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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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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优秀俊美的人,讲了那样一番令人感动的话,她傻傻地就沦陷了……
    她一把推开他,朝着那名男子的剑冲了过去。
    利剑刺入她的肩胛,她忍住剧痛,冷笑道:“要么让路,要么见官!”
    ……
    而今想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裴浩然的阴谋!为的就是一点一点俘获她的心,好让她死心塌地为他办事。
    一曲作罢,思绪戛然而止,天地间仿佛还飘荡着她的戾气和悲鸣。
    “竟然是你。”一声喟叹,夹杂着压抑过后的惊诧。
    风雪中,走来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他身披银狐大氅,尊贵优雅,徐徐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凛冽严冬,他稍来一抹春暖。
    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正一瞬不眨地锁定着桑玥纤细的柔荑。就是这么一双小手,弹奏出了令他无比欣赏的乐章。
    “以前不曾听闻桑家三小姐懂音律。”慕容锦淡雅说完,在她对面落座,脸上始终挂着暖人心扉的笑,“你倒是个有秘密的……少女。”
    这一次,他没再说她是孩子,他分明从琴音中听出了情动、悲愤、悔恨,一个孩子,不具备那样复杂的情绪。
    不得不说,慕容锦的笑真的很暖,暖得几乎要窥进桑玥的内心。然她只是笑得嫣然,眸中依旧清冷:“慕容世子是来听曲的还是打探秘密的呢?”
    慕容锦望进她幽静寒凉的眸,解下氅衣披在她身上。
    一股暗香、一片温暖,桑玥想拒绝,他已系好丝带,语重心长道:“一颗心能有多大?装满了仇恨,便再装不下其它。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第三十六章 小刺猬
    “跟自己过不去?我从来都没跟自己过不去。慕容世子不过是见到了大姐和我之间的小玩小闹,就以为我身陷囫囵、准备绝地反击了?呵,慕容世子看戏看多了。我在府里的日子同其它世家的庶女没什么两样,别人过得,我也过得,不劳慕容世子费心了。”
    小打小闹?她倒是乐观。
    桑玥笑着说完,慕容锦笑着听完。
    不同的是,桑玥的笑容很灿烂,但笑意很凉薄;慕容锦笑容淡淡,却透着一股抚平忧伤的温暖。温暖得太过美好,美好得令桑玥本能地开始排斥。
    她起身盈盈一福,浓密的睫毛遮住眸中的华光无限,静气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语毕,她解下氅衣,递到他手上,“或许慕容世子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慕容锦接过冰冷的氅衣,身子都这么冷、心又会热到哪里去呢?他自嘲一笑:“此话怎讲?”
    桑玥探出几乎冻僵的小手,雪花飘在上面并不立即化开。她淡道:“摄政王妃很是中意我大姐呢,还有平南候府的柳馨、周太傅的孙女周珺,估计一开春,你正妃、侧妃都有了。别的我不敢说,周家与柳家可是死对头,享齐人之福的同时,你可别后院起火。”
    不过是一场宴会,她居然瞧准了母妃的心思。而母亲只顾着挑选容貌出众、家底殷实的千金,确实疏忽了这点。说实话,那些女人,他一个都不想娶。
    “那些……”
    “那些事就不劳我费心了,我是个孩子嘛,又与你非亲非故。”桑玥回过头打断他的话,“所以,我们彼此都不要费心。”
    桑玥再不逗留,抱起古琴,迎着风雪消失在了慕容锦的视线。
    望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慕容锦舒心一笑,明明就是在帮他,却装出一副疏离的样子。“真是只小刺猬。”
    他转身,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脸上的笑容和春暖般的气息消弭无踪……
    长乐轩中,桑柔来看望桑玄羲,却碰了一鼻子灰,被拒之门外。
    她带着一肚子怨气去了大夫人的房间,却发现她还没回来,心里便是更加急躁了几分。
    恰逢此时,西红来了。
    “小姐,刘妈妈来催那一百遍佛经了,正在院子里候着呢。”
    桑柔惊讶地偏过头,美眸中堆满愤色:“肯定是桑玥那个小贱人在祖母面前嚼舌根子了,才几天就来催?”
    上次你就跟老夫人说已经写好一百遍,按理说早该送过去,刘妈妈今儿才来催算留了情面了。不过这话,西红心里想想,却是没胆子说出口的。
    桑柔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回刘妈妈,就说佛经被四妹不小心弄湿了,我重新抄好后会亲自给祖母送去。”
    “那万一四小姐那边……”
    桑柔玩弄着指甲上新染的豆蔻甲油,恣意道:“你去知会一声就行,桑莞现在被我捏得死死的,晾她也不敢说个‘不’字!”
    “是!”西红福着身子退下,在门口碰到了大夫人,忙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夫人。”
    大夫人淡淡应了声,打了帘子进屋。
    桑柔一见大夫人,立即就跟见着救星似的,过去挽起她的胳膊,嗔怒道:“母亲,你方才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他们都欺负我!一个一个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哥哥不待见我,桑玥那小……她又在祖母面前乱挑拨,更气的是,父亲给她送去一整箱贡橘,却只给我小半箱,到底谁才是嫡出的小姐?”
    大夫人本就因为玄羲和宸枫的事郁结在心,宸枫再不济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舍弃他,并不代表不心痛。而更痛的是,玄羲因此而恨上了她!未众叛已亲离,本该最贴心的女儿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抱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一阵剧痛来袭,她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把眼睛安在桑玥的身上。她是个完全没有后台的庶女,跟她计较你就不觉得自降身份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更加勤奋地练习琴棋书画、研读四书五经,争取早日获得慕容世子的心,让他主动求皇上赐婚。”
    慕容锦么,他肯定是心仪自己的!反倒是桑玥这个口气,她无论如何咽不下!“母亲,我就想不通,父亲根本就不宠爱五姨娘,为何那般疼桑玥?”
    大夫人气得呼吸一滞,厉色道:“你不要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实话告诉你,你父亲属意你嫁给靖王为妃。开春后,摄政王妃上门提亲肯定会遭绝。所以,必须赶在那之前求皇上下旨赐婚。而王妃是个极高傲的人,若是知道你父亲还看不上慕容锦,一怒之下哪里还会认你这个准儿媳?这件事还得瞒着她。”
    桑柔见自己的委屈无人理会,眼里迅速窜起一层水雾:“母亲,桑玥害我!她害我!你怎么不信?她害我抄一百遍佛经,害我被人验身,你不想想怎么为我报仇,反而杞人忧天慕容锦不喜欢我!”
    大夫人忽然觉得四肢无力了,她怎么跟这个女儿越来越说不到一块儿去?“你不招惹桑玥,她会有机会害你?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有你父亲宠着,她风头正盛,你作为长姐,不表现仁慈谦逊便也罢了,还招摇得处处与她一较高下。就你这样的心胸和气度,真以为慕容世子非你不可了?”
    “母亲!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啪!
    大夫人一耳光扇了过去,桑柔愣在了原地,甚至她忘记了去捂疼痛的面颊:“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除夕宴之前不许踏出院子半步!你给我好好反省,到底是跟一个庶女争斗比较重要,还是握住世子的心比较重要!”
    母亲不仅打她……还禁她的足!
    桑柔泪流满面,一张绝美的脸此刻因愤怒和委屈而变得狰狞:“你会后悔的!不立即杀死桑玥,你肯定会后悔的!”
    大夫人再不理她,只吩咐人将她带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白兰端着药碗进来了:“大夫人,该喝药了。”
    大夫人一把将药碗摔在地上:“老爷根本不来我房里!喝这些药有什么用?”
    白兰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王妈妈打了帘子进来,见大夫人气得面色铁青,而白兰跪在一堆碎渣之上,摇摇头,道:“大夫人,这药无论如何也要喝。您是正妻,还怕老爷不来您房里吗?奴婢有一计,老爷今晚就会来长乐轩。”


☆、第三十七章 就这点手段?
    “什么计策?”
    “老爷中年得子,对三少爷甚至疼惜。您只要把三少爷接过来养在名下,老爷一准就来了。”王妈妈躬身说道,双腿却因长时间的站立行走而痛得打颤。
    大夫人知道,那是上次跪了碎瓷又挨板子落下的后遗症,她指了指一旁的矮凳:“坐吧。”
    王妈妈感激地坐下,大夫人目光凛凛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将桑玄帧养到名下吗?哼,旁人都以为桑玄帧是个香饽饽,我却笃定他是个烫手山芋。”
    王妈妈欣慰一笑:“您说的对。老爷宠爱九姨娘,就让他宠着,反正您是大她是小,以后治她的机会多的是,三少爷年幼,听说又体弱,有没有福气长大还两说。只是……”
    大夫人见王妈妈欲言又止,问道:“只是什么?”
    王妈妈虽才回府一日,但通过小沁和白兰的口中还是将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了解了一遍,道:“方才您同大小姐的谈话奴婢听到了,奴婢觉得大小姐的话不无道理,那个二小姐当真邪门儿,许多事她都未出面,可最后的受益者就是她,别的不说,单说荷香那件事,就绝对是二小姐的手笔。您当真这么由着她?”
    大夫人茗了口茶,冷道:“要不是柔儿闹出曲修宜那一出,桑玥开春后就得嫁过去!眼下,我只得另辟法子,但这只白眼狼,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腊月三十,瑞雪纷纷。
    大街小巷贴满对联、挂满红灯笼,虽门窗紧闭,显得街道冷冷清清,只余一片孤寂而火红的色彩,但偶尔从门户内传出的欢声笑语还是能令人感受到十分浓厚的喜庆。
    马车内,莲珠目不转睛地盯着桑玥,笑道:“小姐今天真美,比大小姐还美。”
    桑玥轻笑一声:“不就是薄施粉黛,值得你如此夸赞?”
    莲珠点点头,忽然忆起了什么,杏眼圆瞪道:“小姐,你说慕容公子会不会去参加宴会?”
    桑玥似笑非笑地看着莲珠:“应该不会。”前世的她随裴浩然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不下数百场,从未见过慕容拓,这就是为何她初次与他争锋相对时没能认出来。由此可见,慕容拓对这种热闹场合是避而远之的。
    莲珠长吁一口气,拍着心口道:“那就好,他简直太可怕了!奴婢祈祷,一辈子别再见到他!”
    桑玥顿觉好笑,慕容拓到了莲珠口中怎成了毒蛇猛兽般的存在?
    忽然,马匹疾声嘶吼、车厢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桑玥和莲珠俱是向前扑去,好在二人都扶住了把手,但桑玥的肌肤娇嫩,这一握,竟是将手心磨破了皮。
    “怎么回事?”莲珠掀开帘子,桑玥从缝隙中瞧见一名衣衫整洁的少年,约十四、五岁,眉清目秀、身形纤瘦,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哎呀!我可怜的月月啊,你死得好惨啦!我怎么向主子交代啊!”
    “月月是谁?”莲珠问了句,心里却开始诽谤,怎生跟小姐的闺名同音?
    随行的侍卫快步上前,恭敬而尴尬道:“是条……小狼狗。刚刚转弯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直奔我们的马车,便……被马匹踩死了。”
    车夫战战兢兢地立在一侧:“二小姐,奴才瞧见时急忙勒住缰绳,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眼看天色渐暗,宫中的宴会即将开始,在这件事上耽误了终是不好。桑玥并未因那狗的名字而心生计较,而是眸光轻转,淡道:“很名贵?”
    侍卫摇头:“是条很普通的小狼狗。”
    桑玥的目光落在那少年的身上,虽是下人装扮,但衣衫质地上乘,绝非寻常大户人家的家丁。既然如此,又怎会养一条普通的狗?她开始环视四周、耳听八方,忽而淡然一笑:“陈侍卫,这名歹人纵狗行凶,偷袭我们的马车,拖去报官。”
    那少年哭得更凶了,几乎是鬼哭狼嚎,双手锤地:“什么纵狗行凶?月月啊,那些达官贵人仗着有钱有后台,就草菅人命,你在天之灵,一定不能放人这些人逍遥法外啊!月月——月月——”
    一声声“月月”叫得,莲珠恨不得将他的嘴巴给缝上。
    陈侍卫拿出麻绳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他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天子脚下,你们还讲不讲王法了?你们踩死了月月,非但不赔偿,还恶人先告状,拉我去见官,你们……你们定国公府就是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一个家丁居然认得定国公府的马车?桑玥的笑意更甚了,吐出去的话却寒凉如冰:“对,我就是草菅人命,陈侍卫,将他五马分尸!”
    “是!”陈侍卫得令后,解下他身上的麻绳,又吩咐另外四名侍卫将他手脚和头分绑在五条马匹的鞍上。
    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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