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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田园小王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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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他妹子跟人私通,不是跟这位公子私通啊!

    方长庄恼的抱住了头。

    那边老方头掐了半天方田氏的人中之后,方田氏悠悠转醒,刚一醒便惦记着,“玉儿肚子里孩子的爹,不是吕公子?”

    老方头没说话。

    方田氏便明白了,双眼一翻又要晕过去,被老方头一巴掌打在脸上打醒了:“都是你教出的好女儿!”

    方田氏嚎哭起来:“我苦命的闺女啊!”

    此时她苦命的闺女已然悠悠转醒,大概是刚服了安胎药的功效,并没有见红。王杏花见她醒了,一把推开她,哭着道:“这下你也别想当什么大,我也别想当什么小了。”

    方艾娘被这阵仗吓得缩在小田氏怀中不敢说话,小田氏一想儿子未来又少了一门助力,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这次好在吕育昌带来的随从太有威慑力,村里人没敢跟进正院里看戏的,只是远远的听着,听个一言半语,指指点点着,倒也没丢多大脸。

    王杏花擦擦泪,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往外走:“我得家去了……我得嫁李da ma子了……”

    她知道,她这是被人骗了!

    指望那个骗子,还不如指望李da ma子!

    听方香玉家人那话音,方香玉被骗的更惨,似乎已经怀了孕!

    两相对比之下,自己算好的了。王杏花安慰自己。她是畏缩的,她甚至没有心情去质问那个骗子,为什么骗她。

    她想起那天下午,她在田间哭,那个男人在她身边停下,捧起她的脸:“姑娘,你为什么哭?”

    王杏花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把脸。

    院里没人拦着王杏花,任她肿着眼睛抹着脸出去了。

    待院里众人情绪平稳些,真正的吕育昌跟他们进了正屋。

    这骗人感情一事怎么说也是别人打着他的旗号做下的,以他的性子,必要处置妥当才行。

    方菡娘对此没什么兴趣,脚底抹油溜走了。弟弟mei mei说不得快回来用午饭了,她还不如去赶紧给弟弟mei mei做饭去。

    “我近日处理一桩生意去了他处,”吕育昌坐在上座,神态坦然,“昨日回来,晚上几位小兄弟给我接风时,我一位姓陈的小兄弟说恭喜我要当爹。这么一问,才知道,方家村有人怀了吕育昌的孩子。”

    这话由真正的吕育昌口中说出来,听的方香玉简直羞愧难当,恨不得就此死了去才好。

    “……我便连夜调查了此事,才知道是有远房亲戚借了我的名,在外骗了人。今天一早,便点了人手,去将人逮了过来,做个澄清。”吕育昌双手一拱。

    方田氏恨恨道:“总不能就这样算了……那人着实可恶。”

    老方头狠狠抽了一口旱烟,在烟圈升腾中,缓缓道:“……吕少爷,那人,好像名叫吕贡?家中可有婚配了?”

    方田氏跟方香玉听懂了老方头话中的意思,都惊呆了。方香玉尖叫道:“不,我不要嫁给那个骗子!”

    “住口!”老方头难得火,他凶着口气,“你不嫁给他,你能怎地!你肚子里还有他的种!”

    方香玉呆愣片刻,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灵魂。

    是啊,事到如今,她不嫁给他,还能怎么样?

    吕育昌似有喟叹:“他家里已有一妻一女。”他看了一眼方香玉,“若令嫒要嫁,也只能当个妾了。”

    方香玉绝望道:“不,我不去给他做妾!我不要做妾!”

第五十五章 鸡死了

    老方头拿着旱烟敲了敲桌子,不耐烦道:“这可由不得你。”

    方田氏猛的回过神,她带有几分殷切希望的看向吕育昌:“吕公子,那个骗……那吕贡,家中境况如何?”

    她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说不定,这个吕贡也是个家境富饶的呢?没看着吕公子说吕贡是他远房亲戚吗?

    吕育昌洞悉的看向方田氏,表情淡淡:“仅够糊口罢了。”

    方田氏颓然的跌回位子中。

    这次连老方头也沉默了。

    仅够糊口的人家,又怎么去娶一个妾呢?

    别说什么彩礼了,估计方家得倒赔不少进去!

    小田氏似有愤愤不平意,细声细气的开口:“我们可以把那个骗子告上公堂!总不能让他白白骗了小姑身子去。”

    方长庄点点头,觉得媳妇说的甚是。

    “住口!”方香玉尖叫道,“不能去告官,不能!一告官,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是啊,都会知道她方香玉不知廉耻,跟人私相授受,未婚先孕!小田氏垂下头,微微遮掩住嘴角那一丝冷笑,原来你也知道何为羞耻!

    “行了!”老方头不耐烦的磕磕烟杆,“告他什么?人家县太爷可不管这种事!”

    毕竟是方香玉自愿跟人生关系!

    他用假身份骗了她的感情,但这点不违反律法啊!

    方香玉绝望的深深蜷缩在了凳子上。

    吕育昌似面有不忍,转头低声跟立在一旁的随从说了句什么,那随从便从怀中恭敬取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桌子上。吕育昌以目示意:“虽说此事与我无关,但毕竟那吕贡也借了我的名字,算是有了一份因。这银子你们且收下,当是给令嫒补补身子。”

    吕育昌起身,说了告辞。

    临到门口,吕育昌又想起件事,道:“对了,昨日里陈家少爷垫付的那十九两银子,我也已经替你们给过他了。你们不必还了,一并当做是补偿吧。”说完,施施然走了。

    方家正屋里,众人看着那玉带公子离去的背影,陷入了一片沉静。

    只有方香玉,似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脸上也有了几分生气:“对了,还有陈少爷……”

    当晚,方香玉被灌了一碗落胎药,痛了半夜,落下团血肉模糊的肉块来。

    方香玉看都不敢看一眼,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是汗。方香玉对着小田氏气若游丝的摆摆手,倒在炕上睡着了。

    小田氏看着那团血肉,冷冷一笑,用布垫着手将其团到旧衣服中包得严严实实的,心中默念:孩子,要怪你就怪你那不知廉耻的娘吧。

    方长庄趁着夜,将这一团血肉埋到了野地里,烧了点纸,算是全了这场血缘。

    如此这般,风平浪静了几日。

    这日,生了一件事,又给生活平添了几分波澜。

    二房养的那两只鸡死了。

    方芝娘很伤心,平日里她经常帮姐姐喂鸡,对这两只鸡也有了几分感情,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淮哥儿他也时常给这两只鸡捉些小虫子,有时候还跟这两只鸡在院子里撒着欢跑。这两只鸡的死,淮哥儿也是红了眼,难受了好一阵。

    一家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只鸡就突然死了。

    方菡娘也有些奇怪,近日里喂鸡的饲料跟以往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些青菜叶子搀着糠,怎么也不至于吃坏了肚子啊。

    难道是近些日子倒春寒,这两只鸡受不住?

    方菡娘一边奇怪着,一边哄着弟弟mei mei,答应再给他们买几只小鸡来养。

    淮哥儿揉着眼睛:“还要小鸭……小鹅……”

    “停停停,拒绝养鹅。”方菡娘一听到鹅就头疼。这鹅的战斗力太高了,那喙,拧一下人能留下好大一块青紫。她小时候曾经被一只堪称社会大鹅的大白鹅追得满村跑,疼的哇哇大哭,这事被村里的大妈拿出来说,笑了她好几年。这简直给方菡娘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那好吧,就养小鸡跟小鸭。”方明淮砸吧砸吧了嘴,做出了让步。

    不过这两只鸡的死,倒也提醒了方菡娘,倒春寒容易生病,她得把弟弟mei mei给照顾好了才是。

    方菡娘打算扔了那两只鸡,就带着弟弟mei mei去县里做几身衣服并挑几只小鸡小鸭回来。

    啊,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身家二十多两的人了,买几身漂亮衣服,简直是毛毛雨。

    方菡娘拿了根麻绳,把鸡倒提着,四条腿这么一绑,缠的结结实实的,拎着就走出了院门。

    方菡娘不知这鸡是怎么死的,就有点不敢吃这鸡的肉。要是这鸡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他们吃下去那可怎么办?

    路上碰到了村人,笑眯眯的跟方菡娘打招呼:“菡丫头,这是给谁送鸡去啊?”

    方菡娘便回了个笑脸:“周婶子,这两只鸡不知怎地今下午死了,我家里不敢吃,打算扔了去呢。”

    周婶子一捂嘴,连迭声催着:“哎呦,说不得就是病鸡。这确是不能吃,赶紧扔掉才好。要是扔垃圾堆里,没准会有要饭的捡了去,”那人给出着主意,“要不你扔那边的臭水沟里吧。”

    不远处便是一条臭气熏天的臭水沟,方菡娘应了一声,嘴甜的说:“婶子想的真周到,我这就扔过去。”说完,乖巧的将那两只鸡扔掉了臭水沟中。周婶子家里情况也算不错的,对吃食上也算是比较讲究,见状不禁点了点头,“就该这样,可不能因为不舍得这些肉,就胡乱吃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岔路口便各自家去了。

    世上的事就有这么巧,方菡娘把那两只鸡扔到臭水沟中不久,臭水沟旁边的一间破茅屋里,便钻出来个人,那人双目泛红,胡子拉碴,一脸憔悴,正是赌了一天输了个精光的方长应。

    他这些日子并没有跟人做什么生意,而是拿着他娘给的钱,天天钻到了这个独眼老赖设的盘口里赌。一开始倒是也小赢了些钱,拿回家去,哄得因为方香玉的事烦闷不已的方田氏总算开颜了些。但后来却是慢慢开始输了,越输越多,越输就越想翻本,一直输到方才,几两银子全都输光了。

    方长应心烦意乱的很,脑中唯一想的事便是怎么问他娘再要些钱好翻盘。

    最好的法子是买些东西讨他娘欢心,让他娘觉得他这生意很有赚头,再提出要钱的事,一定能成!

    是了,上次他妹子那事,听说真正的吕家少爷最后还给了锭银子,足足有十两重。

    要是他能问他娘把那银子要到手……

    可是他现在输了个干净,哪里又有钱去买东西讨他娘欢心呢?

    方长应烦闷的揉了揉一头乱,却突然现,臭水沟里,有两团毛绒绒的东西!

    是两只鸡!

    方长应大喜,只觉得这是上天给他送来翻盘的,当即不顾脏臭,趴到臭水沟边上,将那两只鸡捞了出来。因那两只鸡实在太脏,方长应又拎着去了河边好一翻洗涮,顺便将自己也好生清洗了下,毕竟臭水沟实在太脏太臭了,他全身也沾上了不少污物。

    初春的河水,刚刚解冻,冰凉的很。方长应却浑然不觉,在浑身哆哆嗦嗦颤中心情愉快的清洗着鸡跟自己。

    至于这臭水沟里捡出来的鸡这么脏能不能吃的问题,方长应全然没有考虑怎么不能吃?这不洗涮出来以后,看着品样多好的两只鸡啊!一看就是被别人家精心喂养过的。

    方长应估计是不知道谁拎着这两只鸡路过臭水沟,一不小心把鸡掉进了臭水沟,让他捡了这个漏。

    可见这是老天爷的指引,让他筹钱来去翻盘呢!

    春寒料峭中,方长应打了几个喷嚏,兴奋地不得了!

    明天,不,今晚,他就有钱就翻盘了!

    齐齐清洗完后,方长应吹了个口哨,拎着那两只鸡,兴冲冲的家去了。

    方菡娘扔了鸡,到家见弟弟mei mei情绪都不是很高,便免了他们俩认字背论语的功课,便拿上防走失带,带他们去了县城。

    一下马车方菡娘就带着弟弟mei mei直奔成衣店。

    倒不是方菡娘不想给芝娘明淮亲自动手做衣服,只是方菡娘自认自己的绣工做点平常的小玩意儿、改改衣服什么的还行,完完整整做出一套针脚细密又熨帖的衣裳来,却是差得远了。

    做衣服这个技能点,她还没点亮,可不敢贸然尝试。

    毕竟方菡娘觉得自家弟弟mei mei可爱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总不能让自己做的歪歪扭扭的衣服埋汰了他们。

    进了成衣店,向来不愿意委屈了自家弟弟mei mei的方菡娘倒没有直奔着最贵的云绸衣裳去。她向来觉得那种料子的衣服华而不实,小孩子穿上行动也不方便,拘拘束束的,好没自在,还贵的要死。倒不如次一些的绵绸料子,价格适中,最关键的是亲肤,舒适,像淮哥儿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穿上它在外面摸爬滚打的,玩的也畅快。

    方菡娘很中意。

    这成衣店分楼上楼下两层。楼下挑选衣服的地方又分内室和外厅,外厅多是一些平民老百姓来试衣服,伙计不是很多。

    毕竟老百姓大多都是扯了布料自己做。买成衣算下来,除去布料,还要多付绣娘一大笔人工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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