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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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秋原本不清楚,但是之后二人将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也是在征询他的判断。
“听你们说,那个人的师祖跟玄门的人原本是一路的,只是因为最后意见不同才分道扬镳,这么说来他们确实极有可能是一起出海的那批人,当时出海为皇帝寻长生药的人都是各尽所能,能人异士不少,其中有点什么异常本领并且得到纯粹的发展取得精妙的成果也不足为奇。”冷言秋听完之后道。
“如果玄门的精算之术是出自欧阳老夫人的师祖,那么他们到底是来自何人的后代?”西门靖轩寻思。
真没想到,来到这块大陆还会遇到跟青辕王朝有牵连的人跟事。若是欧阳老夫人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今日他们的经历也就是她早已料到的,所有的安排都逃不脱一个命运?
“魔域,我们要的东西肯定在魔域!”
亲眼目睹魔域失火,烧起整座魔域的毒障,开路的大雕逼在魔域之前再不敢飞进半步,玄天赐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寒气,墨衣飘阙,长发在风雪中飞舞,如同来自阴间的魔,俊美又邪气张扬。
“现在我们无法从魔域飞往东渚,要绕道海角么?”少青道。
“魔域失火,为的就是拦住我们玄门,那东西肯定已经如约出现,国公府里关于嫁妆的传言确实可信。”玄天赐此时是绝对的相信林馨儿一伙儿已经得知了嫁妆的下落。
否则这魔域之火起的也太巧合了,正好在林馨儿抵达魔域之后。而且在这阴沉的天气里,一般的火种都不容易燃起,意外失火也不会失的如此彻底,还带动起整座魔域的毒障,着实成了阻拦他们的生死路。
“你,带几个一等弟子跟本少主一起去海角,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抵达东渚。”玄天赐不达目的不会放弃。
“是。”少青拱手,存着为少冬复仇的信念,就算走的路再危险他也不惧。
确实,对于玄门的人来说,走海路通过海角去东渚一点也不容易。
因为,玄门的大雕无法飞越海角上空,之前玄门曾有人无意中通过那片天空,结果大雕都呈现不适应的状态一头栽进海里,他们要经过海角,就得跟海帮一样乘船通过,完全借助不到大雕的优势。
作为玄门的门主与少主,他们知道这一定是他们的“敌手”留下的杰作,就跟魔域一样,是他们玄门无法踏入的禁地。只是以前他们还可以借用大雕飞越魔域上空,而凭空一场大火,造成了一道隔断天地的毒障,大雕的优势是彻底的不能够发挥了。
既然是“敌手”故意留下的,那么通过海角的路也就照样不会顺利,但总比强硬的穿越毒障要安全一些。
“少主,我们的人从魔域返回了。”有人跑来禀报。
玄天赐来到魔域附近,只见几个人相互搀扶跌跌撞撞的从魔域跑出来,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迎头倒下。
这是玄门派去的几个因各种事判了命终的弟子,担负起探路的任务,被逼入魔域,回来后依旧是七窍流血而亡,一场大火增强了毒障的分布,让他们死的更快。
第八三五章 宝瓶藏在哪里?
之前魔域里没有布满毒障的时候他们都无法从魔域中穿过,破阵绕开那些毒障对玄门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偏偏走到不足一半的距离就身体发生异状,命好的能活下去,命不好的就得个七窍流血而亡的结果,在这一点上,玄门的人似乎还比不得普通人。
从许多年前,玄门就有个不言而记的规矩,普天之大,唯有魔域是他们的禁地。
“去海域!”玄天赐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明明距离东渚不过魔域十里宽的距离,偏偏无法越过,只得转道求远奔往海域。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令人恼火的事,纵使玄天赐再有定力,也无法做到掩藏所有的情绪。
魔域附近的村落里,欧阳老夫人的那个徒弟很快就带着一捆捆的草蔓返回。
大火虽然烧毁了魔域中的丛林,但还有一些草类顽强的存活下来。
林馨儿依照从冷言秋那里学来的毒术知识,一一辨认,又得到冷言秋的确认,将药配置好,然后林馨儿又拿命与失血相比,说服那人,从他身上取了些血加入药中。
这时,也知道了这个怪人被欧阳老夫人成为阿来,原本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儿,被救后一直在暗中追随欧阳老夫人。
他的神智时好时坏,大概就是欧阳老夫人为了控制他故意而为的。
当然他的缩骨功以及其他的本事都是跟欧阳老夫人学得的,这让林馨儿更加好奇那位传闻中带着丰厚嫁妆嫁入国公府,让早就该衰落的国公府又富贵至现在的人物。若是欧阳老夫人跟玄门真有关系,她选择国公府下嫁可谓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仅凭玄门的人现在才追查到国公府,追查到欧阳振洋身上就不能小看了那位欧阳老夫人的“算计”。
“魔域之花真的能解吗?”阿来一直在旁边注视着林馨儿的举动,有时候也会帮帮小忙,择草之类。
其实他只是想看看师父料定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够不依靠宝瓶就能解掉这连玄门都惧怕的魔域之花。
“这不是看我的能力,而是要看冷家的毒术,看我师父的本事。”林馨儿道。
说到底,这还是大海两岸的两块大陆上的人的较量,她相信能够具有短时间接骨疗伤本领的冷家毒术也不逊于这被阿来说的神乎其神的师祖们。
“何况,我相信你的血能发挥很大的作用。”林馨儿又道。
“你真的能让我活下去吗?”阿来问,若是林馨儿真的能够解掉魔域之花,对他而言也是多了希望。
“那你得让我知道宝瓶跟你的命的关系。”林馨儿一边捣药一边问。
阿来四下看看,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拨开面前耷拉的乱发,露出一张黑漆漆的脸,“看我。”
林馨儿抬起头。
“我的脸很黑,如果变白的话就说明我快死了。”
林馨儿双眸凝在阿来的脸上,除了看到肤色不一般的黑之外看不到其他异状。
“你要是拿到宝瓶我就变白了。”阿来松开手,乱发又遮住他的脸,“就算你不拿宝瓶,到了特定的时候,宝瓶也会自行出现,我一样会变白,也一样会死,这是当年师父临死前,我做出的承诺,也是我的使命。”
阿来难得的没有再嘻嘻哈哈的讲话,虽然声音与形象不搭调的细,但听起来认真了许多。
求生是正常人本能的意识,或许有那么一刻能做到舍身忘死,可是等头脑冷却下来之后,还会去试着考虑活下去的可能。最终选择死亡的人都有太多的不得已。
“宝瓶藏在你的身体里?”林馨儿皱着眉头打量着阿来,枯瘦的身体里能藏下一个瓶子?
可是照阿来这样的话,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否则又怎能跟他的身体他的性命捆绑在一起?
“对,在这里。”阿来用拳头敲敲自己心脏的位置。
林馨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事情至此,她不懂欧阳老夫人此举的任何目的,但是却觉得欧阳老夫人要比阿来的性子还要怪癖,这样的人是怎样在国公府隐居一生的?
“你要保护好自己,等回到东渚郡都安定下来,我就想办法,不会让你……因我而死。”林馨儿道。
本来,她跟这些事都没关系的,可是自己又偏偏是欧阳老夫人嘱咐阿来等待的人,若不是阿来能准确说出自己的来历,与欧阳铭蓝的关系,还能说出三年前欧阳铭蓝被逼离开国公府的事,她根本不愿承认自己就是这个人。
她是这个人,阿来的命就跟她连在一起,凭空让自己担下一条人命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
“就算死了也无妨,这是我的使命!”阿来见林馨儿没有觊觎宝瓶,还为自己担忧,心情大好,口气又带些凛然。
“好了,该去试药了。”林馨儿将配置好的药分成若干份,起身去招呼陶涛帮忙。
陶涛带领官府的人一一给人喂药,而西门靖轩则站在林馨儿身旁看着她亲自给欧南欧北服药,“这是考验你是否真的出师的时候。”
“这是利用相生相克的术论将大家体内的毒融合消除,回到郡都后还得配置一方药,将体内的残存废料彻底排除掉才算好。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林馨儿说着直起身,将空药碗丢给西门靖轩,“相公,你不相信娘子吗?”
“当然相信。”西门靖轩微笑着揽住林馨儿,“我的娘子没有什么学不好的,不是有仙人早已料到,并且留有重托吗吗?”
“原本以为我们在这里能够省心一些,不想早有麻烦在等着。”林馨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魔域这么巧的失火,隔断了玄门追来的路,就算我没拿到什么东西,玄天赐也不会相信了,他迟早要寻来。”
阿来从魔域带着草药返回来时还拖着一只刚死的雕,证明玄天赐确实曾想借用大雕飞越魔域,但是中了天上毒障中的毒,昏厥中从空中跌落摔死了,跟雕一起摔死的还有乘着大雕探路的一个人,只是阿来对那人不感兴趣,只是拖着大雕回来。
玄门的人就是阿来临走前所说的猎物。
林馨儿没想到看起来瘦骨嶙峋的阿来力气这么大,拖着一只大雕,背着那么多的草蔓毫不吃力。
第八三六章 东渚初遇
五日后,一行人来到了东渚郡都。
这确实是一个跟祁冥国不同民风的国家。
在魔域附近的村落,算是与祁冥国相隔不远,在魔域没有分割之前几百年前留下的习俗,多少还带着那么点祁冥国的样子,而越往深处走,则越见不同,与青辕王朝也相差的更多,直到再难寻到记忆里的东西。
东渚的岩石均以特质的红色居多,沙土则呈明黄,就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土质,农作物才长的不够好,但是却盛产一种从未见过的果树,树上的果实是东渚人的主粮,而果实熟落后留下的一种毛絮状的东西是他们用来制作布匹的材质。所以在东渚,不论吃穿都是跟祁冥国那边不同的。
至于住,直到西门靖轩来了之后才建起第一座宽敞明亮的阁楼,更多的人只是简单的在石山上凿个穴,东渚王住的地方则是用岩石堆砌的一座所谓的宫殿。
这宫殿没有之前见过的任何大殿富丽堂皇,到处是一色的岩石红,远远望去呈一派浑厚的沧桑感。
就是东渚郡都的地形都不平整,忽上忽下一山挨着一山,山与山之间是买卖人的地方,就像普通城中的街道,只是走在其中,两边不是阁楼店铺,而是或高或低的山,一间间铺子就是山脚下的一个个洞穴。
东渚王选择这样的地方做郡都,就算有人谋逆,也不能一马平川的踏平,恐怕普天之下只有东渚的郡都是这样的崎岖不平。
东渚的人生性好斗,而且骑术极高,策马在几个山头奔波毫不费力,而且随时就能够看到一场较量。
正月的天,东渚没有祁冥国那般的冷,偏干燥。一路赶来,林馨儿都起了一身汗。若不是急着给那些中过毒的人排除体内残余,赶着给冷言秋制轮椅,她肯定会选择跟西门靖轩一起放慢速度,领略一番奇特的东渚风光。
“国师大人,大王让我等在此特等候大人与夫人,大王已在宫中备好大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西门靖轩刚穿过一条山道,就有人迎来。
好在东渚人的语言跟祁冥国还相近,不同的只是发声的声调造成的不一样的口音,听起来也不算费力,也好学习。
“好,本国师与夫人这就先进宫拜见大王,还劳烦索大人帮忙安置我们的朋友。”西门靖轩没有回礼,顶多只是语气中的客气。
“国师大人放心,国师大人与夫人的朋友就是我东渚的贵客,微臣自会好生招待。”索利巴毕恭毕敬的道。
西门靖轩微微颔首,便带着林馨儿走向东渚王为他们准备的马。
而索利巴则侧身候在一旁,目光若有若无的注视着林馨儿,看着她骑上马,看着她挥动马鞭随着西门靖轩策马奔去,疾风奔至前方陡峭的山路上又绕了过去,再见不到身影。
林馨儿在路上就听西门靖轩介绍了东渚的情况,知道出入东渚王宫没有坐轿子一说,要不得到恩准随意骑马穿行,要不就只能徒步,乘轿子对东渚人来说是耻辱,只有弱小者才会用,即使受了伤的人,能咬牙乘马也绝不会选择令人低看的马车轿撵。
由于这是东渚普遍的民风,就是女子也不例外,若是被男人带着骑马的女人,就算是那男人的挚爱也会被人小看。
显然,林馨儿留给索利巴大人的第一印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