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千年绝宠-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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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刚宣读完毕,准备回到丛台之上去复命之际,忽听王翦高声道:“速将此贼拿下!”就见有俾将一把将郭开按倒在地。
郭开吓得魂飞魄散,声嘶力竭的连连呼唤:“大王,我郭开于大秦实有大功啊!”
嬴政端坐丛台上,垂眸睨了他一眼,将唇抿紧,也不答话,只是一脸威严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王翦朗声道:“尔郭开贪图我大秦的重金,构陷武安君李牧,固于秦有功,因之大王封尔上卿,以资褒奖,但尔身为相国,不思图报君恩,反残害忠良,卖国求荣,断送国家城池,如此贪官佞臣绝非我大秦能容之人,大王圣明,今日便将此贼处决以振朝纲!”
王翦的话音才落,立即就激起了全场最热烈的反响,众人连声高呼:“大王圣明!大王圣明!”那些赵国归顺的臣子们自此更加心悦诚服的拥戴秦王政。
就连哆嗦成一滩烂泥的赵王迁此刻也追悔莫急的连声痛恨道:“此贼该当杀得!”
云若曦这才明白嬴政为何会暂时留下郭开的用心,便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嬴政,似乎是想对他说:“政,我几乎错怪你了。”
郭开成了此番大屠杀的第一个受刑之人,自他以后,那三百多人里的抗秦之人或用镬、或用斩等刑罚处死,然后将剩余的那些与他有仇的人全部活活掩埋了。
云若曦直看得后背冒冷汗,浑身都有些哆嗦了,她很恐惧的抬眸去看嬴政,却只对视上了一双霸气十足的双眸。
嬴政那双狭长的凤目里,冰冷有余,温度全无,削薄的嘴唇冷洌的抿成一条直线,眉宇之间彰显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和君临天下的傲然。
嬴政似乎是感觉到了云若曦的恐惧,便伸手牢牢的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只是将自己的热力坚定的传递了过来。
云若曦的手心也已经沁出了冷汗,她从没见识过如今恐怖的场面,虽说她并不害怕死人,也见识过沙场上的拼杀死亡,可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一瞬间就没了命,心情还是很难平复的。
第397章 用杀戮来威慑
处置完毕了这些仇人,嬴政的心情也随之变的好了起来,当日他就吩咐启程回咸阳,不再在此做更多的停留了。
云若曦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这让嬴政心中十分的不痛快,他知道云若曦一来是被这场面给震摄住了,二来也是在无声的埋怨自己的残暴。
坐在辒辌车里,云若曦一直都很沉默,嬴政也不语,这让车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整个空气都显得有些凝固。
最后还是云若曦主动的看了看嬴政那紧紧抿成一条硬朗的直线的唇:“政,你该高兴不是吗?如何这般表情?”
“寡人心里并未如曦儿所言般的痛快,若是寡人痛快了,曦儿不也该与寡人同乐?”嬴政反问了她一句。
云若曦低头一想,或许是自己的脸色太过不好,这才让嬴政的心情也不好的,便靠到了他的身上:“政,报了多年来的旧仇,也扫平了秦国最大的宿敌,你该高兴不是么?若是我取得如此胜利,我也会高兴激动的。”
嬴政斜睨了她一眼,声音凉薄的开口道:“曦儿心里真是做如是想?”
云若曦用自己的小手覆盖到了嬴政的大手上:“政,若曦确是如此想的,虽然若曦觉得你过于残忍了些,这血淋淋的场面实在是让人看了心惊。”
嬴政那紧抿的嘴淡淡的开口道:“既是过于残忍,曦儿你还希望寡人高兴激动?”
“政,若曦说过于残忍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言论,此事若真设身处地的从你的立场出发,那些人便是罪有应得,他们是该为自己当初的言行和所造的孽承担责任,若是得罪了别人到未必会有今日之灾,但他们偏偏得罪的人是你秦王政。”云若曦觉得自己并未偏袒嬴政。
“难得曦儿会如此替寡人设想,寡人倒不全因当日的仇怨,只是寡人要让世人皆知,秦王嬴政不是任何人所惹得起的,寡人要以此丛台的杀戮来警示天下人,顺寡人者生,逆寡人者亡!”嬴政一脸的寒洌和激昂。
小手已经被嬴政反过来牢牢的握住了,云若曦感到手上力道十分的重,看来嬴政此刻的内心并不如表面般平静。
“政,你是大秦的君王,也是韩国和赵国的君王,不,因该说韩、赵已经不存在了,那公子嘉就凭几百人也是留存不了多久的,若曦不懂太多的王道伦理,只是觉得身为大王的你同样也有太多的不容易,或许有时必须用杀戮才可以震摄四方。”云若曦那眼睛注视着嬴政。
听到云若曦这样的一番言论,嬴政完全的比手刃了宿敌还欣慰百倍,他的眼眸在一瞬间就泄露了他心里的感受。
只听他用低沉暗哑的嗓音道:“寡人能得曦儿如此设想,实在是平生大慰,为了四海归一,天下一统,寡人必须用武力来征服,用杀戮来威慑,寡人要让世人皆知,抵抗强秦的结果,杀戮虽是残忍,但最终寡人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天下才可太平永固。”
云若曦点点头,她知道若是其他几国的君臣一听到秦王政和秦军就吓得发抖,那么负隅顽抗的情况就会减少,流血牺牲的情况也会减少许多,这样或许真的是这一时代最明智的。
云若曦闭了闭眼睛,她越来越能体会身为一国之君,身为要开创那万世统一基业,改变各国割据局面的君王身上所肩负的担子有多么的沉重,面对的阻力有多么的巨大,心里的压力又该有多么的大。
软软地靠着嬴政,将脸颊贴着嬴政那丝滑的王袍上,云若曦柔柔的开口:“政,若曦理解你,止战最好的方式就是统一,统一就会有流血有牺牲,这是谁都避免不了的,难怪你会容忍下尉缭,明知他四处宣扬你:秦王为人,蜂准、长目、鸷鸟膺、财声,少恩而有虎狼心。”
“寡人拜尉缭为国尉实在是因他的兵书甚合寡人心意,他书中有言“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就算他如此宣扬寡人有虎狼心也未必不是在为寡人扬威。”嬴政此刻的心情实在的大好。
“政,这世上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你实在是一位圣明的君王。”云若曦动了动手,嬴政这才发现自己握力太重,便放松了她。
终于经过长途跋涉回到了秦国的境内,云若曦坐了太久的车,觉得十分的疲累和难受,便提议嬴政让自己一人闲散着慢慢的回宫,就不跟随大部队了。
可嬴政坚决不同意:“虽是秦国境内,寡人怎可放心你一人慢后行来?”
转了转眼珠子,云若曦调笑着向嬴政提出了另一个要求:“那等沿途上看见有稠密的村庄时,我要下去透透气,去走走坐坐,你若担心我的安危,就同我一道换上民间的服饰一道去走走,让你的军队先回去。”
嬴政的眉接在了一起,刚想开口,云若曦就调皮的用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薄唇:“我不要你说不,若你不答应,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自己一个人走。”
白了云若曦一眼,嬴政拉下了她的手指:“寡人便依你就是,都是天儿的娘亲了,还如此的调皮,看来是寡人对你不够严厉。”
云若曦凑近嬴政愉快的吻上了他的薄唇,然后娇笑着说:“虽是天儿的娘亲,可若曦一直都没有长嘛,如今还是十九岁呢。”
嬴政看了她一眼手臂箍紧了她,寻到她的唇瓣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同时修长的手指开始解着她的丝带,依然不顾云若曦的抗议,拉下她的亵衣就随手抛到了车里的一角………。。
当夜他们住到了上郡的驿宫里,次日,嬴政果然让王翦带了军队先行回去,只留下了影和一支精锐的虎贲军。
换上民间寻常的服饰,嬴政依然是健硕伟岸熠熠生辉的俊美男子,牵了嬴政的手,离开驿宫去民间,云若曦只让影一人近身跟着他们。
在一座村庄的村口,有一间小屋外站了一名老者正在翻晒着一些草药,云若曦走了过去:“老伯,你这是什么药啊?”
第398章 将战伐止于自己
“这些皆是治跌打的良药呢,我那小儿子这些日子得了这些药的功效,已经快能出屋走动了。”老者随口回答着。
“哦,你的小儿子是外出摔着了吗?”云若曦好奇的问,顺便用手将那些草药拿些来看看,发现有些自己似乎是见过,好像和王贲那时给自己敷的药有几味是一样的。
“小儿是三月前从军队里回来的,被该死的赵人打伤的。”老者一说到赵国就一脸的愤懑。
嬴政听到老者如此说便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如此说来,你该同样痛恨大秦的军队了?”
“此话差异,小儿能为国出征,实在是老汉全家的光荣,老汉的大儿子如今还在军中呢。”老者一脸的自豪,那张皱纹密布的脸上也呈现出异样的光芒。
“那打仗不是就有流血牺牲了吗?你小儿子都受了伤了,你还这般喜悦,好让我不解?”云若曦接着问。
老汉摆摆手:“姑娘,你不是本地人,怕是常年待在家中不出门的吧?老汉的儿子能待在军中为国杀敌,老汉高兴还来不及呢,征战是有流血牺牲,想当年老汉也曾在军中待过。”
“你自己也打过仗,也见到过死亡,怎的还让你的儿子都去频繁出征,就不怕攻打他国时负伤死亡不曾?”云若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怕儿子送死的父亲。
“姑娘,你可知道,你今日能如此太平的与老汉闲谈,都是得到了我秦国大王的恩典,若不是大王频繁出征,让战火燃烧在其他国家的土地上,我秦国的百姓就都要遭殃了,你不去攻打他们,他们可就要打上门来了,别说吃的,就是这茅屋也不会留存半间的。”老者说着指了指自家的小屋。
这时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拄着拐杖从茅屋里出来,他应该是听到了自己爹爹与云若曦他们的对话。
只见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几位大哥大姐,我爹爹说的对,待我腿伤好了,还要从军,若不是我秦国的男儿都外出征伐,让其他国家的军队无法越过函谷关进来,向我爹爹这般的老人早就该被那些人烧杀抢掠了,哪会如此享有太平?”
听了他们父子的这番话,云若曦觉得有些意外,又继续往村子里走去,十之**问到关于秦军残暴杀戮的事,大家都不认可,都认为战火要么燃烧在别国的土地上,要么就会倒霉的燃烧在自己的家园,自然还是燃烧在别国的土地上好些,自己的家人才能得到保全。
离开了这座小村庄,云若曦默默地跟着嬴政回到了驿宫,她的心里涌上了太多太多的感受,看来嬴政为了天下的苍生,为了最终的和平统一,他甘愿牺牲自己的名声,让人将残暴的恶名戴到自己的头上来,虽然有时他的手段是狠辣了些,但都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嬴政心里也同样的翻腾,只是他愈发的坚定了自己要让四海归一的愿望,这不仅仅是他要秉承先王的遗志,是个人要扬威天下的得意,更多的还因为这是天下百姓的福音,没有战火的燃烧,这是任何一个国家百姓的梦想。
夜里靠在嬴政的臂弯里,云若曦用脸颊蹭着他刚毅的下颌,小声的说:“政,我今日才知你不但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在民间也是如此,一位能让一国百姓真心拥戴的君王,便是最贤明最伟岸的君王!”
“莫非曦儿以前一直认为寡人不得民心么?”嬴政抚摸着她光滑的肩头。
云若曦面上一红,咀吁道:“这个,这个………若曦确实以为这秦国的民间只会流传秦王政残暴孤傲的言说,却并不知道在民间有这许多人为你说好话,如此的诚心拥戴你,将你奉若神明,看做是大秦的百姓子民们能安居乐业的最大恩人。”
“呵呵呵!”嬴政轻声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捏住云若曦的下颌:“看来这后世是如此记载评论寡人的了,说寡人生性残暴。”
“政,你别往心里去,能得到子民爱戴的君王,便是最杰出的英明君主,那些记载不过是不靠谱的道听途说罢了,或者是被你消灭的那些国家的遗老遗少们怀恨在心而散播的。”云若曦完全的觉得嬴政背负的委屈实在是太深重了。
“寡人何须他人评论,曦儿能明白,寡人足已欣慰!”嬴政的眉头越来越舒展。
紧紧的贴着嬴政,听着嬴政坚定的心跳声,云若曦感觉嬴政是越来越坚强越来越成熟,他那天生王者的宽厚胸怀居然没有被后世所知晓,实在是不应该啊。
深抱着嬴政,云若曦想:也许嬴政沾着鲜血的手太过冰凉,也许他挥舞的宝剑太过锋利,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