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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华姝-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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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太太看了看,当即眸中划过笑意,一把甩了自己手里捏着的牌道:“等的就是你这张。”

    锦鸳几乎是反射性的笑着要将牌抽回去,却是被锦衾轻拍了手背打趣道:“打都打了,这要是再赖,可就要罚双倍的。”

    锦鸳闻言笑着收回手,将自己的牌扔出去看向两旁的丫头道:“我今天是来给老太太送菜来了。”

    话一出,众人都笑了,傅老太太也是被逗得极高兴,眼角都不由眯在一起了,一高兴,不由将篓子里赢来的钱都拿出来道:“难得的高兴,这些叫大家都分了吧。”

    锦衾闻言笑着拍手道:“好,好,咱们都沾沾老太太的喜气。”

    丫头们脸上一喜,便听话地上前将钱分了个干净。就在傅老太太有些倦怠,正要午睡时,便听到外面的丫头慌不择路的跑进来。

    眼看着傅老太太皱了皱眉,锦鸳正要训斥,那丫头却是喘着粗气儿道:“老太太,二太太,二太太”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神情一凛,傅老太太也紧张起来,却是听得那丫头慌张道:“见红了。”

    “什么!”

    傅老太太猛地站起,锦鸳忙上前扶着,哪知还没来得及碰到,傅老太太已是脚不沾地的朝外面赶去,锦鸳忙和锦衾一同赶上去。

    她们明白,一场风雨只怕是又要来了。

    ……

    当傅老太太赶到绥荣院,院内丫头们的神色都有些异样,傅老太太身子一紧,扶着锦鸳的手不由渐冷,直到进了屋内,里屋那浓重的血腥气几乎充斥到外间,和着暖香的味道,让人险些作呕。

    锦鸳努力屏住呼吸,紧紧扶住了傅老太太开始颤抖的身子,这时各房早已侯在屋内,谢氏带着众人行了礼,正想将傅老太太扶着坐下。

    里屋的帘子被轻轻掀开,常嬷嬷领着徐大夫走了出来,傅老太太一双眸子紧张的盯着徐大夫,在这样大喇喇的注视下,徐大夫只能强自镇定,随即小心翼翼斟酌道:“老太太,二太太这一胎只怕是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老二媳妇儿的胎像不是一直很好吗?”

    傅老太太的眸子如鹰一般凌冽,扶着锦鸳的手几乎攥出了印子,极尽用力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徐大夫不由有些惊慌,只得硬着头皮道:“二太太前些日子一直处于焦躁的状态,所以上个月时便出现了胎像不稳的情况。”

    傅老太太眸中猛然一震,而一旁的秦氏眼中也划过了一丝什么。

    “为了替二太太固胎,只得每隔几日为二太太烧艾一次。”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明白了些,孕中之人,一旦烧艾,那孩子,便已是极为小心了。

    “为什么我竟然不知道?”

    傅老太太咬着牙扫了俞氏身边的人一眼,惊得徐大夫只得补了一句:“二太太怕老太太您担心,便叫我们暂时保密。”

    “怕我担心?”

    傅老太太冷笑一声,胸腔因抑制住的愤怒而不停起伏。

    “好,好。”

    傅老太太怒极反笑间,却是陡然眸光一冷,朝外扬声道:“来人,给我将二太太屋里伺候的人都拖到诫行院去!”

    这话一出,惊得常嬷嬷,皎月等人身子都软了,魂都去了一半,几乎是痴楞了,就在她们慌不择路要被拖出去时,谢氏身旁的顾砚龄淡淡扫了眼被埋没在人群中的秦氏。

    皎月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陡然脑中反应过来,立刻猛地挣开人扑在傅老太太面前哭的极为狼狈道:“老太太,二太太这几日原本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今日因着与三太太起了争执,才会怒急攻心气晕了过去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废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话语一出,众人都沉默了,傅老太太冷冷的将眸子移向秦氏,感受到众人也都看过来的目光,秦氏轻舒了一口气,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去怒骂皎月,因为这一刻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就在傅老太太的耐性已被磨完殆尽时,秦氏陡然抬起一直埋着的脸。

    屋内响起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此刻莫说是傅老太太,便是谢氏她们也是被惊得一怔。

    只见秦氏的左脸肿的老高,绷的左眼眼角都扯起,明显比右眼小了许多。不仅如此,那肿着的脸颊上布满了青紫的血丝,颜色像是要溃烂了一般人,而秦氏的嘴角也破了一道口子,让人一眼看去,几乎快认不出来了。(左脸挨了三次打,也是不容易。)

    “你这是怎么回事?”

    傅老太太语中满含惊诧和怒意,的确,堂堂定国公府的三房太太却是被人打成这般模样,说出去简直是让人笑话。

    一旁的常嬷嬷和皎月也是颇为诧异地盯着秦氏,她们无法想象,方才二太太那一巴掌有这么大的力?

    顾砚龄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看向秦氏的眸中隐隐划过一丝欣赏。

    一出苦肉计,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法子了。

    屋内渐渐响起秦氏委屈而失望的哭泣声,傅老太太微微皱眉,眼前的秦氏被顾砚朝扶着渐渐走近,拿帕子颤抖的捂着自己的左脸,比起往日实在是狼狈可怜了许多。

    “母亲,媳妇儿求您做主啊。”

    眼看着眸中泛泪的顾砚朝扶着秦氏跪了下去,常嬷嬷心里一个“咯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到往日活泼可爱的顾砚朝这些日子以来越发沉默寡语,傅老太太心中也是不由软了下来,而秦氏将老太太这番神色的变化收入眼中,眸中一横,哭的更为令人恻隐几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傅老太太发声,秦氏这才啜泣道:“母亲,三老爷背着咱们在外面置了处大宅子,养了个外室。”

    众人闻言一愣,傅老太太也是没反应过来。

    而秦氏接下来的话,却是叫众人更为惊怔不已。

    “这个外室叫三月,原是二嫂娘家小舅爷府中的婢子,也是那俞小舅爷请咱们三老爷过府时,亲自送的。”

    “什么?”

    傅老太太闻言不可置信的出声,秦氏却是渐渐哭的厉害起来,将头猛然触地磕头,随即抬起脸来,人的脸上满是泪水。

    “母亲,三老爷为了那个外室当着一众下人打了媳妇儿,媳妇儿实在是气不过,才来找二嫂寻个道理,未想到,二嫂不仅不帮媳妇儿讨个公道,去查明此事,反而语出讽刺,我不过气不过回了两句,二嫂更是当着这一众人的面也打了媳妇儿这一耳光,母亲,我,我”

    秦氏哭的几乎是岔了气,拿帕子的手捂着胸口直拍打着,随即向四周扫了一眼,陡然强撑着起身道:“媳妇儿作为三房的太太,今日受了这般的奇耻大辱,活下去反倒是丢了咱们定国公府的脸,媳妇儿反倒是去了的好。”

    话一说,秦氏便去朝那墙上撞去,惊得那墙边站着的婢子吓了一跳,忙拼了命拽住了秦氏绝望而颤抖的身子。

    眼看着秦氏也因为激动而昏了过去,顾砚朝在旁边哭红了眼,随着三房的人又是手忙脚乱的去帮忙,傅老太太看着眼前混乱的情况,已是气的使不上劲儿来,刚要开口怒骂,却是听到外面陡然响起一个肃然起畏的声音。

    “去将老三叫回来。”

    话音一落,顾正德脸色沉然的走了进来,身后默然跟着顾敬羲,顾敬昭,顾敬明三兄弟。

    顾敬羲一进屋,先看了眼谢氏和顾砚龄,见妻女都安好后才放心下来,而此刻的顾敬昭脸色极为不好,听到俞氏没了孩子时,他已是如当头泼了一瓢冷水,可刚才同父亲在外面听到秦氏说的那番话时,他几乎怒的无法遏制。

    看到顾正德走近,傅老太太有些慌乱,随即道:“老爷回来了,你今日不是要在内阁值守。”

    顾正德未发怒,只冷淡的看向傅老太太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在内阁坐得住?”

    顾正德一番话说的傅老太太语中涩涩,却也是觉得委屈,说起来,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老二媳妇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顾正德的话,徐大夫极尽小心道:“回国公爷的话,因为孩子死在了腹中,长久下去会损害了母体,所以我便开了一剂汤药需给二太太服下,将那孩子落下来,而且连着这几日,太太的汤药不能停,要直至将体内的残物落干净,才能放心,只是”

    顾正德闻言阴郁的眸子微抬,徐大夫随即斟酌道:“此番太过凶险,伤及了母体,以后若二太太再有喜事,只怕也是留不住了,即便留住,婴孩儿也会天生残缺异样。”

    话音一落,众人不由轻声唏嘘,对于她们女人来说,一辈子再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来,便是废了。(注:此处是基于古时封建社会观点而说的,非作者本人观点。)

    尤其,对于一直想要产下儿子的俞氏而言。

    顾正德眉头微皱,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顾敬羲和顾敬明基于顾敬昭的缘故,难免也生出几分同情来,都有些欲言又止。

    倒是此刻的顾敬昭,双拳紧紧攥住,低垂着头看不出面色,双肩微微耸动,看似是一个作为父亲,作为丈夫的悲伤,引得顾敬羲和顾敬明都不由轻声抚肩以作安慰。

    然而只有顾砚龄知道,她的这位二叔,此刻只怕没有悲伤,只有无尽的愤怒吧。

    要知道,一个能用来和大房争夺权位的最大砝码没了,这样的痛楚和绝望,可远远比一个亲生儿子大多了。

    毕竟,在世人眼里,嫡孙和庶孙是不一样的。

    若是放在前一世,即便大房无人袭爵,也轮不着一个生不出嫡孙的二房来接,毕竟,下面还有更年轻的三房和四房,注定,定国公的这个爵位只能由嫡出的来袭,这一世,顾敬昭的夺位之路,可是越来越渺茫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悲悯(本章略高能)

    “啊”

    屋内陡然响起俞氏凄厉而可怖的叫声,惊得众人不由精神一抖,顾砚锦到底年岁还小,再厉害,也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那股挥散不去的味道再夹杂着母亲那可怕的,似哭似喊的叫声,竟让她胃里隐隐翻腾,几乎快忍不住呕吐出来。

    而就在这一刻,她看到了对面站在谢氏身旁的顾砚龄,相比于她,顾砚龄几乎可以用淡然来形容。

    好像,这里没有充斥刺鼻的腥味,没有母亲嘶声裂肺的哭嚎声一般,一切都那么自然,平静。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了打帘的声音,随即一个稳婆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干干净净的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托盘,拿红布包裹着,看不出里面的东西,但细心些便会发现,那稳婆手中在不住地颤抖,而那块红布隐隐泛着异样的红。

    众人的目光都落过去,顾正德也有些不明的看过去,随即沉声道:“这是什么。”

    “是”

    那稳婆小心地逡了众人一眼,原本接生这么多年,盘中的东西她早已司空见惯,可此次当着这一众的贵人主子,她却是不由害怕了。过了半晌,她才终于鼓足了胆子,小心斟酌出话来。

    “是二太太刚堕出的孩子,是个成了形的男孩儿。”

    众人再一次倒吸气,顾敬昭几乎是瞳孔骤然一缩,眸中泛着复杂而异样的光芒,紧紧盯着托盘里的……孩子。

    傅老太太有些站不住,由着周嬷嬷和阮嬷嬷扶着,顾正德的眸中闪过一丝可惜,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儿,年岁渐老的他,遇到这样的别离,难免有些抑制不住怜悯和悲伤来。

    屋内渐渐陷入了死寂,顾正德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脸色有些沉痛,眼角好像陡然生出了许多的细纹,而鬓边夹杂着的白发隐隐让人觉得,一向精神矍铄,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国公爷,原来也老了。

    “去吧,好生安置了。”

    顾正德难忍的偏过头,摆了摆手,那稳婆当即领命往出走,可正当此时,不知为何一股极为猛烈的大风突然“哐当”一声吹开格窗,发出震天的响声,随之大风几乎是充斥的灌了进来,屋内那股浓郁的气息登时被卷起,众人惊的一怔,而下一刻,那托盘上的红布竟毫无防备的猛被吹开。

    登时

    众人都不由惊恐地偏过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每一个人都不敢再将眼睛落在那托盘之上,只觉得方才陡然显现的那一幕,一直在眼前不停地闪过,让人觉得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全部颤栗了起来。

    随之,一股比先前还要强烈的气味顿时横冲直撞的冲入众人的五脏六腑,众人不由转身作呕。

    傅老太太又是惊怕又是悲伤,不由眼一翻,晕了过去,锦鸳她们忙上去扶,顾正德也是猛地一怔,未反应过来。只有顾敬昭,竟是不由退后了几步,眼中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而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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