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诺弯刀-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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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就那么失散了好些年,彼此不通音讯。
但是,再后来我就明白了,不通音讯,只是我这一方面。事实上,高雄那些年一直都在远远地注视着我,他也在默默地、匿名地,不让我觉察地在很多方面帮助护持着我。
我这一生,辜负高雄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二)
再一次见到高雄,竟然是在一次婚宴上。
这一生,我几乎是不参加婚礼的。就算社交上有着严重的后果,就算是家中亲友的婚礼,我也会能推辞就推辞掉。和我共事过的人,全都知道这一点。
我从小就很厌恶参加婚礼。这习惯是我从前生带来的。因为前生被迫嫁给刘申,我对婚礼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阴影随着生命的流转,被投射到了今生。
看着新郎新娘彼此牵手在那里深情对望,我就会觉得心理上很难忍受。我讨厌那种喜庆和喧闹的气氛。
但是,人是很难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的。
有些时候,我也被逼无奈,会被拖着去参加一些婚礼。
那次旅行,本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并不是去参加婚宴的。事实上,新郎新娘我都不认识。我是被同行的同事拉着去的。那是她的一个亲戚。
因为原来请的婚礼司仪之一突然生病,所以,她请我和她同去临时替代一下。
面对她的邀请,我可真是为难啊!
但我说不出不愿意出席任何婚礼的理由。我也不想别人知道我心里的创伤。
她不停地对我说:“去吧去吧,心心!求你啦!反正周末也没法工作,你一个人在酒店房间待着也是待着,也就是一顿午饭的功夫,反正你也是要吃午饭的啊。去吧。别让我没面子啊。”
她说:“婚礼规模很大的,你就上去说几句场面话,然后你就随意了,没人认识你。”
踌躇一会儿之后,我终于还是勉强答应了。
于是,这次婚宴成为我一生中参加过的为数极少的婚宴中的一次。而这一次之后,我比原来更加坚定地回避类似的场合。
我为参加了这次婚宴而非常后悔。
(三)
和我自己预期的情况一样,在婚礼的过程中,我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各种难过啊。脸上的肌肉都因为要伪装微笑而变得好像不属于我了。
好不容易该我替补的活动完毕了,终于可以混进人群自由一下了,我一头扎进人群的最密集处,一口气喝完了一杯鸡尾酒。
就在我伸手去拿第二杯的时候,我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啊哈!心心!心心大小姐!真的是你吗?天哪,你都出落成个大美人啦!我真没想到你也来了!这真是天意啊!”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到高雄的眼睛正在距离我不到30公分的地方热切地注视着我。
我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就后退了一步,离开他尽可能远一点。
我喃喃地说:“高雄哥。好久不见了。想不到在这儿巧遇。”
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巧遇,他一直都在盯着我。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认为我们再次相见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所以他专程飞了20个小时来到这里,假装出偶遇的样子,和我相见。
高雄的出现,让索然乏味的婚礼,瞬间变得更为沉重。
和陌生人的婚礼相比,高雄和他所密切关联的那段痛苦记忆,更让我觉得难以承受。
我感觉到在他面前,唿吸都很难顺畅起来。
所以,那一天,我一直试图用合理的理由避开高雄。
我突然变得对婚礼热心起来,我参与了很多本来无需参与的事情。
当小提琴手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忙忙似漏网之鱼一样地逃进了第一个走过来邀请我跳舞的男人的怀抱。
我心不在焉地在场地里转圈。虽然这件事情也很让他讨厌,但是,至少可以有一会儿不用面对高雄。训练场地外墙下的那一滩粘稠鲜血,也就不会再次浮现在眼前。
我闭上眼睛,祈祷他有事赶快离开。
但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很显然还在那里。他始终都在人群当中,目光灼灼地一直盯着我。
我感觉到高雄灼热的目光不断投射在我的皮肤上。我感觉心烦意乱。
我的尖头高跟鞋不断地踩到对方的鞋子。
对方不断地龇牙咧嘴,但是强笑着说没有关系。
第一支舞曲结束的时候,对方如蒙特赦地把我带回刚刚站立的原处。然后他就藏在礼貌的后面,一道烟地逃走了。我想他是受够了。
就在另一个男人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看到高雄出现在他的后面。身材高大、浑身肌肉鼓鼓的高雄从后面一扒他的肩膀,把他朝一边推去。
高雄看着我,头也不回地对那个男人说:“我有事找她,您下次吧。”
那个男人脸上的神情变了一下,然后他看到高雄的个头,再然后看到高雄的面容。
当他看到高雄的面容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恭敬柔和起来。
他笑容可掬地对高雄点头说:“高先生啊!没关系,没关系,下一支您也跳吧。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电话要回呢。”
说着,他就真的掏出手机,一边装作打电话的样子,一边离开了舞池圈。
在我没有答应之前,高雄闪电般地一伸手,就把我用力拖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手像一副手铐那样铐住了我的手腕。
他看着我,呲着大伯牙,满脸都是笑容地说:“心心,赏脸陪老朋友跳一支舞吧,既然你跟不认识的男人都跳过了。”
无数往事从打开的记忆之门中涌了进来,就像是城破之后,敌军蜂拥而入一样势不可挡。
我想起了高雄对你的种种照顾,对我的种种帮忙。
我没有办法对他说出:不。
虽然我很想说:我根本不想跳舞。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场合。(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婚宴(中)
(一)
我就像一个俘虏一样,被高雄紧紧搂在他宽广的怀抱里。
我心慌意乱地跟着他在舞池里转圈,心里充满了抗拒逃脱的**,完全不知道现在的音乐是什么节奏,我不断踩到高雄的皮鞋上,引起他一阵夸张难看的龇牙咧嘴。
高雄紧紧捉住我,不断搂住我的腰,迫使我靠近他,就好像我是他应得的一个香艳的战利品一样。
我一直都在暗暗咬牙,悄悄用力,向外推拒着他的搂抱。
可是,在高雄顽强的意志面前,我的反抗显得那么软弱无力,完全无济于事。
每当我比较用力地推拒他之后,他都会用更大的力气搂紧我,更用力地拉向他的方向。所以,那支舞曲最后跳得累死了。我感觉就像和一只大熊搏斗了一番一样。我跳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大汗。
高雄一边强行控制着我的挣扎,一边在耳边对我说:“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为什么总这样拼命推开我?史上,我有伤害过你吗?”他这样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一点受伤的表情。
就是这一点表情让我心软了。我慢慢停止了挣扎,而当我停止挣扎之后,他手臂的肌肉也开始放松了。
我们默不作声地又跳了一首舞曲。
我还是不断地踩到他的皮鞋。他的皮鞋如此昂贵,以至于我心里不能不产生愧疚的惶恐。
高雄对此完全不在意。
他说:“你这辈子跳舞都是这样别扭的么?你就不能放松下来,好好享受一下跳舞和音乐的快乐吗?你又不是在抗拒强奸,干什么这么紧张?”
他说:“不用去管那些旋律,也不用管我怎么走,你想用什么节奏迈步就用什么节奏。”
他说:“和我在一起跳舞的时候,你就随心所欲好了,不用管那么许多,你可以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他看到我在偷偷看着他布满了高跟鞋印的皮鞋面。
他说:“皮鞋算什么,值不了几个钱。你此刻活蹦乱跳地在我怀抱里,让我搂得紧紧的,没有事情让你心碎,没有交通事故的隐患,这才是千金不易的。”
那辆大卡车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感觉到眩晕。
他干嘛要提交通事故?!这就是我不想要再次见到他的原因。只要他在,我就无法逃避过去的阴影!
我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放弃抵抗让高雄产生了错误的理解。
在第三支舞曲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身体再次带着明显的进攻倾向靠拢过来。他靠拢到了公开场合所能允许的最大限度。然后,他只停留了一秒钟,就径直跨越了那个限度!
我大吃一惊!
我感觉他的手在背后伸入了我的上衣里面,他开始在背后抚摸我的肌肤。
我像被一根电线碰到一样,全身一阵哆嗦。
高雄的手停了一下,然后,他继续行动。他很轻地顺着我的后背肌肤,一路抚摸到我的腰间。
他的手从我的腰间绕了过来,开始向身体前面的上方进攻。我的唿吸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也涨红了。
当他碰触到我的胸部时,我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了!
我条件反射地狠狠踢了他一脚!
我踢的这一脚一定很厉害,高雄的手立刻就松开了,然后他离开了我,弯下腰抚摸他的小腿骨头。
就在这一刻,我转身飞也似地跑出了人群。
我感觉到那只大熊在后面一路撞击着别人的肩膀,开始大步流星地追着我。
(三)
我惊魂未定地逃进了化妆间。
就在我要把化妆间的房门关上的时候,高雄的一支胳膊从外面伸了进来,挡在门扇和门框之间。
除非把他的胳膊轧断,我没法再关上门。
高雄砰地一下就把门推开了,门扇勐烈地撞在墙上。
他一步就迈了进来,一把抓到我的胳膊。
不容分说地,他就扭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朝里面用力一推,我扑通一声就被他的力量掼进了化妆间里的一张沙发上。
高雄一只手转动着房间的门把手,咔嗒一声,房门被他反锁上了。
惊恐突然慑住了我的心神。
我开始用眼光在身边寻找可以防护的东西。但身边除了几个枕头,什么都没有。
当我看到高雄开始脱去他的上衣,把它甩在一边的时候,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一把将沙发边一盏台灯的电源线从插座里拉了出来。然后我试图把那盏台灯抓在手里。
我刚抓到那盏台灯,手腕就被高雄捉住了。
他轻而易举就从我手里夺走了台灯。
当他把台灯放置在我拿不到的一个高处时,我扔出的一个枕头砸在他脸上。
他接住那个落下来的枕头,然后他说:“这玩意儿就是你的武器吗?心心,你阻挡不了我的。”
(四)
我瑟缩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在内心勐烈地祈祷着:让他看不见我!让他赶快离开!
那天,就在我以为高雄会要再次靠拢过来的时候,他却在远离我的沙发那端坐了下来。
他弯下腰去,解开他的鞋带,挽起他的裤腿,察看着我刚才踢到的地方。
我在沙发里面带尴尬地看着他。
我看到他的小腿上青紫了一大块,并且已经开始发肿了。
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我怎么能这样对他?这么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高雄哥也是我们的恩人。他给了你那么多的帮助,那么体谅和支持过我们的爱情。
高雄看了那肿块一会儿,然后把裤腿放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
我在他的叹气里,深深地低下了头。
高雄说:“唉,宿命啊,我早说过,一见到你,我就会受伤,有时候是身体受伤,有时候是心灵受伤。你好像是我的天然克星啊。”
我低声说:“对不起,谁让你的手不老实安分的!”
高雄说:“我并不想非礼你,你还没穿胸罩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要非礼你,我早就干了,何用等到你现在都快要人老珠黄了?”
他说我现在都快人老珠黄了?我在心里暗自着恼。
他说:“这么长的时间,你一直逃避我,拒绝和我联系,一看见我就和别的男人跳舞,和我一下场就不断推我,踩得我皮鞋千疮百孔,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不是身上也会长有恐龙般的盔甲皮肤?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天生就全身带刺!”
我哼了一声,我说:“公共汽车上的咸猪手都持有你这样的说法。”
高雄说:“咸猪手?我?我才懒得做那种没有品味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