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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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逸点了点头,与宜安郡主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
董启俊摸了摸下巴,轻哼了一声,低声咕哝道,“装什么贞洁圣女!回头定让你要死要活。”
说完,董启俊还啐了一口。
等两日,他就叫她出来!到时候,看她还一副高洁的样子!
而且,他也还有事情要跟她说。
这次的牢狱之灾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他睡一个女人吗?
这样的事,他是轻车熟路。
可,这次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正是兴头上被人敲晕了不说,还闹出了这么一出来!三个人一起玩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一件风流韵事罢了。
可被送进了大理寺的牢里,这可是真是他娘的怄火。
他是笃定宋子逸是知道些什么的,可那宋子逸在牢里是跟是蚌壳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所以,得让宜安郡主这娘们去套套宋子逸的话!
董启俊随着那两个小厮往自家的马车走。
身着青衣的小厮讨好地说道,“公子,夫人在家等着您回去呢,您慢点走。”
“回什么家,爷今日就直接去万花楼好好乐一乐!”董启俊大声道。
“我的爷,夫人这会还病着躺在床上呢,等着您回去呢。”另蓝衣小厮忙道。
“我娘她病了?”董启俊顿住了脚。
“是,公子,夫人是担心着您呢,您就先回去看看夫人吧。”青衣小厮点头。
董启俊挥手,朝马车走了过去,“那就先回去看看,回头再去万花楼。”
两辆马车先后离开。
沈清韵睁大了眼睛朝四周看去。
来往的人,交头接耳朝她指指点点地看了过来。
沈清韵缩了缩脖子,往四周看了看,还是依然没有看到来接她的人。
母亲怎么没有来接她?
难道母亲还在路上?
还是母亲也是如宋子逸和董启俊的母亲一样,也病倒了?
可是母亲病倒了,母亲也应该会派人来接自己啊?
怎么会没有不见人?
难道母亲不知道吗?
沈清韵站了会,见得过路的人看过来的目光,便低头往前走。
走了会,一辆普通的马车突地停在了她的身边,沈清韵吓了一跳。
何妈妈下了马车,一见沈清韵面容憔悴惨白,衣衫脏兮兮狼狈不堪的样子,眼里立即含了泪水,“小姐,奴婢来迟了。”
“妈妈,母亲呢,她是不是病了?严重吗?”沈清韵一见何妈妈,眼眶也湿了。
“夫人没事呢,小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何妈妈抹泪,伸手扶着沈清韵上马车,道。
“嗯。”沈清韵擦了把泪水,扶着何妈妈的手上了马车。
“我的小姐,您受苦了。”何妈妈是看着沈清韵长大的,何曾见过沈清韵吃过这样的苦?一边拿着帕子给沈清韵擦脸和手,一边说道。
走了好会,风一吹,把门帘给吹了开来,沈清韵一怔,伸手拉开了帘子仔细一看,大声道,“该死的奴才,这不是回家的路。”
马车却是没有停下来的节奏,依旧往前走。
沈清韵双目闪着怒火,扭头对何妈妈道,“何妈妈,你快让车夫停住马车,这不是回家的路。”
何妈妈却是目光闪烁,有些吱唔,“小姐……奴婢先送你去一个地方,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回去。“
沈清韵伸手一把就攥住了何妈妈的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何妈妈言辞闪烁,“小姐,没有什么事。”
沈清韵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何妈妈,道,“快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妈妈嗫嚅了几下,握着沈清韵的手哭着把沈帧的决定告诉了她。
老爷不仅是要逐小姐出家门,而且还吩咐了人把夫人也严加看了起来,她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府里出来。
沈清韵闻言,如遭雷击。
父亲……父亲他要把自己逐出沈家,要与自己断绝父女关系!
第六十三章 紧张
沈清韵呆呆的,半天都没有反应。
何妈妈见着她如是失了魂一般,也吓坏了,伸手轻 在了沈清韵的肩上,小心翼翼地叫道,“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沈清韵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抓着何妈妈的手,急切地问道,“何妈妈,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故意骗我的是不是?父亲,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从小到大父亲一向是疼我,他怎么会不让我回家?怎么会不认我?怎么会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妈妈,你骗我的对不对?”
沈清韵摇着脑袋,情绪很是激动。
何妈妈既是担心又是心痛,安慰说道,“小姐,老爷当然最是疼您的,您是老爷的掌上明珠。”
“所以,父亲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沈清韵点头,道,“那我们回家,你让车夫掉头回家。”
“小姐……。”何妈妈一脸为难。
自己是奉了夫人的命过来的,夫人千交代万叮嘱让她先把小姐安置在夫人陪嫁的一处院子里。
老爷这次是在气头上铁了心要与小姐断绝了关系,这么多年,何妈妈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的火,就是夫人就被看了起来,夫人与老爷可是青梅竹马,感情素来笃厚,有什么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可这一次,老爷却是趁着夫人受伤把夫人看了起来。
小姐这会要是回府,老爷怎么会……会有什么好脸色……?
沈清韵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妈妈,摇头,“你这个死奴才,你哪来的胆子,来骗我?父亲他不会这么对我的,父亲他怎么这么对我?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说着一把掀开了门帘,朝车夫喊道,“回府,听到了没有,回府?赶快给我掉头,我要回家!”
车夫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没有停车。
沈清韵气爆了,大吼,“死奴才,你聋了不成,我让你掉头回家,回家!我的话你也不听,你这个 的奴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姐,您小声点,不要这么大声。”何妈妈急得伸手就把沈清韵往里拉。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沈清韵尖声哭道。
“我的小姐,老爷现在是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老爷气消了,自然就会欢欢喜喜地被您接回去的,您想啊,老爷若不疼您,这些日子怎么会为您奔波呢?所以,小姐,您听话,夫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您就不用担心了。”沈清韵是个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这些日子又被关在大理寺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所以,她力气哪有何妈妈大?何妈妈两下就把沈清韵搂在了怀里,并是开解说道。
“不,我要回家,我要回去跟父亲说,这件事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故意害我的,我没有与他们两个一起胡闹,是有人害我们的,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的,妈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怎么能就这么被赶出家门?沈清韵揪着何妈妈的手臂,哭着道,“妈妈,你放开我,我得回去跟父亲说清楚,妈妈,这件事是真的,父亲他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子逸哥哥……。”
“相信,老爷肯定相信您,自从小姐您出事后,老爷可是一直都担心着小姐您呢。”何妈妈抹着眼泪,拍着沈清韵的背,说道。
“是有人害我们的,是真的。”沈清韵扑在何妈妈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子逸哥哥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她只是跟董启俊一起了啊!肯定是那打晕了她与董启俊的人把他们送到了子逸哥哥呆的那屋里,可子逸哥哥一句话都不说。
“小姐,乖,老爷信,夫人我们都相信您,您是被人陷害的。”何妈妈顺着她的话安慰道。
沈清韵抽噎了两下,脑袋一歪就晕倒在了何妈妈的怀里。
何妈妈吓得半死,双手搂着沈清韵,一边大声隔了车帘朝车夫道,“快,快,快走。”
一路狂奔到了一幢两进的小院子面前,下了马车,何妈妈敲开了门,让门房赶紧地叫了两个婆子抬了春凳出来,又吩咐了一个小厮去请大夫。
何妈妈与那两个婆子一起急匆匆把晕倒的沈清韵抬了后院。
等大夫到了,大夫只说沈清韵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劳思过滤,近日来又是没有吃好睡好才会晕倒的,只好好将养着就没事,何妈妈听了大夫的话,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大夫用银针扎了沈清韵几下,沈清韵缓缓睁开了眼睛,大夫开了滋补的方子就告辞离开了。
沈清韵又哭又闹,可终是没有什么精力哭闹,折腾一番后,只剩下力气躺在床上呜呜地哭泣。
何妈妈吩咐了丫头给沈清韵梳洗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裙,忙乎了一顿,“小姐,这院子安静,这周遭的人也都是不认识您的,您啊就好好在这里养几日,等你精神好了,奴婢再来接您回去。”
“你这老刁奴,本小姐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我说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沈清韵揪住何妈妈的手,尖声道。
“小姐,您好好的,在这里好好的养身体。”何妈妈把沈清韵的手放到了被子里,然后又掖了掖被子。
“你这下作的死刁奴!”沈清韵苍白的一张脸,头发披散,目光狰狞犹如厉鬼一般。
何妈妈拍了拍的手,朝站在旁边的两个丫头道,“好好照顾小姐。”
说完就出了屋子,好生吩咐了这院子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一番话,这才急急忙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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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坐在床上,靠着大迎枕眼睛望直了,一见何妈妈进了屋,立即就坐直了身子,问道,“妈妈,接到了韵儿了没有?她怎么样?有没有受苦?有没有挨饿?她瘦了吧?脸色好不好?”
“夫人,您别急,奴婢这就仔细跟您说。”何妈妈忙是走了过去,扶着裴氏靠在了大迎枕上,“夫人您不要担心,奴婢接到小姐了,小姐还好,人是清瘦了点,不过奴婢请大夫给小姐诊过脉了,大夫说小姐没什么大碍,不过,养几天就好了。”
裴氏听了心疼得不行,只恨不得自己亲自去看一眼放心,可能因为是夏天,又是因为自己焦心,所以她身上的伤没有好利索,这沈帧明明白白地严令她不许见女儿,又吩咐让人看着她,她身上又是病着,哪里有精力避开沈帧的耳目,瞒着沈帧出去见女儿!
何妈妈道,“夫人您不用担心小姐,那边的丫头婆子会好好照顾好小姐的,如今小姐也出来了,所以,夫人您应该放宽了心,好好把病养好,小姐可还盼着您呢。”
“妈妈,你说,老爷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不仅是要把女儿逐出家门,还不让她管女儿的死活。
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既担心女儿,又怨沈帧如此凉薄,裴氏一颗心如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
“夫人,您放心,老爷这是爱之深责之切,他心里肯定也是担心小姐的,等过些日子,夫人您劝劝老爷,把小姐接回来就是了。”何妈妈笑着说道。
“他这是铁了心。”裴氏摇了摇头,看向何妈妈问道,“韵儿,她肯定又哭又闹吧?”
何妈妈抿了抿唇,回道,“小姐她乖巧懂事,明白夫人您的一片苦心,怎么会闹。”
裴氏心里更是如针扎一般地痛,脑袋又沉重了起来,泪水顺着眼角往下落,“可怜我的女儿,在这个时候,我却是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她与沈帧一起长大,又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怎么会不了解沈帧,沈帧这是动了真格,是真的不要这个女儿了。
就算是这些日子来,他为了女儿奔走,也不过是为了图个名声罢了。
女儿从来没有受过苦,这几日在牢里女儿肯定十分害怕,如今出来了,也还不能回来,她也不能在女儿身边安慰她。
裴氏只觉得心里就跟刀子在割一般地痛。
“夫人,您别快别哭了,您这样子身体怎么好?您好了,才能尽快把小姐接回来啊。”何妈妈抽了帕子出来给裴氏擦着泪水,然后又吩咐荷香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她,何妈妈接了温茶,“夫人。”
裴氏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何妈妈把茶杯递给了荷香,起身伸手给裴氏 额头。
裴氏靠着大迎枕,手放在心窝处哎呦哎呦地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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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宜安郡主也是心里如是堵了一块巨石,闷闷地痛。
上了马车,宋子逸就眯上了眼睛。
宜安郡主让丹心与丹真两人坐在了外面的车辕上,她一个人陪着宋子逸坐在了马车里。
宜安郡主忍着宋子逸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倒了一杯茶温柔地看向宋子逸,把茶向他递去,“世子受苦了,你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宋子逸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放着吧。”
宜安郡主手一顿,把茶放到一旁,想了想,轻声安慰道,“世子不用担心,世子你有才能,过不了多久,那官职……自然就会恢复的。”
宋子逸有真才实干,又有她,公主府,和四表哥等帮衬着,这降下来的官职,自是很快就能升上去的。
至于世子之位吗?
宋家就宋子逸一根独苗苗,不是他宋子逸的,会是谁的?不过就是等风声过了,到时候公公再是上折子请封就是了。
宋子逸依旧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