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妃,你狠要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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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郊外的小树林后面的山脚,正上演厮杀格斗。燃亮的火把在四周照着,可以清楚地看到是两派人员在厮杀。一派黑衣人边战边往小树林后面的山上退,另一派从其服饰看是皇城兵。
最早皇城兵是骑马过来的,一进小树林的时候,就中了工兵队埋的蒺藜钉圈。这蒺藜钉长不盈寸,却专破马脚。钉头涂了麻药,只要踩上一枚,马便废了。为了要给大家逃命的时间和机会。工兵队随身携带的蒺藜钉全埋上了。
所以皇城兵一进树林就被放倒了马,然后卫太子见状,就叫人下马清理道路,这样下来,又费了一些时间,追兵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过了那段蒺藜的树林,就是弓箭手埋伏的地方。于是一些箭矢如雨射来。毕竟随身带的并不多,皇城兵很快就与他们在山脚下对战了起来。
“带队的是太子,要不,我们去跟太子表明身份?”工兵一小队队长边撤退一边跟旁边的突击三小队队长说。
“没用的!你没听到刑御风说了吗?是皇上下令要杀我们的!快逃走就是了!”可是大家都不愿分散逃跑,他们还在等从天牢出来的云淡公子来带他们。
他们相信,云淡公子一定不会让他们莫名死在自已人手里的。他们相信,云淡公子会替他们昭/雪的。因为,云淡公子在他们心目中是名无所不能的奇女子!
“我们是太子亲自挑选的人啊!”工兵小队长哀嚎一声。
“看!是公子来了!”有人惊喜地叫出声。
只见一骑白马横空出现似的,马上华丽衣裙女子一跃进场,半空响起乍雷般的声音:“都统统住手!”早揭去人/皮面/具的苏媚儿在火光中,艳惊四座。
卫子浩看到是苏媚儿,惊喜交集过后,涌上各种难以分辨的味道,良久才开口问:“媚儿,你怎么来了?快到这边来,我正捉拿这些通敌叛/国,谋逆将士。”
“子浩,他们全都是忠于南炎国的优秀将士,未来的兴兵之员。就算皇上再恨媚儿,也不该拿国之根本来开玩笑,顺手给他们扣上一顶通敌叛/国之帽就来剿杀他们,这叫人如何不心寒?”苏媚儿痛心地说。
其实她自己还不是一样?!国家、家人如此对自己,她以往受的屈辱和苦难,又有谁给她一个公平的看待?反而骂她有辱南炎国颜,有损皇室颜面,而用最狠毒的手段来逼她失去最爱的男人。现在,又要来杀她辛苦训练出来的将士之材。
卫子浩有些愕然,他还真的不太清楚这群士兵是什么来历,只知道是听旨行事。他转过脸厉声问旁边的人:“蒋统帅,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媚儿训练出来的将士?”
蒋统帅偏过头低声道:“太子殿下,你别听苏媚儿的一派胡言。她早在北寒国就已叛变,你看她后面来的是谁?”
卫子浩一看,脸色突变,果然看到了一个令他深恶痛绝的人。转头便明白了是凤厉靖救了苏媚儿出来。而她现在正带着他与她的部下会合。他们果然叛变了!
“媚儿……你骗我?”他说出这话时,觉得心同时也被撕碎了。难怪她要杀母后;难怪她一直没舍得流掉胎儿;难怪她敢在凉州郊外下令射杀一名老将军;难怪那些士兵们说,只听命于她……
以往的刺在这一刻明显尖锐了起来!他痛得彻骨:“媚儿……你为什么要骗我?”
苏媚儿也没想到卫子浩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之间一直彼此信任,一直彼此相爱,即使遇到再大的坎和阻拦,他们也从没想过要放开彼此的手!但卫子浩问出这话却让她心如刀割般地疼,颤声道:“子浩……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
“媚儿,是不是你拿匕首杀了我母后?”卫子浩一字一字地缓慢吐出。
苏媚儿的心痛得难以成语,他怎么能这样怀疑自己?天下人都可以这样想,唯独他不可以!不可以!
“母后是不是死在你手上的,你只需告诉我,是,或不是?”见她犹豫着没回答,痛苦在她的脸上流转,卫子浩坚持着问,不知道这问题在已成了一把双刃刀,伤着自己的时候,也同时伤了她。
“是。”既然连信任都没有了,说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区别?还有哪样是自己想要的?
“你留下孩子,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他吗?”卫子浩问的“他”意是指凤厉靖。
“是。”苏媚儿却以为是指孩子。
“是他和你的将士一起去天牢把你救出来的?”
“是。”
每一个问题,都让她心如刀割般地疼;每一个答案,都让他死去又活来!
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几年来的相爱,就脆弱如这几句话,轻轻说出,重重落下,把心击得粉碎,再也恢复不了原样了!
卫子浩做了一个杀的动作。瞬间,两对人马即刻又混战在一起。
“子浩,他们真的没有背叛/国家!”苏媚儿厉声暴喝。
“算了,娘子,我们快点把这些士兵带走吧!”凤厉靖生怕这火烧得不够旺,火上烧油地加了一把!
“凤厉靖,你满口胡言在说什么?”苏媚儿的指刀朝他刺去,但在马上,这近身搏斗的武器对他起不了一点作用。他反倒轻佻地抓住他的手腕,关心道:“小心,别动了胎气。刚才孩子还说饿了!”
“放开我!你这恶魔!”苏媚儿又惊又怒。
如果是以往,卫子浩会觉得苏媚儿是真的怒了,这时候,看到他们俩个在马上你来我往的,不象是打斗,更象是打情骂俏。
心碎心痛的人,这时候被眼前的情景激得满腔恨火无处泄,提起长枪朝凤厉靖挑去。
凤厉靖把苏媚儿轻轻往旁边一送,提剑迎上来。苏媚儿也不甘示后,在马背上靠近他,时不时地帮卫子浩攻击凤厉靖。就算对卫子浩再失望,感情已分裂,她也分得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三人顿时混战在一起。苏媚儿因有孩子,用力及招式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偶尔她还要顾及一下周围的士兵们,对他们高声扬:“大家都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是媚儿对不起你们,是媚儿连累你们了!让你们忠于国家的一腔热血成了别有用心的栽赃!你们是好男儿,媚儿永远记得你们!”
“公子,我们等你一起走!我们跟你走!你去哪,我们就跟到哪!”士兵们都高声应答,一边三人一组,相互配合,形成了威力猛增的阵法,倒也一时无战败之象。
“蠢蛋们!敢不听我的话了!野战队和突击队断后,其他组员撤退逃走!这是命令!”苏媚儿刻意将浓重的杀气放了出去,凌厉的眼光在周围人群中狠狠扫过。她知道,要剿杀他们这帮人,派来的人远远不止这些。后面还有更多的皇城兵朝这里赶过来!
就在这时,卫子浩发出一声闷吭,凤厉靖的剑刺中他的手腕,手中长枪跌落在地,手腕受伤汩汩流出血来。凤厉靖见事不宜迟,紧接着从马上腾空跃起,龙吟剑如出水蛟龙般朝卫子浩狠狠刺去,招式又快又猛,姿势与角度又诡异非常。
苏媚儿看得真切,说时迟那时快,她以更快的鬼魅速度朝卫子浩扑去。
“啊……。”
☆、091 心痛
“啊……。”一声惨叫惊动全场!
凤厉靖刺出去的剑没能及时收回,他的手透过剑感觉到了剑尖破肤而入的那种熟悉感,耳边立即传来苏媚儿发出的惨叫声!
凤厉靖不仅是听得魂飞魄散,更是看得惊骇万丈,自己的龙吟剑正刺中苏媚儿的身体,而那地方……正是腹部,他的宝贝儿温床!他被眼前骤然发生的转变惊得有些蒙了,剑一收回,大量的血从她的腹部呈放射状喷了出来,有些还落到了他的脸上和衣服上。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带着不可抑制的惶恐扑上前去:“媚奴,媚奴……你怎样?”
手捂住她急剧喷血的腹部伤口,可那殷红的血就象洪水一样从他的指间不断涌出,染红了华丽衣裙、米黄衬裙,还不断地渗入到她身下的草地,与血混在一起的还有一些滑腻的粘液。
这时候的苏媚儿已被腹部的绞痛痛得满头冒冷汗,脸色苍白,感觉到本来涨如汽球的腹部已开始慢慢的象泄气的汽球了,一股下坠的感觉抽着全身痛,令她痛得几欲要昏厥过去。
“媚儿……媚儿……。”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的卫子浩半天才回过神来:“媚儿……媚儿……你怎么样啊?”未等他看清,凤厉靖已抱起她快速地跨上马。
“凤厉靖,放下媚儿!放下媚儿!”卫子浩愤怒地从地上提起长枪去阻拦。不知从哪转眼跑出十几个黑衣人,把他的人马全拦住了。等他抽空再抬头看时,凤厉靖连人带马已消失在他的视野中……14062895
苏媚儿模糊地感觉到凤厉靖把她抱到一个地方,腹部的剧痛越来越强烈。她听到周围有人在不停地骂,高低起伏的,但听不真切。她只清晰地感觉到有东西从她的体内剥离而去,带着硬生生撕肉般的疼痛。她想起了这个开始被她痛恨咒骂,到最后他用自己的胎动一点点地感动她,提醒她为人母的自觉,逐渐逐渐在她内心占上重要位置的孩子。
孩子?!她低低地叫了起来:“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手朝腹部摸去,在中途被人握住。
“媚……儿……媚儿……。”
“媚儿?不,我的孩子……。”眼角有泪在溢出,还没落到发鬓,就被温柔试去。她觉得浑身无力,挣不开那只手的紧握,也无力撑开眼皮看旁边是谁。失血的过多,让她再也支持不住地晕厥了过去。
更啊手魂。一艘中型商船无声地划开河面,泛起一层层的涟漪朝两岸散去,前两天的雷雨,令河水涨了不少。船很快,也很平稳,从内河再转江,朝北逆流而上。
凤厉靖衣不解带地一直呆在苏媚儿的身边,开始担心胎儿有事,再到担心她的安危,从来没有过的惶恐不安。以前对她那么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在听到神医解释那个他深爱的女子琪琪不过是他的前世恋人,那既然是前世的,那就让这个前世过去吧!他毫不留恋地烧了有关南宫琪的一切!也开始重新审视对媚奴的感情,对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感觉!
这个让他感情复杂的女子恨他,他知道!但他就是想要一个她为他生的孩子,所以他们俩都拿着孩子做棋,不停地相互算计、设局。甚至还让他这个有神童之称的靖王爷落入了她的圈套,不但受了伤,还差点命丧她手里。即使是这样,他内心也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心机,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才智。
孩子失去了!听医师说是个男孩,他没敢看那个被自己亲手剥夺生命的孩子。他觉得内心五脏六腑都被这个噩耗绞碎般地痛。他恨卫子浩,也恨苏媚儿不该扑上前去救他,也恨自己那剑没有及时收住。一切都在电水火石间发生,他甚至都来不及撤去力道就刺了过去……
要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心甘情愿地肯为他生个孩子多难啊!特别是她那么恨自己的情况下!
听到苏媚儿在模糊中低喃孩子,他更是懊悔万千。
当初,他请求悟灵神医帮他留住孩子,用最灵验的安胎药,为他凤厉靖保住第一个胎儿。可最后,这孩子终还是失去了!
望着软榻素色的枕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凤厉靖从丧子的痛醒过来,伸出指腹轻柔地抚上苏媚儿的脸,熟悉的线条,熟悉的触感。
“媚……儿,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只要把身体调好,我们以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把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手心里,轻柔地说。
这时候的他,也没有深思自己之前对她的纠缠是不是仅仅因为孩子这个理由那么简单了。
“已到哪了?船怎么停了?”凤厉靖看船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江南烟雨此时最是漂亮,可此时,他哪有心情去欣赏。
“回王爷,现在已到南州县了,船家正在靠岸补充生活用品和食物。”有护卫上前答。
“叫他们动作快点,还要赶路。”凤厉靖吩咐。
与水路相距不远的陆路官道,飞驰着十几匹朝南炎国都方向而去的骏马,最前面的是位白衣飘飘,相貌清俊不凡的年轻男子,可惜,就是眉宇间隐现的担忧之色过于浓郁了。
“少主,飞鸽传书!”在南州驿站换马时,准备快马加鞭继续赶路的无涯子看到手下人递来一小卷纸,急急地展开,看完之后,手用力一握,脸隐现愠色:“传书出去,寻北寒靖王的行踪!”手再张开时,那卷纸已成粉沫。
虽说苏媚儿已逃出了天牢,可偏偏又因为救卫子浩时受了重伤,并且又重新落到了凤厉靖的手上。
再次落到那个同门恶魔手中,苏媚儿的日子可想而知!而最重要的不知道苏媚儿现在的安危?
前几天当他听到苏媚儿杀了南炎皇后要被处死时,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带上自己的人马,日夜兼程拼命从西凉国赶来,期望能拼死救出苏媚儿。那怕启用西凉国在南炎国隐藏了多年的细作,在朝重臣,他也要把苏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