找到他。”

    “子期兄,不如我们结拜吧。”荷衣尴尬地建议道。

    “不,我不要结拜。”于子期难过道。他幽怨地看向荷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希望他也活着,能回来给你幸福。但是,他生还的机会太小。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很久,很久我们还找不到他,你会接受我吗?”

    荷衣肯定道:“没有如果,他一定活着,一定。”

    于子期的眼神更黯淡,“希望他活着,也希望后来你是幸福的。”

    她不说谢,一个谢字太轻,无法报答他。她看着他,沉默。

    “我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吗?”于子期试探地问道。

    荷衣轻笑,“你不说,我怎么答应你?”

    于子期吞吐道:“那个,在找到他以前,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抱……抱你一下。”他的话终于说完,脸更红,更烫。

    荷衣蹲到于子期身旁,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微笑地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于子期,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于子期顿时一阵颤抖,全身像通了电一样发麻。似乎突如其来的怀抱让他很难适应,难以呼吸。他僵硬地伸出双臂反抱住荷衣,心灵上的温暖让整个冬日充满阳光。只是,很快,他便轻轻推开荷衣,尴尬道:“你就不怕吗?”

    荷衣笑道:“怕什么?”

    “不怕我把你怎么样?”于子期如实说。的确,就在荷衣抱住他的那一刹那,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春心晃动。更何况,荷衣是他梦中的女子,他有些把持不住。所以,他很快就推开了荷衣。

    荷衣也明白,只是她不说。她了解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但是对于于子期,她相信他。她轻笑道:“我永远都会放心地跟你在一起。作为生死之交,我们的拥抱是无价的。”

    “我们的拥抱是无价的?”于子期反问。

    “嗯,无价的。难道我们不算是生死之交吗?”

    跳下悬崖的后来,他们在一起渡过了漫长的冬日。以雪为饮,以狼肉为食。那样相伴的日子,比生死之交还宝贵。

    于子期肯定道:“我们是生死之交。”

    良久后,荷衣重新凑近火堆,烤着双手,道:“为了让你更了解我,我就提前告诉你关于我和君钦涯的故事。听吗?”

    于子期勉为其难道:“其实我跳下来不是为了要听你的故事,我是……”

    荷衣装作不开心道:“不听?跳崖前我告诉过你,我们的故事你不是你所知道那样的。”

    于子期疑问地看着荷衣。她再次确认,“真的不听?”

    “那算了,反正……”

    于子期赶紧接道:“听。”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荷衣这么痴恋钦涯。会算命的他,都无法算到荷衣的过去。她是个迷。待她自己解开。

    荷衣从她和初恋相恋讲到她被抛弃,讲到钦涯一直守护她,讲到后来她嫁给他。再后来,她伤他心,他离开她。

    “他出了车祸,倒在车辆穿越的大街……”荷衣平静地讲道。

    于子期实在是越听越糊涂,“等等,什么车祸?还有你什么时候有上过大学?还有什么是同学?颢琰王怎么是你同学?你一直呆在将军府,他一直是皇子,怎么可能在一起?”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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