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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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彻策马跟随着马车一同前行,在内心不断的挣扎。
他怕疆场上的厮杀,他也怕暗藏的阴谋与突如其来的不测,因为前途未知,便感觉凶险重重。也许这对轩王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让他看来却是要比在京城,在宫中数倍的凶险。
他也知道要想跟轩王抗衡,就应该像林博那样将轩王还没有触手的北疆兵马掌控,这亲征就非他莫属。
“太子殿下,你应该知道,天下不只是京城那片弹丸之地,如果你只贪恋京城里的舒适安逸,那么就不要再有什么奢望,即使不做太子,你的日子也照样非平常百姓能够相比的。”林馨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本太子定要执掌天下,这是本太子一出生便注定的天意。”
林馨儿的话激起了西门彻的不服。
“本太子乃真龙天子,何惧之有?”
音落,西门彻扬鞭策马,向队伍的最前方奔去。
现在,他是被林馨儿激起的恼意淹没了一开始的怯意,但是怯意不是能够一直被恼怒掩盖或者消灭掉的。
“林馨儿亲自去了北疆?”
月华国的那座隐于山中的山庄,在地处最高处的屋子里,宫主一边哄着楚嫣,一边询问刚送来消息的乌墨海。
眼线微挑,略略出乎她的意外,她以为林馨儿会只周旋在京城,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选择离京,甩下京城里的事,不管了吗?
“是,我们的探子在他们出发后就给月华国传回消息,此时行程大概已经走了一半。”乌墨海道“对外的消息是说林馨儿想回北疆儿时生活的地方看看,我想,她真正的目的是不是瞄准了北疆的兵马?”
“想让西门彻掌控了北疆的兵马跟轩王府的势力抗衡?”宫主将躺在摇篮里的楚嫣抱起,轻轻的摇晃,“水月宫里的人有没有收到她的命令?”
“没有,除了一批人跟着皇甫燕冲一直在寻找你,其他人没有收到任何命令。”乌墨海道,“现在,也就是皇甫燕冲听说了林馨儿要去北疆,正往那边赶。”
“那就是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去了北疆?她不知道北疆的水月宫是有人故意而为么?她一个人拿什么去硬往上面撞?何况她此时就是个废人。”宫主冷哼。
“也不是孤身一人,不是还有西门彻跟刘成,还有三百御林军?”乌墨海道。
“一个不中用的太子,一个老臣,三百个宫中养的废物能有什么用。”宫主面露鄙夷,“她不会是想靠着这点人在北疆立威吧?当真以为林博手下的人容易听新来的人差遣?而且是一个没用的太子,废物一般的女人。恐怕西门靖烈是以为她跟北疆的水月宫是一路的,才想让她去北疆处理问题吧。”
“也许,是林馨儿在京城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做此决定。逼迫她,令她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在京城寸步难行不就是我们的目的之一?”乌墨海道。
“我不认为这点事她就被逼无奈,寸步难行了,那个丫头虽然被我们算计了,但是鬼点子还是有的。”宫主见楚嫣睡着了,轻轻的把她放回摇篮里,“我总觉得她去北疆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她想怎样?”乌墨海跟着不解,也警惕起来,他向来是很相信冰儿的判断的。
“依瑶呢?她最近在做什么?”宫主折身询问。
“自从太师府出事那晚,跟西门彻一起去过太师府之后就没了消息,应该也是在找你吧。”乌墨海道。
“应该?也就是你也不确定她的行踪了?”宫主看向魔音使者,“墨海,你不该有这样模糊的答案的。下棋时,一招不慎便满盘皆输,纵览全局,我们不能疏忽了每一颗棋子。”
“是我疏忽了,抓到林博后,我就返回月华国,也没有在意一个小小的依瑶。”乌墨海道,迎对着宫主的目光,散不去的浓情,还有歉意,似乎为自己的一点失误感到内疚。
第四二四章 痴情毒
宫主叹了口气,高傲尊贵的月华国的王子,对她是一再迁就,从二十来岁的芳华年纪到了如今的徐娘半老,转眼十八年。
世间有多少妙龄女子引人夺目,但是他却只钟情她。
而她从遇到他时起,就是一副残破的身子,给不了他情,也给不了他完美无缺的**。
“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再对我叹息?”乌墨海朝宫主走去。
一个邪魅不减当年的中年男子,一个风华犹存经年不散的贵妇,本就是天生的一对,可是他偏偏走不进她的心。
她那用冰尘封起来的心什么时候才可以融化?
“直到你寻到自己的意中人,有了自己的幸福。”宫主避开乌墨海炙热的目光。
“我的意中人就是你,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我也会给你同样的幸福,还有你的女儿。”乌墨海一把握住宫主的手,多年不变的冰凉。
他可以接纳她的一切,包括跟他毫无关系的孩子。
“你这样只能让我接连不断的一声声叹息。”宫主将自己的手从乌墨海的掌中抽回。
“那我宁愿你为我而叹,说明你心里还有我。”乌墨海唯有在这件事上固执不化。
乌墨海离开了屋子,带走了那声深深的叹息。
“这么多年,连一个老女人都搞不定,你可真搓。”
冷清秀坐在通往山下的石阶上,冷笑道,唇角扬起无尽的讽刺。
“不许你如此说冰儿,你连冰儿的一根汗毛都不如。”乌墨海只手就把冷清秀从石阶上提了起来。
冷清秀外头看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掌,毫不在意的笑笑,“你把我看的猪狗不如我也不在乎,你在我眼里同样什么都不是。”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在意在对方心里的地位。
乌墨海松开手,瞧着冷清秀斜唇轻勾,“你不也是,这么多年可搞定一个楚一天?他还不是心系别人,你在他心里照样比不得冰儿的一根手指。”
冷清秀咬咬唇,抬眼看向高处,隐在树丛中露出半个屋子,“她有什么好!”
“她无情,诡计多端,是旁人眼里的坏女人,可是我跟楚一天就是都喜欢,当年她被接踵打击深受伤害,好不容易振作起来重新为人,她想怎样我们都会支持,我们忘不了当年那个被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女人,也正是她重生一刹那的坚毅与跟命运抗争的决心吸引了我,至于楚一天,当时鬼谷神医跟前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徒弟也追着冰儿不放,我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你还是加把劲儿,尽快把他收了去。”乌墨海说着向石阶下走去。
“用毒吗?”乌墨海停下脚步。
“对,十几岁,我也是十几岁的时候遇到的楚一天,自从他破解了我的毒术,我便跟他杠上了,要不,他娶了我,要不,我杀了他,鬼谷的人跟我们冷家本就是势不两立的,可是,我偏偏喜欢他,喜欢跟他用毒术作对,喜欢看他破解我的毒术。”冷清秀一边追着乌墨海顺阶而下,一边说着自己的心情。
“从十四岁到如今,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我可没那个老女人的好命,有两个男人死守着她,我只是在追一个楚一天都追不上。”
一提到那个女人,冷清秀就掩不住的恨意。
乌墨海回头,正碰上那充满恨意的目光。
停下脚步,乌墨海等着冷清秀走下石阶,抬起玉笛抵在冷清秀的下颚,“你怎样去纠缠楚一天我不管,我也会帮你,但是如果你敢对冰儿不利,我会当即要了你的命,不要以为你有那些毒术,我就舍不得杀你,在夺取青辕王朝的天下与冰儿之间,冰儿永远在第一位。”
“我也是,在楚一天跟冷家大业之间,楚一天是第一位。”冷清秀道。
所以,她才会离开冷家的人独自上路,在冷冽他们费尽脑筋琢磨复国计划时,她撇开了他们,只为追寻楚一天而去。
乌墨海收回玉笛,注视着冷清秀。
其实他们俩倒是很像,一样的出手狠辣,一样的痴情,唯有在心爱的人跟前才会手软,一样的在同一个人身上流走了大把的光阴。
他是男人,他有地位,只要他想要不缺美人入怀。
她是女人,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毒女,这样下去,等老,只能成为一个孤单的婆婆。
其实,这也是个悲哀的女子,是跟冰儿不同的另一种悲哀。
正可谓世间悲哀千万种,总有一种适合你。
乌墨海摇头轻笑,转身拐向另一段石阶。
“我有办法让你的意中人钟情于你,你要不要试试?”冷清秀跟在乌墨海的身后追问。
“对,我有一种痴情毒,在中毒之人苏醒的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一眼爱上的人,即使之前他对谁念念不忘,都会忘掉,转而痴情于第一眼看到的人。”冷清秀道,“这种毒只是左右了人的感情,对身体无害,也不会让他忘记过去的事,但是对过去的事他会有新的看法,因为受移情别恋的影响,他会找出一万个理由否定自己之前的感情是错的,现在爱上的这个才是真爱。”
“有这样的毒,你为什么不给楚一天用?”乌墨海轻轻一笑,问。
“你不信?”冷清秀瞪大眼睛,“我们冷家的毒可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我爷爷就是用这种毒才得到了我奶奶,他们恩恩爱爱直到死。”
乌墨海不为所动,继续拾阶而下。
“你怕楚一天发现解毒吗?这种毒用过之后就会散掉,体内不会存有任何残毒,但是已经影响了中毒之人的想法,这就是冷家的毒高明之处,用过之后就会消去痕迹,很难让人发现,太师府的事你也已经见识过了。而且没有掌握到毒的配方就很难配制解药。楚一天只会怀疑也无可奈何。”冷清秀追着道。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缠着我贩卖狗皮膏药的?”乌墨海停步,转向冷清秀。
冷清秀站在高处的台阶,石阶垫着脚,与乌墨海的个头相平,四目相对。
第四二五章 当之无愧的毒女
“我的毒岂能跟狗皮膏药相比?若不是你,我还不肯拿出来,每一种奇毒都是需要采集珍缺药材经过多道工序而制,做成不易,就像对付太师府的毒,不也是前前后后经历了一年多才能够使用出来?”冷清秀道。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岂不是更应该留给自己用?”乌墨海直视着冷清秀问。
那眼神,似乎能够洞明她的想法。
“不,不,我把手头这一份儿先给你,之后我还可以再做出来。”冷清秀笑笑,眼底闪过一缕慌乱,不是因为自己想做的“手脚”,而是怕了乌墨海那眼神。
“老实说,你自己为什么不用?”乌墨海收回目光,随意翻转着手中的玉笛。
冷清秀知道,乌墨海虽然表现的很随意,并不代表他不在乎这个答案,只是给她机会亲口说出来。
论国事,冷家与月华国是可以合作的。
论私情,她还需要乌墨海的帮助,本来,乌墨海得到那个宫主,她跟楚一天在一起,是两全其美的事,偏偏乌墨海多了一个情敌,她也多了一个。
冷清秀知道乌墨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叹了口气,就地坐在了石阶上。
“冷家的毒是无所不能,但是让自己喜欢的人依靠自己的毒留在自己身边,想想也不是滋味,那样得来的感情不是真的,就跟自欺欺人活了一世没什么区别,我还是想让楚一天真的爱上我。”
“你是这么想,难道我就不会这么想?”乌墨海手中的玉笛在指间巧妙的翻转,“我自然也希望她是真心实意的答应我。你说对了,冷家的毒无所不能,我自然也相信你的本事,但是它弄不到真正的感情,你不愿做的事,我也不愿。”
音落,乌墨海快步沿着蜿蜒的石阶,向庄下走去。
冷清秀独自坐在石阶上,茫然的注视着山下的迷雾蒙蒙。
还有句话她没有跟乌墨海说,痴情毒并非完全无解,在中毒之人临死的时候会无药而解,也就是中毒的人会在临死前恍然明白一切,还是会想到那个被强制锁在心底的最爱的人。
正可谓,糊涂一生终有明了的时候,人之将死,一切大白。
她听她娘说,她的爷爷跟奶奶是一起离开人世的。
其实真正的情况是,她的奶奶病危将死的时候痴情毒消解了,奶奶当自己做了一场梦,醒来便与心爱的人隔了几十年,当时奶奶所爱的人就是因为她的“背叛”,伤心而去,在游历山川的时候坠崖而亡,当时,奶奶对那具抬到她跟前的尸体毫无感情,任凭那个人的家人大骂,也无动于衷,心里只有爷爷。
奶奶临死前清醒了,是带着对爷爷的恨离开的。
爷爷在奶奶去世又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