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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吉诺弯刀-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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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说:“因为他之前也曾经只是一个凡人,因为他也经历过所有生命经历着的所有痛苦。”

    方丈说:“很久以前。在凡人不可想象的遥远时光里,曾经有个国王,感知到生命中各种深刻的痛苦,他认识到,身为国家。就算能够建立太平盛世,让人民安居乐业,人们的悲欢离合之苦,生老病死之苦,也依然无法解除。那些在太平岁月中生活的人们,依然还会因为种种的事情,感到烦躁、恐惧、沮丧、悲伤、迷惘,依然还会被疾病和衰朽捉住,拖入无边的黑暗,依然还会被死亡碾压,不得不与所爱恋的一切永别。”

    方丈说:“他清醒地认识到,身为国王,自己也并不是权力无上的,他既没有力量让自己从这些痛苦中解脱,也没有力量照顾好他的宫眷、他的子女、他的父母离于这样普遍的痛苦。他认识到了世俗王权的局限性。他很想为全天下的臣民做得更多,进一步解脱这些根本性的、普遍性的痛苦,他觉得完成这件事情,比做一个世俗的国王更有意义。”

    “于是,他决定舍弃世人所追逐的王位,全心全意地去寻找根本解脱离于万千烦恼,离于生死苦厄的道路。在距今十劫的时候,他找到了当时的觉悟者佛陀,在佛陀面前剃度出家,成了法藏比丘,追随佛陀学习解脱之法,终于找到了这条道路,并亲身验证了这条道路的确通向解脱。”

    “从此,这位法藏比丘,就发下了无边无尽的弘大誓愿,从今往后,都要一心一意地,要成全所有的生命离开所有的痛苦。这位从凡人到圣人的伟大国王,法藏比丘,就是我们今天所日夜称颂的阿弥陀佛。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学习榜样。他示范给我们从凡人起步,超越一切生命痛苦,彻解生死奥秘的道路。”

    (四)

    我听了,不由得满怀敬意地说:“他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方丈说:“是啊。很伟大。”

    我说:“真心希望,我也能找到那条道路,我也能有这样的力量,去为所有的生命,造就至善至美的世界和生活。”

    方丈听了,便当下合什说:“阿弥陀佛!皇后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此广大的普遍救度之心,当真是难能稀有,是国家之福,民众之福,值得礼拜赞叹。皇后既有此愿,将来一定能够心想事成的。”

    我说:“如果我一直不改此愿,经过无边漫长的时间,持之以恒,奋勇努力,最后,也能如同法藏比丘一样,成就觉悟解脱,并且惠利所有的生命吗?能够在所有生命最孤单、最无助、最黑暗的生死分际,以光明的力量,切切实实地帮助到他们离开无量的疼痛和恐怖吗?”

    方丈肯定地回答说:“有志者事竟成。皇后如果持之以恒,奋勇努力,最后一定能够做到和阿弥陀佛一模一样,成为所有生命生死分际的大依靠,大庇护,能够带领所有的生命,离那时的黑暗和无助,在生死途中,趋向彻底的安乐。”

    方丈说:“皇后一定能够成就。”

    他说:“所有的人,若发下如此弘愿,不离不弃,坚持不懈,任何的人,最终,都一样能够成就。”

    他说:“就在皇后发下此愿的同时,在无边遥远的未来,皇后就已经变得和阿弥陀佛一模一样了。那个未来,就已经形成,已经存在了。只是皇后此时此刻,还看不到那个时光里的情况而已。”

    他说:“如果皇后听了佛号,深觉心有所感,以后有空,就恭请皇后常来本寺,听僧人们念诵佛号吧。”

    (五)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净土宗的修行方法,后来我就追随了这种修行的方法,常常手持念珠,念诵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号了。

    这一生转瞬就快要过去了,我学习得并不好,虽然有所进步,但并没有得到彻底的解脱,也没有走完那条甘露般的道路。但后来,我就常常去寺院,听僧人们那样念佛了。

    听着他们的声音,我心里的那些眼泪就慢慢地能够落了下来。

    我任由它们一点一点地落下来。

    我任由它们一点一点地,一滴一滴地,接连不断地,生生不息地落了下来。

    (六)

    到了如今的风烛残年,我眼睛也花了,看不清经文上的字句,耳朵也不太好了,听不清觉者们讲解经文的声音,但是,****夜夜,行住坐卧,我已经养成了念珠不离手,佛号不离口的习惯。这已经逐渐成为了我生命中的本能。

    和你们想象得不一样,这不是因为我怕死,也不是因为我老糊涂了。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想要为所有的生命战胜死亡,我想要解除自己不知道生从何来、死后何往的根本迷惑。我不想这样糊里糊涂地度过一生,不想这样无能为力地顺从生死的河流胁裹。

    我不想像大多数的人那样,这样糊涂和无助地度过短暂的一生。

    你们呢?孩子们,你们呢?

    你们想要这样糊涂和无助地度过这短暂的一生吗?

    你们当中,有人想过要逃脱生死的大网,愿求明了生死,解脱生死的那种清醒和力量吗?

    先皇的子孙们,你们当中有人在每日的花天酒地、文恬武嬉当中,想过这件事情吗?有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世子降生(1)

    (一)

    从法善寺完成安产祈福归来的第二天,我一个人再次来到了暖阁里。

    我坐在阁中,屏退左右,独自看着窗外的雨淅沥沥地下着。

    雨,也有它的生命吗?它是怎样开始的呢?从下坠的那一刻诞生的吗?从落到窗台上的那一刻结束的吗?但是,那诞生,是真正的诞生吗?那结束,是从此什么都没有了吗?

    不是的。在诞生之前,它是云朵,在云朵之前,它是河流,在河流之前,它是露珠。

    而当它落在窗台上,又滴落在土壤里的时候,它会变成植物的汁液,会变成翠绿的叶子,会变成明艳的花朵,会变成宫人们发簪上的点缀,又会变成刘申的笑容。它还会变成一个国王的好心情和因为心情好而带来的好脾气。会有更多的人因此得到滋润。

    虽然它不再是雨了,但它仍能实现广泛的滋润。

    当我能看到这些雨滴的前生与后世,我也就看到了你的,我的,所有人的。

    当我能看到雨滴不再是雨滴之后的滋润,我也就看到了你不再呼吸之后还在延续的生命。

    于是,我就知道,我们的爱情仍然还在,它仍然在雕塑着我的生命,它仍然存在于我的生命之流当中。它不是从你在悬崖上救到我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它也并没有因为月光带着你跃下悬崖而结束。

    看着对面的空座位,我的心里还会涌起悲伤,它从内部剜割着我。虽然它没有刀锋,也没有寒气,但它的搅动让我感到胸口真切的疼痛。

    我坐在那里,默然地承受着这样的疼痛。

    这样的承受。是有价值的。

    若你没有真正承受过这样的痛苦,你就不会理解天下人面对生离死别的痛苦。你也就不会明白他们对安定与和平的渴求。

    它可以教育我明白,每个生命在面临疾病、衰朽和死亡时,那种切肤之痛,究竟是怎样的。

    它可以帮助我看到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惊恐、所有的悲伤和所有的无助。

    它可以让我明白,快乐并不是单独的事情。痛苦,同样也不是单独的。

    每一种痛苦,它都是礼物。只有当我们不明白它是礼物的时候,它才是痛苦。

    虽然悲伤还会涌起,但它渐渐地就不再能强烈地撼动我了,它也就不能再扼住我的咽喉。它的爪子就渐渐地从我咽喉上松脱下去了。

    我渐渐地就可以平静地看着它的涌起,不再不知所措。

    我从内部生起了一种信心。一种之前我只在你的冷静和果断里面看到过的信心。

    我知道,我可以对付它。不会让它淹没。不会没顶。

    (二)

    随着产期的临近,我几乎停止了一切活动。专心在昭阳宫休息待产。

    暖阁事件虽然已经过去,我和刘申表面上也已经和好,然而,我心中的芥蒂和他心中的惭愧,依然存在。帝后之间,都在不约而同地避免着更多的接触。

    怀孕之后,为确保龙胎的安全,让婴儿一出生就具备安静的性格和良好的心态。遵照祖制的要求,刘申过来昭阳宫的次数应较平时大为减少。而且只能在白天的正午前后过来,也不允许在昭阳宫中过夜。每次他过来,我都恭敬而礼貌地伺候他,然而,除了恭敬和礼貌之外,别的东西就一概没有了。

    刘申是何等敏锐和善解人意的君王。他看出了我礼貌的冷淡,心中且悲伤且惭愧,他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和温存宠爱,未见得会增加我的安全感,反而会破坏我内心的平静与安宁。于是。他就更进一步地减少了亲自来探视的次数,改用其他远程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关切和期待。

    伴随临盆时刻的到来,我行动不便,身体经常不适,常有不规则的腹痛,有数次试痛持续时间较长,程度剧烈,宫人们都认为我时辰到了,将要发动分娩了,火速传召了御医进来,然而却只是产前试痛,休息一阵子,就自行平息了,并不是正式的分娩阵痛。几经反复,昭阳宫上下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刘申也被这反反复复搞得心神不宁,他每天都会数次派来身边的内侍,详细询问我的情况,也不断督促着太医院的大夫一日三次四次地进宫诊视伺候,稳婆奶妈之类的,都已早早选好,召入宫中随时待命。

    他下旨吩咐昭阳宫的内侍总管,无论何时,无论何种情况,也无论他当时在哪里,只要太医院确认我是真的临盆阵痛发作,就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来知会他。他也令人传话给我,说我临盆的时候,他必定来昭阳宫坐镇等候,亲自迎接他的第一个嫡子或者公主的出生。这是他身为皇帝和父亲的权力,我不管愿意与否,都只能谢恩领旨,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推脱拒绝。

    (三)

    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只有一件职责,我是没有放弃的。

    每天早晨,我都会去昭阳宫隔壁供奉着夫家与娘家历代祖先的祠堂履行责任。

    那时候,新朝刚刚建立,太庙还在兴建当中,皇室先祖们的牌位,暂时都还存放在宫中的小祠堂中,刘申祖先们的牌位,被迎奉安置在祠堂的正堂中,陈家和崔家祖先的牌位,则安放在祠堂的厢房中。

    每天早上,我都会乘坐凤辇,穿过昭阳宫侧门直通隔壁祠堂的甬道慢慢过来,代表刘申,亲自清理供桌,然后在祖先们的牌位前点燃一支长长的香。

    上香之后,我会跪在拜垫上,凝视着案几上的香烟袅袅。

    我的心很平静。有好几分钟,或者更久,我都会用那样的姿势跪着,一动也不动。

    在上香的那一刻,我就是在与历代祖先们接触。

    我知道他们并不在那些牌位里住着。他们就在我生命里住着。

    我的身体里,有着许许多多的祖先,不仅有血缘上的、感情上的,还有心灵上的、精神上的。每逢接触到他们的时候,我就不会感到脱离了祖先的生命之流,也不会感到脱离了子孙的生命之流。

    我就深刻地意识到,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并不是单独的浪花。我们都是生命洪流的一部分。我们就是生命洪流本身。

    跪拜和上香完成之后,我就会在香堂里闭上眼睛静坐一会儿,或者,为所有的先祖们,所有的亲人们,血缘上的、情感上的、精神上的、心灵上的,诵几卷经。

    每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就会产生一个真切的感受,仿佛他们所有的人,都统统坐在我的身边。我处在他们的爱的包围当中。

    虽然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虽然我马上就要面对第一次生孩子的风险,但是,我不应该感到孤独。(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世子降生(2)

    (一)

    那天晚上,刘申处理完政务,从外宫回来,到了吐蕃贵妃的宫中,吃了点夜宵,刚准备熄灯睡下,就听到贵妃宫中的内侍主管在外面急切而胆怯的声音。

    他问:“什么事情?”

    内侍主管跪在寝室门外小心翼翼地回答:“启禀陛下,昭阳宫中刚刚来报,太医已经确认,皇后陛下掌灯时分突然见红,羊水已破,现时正在密集阵痛,即将临盆分娩了。”

    刘申忽地一下就掀开被子坐直了起来。

    他大声呼喊:“掌灯!掌灯!”一边叫喊着,他一边就急急忙忙地在地上找鞋子。

    吐蕃贵妃也马上跟着起身,伺候刘申更换衣服,同时,传召内侍主管进来禀告详细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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