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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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见白跖,他就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将令不可为,我一定要往前走。”
“你是得罪了白肖吗?”
“七哥,对我很好。”
谭智酒叹了一口气,“那就说不通了,他是让你去送死啊!以你的能力再往前走是无法脱身的。”
化整为零,这本身就是错。
这样只能苟延残喘,是不能成事的。
白渚就比白跖反应的快多了,“也就是说老将军可以脱身了。”
“你呀!都把聪明放在了不重要的地方。”
这可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的重要。
白跖直接跪了下来,“请老将军指教。”
“想让我教你,最起码也要先说出你们的目的吧!”
有些事谭智酒能猜到,但有些事却不能。
第四百三十五章 点拨一二
谭智酒的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说。
但是白跖却不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多疑是白跖在白肖身上,学到最多的东西。
“我们要离开司隶。”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白跖的极限了。
不过有这句话,对谭智酒来说就已经够了。
离开司隶,也就是跟姜棣无关。
那么能让白肖如此重视,甘愿让同族兄弟冒险的只有杜昂。
巧了,谭智酒跟杜昂的关系也很糟糕。
谭智酒在最风光的时候隐居,杜昂可是从中出了不少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闲云野鹤陶冶琴操,其实有很多事早就淡忘了。
可这股子怨气,却一直积压在谭智酒的心里。
白跖等人的出现,已经开始打乱了他的心绪,所以谭智酒打算施以援手,也就是点拨一二。
“其实要离开司隶并不难,各方势力虽然打生打死,但都会留有余地的。”
“就比如说北疆也有其他诸侯的探子,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没有触碰白肖的底线。”
“想要从司隶离开,最重要的就是让姜棣认为你们是杜昂的人。”
一听到杜昂的名字,白跖强装镇定,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这又怎么能逃过谭智酒的法眼,真是班门弄斧啊!
“你听明白了吗?”
白跖眨了眨眼,“听是听明白了,但做起来很难。”
“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撒点米就好了。”
谭智酒还真的让人拿了一小袋子米过来。
白跖彻底懵了,“这米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仔细看看。”
“这不是北方的米,北方的米没有这么大这么白。”
谭智酒拿了一颗米粒放在嘴里,“这是南方的籼米,而且放了好几年了,所以吃起来有点难吃,不是南方人是很难搞到的。”
“你们只要故意表露出北疆人的特征,姜棣那边就会高抬贵手了。”
白跖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但总是进不去啊!
“谢大人。”
“你不用谢我了,我说的未必准的,离开司隶之后,你们一定要重新集结,才能保有一线生机。”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以白跖这样的年纪,势必会撞几个跟头的。
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他的命了。
“受教了。”
白跖带人离开了,其实谭智酒早就想离开了,可他已经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说起来也是讽刺,他能看透一次,却不能随心所欲。
老了,真的老了。
白跖为人冲动,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该做的都会做。
就比如说白肖让他杀人,他肯定会杀,但杀之后做什么白肖就管不了了。
同理谭智酒的话他是有点不懂,但却不耽误他照做。
只是在做的过程中,又做了很多其他的事。
白跖根本就没有收敛,动则打人张口就骂。
把北方人的粗鲁,放大了很多倍。
谭智酒只是让他表现出自己是北方人,而不是惹是生非啊!
虽说越早暴露的探子越安全,但是一个不守规矩的探子,那就不安全。
你乱扰治安,巡街的兵卒也会办你啊!
好家伙白跖又不会束手就擒,最后只能杀人了。
真是枉费了谭智酒的一番苦心,他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
白跖等人受到了通缉,也就是白跖等人都乔装打扮过,要不然此刻非露馅了不可。
别人认不出来,白肖还认不出来吗?
当他看到通缉文书那一刻,直接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跖被人杀了打了,这都不奇怪。
可这被通缉,真是破天荒了。
这暗地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放在明面上了。
还不是因为刺探什么事,而是因为拒捕杀人,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齐央看着通缉文书却来了一句,“九公子的背后有高人相助啊!”
“呵呵。”
“大哥,你还别不信,这是民事可不是兵事,就跟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很容易让人忽视的。”
白肖一把就将齐央拉了起来,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他啊!
“就你会说,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肖也不想白跖有事。
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哪有那么容易啊!
这还没离开司隶都这样了,到了南方还得了,许墨那边的踪迹时断时续模棱两可,但白肖敢肯定许墨正在血泊里摔跤呢?
凡是接近他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被牵连。
如果再加上白跖这个不靠谱的,想都不敢想啊!
“你说要不要分担一下姜棣的注意力。”
“大哥,你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说不管的吗?”
“还真能不管了,他要是搞砸了,倒霉的也是我们。”
齐央也是闲得发慌,“那就交给我吧!”
就好比盐和糖混在一起,你在加点醋进去,这能好吗?
“还是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我这酒刚喝到一半。”这把齐央能耐的拍拍屁股就走了。
幸好没人看见,要不然白肖这脸往哪放。
白肖的做法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在司隶的境内制造血案。
用的是瀛州人的兵器,穿的是瀛州人的藤甲,出手的都是军中的矮子,一个个口弦麻球,全都不说话。
把一些看着不重要,其实有点用的人都杀了。
这笔血债,就是姜棣不想算在瀛州人的头上也要算。
其他人他没有证据啊!可姜棣又要给下边的人一个交待。
反正瀛州人又不是什么好人,冤枉他们也无妨。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啊!可这种事却时常发生防不胜防。
极大的扰乱了地方,姜棣只能派更多的人过去。
而白跖那边也就轻松了不少,虽然有了一些死伤,好在他是离开了司隶到达了豫州。
豫州算是姜棣与杜昂势力的交界处,这个地方可一直不太平。
两方的兵马,时常会发生一些摩擦。
但这种不太平,恰恰就是白跖想看到的。
如果一切平安,哪里都像是司隶一样,还有他的活路吗?
白跖开始集结部曲了,既然能逃出司隶,就说明谭智酒的话是有道理的,那当然就要听了。
危险随时会有,不见意再多一点。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该见面的见面
在豫州如此敏感的地方,出现了一支新的兵马,自然会引起各方的注意。
属于姜棣一方的豫州兵,直接就出手了。
如今的白跖,才是真正的疲于奔命。
可白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谭智酒会说,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原来到了豫州,根本就没有通往南方的路,哪怕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上,都会有一处营寨立在那里。
姜棣忌惮杜昂,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白跖想要过去只能硬闯,取巧是肯定不行的。
无论是从南方来,还是要进入南方,都是要经过刨根问底的。
现在想想谭智酒的话都大有深意啊!
好在白跖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子,硬来多容易啊!
白跖直接发动了猛攻,那攻势简直就是拼命。
姜棣这边设立的营寨都是一致对外的,对内的防备到是不多。
这样也是以防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后也好弥补。
到是便宜了白跖,要不然白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来者何人?”豫州这边的将领还在那问呢?
白跖当然不会告诉他,“你管呢?这处营寨我要了。”
进入营寨就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剩下的那一步,白跖是不会放弃的。
现在已经暴露,就没有了退缩的余地。
可让白跖没想到的是,他一直想见却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许墨。
他此行冒险而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许墨。
就当许墨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确有点接受不了,“你来干嘛?”
许墨也是一脸的晦气,“这应该是我问你吧!”
杀透营寨挣扎求活,这也是许墨要走的路。
可遇到自己人就变了一回事,两方兵马汇合在一起是好事,但唯独不能在此地。
暴露在瀛州兵卒的眼皮底下,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来抓我呀。
“现在怎么办?”
“进。”
许墨口中的进,不就是白跖这边的退吗?他可是刚下定决心过来啊!
原路返回,那可不是轻车熟路啊!
很可能会撞见豫州的援兵的,那就是送死。
“你没说笑吧!还是退吧!我们再重新想办法。”
许墨已经不想细说他怎么来的,反正他是绝对不能再回南方了,“经过了这一战,豫州兵势必会有防备,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
“我们两边的人加在一起,也是不够看的。”
“现在听我的。”
看看白跖在那里犹犹豫豫的,许墨发火了。
论资历论军中的地位,白跖就是拍马都比不上许墨。
虽说他跟白肖是血脉相连吧!可白肖压根就不在乎这个。
“喏。”
许墨出手真是不管不顾,他要的甚至不是速战速决,而是如何让自己走的更快。
刚开始白跖还没有意识到,直到他被许墨拉得很远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不是,你等我啊!”
“生死各安天命。”
这还是他认识的许墨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可恋战,跑。”
白跖自己都快追不上了,自然管不了别人。
他就不明白了,许墨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
其实许墨也是一路上被逼出来的,他是不想的。
原路返回,当然会容易的。
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危险就在逐渐的接近。
但也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许将军,你变了。”
“少说话。”
史晋更是会顺杆爬,“就是跟你很熟吗?”
许墨一把将史晋拉了回来,白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在那逞什么能啊?不要命了。
“他是主公的弟弟。”
本来史晋那张脸是很狰狞的,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哈腰,“闻名不如见面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肯定是白家人。”
哪来的活宝,白跖直接就把刀给拔了出来,朴碌挡了过去,怎么说都是一起来的,而且还共同患过难,不管也不好。
“白将军息怒,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过他吧!”
“你放心我是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我是看他背后有一支箭矢,想帮他拔出来而已。”
背后有箭矢,史晋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怎么还真有啊!”
“别动,这箭上好像有一点麻药,你的伤口都凝住了。”许墨是沙场老人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也就是麻药了,要是毒药史晋就死定了。
许墨把史晋压在身下,将箭矢生挖了出来。
对付麻药疼痛是最好的办法,史晋烫软在地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快点起来,还要赶路呢?”
白跖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须要说一句,“下面我带路吧!”
他好歹也是从豫州杀出来的,剩下的路他能熟一点。
可有些事跟熟不熟没关系,豫州兵是真不手软啊!
兵贵神速,在豫州这个地方是必然的事情。
经常发生摩擦的地方,那反应都快去了。
快转过一个山道,就看见一队豫州部曲,像一窝蜂的跑了过来,看一眼四周无处可躲啊!
“许墨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