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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吉诺弯刀-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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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里面所写的那样。为了感谢白马的一路辛苦,给我们带来了佛教的经典,所以用白马来命名第一所寺院,表明我们中国人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你说:“为什么叫白马寺,不叫白马庙呢?因为当时,那寺院,就是国家的办事机构。两位高僧奉皇帝的旨意,专门在此翻译佛经,培养能够讲解佛经的僧才,在此处设立讲坛,向中国的士大夫阶层和皇帝本人讲授佛经的教义。这是当时的国事,寺院就等于是皇帝设立的国家翻译局和宗教事务局,所以称为寺。”

    你说:“心心,你注意到寺院的建筑风格和颜色了吗?你觉得,和什么建筑非常相似?”

    我说:“皇宫。无论是建筑样式,规格,还是颜色,都和皇宫一样。”

    你点头。

    你说:“除了寺院之外,其他的民间建筑都不可以这样比照皇宫的式样来建造,否则就是有谋反之心,是有大逆不道之罪的。”

    我说:“那,为什么独有寺院可以呢?”

    你说:“因为佛陀和僧侣,是皇帝的老师。是皇帝专程从西域求请来传授智慧的老师。我们中国自古尊师重道,老师所在的地方,建制怎么可以不如学生,没有那种道理。所以,历朝历代,寺院的建筑,都是和皇宫一样的。允许使用皇帝一个人才能使用的明黄色,允许有紫禁城一样的大殿和飞檐,允许雕刻龙的形象,允许使用汉白玉的华表。”

    你说:“那时候,寺院,是皇帝、大臣、后宫和全体国民共同的学校。僧侣是全国人民的老师。而佛经,就是老师上课时宣讲的课本。这里面供奉的佛像、菩萨像,就等于是学校创始人的纪念塑像,和历代先师的纪念塑像。罗汉像,就是历代优秀学生的纪念塑像。”

    你说:“寺院,其实,更像当时的供奉孔子、朱熹等贤圣的文庙。它和迷信,和求神祈愿,本来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你说:“只是,后来人们把寺和庙的不同功能有点混淆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

    我仰慕地说:“指导,你好渊博啊。”

    你看着我,笑了笑。

    我说:“为什么道观不能比照皇家的规格呢?”

    你看着我,你反问我:“你说为什么呢?这说明了什么呢?”

    在每一生,你总是带我看到之前视而不见的世界,引领我去探索不一样的天地。

    (三)

    就在这时,我们看到远远的走廊下,有个年老的僧人穿着黄色的袍子,手里提着两个热水瓶,慢慢地从后面的僧寮里走了出来。

    我们一起目送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生出一种敬意。

    就在我寻找那种敬意产生的原因时,我听到你在身边轻轻地叹道:“他走得真沉稳啊。”

    你说:“好像每一步都能在大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一样。”

    好的修行者就是这样,光是他走路时的那种状态,就能让人的心变得沉静。

    你说着,站了起来。

    我看着你。你看上去好像想对我说:“我们走吧。”

    但突然,有点什么袭扰了你。

    你迟疑了一下。

    然后你说:“不对。”

    我疑问地看着你。

    你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你说:“我得去看一下。”

    然后,你就朝僧人消失的方向,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我站了起来,我在后面跟随着你。我说:“指导?”

    你一边走,一边回答我:“我突然觉得,他左手提的那个热水瓶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我得去再看一下才能放心。”

    (四)

    在中庭右侧的跨院,我们发现了一个热水房。

    我们到达的时候,年老的僧人刚刚从锅炉龙头里接满了两瓶开水。他正在弯腰小心地盖着瓶盖。

    他盖好瓶盖,准备去提起瓶子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你说了一声:“离开那个瓶子!”

    然后我感觉身边一阵风过,你飞快地抢上前去,你在那个老僧人的肩膀上扳了一下。在你的力量作用之下,老僧人不由得朝后面退了三四步。

    而就在这时候,我听到砰地一声巨响。

    你感觉不对劲的那个热水瓶胆突然之间就炸开了。瓶底的支撑断裂了。哗啦一声,满地银色的瓶胆碎片,滚烫的开水流成一个小水洼。许多的蒸汽冒出来。一些灼人的细小水珠飞溅在我的脚面上,引起一些针刺般的短暂的细微疼痛。

    你刚刚预知到了事故的发生,救了这位老僧人,让他免于被烫伤。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你能够预知到一定程度的未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 老僧

    (一)

    老僧人的眼光和我的眼光一齐投向你。

    而你带着同样的惊讶看着那个爆炸造成的满地狼藉。

    你看了一会儿,然后你抬起眼光,你看了看老僧人,你又看看我。

    你有点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你说:“我,我就是感觉到会要出事,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它。”

    我感觉老僧人看你的眼光变得柔软而亲切。我感觉他就像在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他上下地打量着你。

    你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但更令你不自在的是,你隐约感觉到自己心里有点什么在响应着它。

    我看到你在设法摆脱这种状态,你在寻找可以说的话。可你受到强烈干扰,你拉起来的网里都是空的。你始终捞不上来一句合适说的话。

    我忍不住想要帮你一下。于是我说:“老伯,您有没有烫到脚面啊?”

    老僧的眼光被我吸引了过来。

    我虽然没有看着你,但我感觉到你一下子轻松了。

    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你所感觉到的那阵强烈的干扰。

    有一刹那,我觉得这个老僧人就像是我们共同的亲人一样。

    我突然觉得自己认识那种眼神,那些皱纹。

    在某种情感的冲击之下,我听到自己再次叫了一声:“老伯。”

    “叫我老伯?”老僧眯缝着眼睛对我说。他的语气出乎意料地亲切,就像一只长辈的手在抚摸我的头发。

    那个声音让我心里跳了一跳,然后一阵紧缩。

    我迷惘地看着他,觉得这个问题问到我的心坎上。但我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我。

    这时,我感觉到你援助。

    你在那边说:“心心,对出家人不能称呼老伯的,应该叫法师才对吧。”

    我看向你。你已经恢复过来了。你的声音重新充满了阳光与活力。

    你接着我的话说:“法师您刚才有没有被烫到啊?不好意思,唐突了。”

    老僧重新看向你。他慢慢地摇摇头,说:“没有烫到。谢谢施主了。”

    然后他看向热水瓶,他说:“用了很多年了。就像人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破碎了。”

    然后,他在开水房里面找到一把扫帚,准备打扫地上的狼藉。

    你说:“我来帮您扫吧。您穿的是布鞋,地上的水还烫着呢。”

    你说着,就从老僧人手里拿过扫帚,开始清扫。而老僧人也没有谦让,他任由你从他手里把扫帚拿走了。

    在你扫地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当他的目光降落于你的时候,你再次感觉到那种干扰。

    于是你说:“法师,您常住这里有多久了?我听说,以前这里的僧人都搬出去了。”

    “回来两年多了,”老僧人回答说,“我以前就是在这里出家的。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出家的时候才6岁多。在俗时,家里穷,孩子多,养不活,父母就送我到寺里,舍给我师父了。”

    他说:“从此就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僧人都被强令离开,我也被安排到老家所在的地方,和我兄弟住在一起务农了一段时间。我兄弟们要给我成家,可我不同意。最近恢复政策,政府请我们愿意回来的僧众再次回来,我就又回来了。”

    我听着你们说话,突然想问问他的师父后来怎样了。但我想了想,估计不会有什么令人高兴的答案,所以,忍了一下,没有问了。

    说来奇怪,这个老僧人仿佛能够看透我心里想的。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说:“这位小施主,你心肠很好啊。我师父当年不想离开这里,在寺院关闭的前夜,在禅房里自行坐化了。”

    “坐化?”我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老僧说:“就是自己主动停止了呼吸的意思。”

    我的脸红了。

    这时,我听到你摇晃那个热水瓶壳,你把里面残留的碎片都摇晃下来,清理干净。你把碎片都扫进一个簸箕里。然后你说:“瓶壳没坏,配个瓶胆就可以再用了。”

    老僧再次看着你,他再次说:“谢谢。”

    突然之间,一种无言降落在我们中间。气氛开始微妙地凝结。

    我感觉到一方面有种东西在心里高涨起来,它将会带来眼泪,而另一方面我又感觉到某种封闭正在快速地冻结。

    我感觉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你的身上。甚至,甚至,也发生在老僧人的身上。

    这时,一阵风吹过,热水房的玻璃窗微微动了一下。一道耀眼的反光投射过来,直刺到你的眼睛上。你一下子被刺得清醒了过来。

    随即你意识到了现在的时间。你努力了一下,再次从那种状态中振奋出来。

    你看了我一下,你说:“法师,我帮您把另外一瓶水提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寺院要关门了,我们也要赶回去。”

    老僧人也被你的话从那种状态里带出来了。

    他对你笑了一下,说:“不用了,谢谢施主的善心,我虽然老了,一瓶水,还能提得动。”

    他说:“耽误两位施主的时间了。谢谢你们的帮助。”

    老僧看着你的眼光还停留在他身上。于是,他再次亲切地对你说:“走吧。我没有事的。”

    你犹豫了一下,然后,你说:“好吧,那,我们告辞了。再见,法师。”

    你向跨院的外面走去。我说:“再见,法师。”

    然后,我赶上去跟随着你。

    一路上我都感觉到你心里有回头的**。但你一直克制着自己。

    我们快走到中庭出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慈爱地说:“施主,有相会,就会有别离;有快乐的降临,就会有快乐的失去;有活着,就会有死去。对于这个真实,你们要清楚地知道啊。珍惜彼此的相遇,好好在一起吧,做有益的事情。”

    这个声音一直钻入我们的心里。

    我们不约而同地回过身来。

    只见一个穿黄袍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走廊另一端的一个月亮门里。

    (二)

    那天,我们离开寺院,重新搭上旅游穿梭巴士返回住地的时候,你在车上握住拉环,身体伴随着车子的颠簸不住地摇来晃去。

    我看到你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看着地面。

    我被人流拥挤在你的身边。

    我看着你的沉默不语。我问:“还好吧?”

    你抬头看了我一下,你说:“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好像掉在一个什么陷阱里了。”

    你看着车窗外,说:“那位法师,他看我的时候,我心里特别乱,纷乱如麻。”

    我看着你,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到你。

    下车走回住地的时候,你还是有点沉默寡言。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我想到一句合适说的话。

    我说:“指导。”

    你说:“什么?”

    我说:“你听到那位法师对我们说的话了吗?”

    他说:我说:“他说,让我们好好在一起。”

    你抬头看着我。

    我迎视着你的目光,我说:“他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我说:“终于有人这么说。”

    一阵暖流经过你。它轻轻地把你卷出了那种状态。

    你眼眸里闪着清澈的光亮。你看着我。

    然后,你说:“而且,要做有益的事情。”

    你说:“会的。心心,我们会珍惜相遇,会好好在一起,共同去做有益的事情。”

    我说:“什么是法师所说的有益的事情呢?”

    你说:“学习。学习道理。明白道理。实践道理。”

    你说:“这就是有益的事情。”

    (三)

    很多年之后,我和高雄还一起去过那座寺院。它经过持续多年的翻修和扩建,规模已经很大了。常住的僧侣达到近千人,香火很旺盛。

    当然,现在,所有在里面办公的机关全都迁出了。

    在寺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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