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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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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紫仪悄然吁了口气,莲珠诚不欺她,桑玥当真不介意她的小心思,她调整好表情,娓娓道来:“第一次在冷府,臣女看见冷芷若勾引沐倾城,冷芷若故意装晕倒入了沐倾城的怀中,沐倾城走后,冷煜泽雷霆震怒,当场就打了冷芷若一耳光,还警告她不许再跟沐倾城来往;第二次,是刚刚在后花园,冷芷若故技重施,又欲引诱,沐倾城没有趁人之危,只催促冷芷若回去,冷芷若照办了,殊不知,她前脚一走,冷煜泽后脚就出现在了花园,他掐住沐倾城的脖子,说总会有天沐倾城会成为他的人,然后他强……强吻了沐倾城!”
    同样为爱慕沐倾城的人,冷芷若竟然能够得到沐倾城的几分怜爱,冷煜泽更是无耻地吻了他!郭紫仪想想就觉得特别窝火!是以,她故意歪曲事实,把沐倾城主动接近冷芷若变成了冷芷若蓄意勾引沐倾城。这可真是大快人心!至于花园里的对话,郭紫仪并未说半句假话,她只是也没说尽真话。
    郭紫仪的话令局势来了个大逆转!沐倾城刚刚才否认了见过沐倾城,这会子就有人戳破了他的谎言。纵然冷煜泽一口咬定沐倾城勾引他,也完全没有说服力了。
    郭家和冷家二房向来走得近,要说郭紫仪会帮桑玥构陷冷煜泽,就连云傲都不相信。
    郭子修义愤填膺,简直要被这个傻不拉唧的女儿活活气死!
    桑玥浓睫轻颤,溢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倾城,冷煜泽是在哪里动了你的?”
    “就在厢房。”
    “这么说,冷煜泽也来过这里了。”桑玥自顾自地念完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转身,对着云傲行了一礼,郑重其事道:“父皇!杀人凶手……是冷煜泽!”
    “桑玥!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他的确去过厢房,但他没有杀冷芷若!
    子归运足内力,一掌袭向了冷煜泽:“太女殿下的名字也是你这世家公子可以叫的?”
    冷煜泽不敢在御前动粗,以肉身生生地扛了子归不遗余力的一击,胸膛一痛,嘴角溢出了一行血丝。
    桑玥从容道:“父皇,刚刚冷府的丫鬟一口咬定杀死冷芷若的人身上有股芝兰香,沐倾城中了迷魂香,又被‘折腾’了一番,哪里还有力气杀死冷芷若?更何况,他又不会武功。除了他,便只有染指过他的冷煜泽的身上会有芝兰香了。”
    这么一说,多福海赶紧走到冷煜泽的跟前,使劲儿地闻了闻,他闻不出,姚奇却是有了主意,二话不说,出门把府里的猎犬牵了进来。猎犬绕着沐倾城跑了一圈,尔后扑了扑桑玥,又扑了扑沐倾城,它还想往冷芷若那儿跑,姚奇却吩咐下人将它带走了。
    又芝兰香气的人只有桑玥和冷煜泽,但丫鬟已经说了凶手是名男子,那么,冷煜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煜泽这才恍然大悟,沐倾城故意摸他,实际上是刻意留了一丝芝兰香在他身上,因为极淡的缘故,就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察觉。
    其实,沐倾城在他身上留下香气只是以防万一郭紫仪不配合作证,这便也能是个他们亲密接触过的证据。出于意料的是,它同时也成了栽赃他的筹码!
    云傲怒急攻心,头颅又是一阵剧痛,他按住发紫的眉心,声,宛若踏破远古洪荒,厚重深远得如令人心悸:“冷煜泽,太女跟你有仇吗?你老是抓着她不放!还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妹妹,伪造假信,给太女安上通敌叛国、弑父夺位的罪名,是这样吗?”
    冷煜泽不着痕迹地给云笙打了个手势,让他去把真正的凶手捉出来。云笙会意,正要借故离去,桑玥呵呵一笑:“三弟,你想去如厕吗?万一你一走,立马有人前来冒名顶罪的话,你就成了帮凶了。”
    云笙的脸色一白,讪讪一笑:“太女殿下说什么呢?我是有些想如厕,但既然是敏感时期,我忍忍吧。”
    姚俊明父子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晦暗难辨的眼神,姚奇大掌一翻,二人心中了然,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霾,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云傲犀利的眸光扫视了一圈,沉声道:“姚奇,把冷煜泽押入刑部大牢,让高平给朕把流程三日内走完!”
    走流程而已,死刑已定,就是不知他会怎么死了。
    桑玥的唇瓣一勾,寒凉的眸光扫过云笙故作镇定的脸,云笙扭过头,和她冰冷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心肝儿一颤,手心后背已渗出了粘腻薄汗。他怎么觉得……桑玥对他动了杀心?
    冷煜泽从后门被姚奇和府里的侍卫押走,婚礼继续,云傲打算起驾回宫,突然,今日本该当值的都尉马思远神色激昂地走入了房内,他抱拳行礼道:“启禀皇上,姚秩回来了!跪在宫门口,要求见您和太女殿下!微臣本想将他拘捕入狱,但曦王殿下在场,微臣动不了他!”
    所有人目瞪口呆,姚秩回来了?他……还敢回来?
    冷风灌入,吹散了屋内的丝丝暖意,冰冷的日晖洒在桑玥美如璞玉的脸上,映下一片如梦淡彩,她舒心一笑,慕容拓,谢谢你。
    这场婚礼匆忙结束,云傲急召文武百官去往了金銮殿,并宣姚秩觐见,他倒要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何居心,杀了陆流风,跑去投靠了胡人,居然还不怕死地回来了?
    桑玥和沐倾城随行,但他们的马车却没有驶往皇宫的方向,而是南转,进入了一个僻静残破的院落,桑玥下车后,沐倾城单独去往了刑部大牢,他有他的任务,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桑玥看到他的实力。
    桑玥,把你看得比命比名声更重要的人,何止慕容拓一个?
    阴暗的房间内,不,确切地说,是一个水池内,冷煜泽浑身湿漉,手持宝剑,水刚好没过他的腰腹,阻挡了他矫健的步伐,使得其功力受阻了好几分。但他不得不拼命厮杀,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得杀!
    冷昭的尸体一丝不挂地被吊在悬梁上,天寒地冻又深埋地底的缘故,尸体保存得十分之好,瞧着,仿佛熟睡了一般。
    在尸体下方,是十多头呲牙咧嘴、凶残至极的鳄鱼!它们不停地抬高身子,企图用血盆大口、锋利獠牙去撕咬冷昭,但每次快咬到的时候,姚奇就拉一拉手里的绳子,鳄鱼便扑了空。
    鳄鱼吃不到冷昭,就调头来吃他。鳄鱼的体表坚如磐石,饶是冷煜泽武功盖世,击杀起来也甚为棘手,更何况,先前在姚府,他已被子归打出了内伤。
    “桑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我父亲已经魂归故里,你居然掘他的坟!你……会遭到报应的!”
    桑玥徜徉恣意地一笑,如一缕东方旭日的光划过暗黑天际,似波澜壮阔的弘,落在冷煜泽的眼底立时化为最锥心刺骨的讥讽:“掘坟算什么?就是鞭尸我都觉着不够。”
    冷煜泽的额角青筋暴跳,他咆哮出声:“亏你还是一国储君!居然公然劫持朝廷重犯,对我动用私刑!你……根本不配做太女!”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冷煜泽你带兵多年,难道还不晓得这个道理?你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父皇只会认为是你打伤了姚奇和侍卫,尔后逃之夭夭了。”姚家和冷家两不对盘,逮住了机会就一定把对方往死里踩,谁都有放跑冷煜泽的可能,唯独姚家人没有。正因为如此,云傲才放心让姚奇押送冷煜泽。
    谈话间,三头鳄鱼相继朝冷煜泽发动了攻击,冷煜泽挥剑一斩,剑刃在鳄鱼的头顶擦出了金色火花,鳄鱼愤怒了,张大嘴咬了过去。
    冷煜泽一剑刺入它的喉咙,它痛得身子一翻,沉下了水底。另外两头鳄鱼并未因为冷煜泽的勇猛而有丝毫退缩,相反,同类殒命让它们更加狂躁和愤怒,不止它们,就连后面的十数头鳄鱼也闻着血腥味儿游了过来。
    桑玥和姚奇站在高台上,静静地观察着冷煜泽和鳄鱼拼命,他不是喜欢欺负弱者吗?他不是费了全力把姚清流这迟暮老人逼上了战场吗?他不是想看姚清流和姚俊杰父子相残吗?
    很好!今天,就让他尝尝生父被拆吃入腹,他却束手无策的感觉!
    “放!”
    桑玥一声令下,姚奇的手猛然一松,冷昭的尸体直直坠入了水中,激起一片澎湃的水花。姚奇只要一想到祖父已年逾六旬还要披甲上阵、手刃亲子,心里就恨不得把冷煜泽给千刀万剁!
    今早,从祁山传来飞鸽,他的祖父……已经开始上阵杀敌了!
    他的心,一绞一绞地……痛到了极点!祖父做了大半辈子的文官,哪里会是那些武将的对手?他本可以呆在军营做指挥,无需亲临一线,但为了洗脱姚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他……就是去送死的!
    感受到了姚奇的压抑和颤抖,桑玥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道:“三哥,外祖父身边有得力的人保护,你且放宽心。”
    姚奇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他随手一拭,不作言辞,只冷冷地看着冷昭的尸体被鳄鱼咬得七零八落,先是他的手,再是他的腿,尔后是他的下体和躯干……肠穿肚烂的同一时刻,一头鳄鱼咬破了他的头颅,白色脑浆溅了像豆腐花一样溅了一水面,浮了一瞬,迅速被鳄鱼吞吃入腹部。
    冷煜泽再冷血也不可能对生父无情,看到冷昭的尸体被一寸一寸地嚼烂,那种骨骼和血肉碎裂的“咔嚓”之响几乎要碾碎他的意志,他疯了一般地乱砍乱吼:“桑玥!你这个禽兽!我一定要杀了你!杀光和你有关的所有人!我要杀了冷香凝!让她也被鳄鱼吞噬!”
    他一剑比一剑狠,身边的鳄鱼一头一头地倒下。
    杀冷香凝?桑玥冷冷一哼:“拿弓箭来。”
    子归把小金弓递给桑玥,桑玥放上两支箭矢,搭弓拉弦,瞄准冷煜泽,“咻咻”两声,箭离弦而去,势如破竹、疾如闪电,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之后,直直戳中了冷煜泽的右眼和右臂。
    冷煜泽不是没有发现桑玥的暗招,他已经出手抵挡了,奈何那箭矢是从未有过的迅猛,他根本接不住!
    一声惨叫,右眼瞎了,右臂废了。
    对付冷煜泽这种人,最痛苦的折磨莫过于碾碎他的压制、踩踏他的自尊,眼下,他先是沦为阶下囚,再是亲眼目睹生父被撕成碎片,连完美的容颜和躯壳也被毁去了大半,他虽生,已与死无异。但他即便死,她也要他死得有价值。
    桑玥森冷地笑了笑:“好了,他是朝廷钦犯,别真的把他弄死在这儿,送上马车,押回刑部。”
    子归手挽绳索,飞跃鳄鱼池,一把将冷煜泽拽上了高台,此时,桑玥已迈步离开了院落,临行前,她给姚奇点了点头,姚奇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好。”
    ……
    金銮殿上,云傲端坐于龙椅之上,桑玥坐于下首处,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姚秩跪在大殿中央,大抵赶路太急的缘故,他蓬头垢面,衣衫破旧,就连鞋子都破了几个黑洞,尽管如此,他的眉宇间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刚毅,他言辞灼灼道:“启禀皇上,我没有背叛大周!也没有杀害陆流风!深夜,有人潜入我的帐篷追杀我,我被迫逃离,正欲开口呼救,就被暗器射中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在胡国王庭里了。”
    乌苏女皇后宫佳丽三千,姚俊杰虽是胡国战神,但也是她的男人,姚秩若是他的儿子,被抓去王庭住着倒也不足为奇。
    郭子修不以为然地道:“谁能证明这一切?真凶呢?你是薛元昊的儿子,谁能证明你不是胡国派来的细作?”
    “我是姚俊明的儿子!不是薛元昊的!我指认不了真凶,但我有办法证明自己对大周的衷心!”语毕,姚秩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双手将其高举过头顶,多福海得了云傲的首肯,走下台阶,从姚秩手里拿过锦囊,并当众拆开,呈给了云傲。
    云傲定睛一看,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传国玉玺?”
    这句话犹如一道九霄惊雷在殿内遽然炸响!
    姚秩偷了乌苏女皇的传国玉玺,这可真是往胡国人的脸上好好地扇了一耳光!
    没了玉玺,她算什么皇帝?消息一经散播,乌苏女皇立刻就会沦为天下笑柄,胡国皇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威信也会层层锐减。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失了民心的战争,又有几分胜算?
    “哈哈……”云傲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笑出了声,他笑得这么爽朗了,至少在文武百官的记忆里,似乎已有十八年未曾如此,他拍了拍龙椅的扶手,赞许道:“好小子!不错!这个功劳,朕记下了!朕相信你的衷心,至于刺杀陆流风的凶手,朕会派人彻查,你起身吧。”
    姚秩仍旧跪着,一本正经道:“我还有话说。”
    “哦?但说无妨。”云傲此时的语气已相当和缓了。
    姚秩鼓起勇气,目光凛凛道:“我查清楚了,薛元昊的确是姚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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