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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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秦走后,林氏慈爱的面容上满是着急:“昀儿你当真要去京城?你若不想去,咱就不去,看谁敢来逼迫,待明年及笄,外祖母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
心知外祖母的担忧,昀凰笑着按了按林氏的手,将头靠在他身上撒娇道:“外祖母,你放心,没有谁能欺负的了我,我会时常回来看您的,跟着您陪着您,粘着您,粘到你都嫌弃我腻歪了好不好?”,一句话将林氏逗笑了,她拍着昀凰的手:“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尽说傻话”。
相比较而言,即墨阎神色沉稳,他抚摸着胡须,沉声道:“听恒儿说,你武艺大有长进,已是少有的高手,小小年纪能有此修为确实不易,李成峰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此番进京,定要处处小心,谨慎行事,不可任性妄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只需记住,即墨府是你永远的后盾!”
“放心,昀儿明白!”
即墨阎见昀凰目光沉静清澈,点了点头,有婉儿和恒儿的教导,这些年来,昀凰成长了很多,常常半夜还在勤奋练武看书,外出历练时也是表现不错,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懂事聪慧,不论是思想还是手段,都有大家风范,虽说有些恣意,却也未曾失去一颗纯善之心。
第九章 娘亲还活着
拜别了外祖母外祖父,昀凰收起了笑容,疾步走进后院。
庭院内,相传早就死于六年前那场大火的即墨婉安静的站在月光下,一身素雅的淡蓝色袄裙,眉目如画,头发随意挽起,只在侧面别了一朵小花,显得别致清雅。
她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浅笑:“昀儿,你回来了”。
“嗯!”,昀凰疾步走来,看见她衣裳单薄,皱了皱眉,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搭在即墨婉单薄的身上:“娘亲,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我没有回来,就不用再等我了”。
说着就搀着她走回屋子,边走边回头怪道:“素衣,素琴你们也真是,也不知道劝着点,就这样任由娘亲站在外面吹冷风!娘亲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大冷天的,要是冻着了,我拿你们是问!”
素琴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我们劝了啊,可是,耐不住夫人的一片爱女之心啊”。
“就是,小姐早点回来不就好了,省的夫人担心,如今还反过来怨我们”,素衣帮衬道。
因昀凰受不了古代的那些虚文礼节,所以向来不允许身边的婢女们自称奴婢,把她们当姐妹相对待,再加上即墨婉心地善良,对下人们从来都是温柔细语,没有主人的架子。
因此,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们主奴之间相处的很是随意,甚至比那大宅中的姐妹关系都要好。
“好哇你们两个小蹄子,看来是娘亲对你们太好了,一个个的,都皮痒是不是?”
见她们又开始闹起来,即墨婉目光含笑,说道:“好啦,你也别怪她们了”,她拍了拍昀凰手背:“夜色静美,娘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说着走到桌前,端起茶水递给昀凰:“快过来喝点热的,暖暖胃,有你最爱吃的甜点,这是娘亲做的桂花糕,快尝尝喜不喜欢吃”。
昀凰见桂花糕长相喜人,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品尝了一下,道:“娘的手艺又精进了,这桂花糕,入口酥软,甜而不腻,吃完口余清香,这好手艺,就是外面最好的厨子都比不得”。
素琴走了进来,正听见昀凰的话,打趣道:“可不是嘛,老夫人尝了都说喜欢,就连大公子昨日还前来讨要,说夫人的手艺怎么尝都不腻呢”。
“娘亲,我过几天去京城一趟”,昀凰踌躇着,终于鼓足勇气提了出来,果不其然,听到此,即墨婉一惊,正替昀凰倒茶的手一晃,手中的茶杯落下,被昀凰顺手接住:“娘亲莫急,听我说完”。
“我怎能不急!”,昔日的种种一幕幕从眼前划过,那刺骨的疼痛直到今日想起来都让她彻夜难眠,想到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还有那几个蛇蝎一样的女人,种种的一切,一件件,一桩桩,犹如刺一样狠狠的扎在她心里,扎得她鲜血淋漓,千疮百孔,久久不能愈合。
即墨婉着急地抓住昀凰的手:“昀儿,你当真要回到那肮脏之地?你明知,你明知道我对那个地方有多厌恨,我们好不容易来了江南,过了几年悠闲的日子。。。”
“李大管家今日已经上门,借老太婆七十大寿之名,让我回京”,昀凰扶着即墨婉慢慢坐下,看到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内心一紧,抱着她的手臂宽慰道:“娘,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不过是六十大寿,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要紧的,即便他们不上门,我也是要去京城的,当年那些人欠我们的,我要一一讨还回来,这些年来,她们也过的够安逸了,是时候回去给他们一些教训”。
即墨婉摇着头,不赞同道:“昀儿,那些我都不在乎了,娘只愿你一生平安无忧”。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报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很多事情早已经想开,她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恶人终究会有报应的。
余生,她只愿现世安稳,留在父母亲身边尽尽孝道,昀儿能够活得开心,就足够了。
知道娘亲性子淡薄,从不去计较这些,昀凰继续说道:“不只是如此,前段时日,太子出了事情,皇后处境危急,当年若没有她暗中相处,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的来到江南,她对我们不薄,我总要去拜见她的,娘亲你放心,我有武功傍身,也跟着舅舅出去历练过,不会有人伤到我的”。
听闻皇后出了事情,想到那个要强的女人,即墨婉眼里闪过一丝忧愁,她担忧道:“她向来坚毅,不善低头服软,怕是处境堪忧,当年我识人不轻,错把奸人当闺中好友,唯有她,是真心待我的,也怪我,一味的消沉度日,让亲者痛,仇者快,那么多年都未曾与她再接触,可这份情谊,我是永远铭记在心的”。
说着,即墨婉低头咳嗽了几声,拉着昀凰的手轻笑道:“想来也是,你虽然年幼,做事却稳重,这些年跟着恒哥哥学武也有所成就,性格脾气更是与她有几分相像,所以我向来不管你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全随着你,只一点,万不可为了他人的恶毒,而让自己痛苦,那才是不值当的,懂吗?”
“娘,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昀凰眼里掠过一眸危险的光芒,这么多年来李府音讯全无,这时候突然来人说是老太太过寿接她回府,恐怕其中有更深的隐情,前段时日有一股势力一直在暗中调查暗楼,而凭着暗楼的手段及竟然未能查出背后是何人,是敌是友,只是这些,是没必要告诉娘亲的,娘亲平时看着温婉,可是只要遇到她的事情,就会方寸大乱,她最怕娘亲担心。
昀凰眼里渗透出丝丝凉意,既然他们想她去,那她便去会会她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愿她们到时候不要后悔。
这些年,她们也舒坦够久了,此去京城,必定手刃敌人。他们若真敢把什么不三不四的念头动到她头上,就要有下地狱的觉悟。
第十章 路遇杀手
京城外的郊区,绿草遍野,风景宜人,一辆马车踢踢踏踏的走着,不急不慢,转眼间昀凰等人已在路上走了数日有余。
“小姐,你不是说李府绝对有人按捺不住要行动吗?这都快到京城了,还会有杀手来吗”,两名紫衣女子坐在车辕上荡着腿,其中一人干净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双眼灵动,赫然就是那晚和府的小丫头墨林,此刻的她洗去了面容上涂的灰尘,露出了原本漂亮的小脸蛋。
她看着离京城越来越近,忍不住晃着腿,瘪着嘴抱怨道:“人家都等到现在了,好无聊,怎么还没有人来杀我们,我都好久没有动手了”。
“墨林你都这么要求了,不如我唤墨竹回来,陪你好好练练?”,清冷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
想到那个冰一样的男子,墨林嘴巴一瘪,脖子一缩:“算了,小姐你饶了我吧,那个大冰块儿,我才不要呢”。
“小姐,你当真认为沈氏会下手?”,一旁的墨衣开口问道,她性格沉稳,话也不多,不似墨林活泼好动。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番进京应该不是她鼓动的,当年她一心要将我娘亲赶走,做过坏事的人总是格外心虚。她如今过的舒坦,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旧账被人翻出来,所以,最不乐意见到我回李府的便是她了,如果她想先下手为强,也就在此时,等我们进了京城想动手就难了”。
说话间,一把利箭破空而出,像是凝结的空气一瞬间被撕裂一般,直直的射向马车,一群黑衣人从远处的草丛中跳出,蜂拥而至,很快就将马车团团围住。
“小姐,是暗楼的人”,马车外,墨林两指擒住厉箭,用力一折,随即随手一扔,看了来人一眼,迟疑的声音略显尴尬。
“既然送上门来,就当练练手!好好教训一番”,马车内,昀凰头也不抬,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情报,眉头越皱越深。
在娘亲嫁给李成峰之前,李成峰已有侍妾陈氏,并生有一女唤名李茹雪,如今,已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前段时日左相派人前来提亲,说的正是这李茹雪,只是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昀凰一边低眉思索着,一边继续往下翻,在看到后面一个小段的时候,昀凰惊诧地挑起了眉头。
上面写着,李府一个曾经受过娘亲恩惠的婢女白芷,自娘亲死后便被分到了陈娇娇院子里当了个二等丫鬟,这些年来一直偷偷地给娘亲烧纸,祭奠,后来被沈氏发现,抓起来毒打了一顿,此后便饱受欺凌。
李府竟然还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倒是难得,昀凰暗自将这个名字记下,打算日后寻了过来做自己的丫鬟,她初来乍到,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还待往下看,外面的厮打声就停止了,只剩一片哀号声,昀凰不禁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搞定了,看来墨林这丫头最近武艺又精益了,值得夸奖,等她掀开门帘看到倒在地上黑衣人衣领上绣的黄字时,才明白这么快的原因。
暗楼的杀手组织,等级划分严谨,里面杀手亦分成天、地、玄、黄四等,能力依次梯减,天级为尊,地级次之,而黄级,则是最低等的,只接一些普通的案子。
昀凰的脸蹭一下黑了下来,怪不得刚刚墨林的口气不对。
原来前来暗杀她的,竟然是最低级的杀手,这是有多不把她放在眼里!!!
简直过分。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墨林干咳几声,面色尴尬,果然,小姐生气了,她与墨衣对视了一眼,墨衣了然,上前几步,亮出一块墨玉:“暗玉在此,黄级听令”。
躺在地上四肢酸痛的杀手们抬眼一看,大吃一惊,墨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暗楼专有的曼陀罗花纹,右下方印着墨衣二字,竟然是护法的玉牌,又见面前的女子一张清秀的脸上冰冷若霜,这下一个个全傻了眼,消息上明明说这次刺杀的是两个弱女子,看来人给的银子也不少,以为是个普通的后院之争,却不想竟然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杀手们内心暗暗叫苦,如今得罪了上头,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一个貌似领队的最先反应过来,再顾不上惊讶,连忙忍着酸痛从地上爬起来,带着队伍动作一致的单膝下跪:“京城分舵主赵孟节参见护法”。
“说,是谁雇佣你们的?”,清冷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
赵孟节愣神,见面前的护法没有任何反应,料想马车内的人必定身份更高,不方便露面,这下面色更差了,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回护法,是吏部侍郎李成峰家中的一个下人”,说着,赶紧从怀里拿出协议,恭敬的上前几步递给墨衣,内心一阵哀嚎,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案子,没想到,动到自家护法头上,想着又忍不住硬着头皮问:“护发大人,要不要属下去把他杀了?”
墨衣闻言,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五官端正,年纪尚轻,此时尴尬的面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又见马车内昀凰没有出言吩咐,便眼眸一瞪,说道:“这个本护法自有主张,回去告诉那人,就说目标身边有高手相助,以所给消息不实之名好好要挟一番,免得被人说是暗楼任务失败,破坏了咱们的名声”。
“是,属下听令”。
“另外,回去好好练练,下回接任务后先查明消息,免得遇到力所不敌的高手,平白丢了性命,暗楼的名声重要,你们的性命更重要,明白吗?”。
众人点头称是,心里一阵动容,从来杀手的命是最廉价的,所做之事莫过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哪个人手里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